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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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莫少珩卻笑了。 少師? 南一叫他少師,是因為南一是南離人,合情合理。 而在北涼,一個小廝在眾目睽睽之下稱他為少師?怕是要刺痛不少人的神經。 果然,小廝的聲音一落,就有人冷哼了一聲,我北涼的飯菜,自然不合南離少師的胃口。 周圍還有迎合者,我國子監的飯食,連各位先生都食得,各位皇子也食得,怎的在你莫少珩面前就不能下咽了? 莫少珩沒有管這些聲音,因為南一正看向莫少珩。 莫少珩點了點頭。 突然間,南一眼色變得兇狠了起來,像一只小惡犬,袖口一只匕首落入掌中,直接刺向那端菜的小廝。 眾人一時間驚呆了。 莫少珩到底在干什么? 正準備呵斥,但又立馬住了口。 因為那小廝竟然靈活地和南一打起來了。 怎么回事? 他們國子監選內廝十分嚴格,因為有皇子和重臣子輩在這里就讀,所以守衛是守衛,小廝是小廝,小廝因為能特別靠近學子,所以選拔的時候有明確規定,不能習武。 但眼前的小廝好厲害,看上去還不是一般習武者。 當然莫少珩身邊這個年紀不大的小道士也著實讓人驚訝,小小年齡實力居然如此不俗。 這其實不難理解,教南一武功的師傅一共都有十個,每一個都能稱為國手,加上南一時不時跑到琴山上,往他煉藥的爐子里面鉆,撈了不少藥丸吃,實力自然超過同齡人。 再加上這一路的逃亡,生死搏殺也不少,所以南一平時看上去二得很,但打起架來,那也是又兇又狠。眾人還在驚訝,這時周圍突然有幾個學子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抽搐,口吐白沫。 眼看是身中劇毒,毒發了。 莫少珩皺了一下眉,什么人竟然能這么短時間內,在守衛重重的國子監安排這一出。 這幾個中毒的學子,不過是用來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為不是專門針對他莫少珩。 國子監的守衛的確緊密,這才一開打,就有守衛涌了過來。 房頂,一支利箭刺破了空氣,嗖地射來,直接射在了那小廝的肩膀上。 箭的力度很大,將人連帶著射在了后面的墻上,筆直地掛在上面。 是個超一等的箭術高手。 房頂上,一背負巨弓的人影從房頂跳了下來,看上去年齡居然不大。 燕褚,國子監侍衛首領。 眾人讓開了路。 燕褚走到那被掛在墻上的小廝面前,眉頭皺了起來。 人死了,他這一箭看似兇狠,但卻不致命,人是服毒而死,嘴角還殘留著黑血。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這卑微的小廝竟然是一名死士。 莫少珩已經走向了倒地的幾個學子旁邊,這毒異常兇猛,再不治估計真得死了。 第27章 忒得瑟了?。?! 場面一度混亂,郎中,快去叫郎中。 莫少珩心道,等郎中來了,估計人都死得涼透了。 正好,他就是個郎中。 古時治病的藥,多是通過煎熬,需要的時間不短。 現在的情況,等去煎好藥,估計這幾個學子也差不多涼透了。 莫少珩說了一聲,讓我看看。 也不管周圍的混亂,獨自號脈。 的確是食物中毒。 應該是吃了剛才同樣參了毒蘑菇的飯菜。 莫少珩想了想,才吃下去,并未消化,之所以毒發,是因為蘑菇切碎成丁,表面的毒液滲透了出來。 這滲透出來的一點毒液,相對于蘑菇丁的毒性來說其實微不足道。 不過亦能讓人倒地抽搐,可見的確是罕見的劇毒。 莫少珩心道,還好發現得早,毒發何嘗不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的表現,讓人知道身體發生了異常。 莫少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收起匕首正走過來的南一,說道,還記得我以前教過你的催吐的方法嗎? 南一: 一會看看如同朗月清風一般的莫少珩,一會看看地上的學子。 讓少師催吐,怎么感覺畫面特別的違和?好吧,這事還是得他來。 眼睛一閉,伸出一根手指向地上的學子喉嚨捅去。 眾人: 倒不是莫少珩不愿意幫這些學子催吐,而是正好讓南一實踐實踐,他剛才號脈的結果,只要催吐快,這些學子是死不了的。 旁人就看不懂了。 這是在干什么? 這幾個學子已經夠倒霉了,現在還虐待他們? 看看那小道士干的事情,他們都覺得喉嚨發癢,難受到了極致。 身體一震,趕緊上前阻止,好歹是他們的同窗,不能讓莫少珩二人如此糟蹋。 快快住手。身體都氣得顫抖。 只是話才出口,莫少珩的手在琴弦上一撫,聲音壓過其他人,不想他們死,就莫要搗亂。 南一也在喊道,去取些清水來,我就是郎中。 眾人: 這郎中是不是也太小了一點? 周圍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其中就有燕王趙棣。 趙棣看了一眼莫少珩,然后對旁邊的知北道,去取水。 一次又一次的灌水,一次又一次的催吐。 現場的氣味自然不是太好。 那些學子的臉色也蒼白到不行,被折磨得也沒有了一絲力氣,任人擺布。 若是在現代,自然是洗胃最快捷,現在這條件也只能這樣了。 rou眼可見的這些學子雖然虛弱,但竟然再沒有中毒的現象,看得人面面相覷。 莫少珩再次號了號脈,細聲對躺地上的學子說了一聲,沒事了,回去煎些清毒的藥方吃,休息一陣即可。 有個學子虛弱地說了一句,世子怎還會這些? 莫少珩隨口一答,在南離的時候,時刻都得防備著,不能有一絲松懈,多少學了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是說莫少珩在南離享盡榮華富貴和權勢? 怎的會時刻防備著,還學這些奇怪的東西? 莫少珩看這學子的表情,也是一愣,馬上想到了對方所想,不由得一笑,我是北涼人,在南離朝廷討生活,哪有說的那么容易。 眾人: 似乎和他們以前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或許他們未經歷,所以不知道其中苦吧。 這時候,國子監的郎中也來了,是一個藥道高手。 給幾個學子號了號脈,又看了看現場,臉上驚訝無比,這等劇毒,居然這么輕易的就解了。 然后對幾個學子道,你們倒是撿回來了一條命。 幾人臉上復雜,剛才那小道士用手指往他們嘴里面塞的時候,虧得他們無法開口,不然什么難聽的話恐怕都罵出來了吧。 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莫少珩和南一說了一句,多謝。 無論莫少珩如何,至少現在,的確是救了他們性命,回去之后,家里還需親自上門道謝。 這幾個學子,也是北涼官員子輩,自有他們家侍從在外候著,那郎中開了個方子,就讓人將幾人帶回去好生休息。 莫少珩也沒在意,救人本就是隨手為之,他和北涼朝廷上的大人斗智,還不需要牽連到他們的后輩。 莫少珩走向那被掛在墻上的刺客前,對背負巨弓的國子監守衛統領道,這人可否交予我? 燕褚皺了一下眉,人都死了,也沒留下任何線索,要去何用? 要查也只能查為何這小廝能躲過重重篩選混進來。 莫少珩一笑:當然是送去西市口,將尸體懸于旗上。 這事蹊蹺之處很多,但查不到幕后主使又如何?他還不能讓對方知道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莫少珩臉上的笑,燕褚一時間看得恍惚了,加上額頭猩紅的凰印,妖異得很。 似乎,莫少珩除了狂妄,才學等,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這時,一聲低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你很閑? 是對著莫少珩說的。 燕褚這才回過神,趕緊行禮,說話的是燕王趙棣。 莫少珩說道,正好過來吃飯。 趙棣: 莫少珩想將那刺客懸掛于旗上的想法終是沒有實現,國子監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燕褚得將尸體留著,一是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二是得繼續查。 國子監能混進來一個這樣的小廝,那么就有可能混進來更多。 經過這一陣折騰,已經過了飯點。 趙棣這樣的皇子吃飯不是在這里,莫少珩正好帶著南一去蹭飯。 知北去備飯菜了。 莫少珩用手拖著下巴撐在矮桌上,眼睛都不眨地看著趙棣。 這小苦瓜小時候也沒見這么話少啊。 還有,以前小媳婦小媳婦的叫得可親熱了,現在怎冷得讓人如同大熱天呆在了冰窟一般。 看夠了?趙棣突然開口。 沒有。莫少珩答了一句。 還候在趙棣身后的知南,嘴角都抽了一下,都說他們家主子難以讓人親近,但他怎么看小世子一點也不嫌棄陌生。 還真是兩個極端相反的性格,但又偏偏有些融洽。 這相處模式實在讓人有些看不懂。 知南在打量莫少珩和趙棣的時候,南一也歪著個腦袋在看知南。 南一突然呀了一聲,我記起來了,我好像見過你。 莫少珩一笑,他剛才看到趙棣身后這兩兄弟的時候就想起來了,他們回京時跟隨的那個商隊,這兩兄弟就在其中。 也就是說,兩兄弟當時守衛在商隊中間的那輛馬車里面的人,很可能就是趙棣。 這么說來,他們一路上還相處了好幾天。 知南抱拳道,還沒謝過世子當時的救助之情。 莫少珩點了點頭,恰好遇到而已。 說起來,這兩兄弟他以前也是認識的,從小就跟在趙棣身邊。 這時,知北也帶著人進來布菜了,速度倒是挺快。 知南不禁問了一句,世子這次來可是為了七日之約的事情? 現在這個問題恐怕是全涼京最疑惑的事情了,就剩下明天一天了啊。 哪怕趙棣,似乎都豎起了耳朵。 這小狐貍一向不按常理辦事,但這次他實在沒看懂。 在圣人面前立下軍令狀,要是未能完成,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莫少珩答道,那倒不是,七日之約這等小事哪用得著專門來麻煩你們家燕王。 一桌子的人: 南一都是一臉幽怨,看看,這就是他們少師,這能是個正常人的腦子?莫少珩繼續道,我這次來,是讓你們家燕王趕緊雇傭些人,你們家那些鋪子可以重新開張了。 趙棣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得厲害。 一頓飯,趙棣這個冰棍當真話都沒有。 莫少珩還專門給趙棣夾了幾次菜,結果撩不動。 趙棣也沒有回答是否會讓那些鋪子重新開張。 莫少珩臨走的時候,也遞給了趙棣一張帖子。 邀請趙棣明天去打群架,當然不是和他打,而是是邀請去給他助拳的。 莫少珩走后,屋子里,一屋子懵逼: 知南實在沒忍住,說道,世子該不會明日還繼續 游手好閑幾個字他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但大家都懂。 那七日之約該怎么辦?這可不是兒戲。 這時,趙棣開口了,找些伙計,明日讓那些關閉的鋪子開業。 知南知北: 主子既然要順著世子的意,可世子在場的時候為什么不說? 當然這不是重點。 知南道:可 可都沒有生意,他們鋪子重新開張,豈不是白白浪費錢財。 他們那兩條街的鋪子,因為關閉了,至少還能落個不進不出,作為趙棣的貼身侍衛,他們自然知道燕王府的情況。 加上上次為了免災購買糧食救濟難民,花費了不少,這要是再重新雇傭人開張進貨等,恐怕又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世子或許只是一句玩笑話,總不能讓他們燕王府蒙受損失,讓本就不算富裕的情況雪上加霜吧。 趙棣沒說什么。 那小狐貍從小都不是個干預處于逆境的性子。 就比如,小時候老覺得趙焰秋帶人欺負那漂亮小腦袋,但現在想想,何嘗不是趙焰秋被那小狐貍耍得團團轉而不自知。 此時,莫少珩讓人送去五殿下趙焰秋的那張挑戰貼,正被送去了宮中,因為趙焰秋去了他母妃淑貴妃那里。 淑貴妃正挑著徐徐升起的燃香,她自小就有輕喘咳嗽的毛病,而這香不僅芳香養鼻,還可頤養身心、祛穢療疾,自從有了這香,她都十年沒有犯過病了。 也虧得莫家世子當初見我忍得難受,專門找來了這甘松香,這才讓我每天都過得輕松。 不由得想到了當初跟在天妃身邊的機靈小腦袋,嘴角上揚了起來,小小年齡,懂得還挺多。 服侍在一旁的趙焰秋,哪有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現在倒是更像一個聽話的孝子。 聞言,鼻子哼了一聲,我不是謝過他了么,專門送了他一顆琉璃珠,結果他直接扔了。 淑貴妃沒好氣的道,你這孩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因為一顆琉璃珠,你可沒少伙同端木家兄弟找他麻煩。 不就是一顆琉璃珠。 聽說莫少珩才回來,她兒子在宮中就已經拔劍相向了,鬧得眾人皆知。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多大的仇怨,可也就她清楚,真的就只是因為一顆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