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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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知道因地制宜,腦子靈活。 熬藥,等火穩定后,也不用一直守著。 趁這個時間,莫少珩又將兩個裝蜜蜂的木桶掛在了院子中一處避雨的角落。 經過一夜熟悉環境,這些蜜蜂應該勉強適應了,將木桶上的黑布掀開一角,嘗試放飛。 蜜蜂三三兩兩的從縫隙里面爬出來,進進出出,也沒有飛遠。 等過了一會兒,又將黑布掀開一點,這樣慢慢持續放飛,加上蜂后被困在木桶里面的竹編籠子里面,這些蜜蜂適應后,就會將這里當成它們的新家。 持續放飛估計得持續到后天,才能真正放手。 等弄完這些,已經快中午了,熬的那罐子藥也好了。 將藥倒進碗中,想了想,又去抓了一些蜜蜂,這才讓南一捧著琴,跟著去祖母院中。 祖母那里,除了永安夫人,其他一些伯娘居然也在。 莫少珩的孝心,老夫人是看在眼里的,臉上笑容不斷,人老了,毛病總是多的,珩兒也不必如此費心,還是緊著時間忙你的事情去吧。 祖母也在擔心莫少珩的七日之約,別看她們府里的人沒說,可都急在心里。 這老毛病應該是不好治的,我們京里好些上了年齡的人都有這毛病。 莫少珩答了一句,不差這點時間,而且別人不能治,可不代表我也不能。 眾人都笑了,這話頗有一些當初臨江仙挑戰南離名士的氣勢。 氣氛越來越融洽。 莫少珩說道,我給祖母彈首曲子如何,順便針灸一番。 老夫人一愣,如何又彈曲子又針灸?估計是口誤吧,也沒在意。 莫少珩讓南一將春雷古琴放在了席位上,他自己將剛才帶來的蜜蜂取出,一只一只的放在祖母的xue位上。 這蜜蜂的尾針最是治療風濕。 眾人: 看得嘖嘖稱奇,這也是治病的法子? 哪怕南一,都看得眼睛都不眨,剛才少師讓他認真觀摩治療的手段,他怎么覺得有些詭異。 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古怪的治病法子,不過年齡大了,反而對這些怪事不怎么在意了。 琴聲起,如溪流綿雨。 老夫人閉眼品了起來,她本就是琴道大家,這琴撫得好不好,她一聽便知。 心里不由得點點頭,珩兒這琴技定是下過大功夫的,珩兒又會春秋指法,這琴技怕也是出自那琴圣柳歸塵。 只是沒多久,老夫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倒不是撫琴有什么問題,而是 眼睛不由得看向關節處的蜜蜂,這些蜜蜂也怪異,按理就這么放在那里,它們早飛走了。 但現在,它們不僅不飛,還用尾針刺進了皮膚中,一動不動。 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她最近經常臥病在床,關鍵之處每每都會作痛,有時實在難以忍受。 但現在,本該隱隱作痛的地方,居然不痛了,酥酥麻麻的,還挺舒坦。 永安夫人發現了老夫人表情有異,趕緊問了一句。 老夫人答道,這法子見效竟如此之快,比起每日按壓關節還要舒坦。 眾人不免嘖嘖稱奇,她們原本也以為只是一片孝心,一個偏方而已。 蜂尾有毒,蜇之能讓傷口紅腫。 但使用得當,卻是治療風濕的利器。 屋子內,氣氛也輕快了起來,充滿了好奇地看著。 南一眼睛滴溜溜的轉,這治病之法稀奇,他得學著,想想以后天天拿著蜜蜂蟄人就來勁。 莫少珩的琴技能戰勝南離名士,自然琴技也不下于名士。 這份風雅閑趣,加上親人之間的隨意閑聊,實在溫馨。 不過,不多時,有一老仆走了進來,夫人,宮內來了一位嬤嬤,說是要見世子。 莫少珩的琴聲停了下來。 老夫人問道,可問清那位嬤嬤身份? 老仆答道,說是天妃身邊的侍奉,來請世子進宮一敘。 莫少珩一愣。 天妃,也就是燕王趙棣的母妃。 當年燕王的母妃雖然爭奪后位失敗,但也沒有完全倒了,而是被圣人封了天妃,凌駕眾妃之上。 這也是燕王趙棣為何依舊讓所有人如此忌憚的其中一個原因。 眾人聞言,也松了一口氣,天妃和她們鎮北王府的關系還不錯。 莫少珩心道,他十歲前,就一直被天妃帶在身邊養育,他現在回來了,于情于理也是應該前去拜見的。 招了那嬤嬤進來,確認了一番,莫少珩準備進宮。 不過在進宮前,莫少珩想了想,別看天妃名義上凌駕在眾妃之上,但她上面還有一個皇后,定是處處被針對為難。 過得未必真的如表面上那么風光。 莫少珩想了想,回到院子取了一個盒子,算是見禮。 然后吩咐了一聲南一,讓他將剩下的硝石全碾碎。 莫少珩進宮倒也順暢。 按理外男進宮不是這么容易的,但他從小生活在宮里,又是養育過他的天妃召見,就少了很多顧慮。 朱霞宮。 莫少珩抱琴而立。 上面是一位雍容的貴婦,一身宮妝。 聽宮里的那些宮娥說,我們珩兒長得一副瓊仙之姿,她們倒也沒有夸大其詞。 說完又道,依舊和小時候一般模樣,倒是我這宮中比起以前可是冷清了不少,珩兒是否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他十年前離開皇宮的時候,這里還是皇后居所,自然比現在多了些氣氛。 莫少珩一笑,娘娘哪里的話,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著服侍在殿中的依舊是那些人,故人依舊,人面春風,在我看來,和十年前并無任何不同。 天妃不由得笑了,還是珩兒會說話,哪像 想到他兒子趙棣那棺材臉,她也直搖頭。 接著道,落坐吧,你以前也是在這里長大,莫要生分了。 天妃說道,本想著在這個時間你當十分忙碌,不該這時召你進宮,但我聽著宮里的宮娥們議論得厲害,你那七日之約是否有什么難處? 我這里雖然大不如前,但也能在圣人面前說上一兩句。 邊說眉頭邊皺了起來。 她聽那些宮娥議論,說什么莫世子破罐子破摔,根本沒有籌備七日之約的事情,怕是大限將至,在劫難逃,一開始她還以為聽錯了,等確認后,這才讓人召了莫少珩前來詢問。 莫少珩心道,這朱霞宮的確不像是凌駕眾妃之上的天妃的居所,比想象的要冷清太多了。 莫少珩剛才說服侍的人依舊是以前那些,多少有體貼話的意味,剛才進來時也就見著兩還算眼熟的老嬤嬤,其他服侍的宮娥數量卻是不多的。 只能算是一般后宮的待遇。 有人時刻壓著,針對著,或許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天妃是南離公主,在北涼反而并沒有什么依靠。 莫少珩說道,娘娘不必擔心,我既然應下七日之約自然有把握。 天妃看了一眼莫少珩,你這孩子打小就十分有主見,一般人家的孩子那般大小時,哪個不緊著父母長輩安排著 莫少珩聽著臉上一僵,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之事。 知道天妃以前最喜歡干什么事情嗎?看著他長得好看,天天給做女孩子的小裙子,聽說都珍藏著堆積了一大箱子了。 他一個大好青年,能眼睜睜的讓自己留下這樣的黑歷史? 這也是天妃口中的打小就特別有主見,聽著還有些惋惜的意思。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其中多少是莫少珩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他的童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這里,天天和趙棣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大人玩躲貓貓。 但現在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他被天妃帶大,有這一層關系在,注定只能在一條戰船上。 莫少珩將手上的盒子交給旁邊的老嬤嬤,不知不覺竟離開這里十年了,在外面漂泊,多少也見了些不一樣的東西,這是我在南離專門為娘娘挑選的賀禮。 看看現在朱霞宮的情況,他這盒子倒是帶來得對了。 老嬤嬤將盒子交到主座上的天妃手里。 天妃說道,你這孩子怎么還學著外人的那一套了,哎,棣兒就沒有你這般心思,每次送進宮的東西都是些中規中矩的,看著都提不起興趣。 嘴上這么說,臉上卻多了不少笑容。 一個晚輩的禮物,其實貴不貴重什么的并不重要,而是一番心意,剛才莫少珩說是專門為她挑選的,自然心情愉悅。 也不枉當初她將人接進宮里細心的養育了十年。 只是打開盒子,卻是愣住了。 這是什么? 一顆又一顆如同沙礫一樣的黑點,看上去也就比沙子大一些。 整整一盒,全是這樣的顆粒。 雖然剛才莫少珩說是不一樣的東西,但她也沒有想到不一樣到了這種程度。 沒看懂,臉上疑惑。 莫少珩直接道,蠶種。 天妃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可是你在金殿上說的,能織出絲綢的蠶蟲的蠶種? 那還真是南離特產,其他地方都沒有,這禮物特別,不免興趣大增,怎么看這些小黑點也和貴比黃金的絲綢能牽扯不上關系。 莫少珩接口道,這是我從南離帶回來的唯一一盒蠶種。 天妃: 因為絲綢的昂貴,南離人定會將蠶種守得如同國寶一樣嚴實,不容許任何人打注意。 也就是說,這一盒蠶種極可能是她們北涼唯一的一盒。 莫少珩的那句,他能富南離,亦能富北涼的話,可是傳得沸沸揚揚。 莫少珩從懷里拿出一疊手稿,這是養蠶的具體方法。 在南離時,這套養蠶,培繭,育種的方法已經成熟,他也僅僅需要默寫出來就行。 天妃看了過來,她明白了莫少珩的意思,僅有的一盒交到了她手上。 雖然只有一盒,但年復一年,終也有富裕南離的一天,而由她來養這些蠶,她朱霞宮自然會變得極其特殊。 莫少珩說道,圣人應該也快派人來取蠶種了,我想著反正得便宜給其他人,還不如讓娘娘來養這蠶,養蠶是個細心的事情,但難度并不算大,就是得讓娘娘費心了。 天妃擺了擺手,比起蠶種,這些算得了什么,再說她在朱霞宮一天無所事事,整天和其他妃子拌嘴皮子,雖然其樂無窮,但傷神,正好找個事情養養心神。 天妃說道,你倒是有心了。 臉上笑意更濃了些。 莫少珩離開的時候,身后跟著兩個提著大包小包的老嬤嬤。 未必是些多貴重的東西,但天妃覺得他才回北涼,應該什么都缺。 莫少珩: 或許大人都是這般想法吧,他母親永安夫人不就也是這般,恨不得將所有他需要的東西都買全,每天都在查漏補缺。 這兩老嬤嬤,莫少珩也認識,是朱霞宮真正的老人了,也算是看著莫少珩長大的。 老嬤嬤道,娘娘說世子的禮物她很喜歡,也讓老奴告訴世子一聲,此事娘娘自有辦法讓它順理成章,世子不用在此事上費心,專心更重要的事情便好。 將蠶種直接交給天妃,的確會牽扯出一些麻煩,但也僅僅是一些麻煩而已。 天妃在北涼也深植了這么多年了,加上有燕王,這些麻煩自然算不得什么。 莫少珩點點頭。 路過勤政殿的時候,那個憂郁的中年大叔又在那個位置。 莫少珩不免走了過去,大叔,難道這里是什么風水寶地不成? 中年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莫少珩,自然是好地方,站得高點還能看到洵州。 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站得再高也不可能看到洵地的。 莫少珩就尷尬了,這是在拿捏他吧? 中年問道,怎的還有空進宮?不是說對七日之約胸有成竹,我怎么看你像破罐子破摔。 莫少珩笑道,正是因為胸有成竹,所以才會如此悠閑。 中年: 莫少珩最近在干什么,他一清二楚。 這樣都能解決所有難民的糧食問題? 他怎么覺得這小腦袋有點不靠譜了? 半響才道,先前可是說好,你過了這七日之約,我才在圣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莫少珩答道,放心。 這大叔還挺有原則啊。 中年: 絮叨了幾句。 中年說道,剛才圣人讓人去鎮北王府取蠶種和棉種了,你回去準備準備吧。 莫少珩: 這等緊要的事情,圣人自然是上心的。 臨走前,中年莫名奇妙地說了一句,當初虧欠你的,圣人自然會補償到你們鎮北王府上。 莫少珩眼睛一亮,大叔是不是知道什么內幕? 中年擺手,且去且去,休要耍渾。 莫少珩: 說也是你在說,問還不讓問。 莫少珩回到鎮北王府,還真有宮內來的公公在等著了。 老公人直接說明來意,像蠶種和棉種這等能影響國之社稷的東西,他之所以現在才來,還是圣人看在世子要應對七日之約的原因,解決難民糧食問題,同樣的迫在眉睫。 莫少珩也沒有耽擱,直接回院子取了一個盒子,這里面裝的就是棉種。 至于蠶種,不巧,我剛送去天妃那里了。 老宮人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莫少珩,說了一句,世子倒是個念舊情的。 這里面參雜了太多事情,他一個老宮人自然不好說什么,他只需照實回稟圣人就行。 接過盒子,然后看向莫少珩。 莫少珩慫慫肩,沒了。 老宮人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半響,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