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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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莫少珩的本意不是讓他們當童工,自然不會安排他們做超出年齡的事情。 古時的孩子早懂事,當個小貨郎,學會自力更生,而不是習慣被救濟也是不錯的。 趙棣: 特別會做生意? 目光不由得瞟了一眼隔壁,只有一些小貨郎的街道。 莫少珩: 他這是被打臉了嗎? 得想個法子才成,他現在明顯感覺到了經濟壓力。 沒想到,堂堂世子,最頂級的貴族,也同樣有為銀子發愁的時候。 這時,趙棣開始說正事了,圣人已經決定修水利。 看來,朝廷的大員已經商討出來了一個結果。 趙棣看向莫少珩:太子趙嵐負責此事。 知南和知北聞言,有些古怪地看向莫少珩,因為他們主子竟然將這等影響重大的事情拱手相讓了,這是完全無法想象的,按理,無論如何也要插上一手才對。 估計趙嵐現在心里都全是疑惑吧,原本已經準備好的一番廝殺跟打在了水上一樣不著力,也不知道他心里踏不踏實。。 據他們所知,是因為世子跟他們主子說了什么,他們主子才徹底放棄了這次的機會。 他們想想都著急,要真是被趙嵐領著為北涼修好了一條運河,趙嵐的太子之位怕是要穩固得無人可以撼動了。 他們也實在想不通,世子到底給他們主子說了什么,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莫少珩點點頭。 說來也好笑,趙嵐會遇到多大的困難,居然取決于洵州百姓對莫少珩的怨恨有多大。 莫少珩想了想,殿下,明日去城外同游如何? 現在正是四處游玩的好時節。 知南知北: 看了一眼外面炎熱的天氣,游玩的好時節? 關鍵是他們主子哪來的空。 結果,趙棣直接點了點頭。 知南知北對視了一眼: 什么情況? 莫少珩正準備告別趙棣,這時候趙棣突然拿出來一個大袋子遞到了莫少珩手上。 莫少珩一愣,這是什么?還挺沉。 打開一看,里面全是一塊一塊的碎銀子。 莫少珩: 該不會是趙棣看他生意太差,準備接濟接濟他? 但這些碎銀子也不夠啊。 趙棣說道,你以前給我的。 莫少珩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他以前每次都用碎銀子騙取趙棣的信任。 都都這么多了?實在有些超乎想象。 但趙棣現在是要表達點什么意思?莫少珩多少有些心虛。 等告別后,那袋子銀子還是沒有給莫少珩,似乎只是專門給他看一看? 莫少珩邊走邊在想,該不會趙棣在警告他,不要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了? 不會真是這樣吧? 但也沒有將碎銀子直接還給他,自相矛盾啊。 知南和知北: 他們主子現在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莫少珩回到鎮北王府。 國子監居然派了人過來。 世子,祭酒讓你明日繼續去國子監任教。 莫少珩慎了一下,不是說祭酒去圣人那里告他的狀了嗎? 怎么又突然恢復了他四門助教的職務? 他帶學生逃課都不處罰了?真是怪事。 不過 還勞轉告祭酒一聲,我得告假一段時日,時間不定。 來人: 第一天上任,作為助教,帶著整個學舍的學生逃課,現在上任一天,就要告假,時間還不定? 張了張嘴。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能質疑的,他的職責是轉告祭酒。 之后,莫少珩又帶著南一去了一趟祖母那里,祖母每天還在吃他熬的藥,針灸也沒有停過。 值得一說的是,那兩木桶蜜蜂算是養家了,每天都能看到蜂群進進出出的。 南一自告奮勇的去抓蜜蜂,他最近對控蜂施針特別感興趣。 莫少珩給祖母把了把脈,祖母最近覺得如何? 說起這個,老夫人就嘖嘖稱奇了起來,今兒個倒是發生了點怪事。 因為莫少珩脫了大難,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成天坐在輪椅上,到處走走也方便,經常能在府中各處看到她的身影。 今天想著琴閣的幾張老琴多久沒有擦了,怕鋪了灰塵,我就去了琴閣一趟。 其中一張琴放得高了些,沒曾想我竟從輪椅上直接站了起來。 當時驚訝住了好些人。 現在想想都嘖嘖稱奇,她是從來沒想過她還有能重新站起來的一天,能自由行在自然比坐著要好。 莫少珩一邊給祖母針灸一邊道,這是好事。 估計再有個十天半月,就能勉強走動試試。 祖母簡直笑開了花,你這孩子,怎的學什么行什么。 她這毛病看過的郎中也不少,可惜都無見樹,本以為也就這樣了。 南一伸出腦袋,這是我們少師的本業,少師說,什么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皆不過是閑來無事的樂趣。 將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 北涼第一才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只是樂趣? 莫少珩也是一笑,怎么就沒有人相信呢。 第二日,莫少珩早早的準備去找趙棣,他們今天約好一同去城外游玩。 上了馬車,里面的南一坐得規規矩矩的,手上還抱著一張琴,旁邊一個小盒子里面有嗡嗡聲傳出,應該是抓的蜜蜂。 莫少珩不由得問道,你這是? 這是老夫人昨日送我的古琴,我這不是想著跟少師學用琴cao控蜜蜂給人針灸。 說完還用手在琴弦上扒拉了一下。 少師天天抱著琴,他這學生可不得有一學一,不然別人怎么知道他們是師徒。 莫少珩笑了,這少年估計是跑去祖母那賣乖了,這才討了一張琴。 祖母收藏的琴也是十分不錯的,莫少珩看了一眼,這古琴乃是前朝名琴,名寒徹,出自先賢詩文《上堂開示頌》中的詩句,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祖母這是讓你好好學習,無畏艱辛,方得始終。 南一點點頭,少師是天下聞名的琴師,學生能差到哪里去。 莫少珩點了一下南一腦門,現在吹牛,以后收不了場看你怎么辦。 馬車前行,莫少珩正好趁南一對古琴特別感興趣的這個時間給他講了講基礎。 只是初學者學撥弦,哪怕在馬車里面輕輕的撥,那聲音總讓人腦門疼。 還好,不多時就到了城門口。 按照約定,趙棣已經在那等著了。 東唐皇子李垣也在。 李垣還在奇怪,趙棣看上去像是在等人,但在等誰? 莫少珩上前,兩位殿下久等了,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來晚了。 知南知北: 什么意思?世子還約了東唐皇子李垣? 李垣也驚訝了一瞬,現在涼京市井之間傳他們三人之間的趣聞,那可謂精彩得很,什么世子和李垣一見傾心,但燕王以一紙婚約棒打鴛鴦,什么版本都有,他聽了都不得不稱一聲,簡直跟真的一樣。 莫少珩居然在這個時候還約他三人同游,怕是又要精彩上幾分了。 倒是趙棣沒什么意外的樣子。 莫少珩說道,這次出游,需要在外一些時日,兩位準備好了? 李垣猶豫了一下,但最終沒有說什么,關于制鹽的新工藝,只要莫少珩在君子之約的最后一天給他就可以了。 浩浩蕩蕩的人群向城外走去。 因為要出去好些天,莫少珩帶了不少鷹衛,趙棣和李垣帶的人也不少,青蓮劍君赫然在列。 北涼鷹衛一出城,自然迎來了不少目光。 能使用鷹旗的馬車,眾人當然知道馬車上的人是誰。 南一掀開窗子看了一眼,然后趕緊將窗簾放下了,少師,那些難民的眼神不太友善。 明明低著頭,但 莫少珩心道,這些難民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罪魁禍首卻大張旗鼓的出游,哪怕臉上不表現出來其他情緒,心里怕是不怎么好受的。 這時,青蓮劍君走了過來,殿下讓我問問,我們這是去哪? 他還在奇怪,這么大熱的天氣居然出游,這不是熱得慌么?當真是古怪的愛好。 但莫少珩的邀請,因為一些原因他們又拒絕不得。 莫少珩答道,倒也沒有什么目的地,我也是才回北涼,正好到處看看,你們暫且跟著我的馬車就是。 青蓮劍君: 莫少珩的馬車,一開始都是去難民比較多的地方。 李垣還覺得莫少珩的愛好真是特別,沒看到那些難民的表情? 雖然不敢開口,但有些東西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莫少珩在這些難民面前游山玩水,豈不就是拉仇恨? 別說,還真被李垣說中了。 莫少珩專走難民多的地方,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拉一下仇恨。 當然,第二個目的就是觀察難民的生活。 諸多苦難,皆在眼前,要做點什么,總得知道對方最需要的是什么。 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哪怕他如何的施粥救濟也于數量龐大的難民無濟于事,甚至別人未必稀罕他的救濟。 他需要觀察,充當一個支點,然后將這場災難用一個杠桿拗起來。 不過在他人眼中,莫少珩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消息在涼京傳開,涼京的百姓都替洵地的難民心痛。 莫少珩怎能怎能在他們面前一副享樂的樣子。 可不是,聽說馬車好幾輛,后面跟了大批的鷹衛,隨行的粗使婆子都走了一路,一看就是準備游山玩水。 貴族的享樂,不管百姓死活,莫過于此。 只不過,聽說燕王居然也在此列,燕王不是一向嚴于律己的嗎? 自然有不少風向官做好了記錄,準備在金殿上進言。 莫少珩這次出游,的確準備了不少東西,因為他不是別人以為的隨便玩玩,而是要玩好些天。 馬車逛完半個難民場地,這才駛入主道,向北涼之北行去。 莫少珩想了想,下了馬車鉆去了趙棣的馬車上。 因為南一現在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勁在練琴,邊練琴邊對著他盒子里面的蜜蜂嘀咕,為什么不聽他的話。 勤奮自然是好的,但也避著點人練啊。 莫少珩對趙棣說道,這次我又得挨罵了。 雖然他是為了坑趙嵐,為了替他自己出一口氣,但最后得到好處的是趙棣,他得來邀邀功。 趙棣:所以? 莫少珩正了正身,所以,燕王殿下,以后我往你手掌里面塞銀子的時候,你能別拒絕? 趙棣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這是在告訴他,以后還有無數次犯事情的時候? 趙棣沒說話。 莫少珩就有些尷尬了,灰溜溜的又回了馬車。 天氣炎熱,馬車在向北趕路。 李垣疑惑了,莫少珩沒有告訴他目的地,只說是游山玩水。 但他看著也沒有游山玩水的樣子,一路都沒有停,哪有游山玩水一直呆在車上的,倒像是專門直奔什么目的地而去。 第一天在趕路,第二天依舊在趕路,第三天還是在趕路。 李垣沒忍住,跑去正在叮叮當當的練琴的南一那里旁敲側擊去了。 你們家少師為何一直呆在馬車上?沿途的風景也有不錯的地方。 南一正皺著小眉頭,這些蜜蜂一點都不聽他的話,更別說cao控這些蜜蜂給人針灸了。 頭都沒抬的道,我們少師怕曬,你想想將我們少師曬黑了可怎么得了? 說完還哆嗦了一下,太可怕了。 李垣: 怕曬,那還邀請他這個時節出來游玩?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依舊如此。 也虧得他們帶了足夠的物資,因為路上連補給的時間都沒有。 一開始還走的官道,也有驛站可以休息,到后來就拐入了小道了。 甚至后來馬車都無法通行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開始步行。 直到第七日,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漁村。 李垣也不糾結了,因為今日便是君子之約的最后一日,比起這個,莫少珩就算再不可理喻在他看來都沒有任何干系。 北涼之北,是大漠,在大漠的旁邊有一條灣海,被稱為北海灣。 靠近大漠和北海灣的地方,都是無法種植任何農作物的,,影響的范圍頗廣,這也是北涼為何貧瘠的其中一個原因。 北涼人就經常感嘆,他們的疆土要么干旱,要么不知什么原因,根本無法種植。 莫少珩估計能說出個大概原因,土地沙漠化和土壤酸堿值唄。 當然,在沙漠和海水里面種植,哪怕在現代都是一個大難題,雖然也有些突破,但能大范圍推廣的技術卻還是沒有,莫少珩自然也是解決不了的。 這里比較偏僻,除了一個以漁為生的小漁村啥都沒有。 隊伍在小漁村旁邊扎了營。 李垣問了一句,你的目的地就是這? 光禿禿的,四野無人,不像是什么游玩的好地方。 莫少珩說道,你不覺得這里的風特別舒服?涼京比較靠近北邊,但卻很少有風。 這里是一條灣海,將有可能吹進涼京的風都擋了下來。 李垣: 好吧,沒見過海風的人,或許對這個比較稀奇,他東唐疆域遼闊,也有臨海的區域,他早見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