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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走石中,我一面閃躲,一邊思緒飛轉,琢磨如何應對。不料一聲長號響起,賀蘭瑾發出訊號。 二行騎兵和三排步兵!撤! 我喊了一聲,感受到大地震動,聽到了不遠處馬的悲鳴。向前一眺,密密麻麻的瘋狂步兵緊跟馬后,雙目猩紅。 為何赤川會忽然冒出這么多人? 他們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我暗嘖,沙塵中卻傳出一聲苦嚎:怎么殺不掉,好煩。 第20章 我更煩。 眼看敵方援軍將近,我卻脫不開身。 祁副將! 你們先走! 有士兵想來幫忙,我呵斥嚴厲,亦深知不可久留。 于是這一回巨錘轟落,我并未閃躲老遠,而是一腳踏在錘上。 噌! 雙手護腕彈出尖刺,我左右兼進,直指對方兩只眼珠! 吱! 一聲蟲叫,似是戳中了什么東西。 我不免微詫,右手力道稍減,不想一股凜冽氣流已近在耳畔,我只能收手朝對方胸口一蹬,反跳出去。 哈哈!好疼!好久沒這么疼過了! 那壯漢捂著眼睛倒退一步,竟露出孩子般開心的笑,與那滿臉橫rou極度違和。 待其將手放下,我心下一震因為那掉出眼眶的并非眼球,而是一只玻璃珠大小、白底黑心的甲蟲。 仿佛蠱。 一年前我身中僵尸蠱,又受奇蠱困擾,此后便頗為勤學,搜集了一堆與蠱相關的書籍?,F下,那甲蟲立即令我想到了蠱。 書上說,蠱效用千奇,聯系這群兇悍非人的士兵,以及我面前這人莫非,這一切古怪皆源于蠱? 唉,只是可惜了這只蟲。 我聞壯漢聲音,見其將手探至眼眶,拽下那只綠汁汩汩的甲蟲,嘆:我練了那么長時間,如今竟這么孤零零慘死,只能由你陪葬! 一股寒意陡然襲來,那只右眼珠子動了動,在吱吱蟲鳴中變成血紅一片,猙獰暴虐。 祁副將! 當心??! 士兵們在喊,那壯漢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爆沖瞬至,而我未避。 你的胳膊要廢啦。 聞得低笑,我只迎:不一定。 吱! 電光火石。 響起第二聲蟲的悲鳴。 那高壯的身形不再動了,只是幽幽一句:令人吃驚。 我也很詫異,因為兩只蠱明明全被我刺死了,壯漢卻還抱有意識。 不知這是幾縷殘存,還是其體內尚有第三只蠱蟲。 我正要補刀,卻見那人頭如西瓜般炸開。 軍中無人可調?讓老子的副將上場? 赤色長槍于夜色下分外鮮明,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怒火般流淌烈焰。 于是無頭尸體頃刻間化作大灘血水,滋滋冒煙。 這效果,不錯。 我心中一定,抓住那只從馬上伸來的手。 裴將軍回來了! 祁副將沒事吧? 眾人投來目光,裴錚攥著拳頭就要往賀蘭瑾那去,我趕忙將其拽?。阂笊蠄龅氖俏?,此次敵人古怪,我想找出應對之法。 我將自己發現蠱一事道明,并提出蠱是起因的猜想。 同時,我表示蠱為蟲,喜冷懼炎,與那壯漢纏斗之際,我一刀刺下只死了只蟲,而裴錚的槍自帶火性,一槍下去便將其整個戳爆,足以體現克制。 就這樣,赤川卡口火光成片,連夜。 期間人馬嘶吼,熊熊烈焰,而那赤色槍尖于明紅中燃燒,一騎當千。 待天邊泛白,馬蹄踏著焦黑步入赤川。四下已然沒了活人,皆是如遭野獸啃食般的尸身。 我終于明白為何赤川會突然冒出這么多古怪敵軍跟前赫然大洞,通向幽深地底。 幾個偵察兵下去探了探,隨后上來匯報:下邊沒人,雖有條通道,但被堵死了,其余蹊蹺。 下去一看,地洞頗大,滿目皆是碎裂的殼,像是破開的蟲繭,盡頭則碎石坍塌,不知背后通向何處。 不好辦,巫蠱之術是我唯一沒學的。 回去的路上,賀蘭瑾拿扇子敲額,裴錚抱臂一嗤:不過如此。 婉兒不喜蠱蟲,不然你以為? 賀蘭瑾呵地冷笑,雙方一頓陰陽怪氣。 換作平時我會勸勸,但現在我正為自己忐忑不已,因為等會兒怕是要挨訓。 最初,裴錚的功勛尚不至此,需要力爭,而我是他的副手,我越在刀光劍影中像條瘋狗,便能為他贏來越多。每次,無論我有沒有受傷,他皆將我留堂。 相隨不是抵命!我要你在我身邊,不是要你沖在我前面! 當耳邊風是吧?那好!那就看看誰沖得更猛! 他受了一次極重的傷,把我嚇壞了。 還沖嗎?他躺著,哼。 我那時趕忙搖頭,完了才反應過來他眼睛上蒙著繃帶,是看不見的。他之所以這般重傷,便是因為敵人使了這招陰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