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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有觸感殘留。 近在遲尺的眉眼彎著熟悉。 一切都在明晃晃地表明這是已然恢復的姬少辛。 應是谷底血霧不僅激起血色過往,亦狠狠沖破遺忘桎梏,所有記憶便傾瀉而起。 而我心神微恍。 一時好似又回到當初傷愈,在日光斑駁下第一次見到他本人的時候。 如出一轍的笑。 一字未改的話。 不過,地點不對。 彼時我是穿好衣服走出去才看見他,而眼下 我只是剛好進來放衣服。 那璀璨的眸當即就垂斂委屈,溢出星星點點破碎的可憐,眉間哀矜宛若雪落。 他膝旁倒也確實放著一疊衣物。 我便稍作沉默。 我要起來。 姬少辛是能聽出來的。 但他沒走,還歪頭眨眼。 你可能會需要我幫忙。 血霧縈繞的谷底,不知是不是被我分擔了記憶的緣故,他比我先醒,將我帶回了幻音坊。 盡管已無曼陀棘,毒蟲亦對長生骨退避三舍,墜崖的沖擊力卻足以將尋常人摔死。 縱使我體質特殊,又在藥湯中療養數日,此刻脊骨仍傳來絲絲麻痹。 我僅嘗試動了下手指,神經便直達脊柱又牽扯全身。 出藥湯后過一刻鐘,這種感覺就會消失。 池邊的浴巾被拿起。 氣息俯近,和藥湯飄溢的氤氳水霧一同拂上肌膚,帶起一陣燙和癢。 我下意識后縮,水面因此微蕩嘩響,碎開一圈慌亂的倒影。 這池子卻只有這么深,及胸的水藏不了整副身軀,反讓我看見狼狽的自己。 上方此刻拂來嘆息。 祁紅,為什么? 有微涼的指尖點觸唇線,輕柔地抹去霧氣凝結的水滴,呢喃話音。 我服侍你。 不是應該的嗎? 他聰明地用著和舉止不符的落寞語氣,讓我念及自己從前總是未曾回應。 然眼下這情形又使燙意襲臉,我好像再度回到了我給他解毒那晚的精神錯亂。 呼吸不穩。 終是憋出一句。 我先自己試試。 我不許他看。 但也沒讓他走。 而他在這方面上很懂分寸,十分乖巧地背了過去。 緊接著,我起身。 水面震蕩。 水光嘩啦。 淺熱的細流順著肌膚淌下,晶瑩露珠自濕漉發梢墜落,玉足踏上氤氳水霧。 光滑的地板因此留了水漬。 一步一濕印。 沿路水珠滴答。 皆是微不可聞的響,卻在一方這頭因羞靦無盡放大,又在另一方那頭勾起旖旎遐思。 惹出兩記呼吸的亂。 于是一拿到浴巾我便背了過去,擦拭的動作卻因扯動經脈在顫。 脊骨是神經中樞,此處未愈便牽動全身。 然吸水的巾子微微粗糙。 掠過肌膚時愈發撩起一陣奇異的麻。(這是毛巾造成的跟兩性沒有關系) 此時的身體變得額外每文感,竟要咬住下唇才能不溢出聲。 可好容易擦完了前面,待浴巾向肩后試著一拭,脊骨陡然被帶得震顫。 唔(這是毛巾造成的跟兩性沒有關系) 聲音不可抑制。 整副身體霎時蘇、軟,足底水漬與光滑地板一擦,身子便向后傾倒。 卻靠住了另一副身軀。 我幫你擦。 這氣息已然帶燙。 聲音亦是喑啞。 毫無遮掩的后背與起伏的前胸緊貼,那手臂圈來的力道分明不重,可我掙不開。 是因為方才扯動了傷骨,所以沒了氣力? 不 是因為身后是他。 是因為羞靦的源頭是喜歡。 此刻那呼吸深深埋進發與頸。 是這種味道。 那手好似對待稀世珍品,顫粟便自肩及臂,及腕,乃至塞滿指間。 是這種感覺。 輕嘆拂過肌膚,感慨。 他從前感官失常,只能感受到痛,長生骨對蠱身而言更是天克的刀。 但他喜歡,所以痛也甘之如飴。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在感受。 一點一點。 一寸一寸。(這里就是一個曾經感官失常的男主在重拾感官并沒有瑟瑟) 原來祁紅是這樣的。 這語氣是真的在認真感受,還是已將最初的喑啞放大? 我聽不出來了。 因為頭腦熱到昏漲,且要強壓被這感受撩起的躁動,緊咬下唇。 視線里水霧氤氳,燙意迷離。 我覺得現在的自己一定像極了先前那個失憶的他。 事實上,尚在藥湯中時,我就已經看見了水中那張玉色染緋的臉。 可他愈黏。 如貓兒般地蹭著側臉。 又令狡黠的笑附耳。 祁紅的感覺會有些冰。 但很容易就變燙了。 我是聽不出語氣了,但那句很容易顯然帶著捉弄成功的頑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