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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袖箭是黎安歌當初剛從滄州回到王都的時候,就已經找人做好了,當時還是輾轉許多鐵匠鋪子,才有人能接手,將她精巧圖紙上的袖箭打造出來。 在驛站的時候,夏侯山蒼看到的那些完全看不懂的圖紙,有一部分就是暗器弓弩一類的圖紙,大概是這個世界這些兵器太少,能夠將圖紙上兵器鍛造出來的鐵匠并不多,所以到了滄州還要好好找找鐵匠。 本想著袖箭給小白兔佟曦悅護身,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就給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來,并且現在江韞更需要梅花袖箭。 可以防身的暗器黎安歌知道很多種類,至于佟曦悅可以打造別的給她,也不急著一時半會。 黎安歌的慷慨讓江韞以為自己是認錯了人,一時間恍惚。 看到佟曦悅流連的目光一直落在江韞身上,黎安歌歪著頭問:“既然舍不得,不如就留下,陪著你的江哥哥處理寨子里的事情,過后再回王府?!?/br> 佟曦悅咬著唇,搖頭道:“不用了,我相信江哥哥,而且我想我也有一些私事了?!?/br> “哦?”黎安歌倒是好奇了起來,見了一面青梅竹馬就有小事心。 不過顯然佟曦悅并不想說,所以黎安歌也就不問了。 他們這一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搞定了青風寨的事情,夏侯山蒼立刻帶著幾人快馬加鞭回到滄州王府,芙蓉坊內還收集了不少的消息等著他去處理。 已經到了滄州的地界,不過半日的功夫,他們就到了滄州王府,這還是黎安歌第一次道滄州的王府看,一進王府才發現,夏侯山蒼不愧是滄州的土皇帝,就說滄州的王府,比起他在王府的策王府要豪華不少。 黎安歌端起一方潤滑的硯臺觀賞,在現代的時候,黎安歌就沒有見過硯臺這種東西,只是在很小的時候上課時有聽老師提起過,但是她對文學和藝術并不感興趣,就再也沒有注意過這些東西,不過硯臺的珍貴倒是聽說過。 現在這東西就被夏侯山蒼隨便丟在桌上,可見在夏侯山蒼這里,這東西已經司空見慣,不由嘖嘖咂嘴:“王爺的王府富麗堂皇,隨便一樣東西在外面就夠百姓一月甚至一年的開支,王爺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在滄州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收刮了多少?”夏侯山蒼裝模作樣的冥想一下,玩笑道,“王府內什么都有,民脂民膏可就不知道了,這些東西都是番邦進貢而來?!?/br> “滄州雖然距離王都路途遙遠,但是好久好在這里是靠近諸多藩國,他們想要將自己的貨物賣到天啟,就必須要經過滄州,往來貿易的事情自然最能夠掙錢,那些人想要在滄州做好生意,就必須要和我打好關系,長此以往王府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br> 黎安歌撇撇嘴,不滿道:“原來帶頭行賄的竟然是策王你,那還抓什么貪污腐敗,帶頭的就在眼前?!?/br> 說著就伸手去揪夏侯山蒼的衣襟,夏侯山蒼也配合的將身子前傾,道:“夫人想怎么抓?這么抓夠嗎?還是要再近一些?!?/br> 話語間還要將身子更加靠近黎安歌,直到靠近臉頰,在唇上輕輕一碰,更是曖昧在耳畔若有若無的呼吸:“看來夫人是想要大義滅親,官場上貪污,在朝廷內帶頭腐敗,這罪名不小夠砍頭了,夫人想怎么處置,送去府衙送去大理寺,還是夫人自己動手?” 夏侯山蒼的動作處處透露著不正經,溫熱的呼吸就撲在耳畔,他的每一次呼吸,黎安歌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若有若無猶如羽毛輕飄飄的拂過,黎安歌哪里受得住這樣的挑·逗,只覺得渾身都癢,直接軟了半邊身子。 “夫人既然不動手,只能為夫自己過來了?!?/br> 這人竟然越來越過分了,伸手摟住黎安歌腰身的時候,她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刷的一下就將人從身上推開,躲到了窗邊去。 一陣寒風吹過來,瞬間就清醒了不少,她臉頰早就通紅,根本就不敢往后看,“你這人,都在芙蓉坊學了什么不正經的?” 雙手直接撲空,夏侯山蒼尷尬的收回了手,但是還是有些不甘心,隨之又走到窗邊,緊緊挨著黎安歌柔軟的身子,輕聲說:“芙蓉坊是我放在外面收集消息的暗訪,姑娘們都是家中太苦活不下去,賣到坊內來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姑娘,夫人你想哪去了?” 說到芙蓉坊,黎安歌瞬間更加清醒了,雙手抵在夏侯山蒼胸口前,勉強推開了一些距離,疑惑道:“你還敢提芙蓉坊?你說姑娘們賣藝不賣身,那合·歡·散一事你怎么解釋?明明那天我差點就被……”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但是那天的事情黎安歌永遠無法忘記,如果不是夏侯山蒼正好在芙蓉坊內,那么那天她的下場,簡直無法想象。 現在回想起來,夏侯山蒼一樣后怕,而他也慶幸,那一天他出手了,沒有因為原主做的事情而放任她留在那里,否則他就錯過了現在的風景。 原來,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而是因為選擇,而遇到最美的風景。 黎安歌越是想要抗拒,夏侯山蒼就越是收緊了手臂,不過芙蓉坊的事情還是要解釋一番:“想來是我常年在王都,所以芙蓉坊主事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不想著好好辦事盡干一些歪門邪道?!?/br> “也虧夫人出現及時,讓為夫好好把芙蓉坊清理了一番,日后不會再有合·歡·散的事情發生,夫人青天白日說到芙蓉坊,莫非是想到了旖旎之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