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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院子雖然不大,卻修建得頗為雅致,院子東南角有處一丈長寬的小水池,此時正值入夏,水池內有荷花盛開,池子里頭還養了幾只青色小草魚。西北角有兩株正在綻放的紫薇花。小院子四處還零零星星的開著一些鳳尾蘭。 九月悶在院子里無聊,便坐在水池邊看花看魚。崔飛霜見了問,“娘娘喜歡這花,我摘下來用瓶子裝了?” 九月搖頭,“不必,摘下來就敗了。還不知道要在小院悶多久,讓它們多開幾天陪著我吧?!?/br> 這日一直到快日落,蕭定才回來。他走入院中時,九月正拿著一個網兜在小水池里撈魚。 她穿著一身妃色素裙,不施粉黛,眉目清婉,發髻上除了一只玉簪,只別了朵藍色鳳尾花,仿佛民間小戶人家初長成的小女兒,哪里還有半分“妖妃”的姿態。 余暉鋪在她身上,她渾身軟絨絨的,像只飽滿多汁的桃子,讓蕭定想狠狠咬一口。 第104章 、中毒 明明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子,蕭定竟然看得有些入迷,他頓足許久才走向九月,“你在做什么?”他明知故問。 “撈魚?!本旁履弥W兜竹柄,往水池里隨意一劃,網兜破出水面,蕭定便見到里面兜了一只不足巴掌大的青色小魚。 九月眸中有幾分迷惑,“奇怪,這種魚最是活潑,在溪水里可難抓了,怎么這池子里的笨得要死,我隨意一兜便抓住了?!?/br> “或許是小池子里養得呆笨了?!?/br> 聽蕭定這么說,九月點頭,又趕緊將兜里的小魚放入水中,“這么笨,還是不吃了?!泵獾眠B累她自己也變笨。 蕭定笑了,“你可真是饞,這么小的魚都惦記上了?!?/br> 他說著已經將九月從池邊拉起,牽著她進了屋。 日落還有一刻鐘,趁著這點時間,蕭定想做點什么。 蕭定才牽著九月進了房間,便將她引入懷中,低頭親了下去。 一觸及那軟軟的紅唇,蕭定就像是喝了酒,暖暖熱熱、熏熏暈暈。 只可惜他還沒嘗個過癮,便恍然間成了被抱在懷里,仰著腦袋,被人擷取的那個。 四目相對,九月臉上灼熱,她松開蕭定,狼狽的將臉從“自己”唇上移開。 “其實這樣也不錯,不如我們試試?!?/br> 蕭定意猶未盡,抬頭望著九月道。 九月:…… “這樣很奇怪?!彼t著臉,發現“自己”此時的聲音都低啞了許多。 蕭定卻不管那么多,他上前抱著“九月”,踮起腳去親“九月”,九月想要側頭躲避,奈何蕭定速度極快,一下子就親上了她。 即便現在變成了嬌弱的九月身體,“蕭定”依舊是那般強勢蠻橫,見“九月”逃避不肯開口,“蕭定”一氣之下咬了她唇。 兩人糾纏許久,直到“九月”氣喘吁吁幾乎要暈過去,“蕭定”才放開了她。 隨后,蕭定盯著“九月”被咬腫的唇陷入了沉思:一會兒莫輕塵、薛池等人要來,看到“陛下”這幅尊榮,不會多想吧? 晚膳過后,蘇缺、莫輕塵、薛池等人前來拜見陛下。 幾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耳聰目明,即便九月想低著頭避開幾人視線,可奈何她如今身材高大,蘇缺等人一眼就瞧見了“陛下”的異狀。 陛下的唇,是被咬腫了嗎? 莫輕塵、薛池兩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樂妃看起來柔弱乖順,沒想到私底行事如此大膽肆意。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接下來三日,蕭定白天都和蘇缺出門行事,日落前趕回小院和其他人幾位大人議事。 不過這幾日每到穿入九月身體,蕭定便覺得困意重重。他想著大概是之前趕路九月累壞了,身體疲倦未消,不以為意。 直到這天早上,蕭定穿回自己身體后察覺不對勁。 此前蕭定每日必在天明前醒來,還會用九月的身體或看看書,或戲弄戲弄熟睡的“九月”。 可今日直到穿回自己身體之前,蕭定都幾乎毫無意識。 不,也并非毫無意識,而是相處于一片黑暗之中,仿若五感盡失,令人心生恐懼。 蕭定心中涌出一股不祥之感,他立即去看睡在自己身邊的九月。 九月靜靜的躺在內測,呼吸輕微。 蕭定擰眉,他伸手輕輕拍了拍九月的臉頰,“九月,醒醒?!?/br> 九月一動不動,甚至連避讓都不曾有。 從前他早上戲弄九月的時候,九月總是縮著身子避開。 這不對勁。 莫輕塵很快請來了大夫。 許大夫是南境一帶有名的大夫,也和莫輕塵、薛池等人是相識。 關于病人身份,莫輕塵沒有言明,只說是一位貴人。許大夫知天命之年,又見多識廣。他隨著莫輕塵悄悄從側門進入薛府,又見莫輕塵、蘇缺等人對一位年輕男人十分恭敬,便知道今日這位貴人身份不一般。 “夫人昏睡不醒,像是中毒?!痹S大夫檢查了一番,斟酌道。 “中毒?這不可能?!?/br> 侍立在一旁的崔飛霜忍不住道,“這幾日夫人的飲食卑職都有小心查看,絕不可能有毒。況且,卑職經常和夫人同吃同行,如果中毒,那為何我無事?” 許大夫聽崔飛霜這么說,便也為崔飛霜細細檢查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