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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人間地獄。 不知為何,我能猜到這是什么地方。 身側人則仍是托腮,語氣輕淡:這些東西在這倒長得不錯,真叫人羨慕。 聽聞此地本叫萬靈谷,恰如其名,生機勃勃。 然血祭發生后,鬼面藤日日從地底躥出,使郁郁森海演變成如今的陰氣森森。 這算是遭了天譴? 可對被推入這血潭的八十一名孩童而言,算不上救贖。 此刻,那長睫半斂的晦暗是憶起十八年前的慘叫?還是別的什么? 無論如何,我提出一點:蚩無方或許可以先不殺。 主持血祭的是蚩無方,他最清楚如何以人煉蠱。 那么,他會不會也知道逆轉的法門? 從前蠱受制于主,試不了這條逼供的道,但現在多了個我,似乎可以一試。 方才我也在想這個,只是 人影站了起來。 活捉他的難度比殺他更高,假如那女人說的不是醉話,這幻音坊里,應當有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 回去時,我恰好遇上石巧。 她似乎也剛剛從哪回來,現下臉色難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三日后更是直接上門。 祁菇涼,窩有事相求。 我瞥了眼床上睡著的人,何事? 石巧咬了咬唇:窩去了舵主的刑房 刑房里景象血腥,殘忍至極。 并且,關著十幾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 這就是舵主邀請石巧的理由他想讓石巧同她爺爺那樣,調制出使人墮落為獸,同類相殘的毒。 他想重演十八年前的血祭,像當初的蚩無方那樣以人煉蠱。 窩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石巧擲地有聲,眼底堅毅。 其余事務窩已經安排妥當,如今只缺一個可信之人,能將孩子們安全送回苗寨。 我最好不要答應。 因為鎮魂儀式為何改了壇主到場,坊主蚩無方又去了哪里,這變故是否源于其已有警覺問題一堆。 假使營救半途被發現,存在暴露,就更麻煩了。 可我尚在猶豫,身后卻響起聲音。 那就救吧。 回頭,姬少辛不知何時已意識回歸,此刻他手一撐,從床上跳下。 于是兩日后的夜里,我揮鞭。 咴! 馬蹄頓時邁得更大,后邊亦響起一聲嘶鳴。 兩輛馬車就這樣一路疾馳,終駛出鬼面林進入苗寨。 苗族人忌諱二更之后外出,一棟棟高腳樓便在月色如霜中靜默。半晌,車輪駐停于一處偏僻鼓樓。 作者有話說: 是這樣,今天以更滿上周的榜單字數為目的,所以非常短小 明天新榜單出來就發肥章,大家今天先湊合一下,李姐李姐,非常感謝(鞠躬) 第49章 我將一個孩子從馬車上抱下,聞邊上那輛馬車飄來嗚嗚哭聲,在萬籟俱靜中頗有些突兀。 運氣都這么好了,為什么還要哭? 循著嘆息,我見姬少辛蹲下,出手按住跟前的腦袋,形容陡然陰惻。 再吵,就讓蠕蟲把這眼鼻口耳全部堵住。 霎時間,不止那眼角掛淚驚恐捂嘴的男孩,一車小蘿卜頭都宛若鵪鶉,甚至有序排隊進樓。 可當這些孩子盡數站好,我發現其中幾個有些不對勁。 一只小手揪了揪我的衣角,女孩顫著皸裂的唇:壞人給他們吃了不好的東西。 視線里,那幾張稚嫩的臉神色呆滯,雙目空洞,同中了失心毒的癥狀頗像。 我于是抽出匕首,聽見腳步聲往后。 我去門口。 片刻后,我也去了門口,并遞去一個小瓷瓶:給。 無聲。 我依舊遞著:你應當不是完全的蠱。 血祭落幕于十八年前,你的身體卻并未就此定格,而是直至少年才停止生長,說明你體內還有為人的部分。 將其擴大,即可重返人道。 換言之,需削弱,乃至除去為蠱的部分。 長生花對蠱的克制,正是運用于此。 我并非醫他的藥,而是殺死他身為蠱的那部分的刀。 當下,若他通過我的血減輕了體內的蠱性,在對上蚩無方時,應當不會那么受制。 我思緒放遠,那盯我許久的眸子卻是一眨。 你在關心我。 我說不出話。 手中的小瓷瓶卻被接了。 而后,仿佛無數朵粲然于陽光下綻放,他笑。 我好高興。 這是殺我同僚的敵人,害我至此的仇人。 我是要殺他的。 我對自己說。 一遍遍。 我迫切地希望能盡快弄死蚩無方,給一切做個了結。 可不遂人意,半個月過去,種種跡象表明坊主根本不在幻音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