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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歆? 欒肅瞠目結舌。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趙若歆的閨名。 “王爺您這就,”他一言難盡道:“這么親密地稱呼上了?” “當然?!背仃酌嫔蟿澾^一絲溫柔,眉間不掩嘚瑟:“本王早就想這么稱呼歆歆她了?!?/br> 欒肅心情無比復雜。 愣了一會兒,他又跳了起來:“所以桔大痣兄弟?!” “那應該是歆歆身邊名為青桔的丫頭?!背仃滓馕渡铋L地說,他搖頭看著欒肅,滿臉痛惜和指責:“你一個大男人,每次對人家小丫頭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真是成何體統?” 欒肅面紅耳赤,囁嚅道:“那屬下此前也不知啊,而且屬下也沒有摟摟抱抱?!?/br>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背仃渍f。 欒肅抓耳撓腮,木訥地說不出話來,黝黑的皮膚guntang而發紅。 “不對啊,王爺?!睓杳C突然抬起頭,“若是趙府嫡女就是趙麻子,”他小心翼翼卻聲如洪鐘地問道:“那您此前那兩下的自扇耳光,豈不是白挨了?哎呀您可真是,讓小的心疼啊?!?/br> 楚韶曜:…… 趙若歆和大丫鬟青桔七拐八拐地繞了一大圈,換回華美精致的女裝趕回府邸。 晚春說冷不冷, 偶或起一陣小風鉆進衣袖里,也有點寒澀。趙若歆在城西客棧換回鮮艷的女裝,其實還不如趙麻子身上滿是補丁的破灰襖來得暖和。好在身為貴女的她不必再像平民裝扮的趙麻子那般兩條腿趕路,坐在四面密封的馬車上倒也不覺得寒冷,一會兒便回到了府邸。 一進嫡女的小院,便收到另一個大丫鬟青果遞來的兩封素箋。 趙若歆用了些果蔬,又換了居家常服,才歪在軟榻上拆開兩封素箋。 一封來自安平郡主紀靜涵,說是在三日后舉辦了場詩會,邀她前往長公主府邸吟詩作畫。 趙若歆看完就將拜帖扔在了一邊,并不打算參加紀靜涵的詩會。 另一封卻是來自安盛侯府。 陳侯夫人在素箋里寫道:“四姑娘莫憂,伯母會護你?!?/br> 趙若歆將安盛侯府的拜帖翻來覆去地觀看,想要從這行沒頭沒腦的字中看出蹊蹺,可最終也什么都沒能看出來。 她并不知道自己要憂慮什么,也不知道陳侯夫人要護住她什么。 想來她這個趙府嫡女,如今唯一要憂慮的就是自己未有定論的婚事??墒ド蠚J賜御婚,陳侯夫人縱是一品誥命侯爵夫人,又如何能夠插手其中。 想不通,便暫時不想了。 她目前急著想弄清楚王樂平的死因。 晚春初夏,已經有蓮藕上市。廚房里送了糯米糖藕過來,配了金絲小棗,用白糖一起勾芡淀粉蒸了,最后腌在澄澈的酸梅湯里。咬上一口,甘甜清香,拉出細長的銀白絲。 趙若歆用了半碗,嘴里滿是豐盈甘甜的汁水,含了一團甜滋滋的云霧。 她拿出從怡紅院帶來的那本小冊子,細細翻閱了起來。 才看兩眼,適才飲用糯米糖藕所帶來的豐盈甘甜就已然消散了去,只剩下滿腔的苦澀和憤怒。 貴妃之子,當朝二殿下,齊郡王楚席昂。 手持鎮國之寶的御劍,擁有先斬后奏之權,儲君呼聲最高的二皇子。 道貌岸然的俊美倜儻外表下,是一堆骯臟發臭的污泥與沼澤,靈魂都散發著腐爛蛆蟲的味道。 趙若歆隱約知道除了京畿近處的城池,晉國并不算太平??此骑L調雨順和國泰民安,其實境內時有天災人禍發生。只是她家住繁華的京畿,身為尊貴的仕女,十多年來未曾出過遠門,未曾聽見過遠方的悲鳴,未曾知曉真正的疾苦,是以她竟不知道晉國境內,已經慌亂蠹朽到這等地步。 北有赤旱蝗災,南有水患決堤。東部有地龍,西部有山洪。 災害紛至沓來,像是上蒼有意作祟,整個大晉似乎都陷入了噩夢。 可這些也只是自然天災,遠不及人禍來得猛烈。 有一批人,喜歡利用天災大發國難之財。這批人造成的禍亂,遠比天災來得危險。而齊郡王楚席昂,便是個中翹楚。 楚席昂yin極奢靡的私生活不必贅述,冊子中寫道近年來各地災患的治理,幾乎都是皇長子楚席康和皇次子楚席昂在輪番牽頭?;书L子不知如何,皇次子每次都是在賑災之中大發國難財,每次的救濟款能有十分之一分到災民手中,已然是相當不錯。 不僅如此,各地州府中常備的儲備官糧,也都被楚席昂給揮霍殆盡。他和他那擔任戶部尚書的老丈人一道,聯手編織了一張在官場上無孔不入的貪腐巨網。 他是如此貪婪,陛下還賜了他上斬貪官、下斬污吏的御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冊子中只是三言兩語的勾勒了楚席昂一脈官員犯過的部分罪行,并未對災民的生活有過描述??哨w若歆想起幼年于郊外看到的那片染紅鮮血的黑土地,想起那些衣衫襤褸從邊境跋涉而來的災民,也不難從只言片語的描述中窺見百姓的艱難。 她胸腔里堵得慌,似是有一簇火在熊熊燃燒。 緊接著,趙若歆看到了王樂平的那一頁。 樂平縣主王樂平,承恩公王興桂嫡次女,太后親侄女。性喜yin、愛好豢養男寵,與二殿下楚席昂交好,關系曖昧。曾逼死庶吉士酈峰發妻,手下人命上百,后被煜王楚韶曜收歸掖庭。卻在煜王加冠典禮之時逃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