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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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上的汗漬太過粘膩,只能被謝珩抱著去清洗沐浴。此時的他毫無心思想其他的,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這一睡就是一整個上午,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都已經收拾好,他身上也干凈清爽,就是渾身酸痛得要命。謝珩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之前的小榻上喝茶,看到他醒過來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里充滿了天真和無辜,但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獸行,楚凝已經完全識破他的真面目,絕對不會被這種無辜的表演欺騙到。 楚凝委實不想理睬謝珩,便只好轉過身背對著謝珩閉目養神。 說起來他其實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與徐承玄剛成婚那時候,徐承玄只當他是個關系一般的弟弟看待,后來關系惡化,便是最后一丁點溫情都沒有了,更別提什么親密舉動。 他所有的少的可憐的經驗都是謝珩提供的。經歷這樣激烈深入骨髓的交流,讓楚凝只要想到乾坤交合之事就會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抬眼看榻便會想起謝珩,低頭看地面,也會想起謝珩,甚至于窗邊,鏡子旁,書桌前都會想起謝珩。 他實在是怕了謝珩了。 不過唯一萬幸的是,謝珩沒有標記他。楚凝摸著自己頸后的小小的凸起,躺在床上胡亂地想著。不讓標記是他說的,也是謝珩親口答應的。不知道是不是坤君的本性緣故,心中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過說起來楚凝躺在床上望著墻微微一怔。乾君作為世間萬物的天選之人,易感期是很容易度過的,甚至只需要吃幾顆藥就可以完全免除這些效果。 那昨晚楚凝詫異地回頭看謝珩,發現這人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他揉了揉眼睛,仿佛看到謝珩變成了一只狡猾的滿口謊言的小狐貍,此時正志得意滿地舔爪子。 楚凝:呵,男人。呵,乾君。 在湖心小筑休息了半日,楚凝這才勉強穿上衣裳準備打道回府。因為來時候的衣服已經臟污不堪,只能換上謝珩準備的衣裳。 謝珩準備的衣裳倒也不是不好,是時下京城公子哥中最流行的樣式。不過楚凝覺得委實是有些sao包,尤其是那條白色腰帶,系得極緊,把腰線全都勾勒出來,讓習慣了寬松衣裳的他委實不習慣。 穿完衣裳,知翡又呈上來煮好的雞絲燕窩。楚凝確實餓得不行,連著吃了兩碗才覺得有點力氣。這時候才見到了長明。 長明哭哭啼啼地,眼睛都腫了。 楚凝自己還不舒服得很,只好胡亂的哄了兩句長明,這才得以坐上馬車。 誰知楚凝這邊剛要走,謝珩眼疾手快地扒住車門,直接竄上了馬車,坐到楚凝身邊。 你你又要做什么?楚凝驚慌失措地抵在車廂墻壁上,驚恐地盯著謝珩。 這個時候長明才和知翡告別完畢,準備駕車。 楚楚真是無情,雁過拔毛,睡過就走。謝珩靠在車廂里,笑意盈盈地望著楚凝。他伸手去拉楚凝的手腕,被楚凝躲了過去。即便楚楚如此無情,我也該送楚楚回家。 不過嘛楚楚可不要說話,萬一被長明看到,在大街上鬧起來,可就不好了。謝珩說這話的時候緩緩靠近楚凝。 一開始靠近時楚凝警惕又戒備,他看到謝珩半天也沒動作,才放松下來,結果被面前的青年一口咬住脖子上的嫩rou,狠狠的吸了一下,白皙的肌膚立刻出現一個紫紅色的印子。 楚凝瞪大雙眼,他沒想到謝珩竟然能下流到這種程度??善麑@種耍流氓的行徑無可奈何。 畢竟更深入的他們也不是沒有。 楚凝愣了一下,半晌沒想出來到底該怎么收拾謝珩。最后愣了半天,只能不了了之。美得旁邊的謝老狐貍美滋滋地舔毛。 從北郊往城里路不算近,期間會經過不少地方。剛進城里,楚凝的馬車就被攔了下來。 是巡京隊的一位分隊長,姓趙,年紀也不大,平日里對楚凝甚是仰慕。 請問是楚將軍在車上嗎?趙分隊長下馬而來,站在車駕面前躬身行禮。聽聞您今日告了病假,屬下冒昧問一句將軍身體如何?營里的弟兄都甚是擔憂。 楚凝這時候才想起來今日并不是休沐,現在已經是午后,他完全忘記上朝和公務。趙分隊長說他告假,恐怕是知翡的手筆。 他本不欲騙人,不過很多時候一個謊言會更加合適。于是他掀開側面的小簾子,探頭回了一句無礙。 他掀的幅度不大,正好能把車里另一個人掩藏起來。 那便好。分隊長臉上仍有擔憂,弟兄們都甚為擔憂,還請將軍好好保重身體。 楚凝微笑著點了點頭,緊接著表情凝固在臉上 因為謝珩在車里緩緩地湊近他,伸手隔著衣物輕輕的撫了一下他的腰。纖細的腰肢被緊繃的腰帶束著,上邊還有紅色的掐痕。 那一瞬間,楚凝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昨晚,臉上頓時通紅一片??伤址磻^來此時正在外邊,下意識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失態。 將軍您您怎么了,看起來臉色不大對,是不是病還沒好?外邊的分隊長明顯看到楚凝變了臉色,不疑有他,只是以為是楚凝還在病中。 隨著分隊長的聲音,謝珩又開始在車里作惡。他的手甚是不老實,作弄得楚凝面紅耳赤,甚至不顧被發現的可能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謝珩一眼。 然后他轉到分隊長面前還是一臉溫和。大約是受了風吧。 既然將軍還在病中,下官不便打擾,還請將軍保重身體,早日康復。分隊長是個通透人,心中知道該走,便匆匆告辭。 楚凝放下簾子,一偏頭就能看到謝珩心滿意足的笑容。他冷著臉敲了敲車廂,緊接著長明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駕著馬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然后停下。 謝珩還沒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楚凝歪著頭,嘴角微微帶著笑意。 然后一腳把謝珩給踹了下去。 謝珩沒有防備,昨晚易感期消耗了他大部分的警惕心,再加上楚凝美□□惑,導致他直接一骨碌摔到車外,再伸手一撐,被迫跳下了馬車。 他這一跳沒怎么,倒是把長明嚇了一跳??吹街x珩竟然也在馬車上,瞪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第一反應是挽袖子想要揍謝珩一頓。 大約是后來反應過來打不過,于是連馬車都沒停下,飛快地駕車離開,不給謝珩上車的機會。 謝珩也沒有上車的意思,只是現在原地目送楚凝離開。等馬車走遠之后,謝珩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玉瓶,仔仔細細地端詳著,甚至打開封口聞了一下。 這個玉瓶是謝珩趁著楚凝睡覺的時候收拾東西撿到的。這東西只要一聞便覺得心神蕩漾,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他的楚楚身上不會平白無故出現這種東西。 只能是有人給他的。 少爺。知翡突然從巷子里鉆出來,恭恭敬敬地向謝珩行禮。馬車備好了,就在巷子里。 謝珩點點頭,慢條斯理地向馬車的方向走去,順帶問道: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清查反動書籍一事幾乎可以斷定是端親王做的手腳。知翡低聲匯報道:一是本次清查的大部分都是中立黨和燕親王一脈,無一人是端親王一脈。二是古玩街背后收益人應該是端親王,古玩街里藏匿著印書坊,可以制作打量反動書籍。三是 說到這里知翡猶豫起來。 怎么?謝珩回頭望著知翡,不太清楚知翡為何猶豫,你盡管說就是了。 三是這可能是針對夫人下的陷阱,明著要讓夫人踩進去。知翡猶豫一下才說道。 怎么說?謝珩的聲音陡變,眼睛微瞇,甚至沒控制住力度把手中的玉瓶直接捏碎,里邊的藥丸也碎了一地,看得知翡如芒刺在背。 前日下朝后端親王曾攔住夫人說話,說完夫人臉色變了直接趕到林府。林府管家哭訴一通,后來夫人也曾去過端親王府,但是卻被攔在外邊。據線人說說門口守衛似乎給了夫人什么東西,要夫人準備好了再來。知翡低著頭,生怕被謝珩抓住機會朝他撒氣。不過他也怕主子的氣撒不出來,氣壞了身子,所以也沒有躲閃。 這倒是很有意思。謝珩說這話說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把手里的碎渣隨手一扔,冷笑一聲便翻身上了馬車。 那咱們知翡不知道自家少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把印書坊的事情鬧大,鬧得越大越好。謝珩斜睨了一眼知翡,然后輕聲說道,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不要禍害無辜百姓,但是事情一定要鬧大,鬧得人聲鼎沸,流言四起,明白嗎? 奴才明白。知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楚凝回到家中最先做的就是沐浴更衣,因為身體酸麻不適,他身上粘膩得過分,還有身上大大小小的紅痕也讓他十分的不自在。 現在只要他一想到謝珩,心里和身體就不由得顫栗起來。他這二十多年以來在情愛方面是一塊大白板,偏偏第一次就這么濃墨重彩,委實嚇到他了。 楚凝尋思著是不是應該讓長明搜羅點清熱降火的藥偷偷喂給謝珩,試試能不能降降欲/火。不然他一個將軍常常腰膝酸軟,委實有些丟人。 沐浴之后楚凝回床上睡了一會兒,午后起來覺得身子好了不少,想起今日已經告假,便在家中讀書寫字,順便差遣長明去大理寺問問晏清兄長的情況,一整日過去的也快。 誰知第二日還未曾上朝,長明一大早就急急忙忙送過來消息。 彼時楚凝才起床,長明顧不得其他,直接推門闖了進來。 長明,怎么了,做什么如此慌亂?楚凝沒什么脾氣,沒有就此發落長明,只是覺得好奇。 呼少爺出大事了!長明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拿起茶杯灌了一口才勉強道:今日天還未亮,古玩街上有一家印書坊前吊死了一個人。 古玩街上?楚凝微微一愣,若有所思。我記得那條路旁邊就是早市,突然出現一具尸體,恐怕會引起sao亂。 已經引起sao亂了。長明急急忙忙地說,不過凌晨是守衛最松懈的時候,沒人看見也實屬正常,巡京隊值守的已經過去處理現場,分隊長派人過來問您的意思。 那動作快點,我過去瞧瞧。楚凝加快了動作,隨意選了一套煙灰色的衣裳穿起來就走。 因為事態緊急,楚凝直接騎馬到京兆尹府。等他到的時候京兆尹府外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多是早市上看熱鬧的平頭百姓,都在外邊議論紛紛。 楚凝勉強擠進府去,看到府尹正獨自在大堂里面來回踱步,四下無人伺候,急得滿頭大汗。那府尹年紀不小,能當京城的府尹也不是沒有本事的人,如今卻犯難得手忙腳亂,看到楚凝過來連忙迎上去。 楚將軍您總算來了。府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情況如何?楚凝免了府尹的虛禮,讓他直接說案子的情況。 回稟將軍。此人是御書院的一名小官,平日里有幾分文采,尤擅詩文。平日里總會寫點詩集雜文,在古玩街的印書坊墨印。府尹一邊擦汗一邊繼續道:因是朝廷命官,又怕是仇殺,所以去查了那家印書坊。誰知竟查到里邊有反動書籍 楚凝眼神微凜,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此事剛好是凌晨值守換班之時發生,臨近早市,被眾多百姓瞧見,此事京城里已經傳遍,必須要有個交代。府尹說著說著又是一身的汗。 既然如此府尹大人便應該如實上報才是。楚凝抬頭望向大堂里明鏡高懸的嚴肅巍峨的牌匾微微出神。 將軍此話怎講?府尹微微一愣。 你不過是如實上報而已,如何決斷是圣上天恩圣斷,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但是你若是隱瞞不報,造成民意不達天聽,民聲怨懟之時,府尹大人,你的烏紗帽還有你這條性命才是真的保不住。 府尹若有所思。 況且,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印書坊罷了,誰能想到背后有什么?楚凝拍了拍府尹的肩膀,然后伸手去拿桌案上的卷宗。卷宗上的內容和府尹說的基本一致,他才道:府尹大人不如趕緊去寫折子,以咱們陛下的手段,如今應該知道此事了。 是是是府尹連忙應答下來。 楚凝點點頭,這才告別京兆尹衙門。 府尹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開始書寫奏折與案情提要。 楚凝離開之后先是吩咐巡京隊注意民情,巡京隊內不許傳播謠言,守好自己的口舌。之后便直接騎馬去了宮里上朝。 進入宮門前楚凝遠遠的瞧見了燕親王與端親王在宮門口敘話。兩個人表面上融洽又和諧,實則劍拔弩張。 楚凝挑了挑眉,連忙小心翼翼地繞路而行。然而他動作雖然小心,但宮門就那么寬,還是被端親王看到。那一瞬間端親王的目光兇狠了許多。 不過楚凝也不怕,他只怕兩位親王纏上來。既然端親王沒這個意思,便悠哉地進了宮門。 楚凝到的時候已然不早,過了沒多久便開始上朝。早朝上皇帝嚴厲痛斥此事,派燕親王、刑部與大理寺共同查明此案,一定要水落石出。 由此可見皇帝已經惱了端親王。不然燕親王平日里也不是多么聰慧可以破案,為何朝中那么多人可用,偏偏讓冷落了幾日的燕親王協同查案。 為的就是不讓大理寺袒護端親王。 巡京隊也被批評了幾句,無非是發現不及時讓事情和輿論擴大這一點。不過皇帝只是不好再過分斥責自己的兒子,拿楚凝和京兆尹撒火,所以對于楚凝來說也不痛不癢。 反倒是離他有些距離的謝珩的目光更讓他難受,好像要把他扒光了掃描一遍似的。大庭廣眾之下,楚凝感覺被看得渾身發燙。 于是等早朝一散,楚凝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一是怕謝珩的目光,二是怕端親王攔他。好在端親王如今有不小的麻煩,已經顧不上他。 楚凝樂得清閑,轉頭便去了巡京營旁邊的空地騎馬,順帶讓趕過來伺候的長明去大理寺打聽打聽林晏清的消息。 等長明走后,楚凝沿著馴馬的空地跑了兩圈。京城的駿馬比北境的要好,卻也比北境的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