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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錚輕嗤,我循其目光,亦見天壇之下的萬丈懸崖。 謹言。 大都督沉聲,視線亦在明澗臺四下反復。 倒是亮堂。 可不亮堂。 此處佇立于懸崖邊上,遠看好似凌空懸浮,哪都藏不了什么機關刺客。 何況三日后繪那山河圖時,眾賓客悉數到場,這眾目睽睽的,能耍出什么花招? 我思來想去,當夜卻得知消息裴錚遇刺。 我趕忙隨裴家暗衛過去,而大都督和我竟同時到場。 怎么回事? 我和大都督異口同聲,裴錚負手門前,臉色不好:我同來人纏斗了一番,追了一段,回來時 他懊惱地嘖。 我和大都督便看向屋內。 桌椅翻倒,地上狼藉。 什么櫥柜、臺架盡數被翻了個遍這顯然是調虎離山。 丟了什么? 我聽見大都督問,看見裴錚攥手成拳,道。 燎原槍。 這兩夜,我從未如此渴望收到那些充斥無意義符號的紙條,但事實是,我連只蟲子影都看不到。 可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于是第三日前夕,我扛著一麻袋自制的防身暗器,哐當砸在裴錚跟前,說:記得穩重。 這架勢倒像讓我殺出條血路。裴錚拉開麻袋口,森冷寒光密密麻麻。 以防萬一。我嚴肅。 他便勾唇:無非是畫個畫,一筆的功夫,他們還能作妖上天? 崆峒山的守衛是多,然此次赴宴,裴家的隨行兵將難道會少? 說到這里,他眼底凜然厲色。 他們沒有撕破臉皮的膽量。 文王確實沒那個把握,所以他不敢動大都督,只退而求其次,找裴錚的麻煩。 但他又來了陰的。 當我意識到不對勁時,旁觀作畫的王公貴族們正伸長脖子,天壇上卻僅橫著長卷,兩副筆墨邊上空空蕩蕩,不見一人。 這般不守時,自稱為王,竟連基本的禮儀都不識! 那裴少將軍可真是好大的威風,竟將吾等晾在這干等! 一干人等陰陽怪氣,惹得隨行燕王的諸官憋著火氣,裴家將士亦是怒目。 人呢? 我就在大都督邊上,因而聽見他沖屬下低聲。 找遍了,沒有。 屬下此話一落,我立即抱拳:大都督,請容我去尋。 嗯。 那記鼻音一如既往地毫無波瀾,卻在我與之擦肩時多了一句。 你也當心。 我心中涌出絲暖意,但很快就被焦慮蠶食殆盡。 裴錚會在哪里? 燕王又在哪里? 裴錚和燕王同時失蹤不行!必須盡快! 此刻長廊霧氣尤重,偶有侍從行經,竟似鬼影綽綽。 于是,一點熒光于朦朧中亮起,乃一只翩翩蝴蝶。 你有多在乎他? 那張紙條明明已經灰飛,眼下卻混在風里化作鬼魅低語,帶笑一般地拂過耳畔。 而我毫不猶豫。 光蝶忽閃忽閃,腳步亦隨其左拐右彎。 待其陡然匿入霧中,我聽見厲呵自花苑深處響起。 燕王殿下,您約我一同前往清澗臺,竟是要與我自相殘殺,便宜了行宮之主? 刀劍相撞叮當,我心下一緊,沖進綠意。 這花苑搭了方假山瀑布,清池倒映出兩記人影,一個持青劍緊逼,一個閃躲連連。 燕王殿下,您在做什么! 我亦是重叱,且因距離拉近,發現男人極不對勁。 刺客有刺客 他神色呆滯,仿佛著魔般喃喃,動作卻非但不僵硬,反身經百戰般揮出劍影如雨。 得罪! 我固然要幫裴錚,手就要抓住燕王的衣角,卻見裴錚臉色一變。 當心! 下一秒,燕王的胳膊以詭異的角度向我這頭一扭,劍光隨之。 叮! 清脆一聲。 我用護腕格擋,而后跳開后撤。 殺了刺客燕王也不執著于我,胳膊生生又擰了回去,繼續沖著此刻追砍。 燕王不對勁! 裴錚沖我道,已有些喘。 盡管他腰間別著佩劍,可這劍是萬萬不能用的,甚至于若是摸了一下,都洗不清。 而我雖沒能碰到那衣角,但因長生花的效果,便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從燕王身上傳來的寒意。 他中了蠱! 我朝裴錚一聲,旋即取出襟前的火折子。 自遇到那邪門蠱師,我就有了隨身攜帶火種的習慣。若用火威懾燕王體內的蠱蟲,應當能在不傷他的情況下抑制其攻勢。 然而,就在我第二次上去之前,林中窸窣。 我心里咯噔一下。 因為探出枝葉的不是別的,是把槍。 那槍通體緋紅,赤晶好似流淌火焰,正是丟失的燎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