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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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莫少珩的聲音才落,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南離的人要去干什么,他們清楚得很,南離的人太囂張了,這里可是他們涼京啊。 可現在,有人主動站了出來,攔在了南離人隊伍的前面。 不再是被動應戰,而是主動出擊,這意味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怎么回事?心里怎么這般激動。 莫少珩能從南離無盡的刺客追殺中帶著南一回到北涼,靠的當然不僅僅是他的腦子,一個文弱書生就算再聰明,恐怕也無法克服其中的艱難。 莫少珩跟著琴圣柳歸塵學琴,除了南一,南離也無人得知,畢竟莫少珩是北涼人,柳歸塵教他琴讓人知道了,多少會有些事端,而柳歸塵的琴,是琴也是劍! 莫少珩花費了不少功夫,甚至還許下重諾才讓柳歸塵教他琴,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別忘了莫少珩上一世是怎么死的?他將藥童放在了眾人面前,顯法于世,被天譴而死。 但他重生到了這個世界后,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這個世界的武者,其中佼佼者能練出內勁,脫體而出形成劍氣。 內勁,在莫少珩眼中,就是法的使用。 但這些武者,顯法于世,卻并沒有遭受天譴。 所以,莫少珩也在嘗試,借助修行內勁,來試探這個世界對顯法于世的容忍度有多少,畢竟藥師一脈雖然只擅長養藥使藥,但其中也是需要一些法門的。 他能年紀輕輕就修出內勁,倒不是他天賦有多好,他這些內勁全是吃藥吃出來的,他屬于方士中的藥師一脈,最擅長的就是種藥用藥。 他在南離時,時常居住在柳歸塵的琴山上,一是方便學琴,二就是方便種藥。 現場已經激動了起來。 臨江仙又來挑戰了。 繼琴,書法,天象之后,這次竟然是挑戰南離的劍道高手賀冷。 這跨度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說來也怪,傳聞中,皇子李垣口中才華橫溢的臨江仙,挑戰四次,偏偏都不是詩詞歌賦的挑戰。 若是以前,莫少珩一上來就挑戰南離的劍道高手賀冷,眾人怕是又覺得沒有任何希望。 但經歷過上午的天象挑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贏了之后,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心中居然開始期待了起來。 本來以為是刺殺的涼京百姓也不跑了,站得遠遠的觀看了起來。 賀冷看了一眼腳前石板上的劍痕,然后眼睛半瞇地看向石拱門上之人。 這人的身形,其實并不像日日苦練的武者,但眼前的劍氣卻是做不得假的。 整個現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賀冷的手瞬間握在了劍上,身體成一條直線沖了出去。 石拱門上,莫少珩將琴豎立在了身側,修長的手指如同繁花一樣撥在了琴弦上。 琴聲起,劍光如虹。 觀眾中,不泛武者。 這就是春秋指法? 天下五大宗師之一,南離琴圣柳歸塵的春秋指法自然是天下聞名,可以說在武者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真親眼見過的卻少之又少。 那手指如同在琴弦上優雅地跳舞,明明是在打斗,琴聲卻依舊動聽到了極點。 如詩如畫,如畫中之仙,風華之絕代看得人心曠神怡,這才是他北涼名士的風采。 第10章 說了就不靈了 內勁通過琴聲化作劍氣,一道一道射向沖在半途的賀冷。 賀冷眉頭皺得死緊,用劍將射來的劍氣挑開,但也不得不停住了步伐。 其實他的攻擊方式是正確的,無限接近莫少珩就對了,畢竟莫少珩的內勁是通過藥物硬生生提升上來的,并非不斷鍛煉而來,莫少珩并不擅長近戰。 劍氣橫飛,看得觀戰的人也懵了。 一般武者比斗,都是看準時機才出劍氣給與對方致命的一擊。 但現場不一樣啊,琴聲陣陣,劍氣四溢。 愣是讓人嘴巴張了又張,臨江仙的內勁到底高深到了什么程度? 賀冷也懵得很,他想要靠近,但那跟不要錢一樣的劍氣不斷的阻擋在他面前。 他本來還打算對方內勁消耗光了,他一舉將對方拿下。 可怎么感覺沒完沒了,就跟那連綿不斷的琴聲一樣。 反倒是賀冷自己,體力消耗極大,躲避劍氣動作幅度不小。 圍觀的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因為,莫少珩依舊如同蘭芝玉樹一般斜坐在石拱門上,長發飛舞,豎抱古琴,優雅的撫著古琴。 這就是春秋指法,當真讓人嘆為觀止,不愧為琴圣的絕技。 只是臨江仙為何會這春秋指法?想不通。 而賀冷,簡直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為了躲避劍氣,摸爬打滾,動作看在眾人眼里,多少就有些不好看了。 才下過雨,衣服上全是泥土,又被劍氣撕破了不少地方。 若是平時也沒什么,打架比試,誰也別想干干凈凈。 但 眾人一會看看莫少珩,一會兒看看賀冷,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直視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該不會臨江仙在戲弄賀冷吧?不知道是誰低聲說了一句。 現在周圍的人都沒出聲,他這嘀咕一句可沒少被人聽進耳朵里。 臉上的表情愈發古怪了。 這不太好吧? 但為何心里就這么的酸爽? 其實莫少珩并沒有表面那么輕松,賀冷居然能接下這么多道劍氣。 他不擅長近戰,必須竭盡全力阻止賀冷靠近,只是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噗。 不知道是誰,居然笑出了聲,然后趕緊捂住了嘴。 這么莊嚴的比試,他怎么能嘲笑出聲。 南離使團的人臉都黑了,在這些目光中心情可想而知。 他們想解釋什么,但怎么解釋?賀冷在比斗,別人臨江仙就沒有了?臨江仙能從頭到尾俊朗豐神,這就是本事。 賀冷也聽到了,臉色自然不怎么好看,心里多少有些焦急,又有很多想法,這臨江仙當真這么年輕? 聽說有些人,明明年紀不小,卻長得細皮嫩rou的,這人怕當是如此 心一急,就多了些急功近利的想法。 整個身體避開一道劍光,直接沖了出去。 只是琴聲如同爆發的春雷,劍氣齊發,硬生生將人逼得倒退了回去,在地上狼狽滾了好幾圈。 等穩住身形,賀冷沉默了,因為在他身邊的石板上,留下了好幾道劍痕,這些劍痕在剛才他來不及回避的時候是可以斬在他身上的。 以剛才的情形來看,絕不可能是斬歪了。 賀冷的手在劍柄上握了又松,表情復雜,最終還劍入鞘,我輸了。 輸了就是輸了,任何理由都是借口罷了。 莫少珩也松了一口氣,賀冷的實力在追殺他的南離刺客中,絕對能排進前五,這一次他能贏,不得不說他這位置好,居高臨下,能讓劍氣發揮到極致。 贏了! 又贏了! 走馬大道,嘶吼聲響起,多少人握緊了拳頭,心情激蕩得難以想象。 這兩天就跟做夢一樣,他們北涼連續在贏啊。 一種作為北涼人的驕傲讓他們高昂的抬起了頭,挺起了脊梁,這是發自內心的骨氣。 而帶給他們這樣榮耀的是 人群涌向了石拱門。 莫少珩:他這位置好也不好。 看著人頭涌動的人群,跟被包圍了一般。 眾人目光如炬,充滿了好奇,他們好像看看,那斗笠下面的面容到底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光從身形和露在袍子外面的皮膚來看,竟然都給人一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之感。 人是很奇怪的一種動物,一但對什么有了好感,總會將對方往最完美的地方想。 連南離使團的人也睜大了眼睛,他們何嘗不想知道連續帶給他們挫敗感的人到底是何模樣。 這么多人攔著,臨江仙的真面目怕是不得不公之于眾了,他還能像仙人一樣,乘風飛走不成? 莫少珩自然不會在這時暴露身份,不然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亂刀砍死他估計是所有人最快意恩仇的事情。 琴聲響了起來。 眾人不由得一愣。 臨江仙的琴自然是好聽的,但他們現在更想知道臨江仙的模樣。 莫少珩縱身躍下石拱門。 眾人興奮了,臨江仙下來了。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嘴巴張開得怎么也合不攏。 只見,天空中一道黑影在琴聲中俯沖了下來,而半空中懷抱古琴之人,腳尖點在黑影上,向遠方飛去。 是那只體型巨大的大漠鷹王! 傳聞,武功高強者,能憑一根蘆葦而渡江河。 他們現在看到了什么? 那人懷抱古琴,踏鷹而行,衣袍獵獵作響,長發在空中飛舞,宛若仙人。 風華之絕代,閃瞎了人眼睛。 其實莫少珩也不可能真的飛行,他不過是借助了大漠鷹王滑翔而已。 街道上,有人反應過來,竟然躍上房頂,追了上去。 比試這么大陣仗,涼京的守衛其實早就到了,只是隱在暗處沒有出現。 現在莫少珩居然以這種方式離開,他們自然要追上去瞧瞧。 莫少珩回頭,琴聲激發劍氣,將躍上房頂的人又壓了回去,然后身形向遠處而去。 哪怕有大漠鷹王輔助,其實也飛不遠的,幾條街后,莫少珩就向一條巷子落了下去。 巷子中停著一輛馬車,莫少珩一下鉆進了馬車中,走。 南一趕緊將馬車驅出了巷子,少師,剛才你太好看了,我看得都有點激動。 剛才南一就一邊趴在房頂觀看一邊等莫少珩撤退。 馬車上了街,莫少珩道,莫急,就像普通上街的馬車融入人群中。 現在急著奔跑,反而是最惹眼的,混進人群中,車水馬龍的涼京,才是最好的掩護。 過了一會,剛才的那小巷子中,來了很多人,各路人馬都有,只是那里只剩下一個無人的空巷子而已。 人沒找到,但臨江仙四戰南離使團的事跡卻傳得家喻戶曉。 特別是今日,那風姿卓越之態,被流傳得神乎其神,哪怕莫少珩聽了都未必敢認。 更夸張的是,今日的觀眾中剛好有不少畫師,竟然不約而同的都作了兩幅畫作。 一幅,就是高居石拱門上,豎置古琴戰斗的場景,被稱為仙人撫琴圖。 一幅,就是懷抱古琴,踏鷹而行的畫面,被稱為仙人踏鷹圖。 畫得那是極為的傳神。 這兩幅畫一時間成了涼京最暢銷的東西。 甚至有人已經在認真的考慮,那個北涼第一才子的稱號了。 世之才子,當如是。 風華絕代第一人。 第一才子現猶未可知,但若論名士風流,雅俊不羈,當無人能出其左右。 臨江仙之名,算是真的名滿涼京了。 莫少珩知道后,嘴角都不知道抽了好久。 此時,南一正駕著馬車向城外走去,少師,我們這是去哪? 少師最近忒猖狂了,雖然他看著也痛快,但也心驚膽戰啊,他現在一想到事發后的下場,都覺得腦袋已經不在脖子上了。 想想他們少師,在南離的時候,那可是虛懷若谷,謙遜得很,簡直就是讀書人的豐碑,這低調的日子怕是一去不返了。 莫少珩答道,天氣不錯,正適合郊游。 南一差點沒從馬車上滾下去,今天下了一點雨,天氣是不錯,但他們現在是能郊游的時候嗎? 死前還要吃頓斷頭飯享受一下不成。 莫少珩一笑,沒有答。 他以臨江仙之名來攪亂這淌渾水,但還不夠,莫少珩臭名昭著,罪大惡極,讓人深惡痛絕,臨江仙為北涼爭名,讓北涼人重鑄骨梁,讓北涼人可以自信驕傲地站在所有人面前,行忠貞愛國,護民衛家之道。 但還不夠,哪怕臨江仙將南離使團都挑戰個遍也不足以抵消莫少珩敗掉的名聲。 他只是將此作為一個跳板而已,他現在要去做的,才是真正能撼動結果的事情。 南一有些垂頭喪氣,少師,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我們的計劃是什么,免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莫少珩答道,說了就不靈了。 南一: 少師太壞了,明明在籌備著什么大事,但就不說,讓人心里跟被貓一直撓一樣。 不多時,馬車駛出了城門。 比起他們進城的時候,城門口的難民又多了不少,還有人設了粥棚在施粥。 馬車沒有停,一直駕向了郊外,停在了一片槐樹林前。 涼京的槐樹林是十分出名的,北涼曾經出了一個十分了不得的名士,叫槐山先生,他游歷諸國,回來后興文教,主教化,以前的北涼可比現在蠻橫得多。 為了紀念槐山先生之德,每一年春天,涼京的人都喜歡來郊外種上一棵槐樹以作祭奠。 莫少珩就記得小時候,跟著大人出來種槐樹,熱鬧得厲害,算是涼京每年一度最大的盛況了。 這一年又一年,涼京郊外的槐樹都形成林了。 南一淚汪汪的,因為少師真的是來郊游的,少師覺得一串串的槐花好看,讓他爬上去折了好大幾串。 真看不出來在干什么大事啊。 第11章 老相好 南一抗著好幾串槐花回來的時候,腦門上都是汗水,雖然說剛下完雨,但北涼的天氣很快就恢復了炎熱。 莫少珩坐在馬車里面,南一心道,看吧,少師都嫌棄天熱,連馬車都不下。 他們這次郊游,估計也就坐在馬車上走一圈。 南一突然樂了,他想著,少師這么好看的人要是被曬黑了,那得是多搞笑的事情。 他就不提醒,讓少師曬成鍋灰。 結果一上馬車,莫少珩就說了一句,回去了。 南一: 少師,你好歹也下去走一圈,我們這么急迫的時間跑來郊游,都不下馬車,總感覺有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