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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就三個字。 和離書 看到這三個字的瞬間,黎安歌所有的話語和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侯山蒼說得沒有錯,當劇情走到完結之時,就是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她只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的人,有什么資格說陪伴? 第三十二章 看到那三個字的瞬間,黎安歌紅了眼眶,卻倔犟不讓眼淚滑落眼眶。 原本一開始就是她自己把夏侯山蒼推離自己身邊,如果她自知是自己罪有應得。 “算了……” 黎安歌雙手藏在袖中緊攥成拳,長長的指甲潛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讓自己盡力平靜的說:“不想見我我直接走就是,用不上和離書,有著這層姻親在,黎家就還是你的黨羽?!?/br> 黎安歌從來都不擅長挽留,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不擅長抒情也不擅長去挽留什么,即使舍不得也不會讓人看出來舍不得。 害怕眼眶中的淚水滑落,黎安歌直接轉身過去腳步毫不停留就往門口的方向走。 當她拉住門框的一瞬間,夏侯山蒼手上的毛筆掉落在桌面上。 黎安歌只聽到了身后一聲清脆的響聲,下一刻就被夏侯山蒼從身后擁入懷中。 要拉開門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黎安歌能感覺到夏侯山蒼埋首在她頸間,也能感覺到他溫熱且綿長的呼吸。 “我還未開口,你又要先走……你的心就捂不熱嗎?”夏侯山蒼埋首在黎安歌頸間,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話,輕易就能聽出來他的委屈。 “你已經寫了和離書,不就是要趕我走嗎?” 此時黎安歌也有些繃不住了,聲音中帶著許些委屈的哭腔,她害怕再不走,就真的舍不得走。 可是夏侯山蒼越抱越緊,絲毫就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你怎么不多挽留一句,只要你說一句我就舍不得寫下去,我只想再聽你說一句留下的話,你多說一句就好……” 黎安歌遂了夏侯山蒼的意思,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夏侯山蒼雖然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離開,可是,至少在我離開之前,我想留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br> “夠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黎安歌我愿意信你,我愿意信你,因為心之所向?!?/br> 他們相識的時間不長,連夏侯山蒼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動了心,動了情,愿意相信一個不知何處來,不知往何處去,甚至沒有見過她本身面目的人。 也許是那天晚上尾隨她去夜會夏侯禹讓時,也許是在滄州遇到她躺在冰雪中時,也許是看到她收拾一眾山匪時,又或許是在兩位老人的墳前時。 一切早已說不清,道不明,可他就是愿意去信,情愿去動心,即使沒有未來。 最后先挽留的還是他夏侯山蒼。 如果是一場夢,沉淪其中又有何妨? 兩人都在大雪中被凍了許久,特別是夏侯山蒼,他本就被凍的時間比黎安歌要長許多,后來黎安歌暈倒之后也是他一直在照顧,身體早已經疲憊不堪。 現在全部放松下來最后,才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黎安歌碰到他額頭上guntang一片。 著涼發燒了。 黎安歌將他扶到床邊去,讓他好好躺下。 “我去把太醫給叫來?!?/br> 曾經總是聽說古代的醫療條件不好,發燒都有可能會死人,所以在這里只要是遇到傷病,黎安歌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大概夏侯山蒼就喜歡她為自己cao心的樣子,在床上躺著愜意的看著黎安歌,還有心思開玩笑說:“就一個高熱罷了,要是你能在床前守著我睡一覺,說不定醒來就能好了?!?/br> 發燒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往日里黎安歌自己發燒,如果不是發高燒的情況下,也就是自己用被子裹著,捂捂汗也就過去了。 那是黎安歌對自己曾經的體質非常自信,然而夏侯山蒼這個外界和原著形容中的病秧子,她可沒有這個信心捂捂汗就能好。 黎安歌拉過被子,將他整個人包得嚴嚴實實的,說:“麻煩王爺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你自己老實躺著,我叫人去把太醫請來?!?/br> “別!”夏侯山蒼一把拉住黎安歌,沉聲說,“不能入宮請太醫,宮中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時候請太醫,母后會擔心?!?/br> 想了一下,夏侯山蒼又說:“這個時候皇兄在宮中,你讓人到宮中將皇兄請來即可?!?/br> 關于大皇子夏侯輕舟,在原著中倒是有提到過。 大皇子夏侯輕舟自小就身患重病,在及笄之年被封為凜王之后,前往自己的封地養病,鮮少出現在王都之內。 這一次進王都還是因為草原來了使者,目的還是為了草原和天啟的和親。 草原和天啟和親這是多年以來的規矩。 黎安歌也不磨嘰,確定夏侯山蒼不會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折騰自己之后,她就直接安排去了。 只是一打開房門,就看見門外大雪還在繼續,而大雪中就跪著一個“雪人”。 仔細一看“雪人”是個大活人。 佟曦悅身上覆蓋著厚厚一層的白雪,跪在雪地中,不知道她跪了多久才在身上堆積滿了白雪,活像是雪地中的雪人。 在佟曦悅身邊還有一把油紙傘躺在地上。 有傘也不知道拿來擋雪,明擺著就是自己找罪受,以此當做懲罰,也是認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