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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發燙的臉蹭上側頸,耳畔響起清音溫柔:有涼快一點嗎? 而回應輕輕。 嗯。 七日后,失蹤的燕王回來了。 朝夕山莊頓時人仰馬翻。 眾人忙不迭接應,有的喜極而泣,有的噓寒問暖。金甲衛則鎖眉肅穆,領眾兵抱拳。 殿下!那歹人正在何處?屬下必將其碎尸萬段!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直接往邊上一掃,沉沉地落在我和姬少辛身上。 這七天里,燕王的人自然沒有閑著,查出了些許痕跡。 但痕跡并非有力證據,加之我和姬少辛的身份和勢力,對方便只能憋著。 然現在不一樣,現在在他眼中,燕王本人回來了。 殿下!請下令吧! 震聲擲地,金甲衛身后,兵戈寒芒已將殺機對準我這方。 可燕王哪里還是燕王? 劍拔弩張下,如今的燕王騰騰幾步過去,壯碩的胳膊沖那金甲衛當頭一掄。 飯桶??! 頭盔被扇得當啷墜地,與燕王初至上京時的訓斥情形無二。 周遭噤若寒蟬,金甲衛也一如既往地不敢吱聲。 燕王則目眥欲裂,香腸般的指頭顫抖著外頭。 那臭娘們如今都和野男人跑回羽都去了!你們這群蠢貨的招子怎么長的?! 她將孤禍害成這副模樣!你們竟在這吃干飯?! 燕王噼里啪啦一頓怒吼,臟亂的頭發糊在臉上,肥rou抖出猙獰可怖。 不得不說,蚩無方是做了研究的。 由他cao控的傀儡燕王毫無疏漏,言行舉止儼然就是燕王本王。 眼下,燕王道出了自己如何被綁,如何境遇凄慘,卻沒像金甲衛期望的那樣指證我和姬少辛,而是將鍋甩給了另一個合理對象 長寧公主。 還不快備馬車!孤若再不回羽都,那臭娘們怕是要反了天了??! 就這樣,在燕王的暴喝中,昭夕山莊再度人仰馬翻。 那金甲衛雖仍舊投來針刺般的目光,可連燕王本人都沒提起同伙云云,他又怎敢過問? 直到馬車皆已停在跟前,他才忍不住開口:殿下,這位是? 是個蠱師。 燕王一邊不咸不淡,一面就著兩個侍從踩上踏腳的木凳。 若非此人,孤差點就做了叫花子,所以孤和他做了場交易。 說罷,那近乎擠裂車門的身子沒入簾后。 至于與燕王一同出現的人影則路過金甲衛邊上,空蕩蕩的右袖擺晃,落下一句淡淡。 有勞。 蚩無方沒必要隱藏身份,直言和燕王做了利益交換更妥當。 于是,回到羽都的王身邊多了一位詭譎蠱師,對其言聽計從,為虎作倀。 無人知曉,王座上僅是一具皮包血rou的傀儡,真正提線的是王座旁的得力干將。 一個月后,我收到了雙魚玉佩。 同時,天麓宮也發來一封信箋,表書對女兒的盼歸,里意你在搞什么鬼?! 文王氣極。 畢竟他在燕國設的眼線和暗兵忽然全沒了。 而目前我還不好和他撕破臉,便當天就用雙魚玉佩開了那扇青銅門。 又在第二天啟程,五日后回到□□。 趕巧,天麓宮正舉辦祭祀。 鋪紅綿延,旌旗飄揚,天壇之上一尊玄碑,細細雕刻自九州一統以來的歷皇名諱。 最末的三個小字是寧成澈,文王的弟弟,死去的延帝。 當前的三個大字則金箔閃耀,赫然是群龍之尊,開國祖皇寧歸元。 四百年! 至今已有四百年! 灑酒碑前,玉冠玄袍的男人又舉起另一盞琉璃杯,沖壇下震聲。 祖皇立朝!嘉明帝定朝!博陽帝盛朝! 寧氏偉業崢嶸!我等無上光榮! 平日的文王總淡笑不驚,神情難辨,眼下卻雙目發亮,昂首傲然。 我與其交鋒兩載,也算了解此人 一重權。 二重血。 前者是欲、求,后者則是與有榮焉的炫耀。 無論如何,本王都是這天下唯一的寧姓! 什么燕王趙王,不過草莽野雞,怎配與流著至尊之血的本王相較! 這些皆是文王不經意的自得。 就如他這會兒慷慨激昂地演講半晌先輩偉業,末了還不忘提提自己。 如今山河破碎,這興國安、邦的重擔自是落在本王身上。 本王自知不足,然既是寧氏一員,本王定會不負眾望,再振寧氏榮光! 我記起殷素素的記憶中,那個尚未成王的二皇子殿下是有些自卑的。 旁的皇子沖他丟雪球,他只是默默忍下,乃至和殷素素一樣藏在院落僻角。 但他現在氣焰凌人,不可一世。 因為昔日姓寧的皇子都死絕了,他能目空一切,做天底下最有資格的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