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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說陸家的那個獨子?他二十多年前就不知所蹤了,所謂娃娃親不過是爸爸和陸伯父當年酒后胡言 可是我在來之前,還聽見他們要重新開始找那個叫做陸云琛的人,找到后,會讓你們結婚。 陸彥咄咄逼人的態度讓江照眠不舒服起來,她皺了皺眉,身后就是床,已經無處可去。 她蹙眉:陸伯父回來了? 你很期待嗎?紅著眼的陸彥還在靠近,清冽的雪松香侵略性極強地席卷過來,小姐,你很期待他回來嗎? 江照眠膝窩觸碰到了床沿,她讓人逼得摔在了床上。 陸彥眼眶濕紅,但是背著光江照眠看不真切,也不知他現在是什么樣的神情,只知道他好兇。 他在生氣。 心里的火氣噌的一下躥上來,小兔子猝然跳起來,狠狠推開他,額頭都氣得發燒似的guntang,怒吼道:我沒告訴你這些重要嗎!難道你當年出國就告訴我了?這三年你在國外做了什么,有沒有和其他女人說話,你告訴我了嗎! 陸彥讓她推得向后踉蹌半步,自嘲地嗤笑了聲。 意味不明道:忍著有什么用啊。 下一秒,江照眠只覺得男人像一頭發狂的狼似的欺身而來,大手強勢地摁住她纖細后頸,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同時,男人的吻惡狠狠印了上來,廝磨得她唇瓣發痛。 屬于陸彥的味道瞬間占據她的口腔。 第54章 瘋狗 江照眠時常會腦補那天在君御酒店, 陸彥將她壓在床上溫柔繾綣的吻。 他努力克制著自己欲.火的隱忍模樣,像是在慢慢品嘗什么世間珍寶,讓江照眠想起一次便心動一次, 體驗感極佳,有種上癮的快樂。 她以為陸彥親吻她的時候就是那樣溫柔的 慌亂間,江照眠的小手抗拒地推開他胸口, 勉強拉開一段可以喘氣的距離。 她驚懼睜大眼, 臉頰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不自然地漲紅:陸彥,你在干什么??? 你這是在江照眠害怕了,她實在鎮不住這人,只好搬出一句無力又惱怒的,你這是在以下犯上! 男人一手緊緊攥住她細嫩手腕,壓出了紅痕, 另一只手扣著她脆弱的后頸,迫使她直視自己戾氣翻涌的眼睛。 他惡劣地勾了勾唇, 氣音沙?。菏怯秩绾?? 直到今晚江照眠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陸彥。 控制著她的男人喘息急促, 攻城掠地, 身高差的緣故江照眠不得不仰起頭,深深陷在他懷里, 肌rou結實的身軀guntang貼著她,她幾次都快要喘不上氣。 唔 嗯(麗) 小主人的肩細瘦單薄,想反抗猶如蚍蜉撼樹, 幾聲嚶嚀嗚咽無濟于事,很快淹沒在水聲糾纏的吻中。 他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江照眠此刻一定紅了眼睛。 可是他喜歡她,喜歡得快要瘋了。 陸彥覺得自己一朝之間又成了當年在寂寂山林里殘喘的落水狗, 他賴以生存的光就要被人帶走了,隔著階級與出身,縱然他拼上性命也無法逾越這道鴻溝。 他又成了那個自己挖個坑躺進去打算結束生命的可憐蟲,在陰暗貧窮的角落悄悄消失。 這些年,陸彥無數次以為他最怕的是貧窮困苦,衣不蔽體,食難果腹。 可是在他貪婪又放肆地親吻著讓他日夜愛慕渴望的主人時,他腦海里走馬燈一般閃過無數場景。 當年父母拋棄他遠走高飛、孤兒院里同學們拳打腳踢與無數次欺凌、袁老師目送他坐車離開深山時摘下眼鏡抹淚、遭遇綁架后郁郁寡歡大半年的江照眠忽然點了一根細細的小煙花對他笑著說 生日快樂,陸彥! 小煙花映得她好漂亮。 往昔的畫面飛快交錯,最后萬花筒一般狠狠打碎,發出令人心顫的悲鳴。 原來他最怕的是不被愛。 輾轉間,動作粗魯霸道的男人眼角微微濕潤。 陸彥帶著火氣,似是在發泄壓抑許久的欲/望,又像是在拼命抓住什么,江照眠讓他翻攪吸吮得舌根發麻發痛,未嘗經歷過這些的身子軟得沒辦法反抗,眼角很快涌出淚珠。 江照眠身子愈發顫抖得厲害,直到嘴里嘗到鐵銹味,男人才吃痛地放開她一瞬。 在不等他繼續沒命地纏上來,江照眠立刻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嘶聲罵了一句瘋狗,揚起手狠狠甩了一巴掌過去! 一聲脆響后,酒店套房里安靜無聲。 唯有二人凌亂的喘息分外清晰。 陸彥被打得偏過臉,冷峻瘦削的臉頰上很快浮現出一個巴掌印,在冷白肌膚上分外清晰。 他保持著那個姿勢,胸口起起伏伏喘息著。 瘋狗 你個瘋子! 江照眠這些年家教極好,從未說過臟話,絞盡腦汁也說不出什么來,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此刻她又羞又氣,眼淚大顆大顆涌出,小臉上淚痕散亂。 她蹲下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她二十一歲了,再怎么哭也不會不顧及顏面,眼下卻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孩,哭得毫無章法,撕心裂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