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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咋辦? 程瑞清咬著牙死命招架著暴風驟雨一般的擊打,那個人 不對,這個保鏢就是個瘋子! 陸彥像是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滿眼只有江照眠,仿佛不會累一般,每一拳力道都大得驚人,那個細皮嫩rou的太子爺回去后不躺個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起來胡作非為。 程瑞清終于意識到,這個保鏢為什么恰好會出現在自己門口,又為什么會露出那樣嗜血癲狂的眼神,自己的渾話讓他聽到了。 媽的,這條護主的瘋狗! 二人距離拉進時,顏面掃地的程瑞清壓低聲音飛快威脅道:你他媽下手真是沒輕沒重,信不信我爸讓你這輩子都混不下去??? 言下之意是什么已經不必多說。 但是如今,陸彥不再是當年單薄瘦弱茍延殘喘的狼崽子,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茍活。 回應程瑞清的是直擊門面的一拳! 臺下傳來齊齊一聲驚呼。 程少! 程瑞清摔在了護帶上,眼睛讓白熾燈烤得什么也看不見,唯有陸彥一拳下來打得他眼前不斷有金星在亂轉。 他這輩子沒挨過這種打,他從出生起就看不上陸彥這樣的瘋狗這樣的下等人! 可是今天 程瑞清緩緩用拳套擦了一下涌出熱流的鼻子。 他居然被他最厭惡的下等人打出血了! 我艸你媽!程瑞清驟然暴起時,已經飛快摘下拳套,殺紅了眼。 他不管不顧沖上去,眼里再沒有什么規則,臺下響起一片散亂的勸架聲,但更多的還是看見這位太子爺吃癟的小聲悶笑。 陸彥眼底劃過一抹冷笑。 那人奔來的短短幾秒,他丟下拳套,動起手來頓時更快更猛! 幾乎是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程瑞清反剪到了地上,身法詭異莫測,但是如狼一般迅猛狠毒,瞬間卸掉了一個暴怒之人的全部力量。 如果他是個殺手,此刻已經將目標一擊斃命。 陸彥在特訓營里殺出來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夠狠夠不要命,擊穿一切循規蹈矩,打碎一切花架子。 程瑞清的手臂發出一連串骨頭脆響,他慘嚎一聲:你干什么!媽的! 快救我??! 以往,臺下的人即便只為了利益,遇見這種情況也會不顧一切上前去救程瑞清的。但是這次,所有人都猶豫了。 仿佛是人類面對生死攸關的本能,第一要義永遠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程瑞清感覺自己讓那股可怕的力量狠狠壓制,滿心絕望,越掙扎,手臂傳來的疼痛便越明顯。 他緩緩扭過頭:我艸 眼神對視的一剎那,程瑞清仿佛看見了一頭即將撕碎他脖頸的惡狼,分明那人是背光的,可是眼神雪亮,翻滾著灼灼的恨意和怒火。 他有種陸彥真的要殺了他的錯覺,他瞬間渾身冰冷,脊梁骨也開始發僵,動彈不得。 陸彥輕輕笑了,話音冰冷而諷刺,手背輕描淡寫扇了他一巴掌,羞辱性極強:去告訴你老子??? 程瑞清頓時覺得天王老子來了也無力回天,止不住戰栗了起來。 你他媽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連幾聲脆響,一陣痛徹心扉的激烈疼痛讓他渾身抽搐了起來,剛才還不住挑釁陸彥的右手四根手指彎成了雞爪子,詭異扭曲,陸彥起身時,他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場下那些見過無數人世間繁華富貴的紈绔們紛紛噤聲,一言不敢發出。 男人眼中的神色無比冷靜,卻又無比癲狂。 兩種詭異的極致在他眼中交匯,仿佛一個失控的惡鬼,傳來阿鼻地獄的空曠低語。 再敢對江照眠不敬,我就真的處理掉你。 * 江照眠好一陣沒有和陸彥說過話,工作也只有蘇荷陪伴,偶爾參加人多的活動會讓郝東希一并跟著去。 沒過多久,《白玉簪》開機,江照眠每天只住在劇組酒店,更沒了和陸彥見面的機會。 沒了念想,她心中反而冷靜不少。 這晚,郝東希扯著蘇荷好說歹說要去打卡一家餐廳,鋼鐵直女蘇荷想拉著江照眠一起,但人間月老江照眠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借口背臺詞拒絕了。 她洗了個澡,換了身松松垮垮的家居服,去樓下取來了從家里寄過來的行李箱。 這個小行李箱是她專門裝內衣褲的,里面還安靜躺著上次品牌方寄給她的一個成年女性玩具,放在家里隨時有可能被找東西的老媽打開。 江照眠千叮嚀萬囑咐老媽不要亂翻,此刻拎到手里,她終于長長松了口氣。 電梯門回到了所在樓層,剛一打開,江照眠便愣住了。 光看背影便足夠誘人的男人緩緩轉過身,冷冽沉穩,目光立刻盯住了她:小姐,為什么躲我? 什江照眠磕巴了下,你大老遠跑來就是問我這個的? 陸彥上前:進去再說也行。 好笑,你想進女生房間就進?江照眠說話很不客氣,軟糯嗓音里充斥著不耐煩,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