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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笨。 “娘娘,這不是您的錯,此計神不知鬼不覺,連莫統領都沒有察覺,更何況您呢?” “如果……如果我武功高強的話,或許不會中毒了?!本旁掠值吐暤?,她羞愧自責,聲音帶著一絲啞意。 崔飛霜瞅了她一樣,雖然不想打擊九月,可她還是實誠道,“娘娘,你天生體質不佳,本就不適合習武。即便您從小習武,也不可能成為武學高手?!?/br> 更何況,九月先前只是一個小村姑,哪有什么機遇去學武?即便后來去了京城,那短短半年功夫,她也不可能成為高手。 九月:…… 所以她注定學不了武,成不了武功高手,注定此番要中毒。 九月昏迷了一天,腦袋沉沉的。她心情不佳,卻還是用了晚膳,又認真幫“自己”洗漱沐浴,這才躺在蕭定身邊。 她什么都做不了,幫不了忙,還拖后腿。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蕭定”的身體,好好用飯,好好歇息。 這樣明日蕭定醒來,神清氣爽,體力充沛。 她唯一能做的,僅此如此。 一日后。 蕭定已經命蘇缺去了離城、薛池去了附近秦城。他則留守裕城。此三城正面南康,南康突襲,必然會從這三城入手。 裕城城市堅固,又有數名將領守城,即便敵人夜間來襲,蕭定也可安心。 蕭定正和留守裕城的郭晨商議軍情,門外傳來莫輕塵的聲音,“陛下,夏指揮使求見?!?/br> 夏無方? 蕭定神色一沉,當初蕭定協九月、蘇缺東行,怕朝中生變便留下了夏無方。 如無緊急要事,夏無方絕不會輕易出京。 難道,京中出了事? 蕭定立即命夏無方覲見。 待夏無方進來,蕭定才發現他身邊還跟著一人,竟然是周天師。 只見周天師衣衫滿是風塵,面色憔悴,像是從京城一路奔馳至此。 這下,蕭定更加費解了,這無能的老廢物來這里做什么? 蕭定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周天師已經開口,“陛下,半年之期已到,草民特來為陛下分憂?!?/br> 蕭定這才想起,年初這老廢物說能解除他和九月的牽連,如今正好半年。 而眼下九月昏迷,他正一籌莫展,周天師來得正是時候。 蕭定心中一喜,面上卻依舊冷淡,“周天師,你這日子算的可真準?!?/br> 周天師呵呵一笑,“其實晚點也無妨的,不過草民算到陛下最近有一劫,草民唯恐耽誤,便讓夏大人送草民過來?!?/br> “……” 這老廢物還真有點能耐,居然算得這么準? “陛下,娘娘何在,草民這就為你們施法?!?/br> 于是蕭定便領著周天師、夏無方去了隔壁房間。 見九月昏迷,周天師半點不驚訝,他這番匆忙從京城趕到裕城,便是因為算到這件事。原本蕭定和九月身體互換這事他早有辦法。只是為了看熱鬧,周天師遲遲沒有揭穿。 沒想到這次看熱鬧看過頭,惹出了麻煩。周天師在宮中察覺事情不對勁,便急匆匆讓夏無方帶他來裕城,一路緊趕慢趕,差點丟了半條命。 “周天師,可要什么準備?”夏無方問。 “不必,草民已經準備好了?!敝芴鞄熣f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他打開布包放在桌上,里面是兩塊環形玉佩,兩張黃紙。 那玉佩! 蕭定一眼便看出,其中一枚是屬于他的,玉佩中有一處彎月形的絮狀物。而另一枚……里面竟然有一塊云形。 蕭定看向夏無方,夏無方也震驚萬分,“陛下,這枚絕非馬香兒那枚玉佩。馬香兒那塊玉佩臣收藏在暗行衛衙署密室之中,決不能被取出?!?/br> “陛下不必奇怪,這兩枚玉佩是草民從東來殿偷出來的?!敝芴鞄煵患辈痪彽慕忉尩?,一點也不覺得他去東來殿偷東西有什么不妥。 蕭定此時也顧不得去計較周天師偷東西,他心中震撼萬分,“兩枚都是從東來殿偷出來的?” 這怎么可能? 蕭定自己的那枚確實收藏在東來殿正殿,可另一枚是屬于沈流云的,怎么也在東來殿? 周天師點頭,“嗯。另一枚在西偏殿找到的。這丫頭真會藏,藏在衣柜最頂層,和一大堆金銀首飾混在一起,叫草民好找?!?/br> “……” 蕭定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好半晌他才繼續開口,“這塊玉佩,在九月的西偏殿中?她怎么有這塊玉佩?” “這玉佩本就是陛下給她的,她自然有?!敝芴鞄熯@才抬頭朝著蕭定一笑,那笑里竟然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蕭定這下徹底明白過來了,九月就是沈流云! 作者有話說: 周天師:在不換回來,就出事了,不能看熱鬧了。嘻嘻。 第107章 、其實我想當公主 而這件事,周天師早就知道了! 這個老狗賊,居然如此戲弄他! 蕭定顧不得震驚,他瞪著周天師,眸中幾乎冒火,“你早就知道了,卻瞞著朕?” 周天師笑吟吟搖頭,“陛下,草民可沒有瞞著您。陛下忘記了,當初您讓草民為這兩快玉佩開光祈福,草民說了什么?” 那都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蕭定哪里還記得清? 他死死盯著周天師,臉上如結了一層冰霜,周天師只得嘆氣,“草民當是開光的時候說,這兩塊玉佩本就是同一塊玉雕刻分開,最終也不會分開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