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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有別人!”他還真是肆意妄為什么都敢!心慌不已,四處張望,結果發現旁邊哪里還有別人? 王全恩可是過來人,心眼比猴還精,早示意其他人出去了。 盡管如此,九月心里還是很不自在,今日天氣好,出了大太陽,此時又是大中午,她覺得兩人這樣實在不妥。 可瀟定力氣那么大,他扣著她的手,九月壓根反抗不了。不過,這次瀟定只是親了她一次便放開了她。 九月松了口氣,又坐直身體整理衣服,不過她有些納悶,瀟定就這么放過她了? 九月忍不住偷偷側頭看了瀟定一眼,結果瀟定也正盯著她看。 只是他目光深深,瞳中似有火簇,像是要把人燒燼,九月嚇了一跳。 他一眼就看懂了九月的疑惑,唇角微揚,“好吃的,要慢慢品?!?/br> 九月:…… “你畫學得怎么樣了?朕看看?!睘t定忽然一本正經道。 九月呼吸還未平穩,她軟軟的站起來,身身形有點不穩。瀟定輕笑了一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帶著她走向書案。 九月跟著何英學了大半月的書畫,加上她本有些基礎,所以進步很快。 “我給陛下畫一幅雪梅吧?!睘t定之前就教過九月畫梅。 瀟定點頭,“好,畫的好朕有獎勵?!?/br> 于是九月便鋪好紙,提筆作畫。外頭日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打在九月的側臉上,照著得的耳垂晶瑩剔透。 瀟定喉頭一動,低頭便將她的耳朵含入口中。 九月身體一僵,幸好她及時提筆,才沒攪亂了整張畫。她身體微顫,一動不敢動,“陛下?” “你畫你的,不必在意朕?!睘t定輕輕啃舐著珠玉般的耳垂,含糊不清道。 九月:…… 他這樣的侵擾撩撥,她怎么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虧得她剛才還以為瀟定今日還算正經,結果轉頭又對她這般,真叫人又氣又恨。 這該不是他所謂的“細細品味”吧?! 九月咬著唇,努力穩定心神,繼續作畫。她穩住手腕,畫好枝丫。隨后,她換了一支筆,開始點花瓣。 一朵朵血色躍然紙上,眼看九月要畫完最后一朵,瀟定忽然微微用力,口齒輕噬。她左耳耳垂微微刺痛,隨后一陣酥顫席卷全身。 一點紅凌亂落下,最后一朵梅花失了形。 九月懊惱的低呼一聲,想要罵皇帝,又不敢開口。 瀟定低頭看九月氣鼓鼓的臉頰,眼中透出笑意,沒有再逗九月,而是去看她畫的梅花。 這一看,他神色一愣。九月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雪梅凌寒的意境。雖然是模仿他之前的畫作,但是她在短短十數日卻能相握畫法精髓,與他的畫作有八九成相似,讓瀟定驚奇不已。 “陛下,我畫得怎么樣?”九月急忙問。 瀟定有些不自在,“很好?!彼麜嬕话?,作畫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畫梅。這還是沈太傅當年逼著他學的。 九月進步得這么快,看來以后他不能教她作畫了。 那,他還能教她什么呢?他最拿手的就是劍法武功,可九月顯然不合適。 瀟定正想著如何在九月跟前展露才華,好叫她崇拜敬佩,王全恩的聲音在殿外不識時務的響起: “陛下……馬姑娘那邊……” “進來?!?/br> 王全恩急忙走進來,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瀟定和九月衣著整齊站在在書案前,這才松了口氣,幸好他沒打攪陛下好事。不過……陛下明明是急不可耐,怎么有心思寫寫畫畫? 瀟定冷冷瞥了王全恩一眼,王全恩急忙低頭斂目,“陛下,太后做主將那姑娘接進宮了,如今馬姑娘就在祥如宮?!?/br> 瀟定沉了臉,不過很快冷哼一聲,“隨她?!?/br> 可王全恩還是有些忐忑,“就,就讓馬姑娘在祥如宮嗎?萬一她真的是沈……”那沈小姐不就被太后給利用帶壞了嗎? “她是不是,朕很快就知道了?!毕臒o方已經去接當年雕刻玉佩的工匠,那塊玉佩是真是假,幾日之內就有定論。 見皇帝已有裁決,王全恩躬身退下,九月已經放下了筆,她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難道就不想問朕點什么?”瀟定手掌貼上九月的后腰,九月身子陡然繃緊,“我,我有什么可問的,馬姑娘跟我又沒關系?!?/br> 她言辭之間,過于急迫。瀟定哦了一聲,唇貼近她的耳邊,“你真不想問?” 九月耳朵發熱,“我,我本來就沒什么可問的。不過你這樣問我,我也有一點點好奇?!?/br> “好奇什么?”瀟定挑眉道。 “如果,如果馬姑娘真的是沈小姐,你會怎么做?” “如果她是,朕打算認她為義妹,封她為公主?!鄙蛱狄患抑朗潜凰麪窟B,他自然要補償。 “可是,陛下不是和沈小姐有婚約嗎?”九月低著頭,從筆筒里隨意抽了一只玉桿筆。她平時寫字作畫,從來都是用竹筆。 “時過境遷,心隨事移。這個約定,朕只能食言了?!睘t定如今已經無心讓沈小姐入宮為妃,也不想耽誤了沈小姐一生。 只要他給沈小姐足夠的尊榮富貴,她一輩子不管是嫁給誰,也能過得很好。 九月又將玉筆放回筆筒,輕輕嗯了一聲。她偏過臉,害怕讓瀟定看到她揚起的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