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書迷正在閱讀:南國枯木又逢春、刺撓、攤牌了!老劉家撿的女娃是錦鯉、茶藝長姐,反向帶娃[六零]、穿書后和王爺演戲保命、絕世醫妃、炮灰女和男戲子[穿書]、一篇追夫火葬場、繼后難為、我靠美食在后宮躺贏[清穿]
那好不容易擺脫的灼熱氣息卻再度覆來,竟就著這一線空隙闖了進去。 濃烈的酒味頓時充斥口腔。 兇猛霸道。 無處可逃。 我決定使用拳頭,可那熾熱于此時主動撤開。然后,一滴冷光由上墜下,落在我臉上,冰涼。 我的拳頭當場僵住。 而那冷光又墜落一滴,伴隨喑啞聲音。 是我沒用。 我護不住你,救不了你。 甚至都找不到你的尸體。 他還是覺得我死了,沒意識到所見真實。 不過我此刻根本無心在意這個,因為那滴分明落在臉上的冰涼,直直砸中心口,砸得我發懵。 我從沒見過裴錚這樣。 近三年形影不離,那眉眼從來都是肆意飛揚,如今怎么會如此壓抑悲愴? 對不起,祁紅。 顫音浸滿濃重傷痛,側臉被掌心貼住。 噢。 是因為我。 因為他將我視作并肩而行的摯友,又對我懷著年少時的赤子心動。 因為他兩次失去我,失去對他而言遠勝同僚與佳人,意義非凡的我。 此時的我仿佛一個傻子,訥訥地給自己回復一個毫無爭議的答案,又訥訥地予他回應。 裴錚。 我喊得明明極輕,乃至我自己都聽不清??陕曇魪暮黹g溢出的剎那,酸澀就此找到了突破口。 于是宣泄而出。 眼眶驟熱。 我是被抽走了對他的喜歡,但他對我這般情深義重,我怎會不感動? 我是看著他一點點成長的人,眼下見他這般痛苦難過,我怎會不心痛? 而他又何嘗不是我最想守護的珍重? 裴錚。 我又喊他,雖聲音發堵,但能聽清了。 那被酒精熏染的迷離因此蕩開一絲清明,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拭去那滴懸而未落的淚光,卻察覺到胳膊一緊。 撕拉。 本就輕薄的紗衣瞬間整片敞開,原來裴錚的手剛好撐在我的肩袖上。 我當即試圖補救,手卻在情急中碰到了邊上的酒壺。 于是酒壺傾倒,壺口落在我鎖骨附近,液體順流而下,給肌膚添上誘人水色,又被燭光熏染曖昧。 那眼底本已恢復一線清醒,此刻陡然浸染深暗。 我心里咯噔一下,便聞他道:原是春、夢。 灼熱。 guntang。 從被水色濕潤的鎖骨開始。 推喊無果,我狠下心拿起酒壺,不料那吻恰好吸吮敏感,一陣極致的酥麻軟化全身。 唔 寸寸顫栗,而攻勢愈烈。 不行。 我聽見自己微喘,看見那只手撩起這身薄紗裙擺,泄出雪白似玉。 我已經尋回了力道,倘若他再繼續,我是會一酒壺砸在他后腦勺上的。 可他停了。 裴錚? 我推了推那埋首我胸前的人,無應。 撐著手坐起一看,果見那雙眸閉闔,醉酒酡紅,真真正正地做起了夢。 看來那三生釀確實烈極,后勁竟能壓倒情、欲。 挺好。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地上傳來帶著哽咽的輕喃:祁紅 視線里,那泛紅的眼角尚蓄著晶瑩,手則仿佛要抓住什么東西,于夢中竭力。 又開始了。 這揪心。 我捂住胸口,靜坐,卻并未好轉。直至我抱起地上的人,令其枕在懷里。 祁紅 嗯。 祁紅 嗯。 他喊了我幾遍,我就應了幾遍。 他最終呼吸平穩,而我正要拭去那眼角淚滴,可就在這時,嘭的巨響。 有人破門。 我動作一滯,側首。 月光傾瀉,冷風裹挾飛雪,呼嘯著涌入室內。 人影佇立其中,墨發和肩頭皆落滿碎雪,纖瘦的身形被風雪掠過蕭瑟,幽冷無盡。 嘶嘶 一條小烏蛇在門檻邊探頭。 這蛇我去哪跟哪,先前攀在梁上聽我彈琴,不知是何時溜出去報的信。 當然,它主人恰巧回來,也是十分戲劇。 作者有話說: 只有裴錚睡得著的世界,達成了! 第58章 此時冷風嗚嗚凜冽,吹得室內燭光猛一搖曳,驟熄。 于是門口的人影愈發清晰,那幾分蒼白的臉被月光覆上一層死色,漆黑的瞳仁空洞滲人。 然后,這詭異的無聲被打破。 我剛才在想。 他輕輕說著,邁步之際雪袍微擺,抖落幾簇細碎的白。 我殺了他,你再殺了我,好像也不錯。 他蹲下,雙手托腮,做派像個天真孩童,臉上卻似人偶般面無表情。 可我發現我還挺了解他的。 所以我毫不緊張,反當著他的面將懷中人放下,問:那現在呢? 復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