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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里, 第一關逼近。 提防。 噌! 我當先拔刀。 隨后兵戈出鞘之聲迭起,周圍船只人影待發,齊齊折射肅冷寒芒。 旋即,橋梁如黑鴉般從頭頂掠過,霎時間烏云遮月,殺機暴起。 嘩啦! 一襲襲黑衣破水躍來,腳步聲似暴雨般墜落船上。與此同時,橋上和梁下躥出人影與尖匕。 殺意指我。 而我揮刀。 夜色漆黑深暗,一道又一道橋影投下陰霾,于是無光之中刀光翻轉,帶起血光飛濺。 我是可以坐在艙里,然約莫是從前領兵打仗留下的習慣,我見不得自己在后。 刀鋒猩紅。 回身之際氣流掀翻一具具撲來的人軀,眼見隔壁船有一護衛岌岌可危,一踏船舷。 點地剎那殺機圍攻,便破。 那護衛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氣,我則將從敵人那奪來的劍拋給他。 拿好。 若沒數錯,眼下只過了十二橋。 刀光劍影不絕,甲板幾乎被尸體堆滿,只因每過一橋就有黑衣涌出。 而想必靠岸之際,陸上亦有兵馬埋伏。 棘手。 前方乃第十三橋,我攥緊滴血的刀。 然下一秒,笛聲飄來。 嗚 陰幽的旋律于夜風中拂過水面,使整條河流彌漫鬼氣森森,仿佛亡魂哭嚎。 霎時間,夾岸驟然沖出另一方人影,與埋伏橋上的刺客叮當交鋒。 緊接著水面震動,馬蹄奔涌而來。 陸上即刻混戰,于是待船順水駛過第十三橋,上方一片廝殺慘叫。 第十四橋,尸體從上方噗通墜河。 第十五橋,sao動漸小。 沒多久,我便無需再揮刀。 嗚 笛聲始終幽幽,鬼魅般游離不明,像在陸上,又似在水上。 直至第二十四橋與船遙遙相對,烏云移去,月光乍現,映照出坐在橋上的少年。 嗚 青笛橫風霜月明。 那姿容本就漂亮精致,如今清風拂衣,皎潔映襯,通身便好似鏡花幻夢。 美好得失真。 像是月華眷顧的精靈。 可在刺客眼中,這顯然是不一般的頭領,何況他們大勢已去,正茍延殘喘。 于是最后的四五人影陡然暴起,少年卻頭也未回,還晃了晃腿。 嗚 笛聲詭譎。 大片熒蝶不知從何處涌來,近乎席卷整條橋梁。 只聽噗噗幾聲,那一具具人軀竟群蝶飛舞中生生爆開,溢灑一灘灘人形血水。 熒光自此染紅,血蝶漫天,撲簌簌融入夜色深黑。 見狀,我收刀入鞘。 嗚嗚聲亦止,青笛放下。 祁紅。 上方,少年粲然一笑。 他明明置身殘肢散亂,臉上沾著方濺的血,是會令人生懼的鬼魅邪冶。 可我不退反進,并問那湊在腳邊的蛇。 要不要去你主人那里? 此時船恰好駛至橋前,于是橋上人撐了下手,縱躍如鳶,輕巧地點落船舷。 嘶! 蛇高興地支起上身,我則被撲來的人影抱住。 好開心! 這歡喜純粹無暇,似孩子般天真爛漫,與那血海中的惡鬼截然迥異。 我稍一恍神,埋頸的氣息卻已拂起癢意。 我好想你。 臉上頓時生燙。 在北境時,我的耐受度分明已經提高不少,可時隔兩年,它好像又降下來了。 然耳鬢廝磨,黏人親昵。 嘶嘶。 蛇有點急,因為它沒人理。 借著那頂了又頂的蛇首,我這才得以分開空隙,環顧四下殘局。 死傷太重。 我早料到文王欣然許可我去羽都有伏,于是寄去密信聯絡接應。 原定計劃中,文王的刺客將會被反蹲,可如今交戰不僅爆發,增援更是來遲。 無疑,有人阻撓。 是誰攔你? 我再度看向眼前人,順手用指腹輕輕抹去他臉上的血。 那雪膚過于白皙似玉,嫣紅涂開時呈出幾分凄美,倒像是胭脂淺淺。 而應是聞我溫聲,那漂亮的靈眸趁機浮上盈盈水霧,可憐巴巴。 那個新燕王,太煩。 新燕王城府極深。 凌霄峰和會,趙王自然稱皇子是真,文王自然不會讓皇子成真,于是新燕王拿著決定性的一票。 投給了趙王。 非但如此,新燕王還提議大家一道翻修上陽宮,恭迎太子殿下入住,光復寧氏王朝。 而上陽宮位于上京,如今的上京,就在燕國境內。 這便是姬少辛為何會在燕地的原因。 當然,新燕王是真的想以此為媒介和趙王聯手?還是欲奪天子以令諸侯? 鑒于上陽宮的位置,后者無疑更多。 還不止。 正忖,那眸中水色近乎溢出,隨著輕輕咬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紅,他覬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