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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正色:晚輩不日就要折返揚州,當然要抓緊時間和趙叔叔敘舊。 作者有話說: 榜單字數碼完了!明天順一下后面的大綱,周四再更個肥章。 趙國大概還有一兩章,然后就過渡一下換地圖回徐州天麓宮,之前匿了的重要角色都會重新出來。 第63章 因是微服,很快融入人流。 又因鬧龍燈的隊伍敲鑼打鼓,一時間人潮大量涌入,嘈雜中傳來薛夫人的驚呼。 眼見趙王朝那頭擠了過去,我便順著這分流溜得老遠,然后轉身認真。 我去做件事,你們要跟就跟,但不許吵。 此事是我幾個月前從那年輕御史口中聽來的。 在北境這些時日,我并非待在申彌宮里足不出戶,隔三差五也會轉轉這天慶城。 那年輕御史便是一次路上偶遇,前段時間我還剛退了他送的綾羅珠玉。 總之,我因此知曉了許多北境人文。 就如天慶城以八卦之陣布局,陣眼中央佇立著一頂巨型羅盤,可算萬事。 然這羅盤平日皆以紅布遮掩,唯每隔三年,華旦節上,擇一人,算一次。 待至,臺上羅盤渾厚似山,石面遍布天干地支,如齒輪般層層轉動。而一人一身玄黃袍子,肩背一支卦旗,坐在羅盤邊上搓手烤火。 這次約莫又沒人了,形同虛設呀。 俺倒是想算,可那霜花誰敢拿命去摘 臺下寥寥幾影,與先前的街道熱鬧大不一樣。僅有的幾記唏噓議論,皆指向羅盤盤面正對的兩幢高閣。 這兩幢高閣相隔十余米,其間連著一根細到近乎消失的金線,金線最中央墜著一朵霜雪凝結的花,折射琉璃璀璨。 在這等。 我就這么褪下沉厚外袍,往裴錚手里一放,又接過姬少辛遞來的紅色頭繩,扎起長發。 可落腳的地方不少。 飛檐。 燈籠。 雪與衣袂齊揚,踏起的剎那,刀光于線與花的粘連處一凜,冰碎噼啪。 天!她竟真的碰到了霜花! 自我動身,高閣之下便聚了一堆圍觀群眾,此刻駐足的人似是越來越多。 我顧不上看,只用刀光盛住雪光,身落。 人群響起驚呼,仿佛擔憂鳥的墜亡。 可鳥怎會失足? 風拂面,手橫刀,如何扶搖登高便如何飄然而下。 先左再右,力道緩沖。點踩之際燈芯搖曳紅光,落地之時驚起碎雪四濺。 束發的頭繩有些松散,于是墨發傾瀉如瀑,緩緩垂頸。 四下無聲。 所有視線都聚集在我身上,發直,挪不了。 更別提那兩道目光。 不過我這會兒擔心霜花會化,因此快步。 人群自動敞開一條道,我便筆直上臺,來到那襲玄黃袍子跟前。 那人早就不烤火了,此刻籠著袖子沖我笑道:姑娘不像是信命的。 我點頭:想尋個建議。 那就不是算,是問了。這人自顧自點頭,一臉欣然,姑娘要問什么? 我將東西一遞:問姻緣。 手中刀身雪亮,托著完好的霜花,輝映冰藍光芒。 此時四下仍是悄然,我的聲音本就清凜,于是落入臺下圍觀眾人耳中。 仙女也要問姻緣? 有嘀咕傳出,另一記粗嗓子壓著道:你懂個屁!仙女更要問姻緣!得好好選! 正是如此。 所以我正在努力二選一。 最近的酒后丑聞和趙王的現身說法,令我本就糾結的心愈發焦慮。 不能亂搞男女關系。 不可以不清不楚。 我明明深知。 一日冬櫻和其他侍女閑聊算命姻緣,我剛好聽見,就這么升起一念。 會大材小用嗎? 我覺得還行,畢竟我方才摘霜花也沒多難,問一問就如喝完茶之后蓋上盞。 而且除卻此事,我再沒什么別的困惑,皆能自我決斷。 只是不知我選擇問天,天又會讓我如何選? 正忖,跟前響起斥責。 哎哎!算卦期間,閑雜人等不準摻和! 黃袍道士接著我遞的刀,朝我身后嚷。 此言一落,我后邊先是響起一聲義正言辭,后又傳來一聲小心謙遜。 我是涉事人員,這卦也和我有關。 我會安靜看著,絕不打擾先生。 然而道士兩套都不吃。 下去下去!這臺上只容算的和問的! 我算是知道人姑娘為何要問姻緣!有你們這兩條大尾巴狼嗷嗷鬧得人不得安生,可不得同老天爺討個解脫! 后邊那兩人應是默默下去了。 我便眼見道士行至那巨型羅盤對面,拔出背上卦旗,往正中處一插。 嗡 天干地支乍亮金光,臺下驚嘆成片。 好家伙!俺在天慶城土生土長三十年,今日才第一次見著這羅盤顯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