第264頁
書迷正在閱讀:論怎么當好反派的后媽、[快穿]洗白師、穿成瑪麗蘇校園文中女扮男裝的炮灰、重生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崽崽穿成金手指派送員、起點女主她修無情道、圣手仙醫、驚悚圈頂流在新手村撒野[無限]、將軍藥別停、穿越古代當獵戶
“什么?”陳侯夫人沒聽清。 “沒什么?!标悮J舟笑著說,“母親,趙府嫡女果真與我有著指腹為婚的婚約么?” “當然,不然我和你父親會讓你去趙府學堂尋她?”陳侯夫人目光閃爍。 “既然她與我指腹為婚在線,陛下又為何將她許配給了三皇子?”陳欽舟不解,“若是三皇子沒有和趙家庶女勾搭私情,歆姑娘豈不是真就嫁與了三皇子?到那時我這指腹為婚的頭先未婚夫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母親你和父親也從未向我提過這樁婚事?!?/br> “皇家勢大,我安盛侯府人微言輕,哪里敢和陛下爭兒媳?”陳侯夫人嘆氣,摩挲著兒子的頭,慈藹道:“這些年母親經常夢見死去的趙夫人,怪我沒有履行婚約,替她照顧好女兒。母親心里也一直愧疚不安,正好三皇子鬧出了那等事情,母親便想著這可能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暗示歆丫頭本就該是我陳家的媳婦兒。于是便和你父親商議了一下,替你去重提這段婚約?!?/br> “可這也太突兀了些,兒子還什么都沒有準備好?!标悮J舟說。 “你需要準備什么?”陳侯夫人樂了,“你是要準備結婚的銀錢,還是準備婚后居住的新房?你出個人就夠了,其他的我和你父親自會替你安排好一切?!?/br> 陳欽舟無言。 陳侯夫人嘆了口氣,望著兒子受傷的手臂道:“我原先也以為歆丫頭和她母親一樣,是個賢惠的軟性子。她本身又是大學士的女兒,才華橫溢的。正好嫁進來,代我來督促你上進。在我這個當母親照顧不到的地方,她作為妻子也能好好地照顧你?!?/br> “沒想到今日聽耿滿說,她竟能把你手腕給生生掰折。我聽著她倒不像是個傳聞里那般賢惠的,也不知道促使你和她結親,究竟是好是壞?!?/br> 陳侯夫人面色不濟,似有懊悔。 “母親?!标悮J舟突然道,“歆姑娘已經被悔了一樁婚,若我果真與她有所婚約,那我們安盛侯府便不能再出爾反爾了。否則,對她一個姑娘家的名聲不利?!?/br> 陳侯夫人又是撲哧一笑:“這還沒娶進門呢,就護上了?之前還嚷嚷著死也不娶別人家的青梅竹馬,這就變卦了?” “兒子只是瞧她可憐?!标悮J舟嘴硬,“就像母親說的,她一個人在趙府過得太艱辛了,不如接到咱們侯府好生養著?!?/br> 陳侯夫人笑笑不說話。 趙若歆翌日再到學堂的時候,就意外發現陳小侯爺規規矩矩坐在原楚席軒坐席上。 晨曦尚早,學堂里稀稀落落的沒幾個人。陳小侯爺一手吊著繃帶,一手端正握著毛筆,正襟危坐地對著辛公體的字帖認真臨摹。 辛公體豪闊大氣,不似瘦嶜寶隸那般規整,又不似狂草潑墨那般肆意,在直抒胸臆之余又不失規矩,是許多豪氣文人慣用的一種字體,也深受賀學究的最推崇。趙若歆除卻女子慣用的簪花小楷,私下里就寫就一手上乘的辛公字體。而陳小侯爺面前臨摹的這本字帖,顯然與她幼年練字時模仿的帖子同出一源,都是由賀學究親筆寫就。 趙若歆主動上前問安道:“陳小侯爺?!?/br> “歆姑娘?!标悮J舟點頭。昨日他還喚趙若歆為疏離的四姑娘,沒有特地將趙若歆和學堂里的其他趙府姑娘區分開來,但今日起他便已經開始改用歆姑娘來稱呼趙若歆了。這顯然是含著比昨日親近一層的意思。 趙若歆從陳小侯爺的態度里感受到了親昵的斷手之誼,她撿起陳欽舟寫就的幾張習字,挑眉笑道:“我還以為小侯爺今日不會來了,不想小侯爺竟然在這里練字?!?/br> “我家世子爺一早兒天還沒亮透就過來了,那會兒你們趙府門房上的小廝都還沒清醒哩!”研著磨的書童耿滿邀功地插嘴道,“一來就開始描字了,約莫都已經描了一個多時辰的大字了!” 陳欽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色道:“小爺我愿賭服輸,不會做逃兵。答應了要尊敬那老學究,就必定會做到。此前老學究讓我每日提早過來練字,我都不稀得理睬,但既然現在要敬他,小爺自當聽從他的教誨?!?/br> “小侯爺有志氣?!壁w若歆意外,不吝嗇的夸贊了一句,而后促狹道:“但既然說好了尊敬賀先生,就莫要再用老學究來稱呼先生了?!?/br> 陳欽舟一秒破功,羞赧道:“這是自然,以后我會像晚輩對待尊親師長一樣對待那老、老賀先生的?!?/br> 趙若歆沒忍住,抿嘴笑出了聲,認為安盛府世子爺也不似昨日那般討人厭了。畢竟是一起蹴過鞠和掰過腕的交情,此刻她再看陳欽舟便多了幾分可愛出來,認為陳侯世子也不過是和以前的她一樣,性子被養得天真爛漫罷了,其實并沒有什么壞心。 陳欽舟見她發笑,臉紅了紅,也跟著笑起來。 而后便是正常的上課。 學堂里人多,雖然學生之間互相鮮有交流,男女學子更是彼此不對視,但每日里聽著賀學究旁征博引的談古論今,講經史子集也講許多趣事軼聞,叫人聽了便聚精會神,無暇去想其他有的沒的煩心事。 而每日下午雖是其他聲名不顯的先生在教授琴棋書畫一類的雜藝,但也都別有意趣,且這些先生聲名不顯是跟趙鴻德和賀學究比較的,單拎出去他們仍然都是知名教習。 讀書使人沉靜,趙若歆只在學堂里復聽了幾日,便心胸開闊思緒清明,不再像之前那般煩悶了。也不會因為無婚嫁可備而覺得終日無所事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