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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禮,現出身后的整齊擺放:不周山的鴻茅酒,荊州窖藏的屠蘇釀,皆是來路上收集。 吾就說什么味兒這般勾人!年輕人果然貼心! 趙王亮著眼睛,徑直拎起一壇酒,拔了翻蓋就是一口,而后砸吧砸吧嘴。 入喉火辣,同揚州杏花堂的逍遙飲挺像! 左邊響起帶笑的少年音:杏花堂今年恰納了幾壇百年珍藏,趙叔叔若有興趣,不如由晚輩遣車隊送到申彌宮來? 如此甚好!趙王哈哈上前,大力拍了拍我左邊那人的肩,吾記得上回崆峒見你,你的背還沒這般寬實!看來經了不少磨礪! 那人則身板筆直,笑:這算是得您首肯了?那晚輩待會兒可得多敬您幾杯。 雙方一番寒暄,關系顯然不淺。 這便是裴錚為何敢入申彌宮的原因。 因為趙王和裴義之乃至交摯友,和裴夫人則是同門師兄妹,甚至在裴錚幼時教過他好些招。 盡管如今陣營不同,兵戈相向,但趙王和裴氏夫妻仍定下約定不傷彼此及子女。 當然,這些都是這些天裴錚告訴我的,外人鮮少知情。 不過文王顯是覓著了痕跡,所以才對裴家分外忌憚。 念及此,說笑聲忽然中斷。 殿前兵馬分開,十余名貂皮絨帽的皇圍獵人簇著一輛板車而來。只見車上放置著一個巨大箱型,被紅緞掩裹得嚴嚴實實,唯聞車轱轆和鐵鏈發出的叮當,臨近之時攜著一股野獸的腥臭。 我與其他人一樣將目光投于此,而車后走出一人,神色幾分苦惱歉然。 這禮物今日有些不安分,耗了點時間,還望殿下海涵。 趙王眼睛微瞇,旋即大笑:想來這禮物的烈性,怕是比佳釀更甚! 話音一落,紅綢呼的掀開,烈烈飄揚。 吼! 嘶吼霎時響徹殿前,一只頭尾似獅而身似牛,獠牙如刀雙目猩紅的野獸赫然籠中,周身鐵鏈嘩啦作響。 一記輕嗤從左傳來,我不用看就知道裴錚這會兒一定是滿臉不屑。 車旁那人則接著沖趙王道:前些日子去了趟大興安嶺,無意間撞見這只冰梟。 冰梟寓意祥瑞,可為申彌宮鎮收邪祟。 吼! 籠中野獸張開血盆大口,可怖之態嚇得近邊的侍從臉色慘白,連連倒退。 我卻是早已見過,甚至摸過那蓬松似雪的皮毛。 吾還以為冰梟只是傳說,如今倒真見著了活的 吼! 趙王剛剛靠近一步,那籠中野獸便張口怒吼,猩紅獸目滿是兇煞。 啪! 鞭影狠厲,來自車旁人影。 吼 籠中兇獸頓時懨懨,喉中發出怯弱的嗚咽,瞧著那人的目光昭然畏懼。 真是失禮。 那人卷起鞭子嘆氣,趙王也抓腮郁悶:這畜牲對吾這般反應,卻如此聽你的話。 此言一出,趙王身旁的忠心近侍再沒忍住,向著那人怒目:狼子野心! 確實是不帶遮掩的挑釁。 冰梟雖有祥瑞寓意,然自古以來,強行束縛此獸的君王五年之內必一命嗚呼,仿佛遭其報復。 所以這禮實在算不上好意,稱得上歹毒。 而那一鞭子更甚。 因為傳聞真正馴服冰梟,令其聽命順從者,方為真正的北境之主。 然狼子野心的家伙一臉無辜:誤會呀,我正要告訴殿下如何將其馴服呢。 說罷他取出一物。 這東西我亦見過,陽光折射下,那掌心玄石表面浮動金色紋路,散發一股厚重威壓。 吼! 籠中兇獸一見此物便目露驚慌,獅首生生低伏。 這奇石似是冰梟的死xue,現在送給殿下。 伴隨話語,一名皇圍獵人被招了過去,接下那玄石,將其呈給趙王。 噢。趙王拿起玄石,翻來覆去瞧了一番,那吾可得試試。 吼 冰梟并不敢像先前那樣張口,但還是有些呲牙。 趙王于是再度抓腮:它似乎還是更聽你的。 那是因為殿下同它才初次見面,不過這么看來,奇石之效,似乎因人? 持鞭之人歪頭,仿佛自己也不確定。 趙王身邊的近侍臉色鐵青,就要發作,卻被趙王伸手擋下,加以一笑。 既是如此,那吾可得找個時間,與你探討這馴獸之道。 那鐵籠就這樣被推走了。 任他劍拔弩張還是虛與委蛇,表面還是得風平浪靜。 幾句閑散過后趙王移步,裴錚同行作陪,侍從則搬走裝箱的酒。 我目送一會兒,身畔挨來一人。側首,便見那漂亮的眸子一眨,靈光狡黠。 我做得好嗎? 姬少辛搞事的能力我是很認可的。 我覺得這與他出生帝王家,耳濡目染有關,也離不開他本身就是塊心機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