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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鄴看著元祁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這元祁可是怪朕派他去了戰場?可是說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是朕? 太后見元祁和陸菀二人就要將此事撇的一干二凈又怎會甘心,遂開口道:“杜夫人,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杜老夫人聽太后這么說連忙抹干了眼淚從地上站起身來:“有!鐘嬤嬤死前給王爺遞上血書時軍營里的士兵都知道,老婦還帶了 * 一個人證前來?!?/br> 只見一個衣著樸素的粗糙漢子走了進來。 “堂下何人?”太后開口問道。 “臣是王爺營中的百長,那嬤嬤送信當日微臣就在場。 ” “那你說說當日的情況究竟如何? ”太后繼續問道。 “是那嬤嬤……那嬤嬤遞給了王爺一封血書后,便拔了臣的劍自縊了……當時她口中還喊著……喊著…… ” 那粗糙漢子擦了擦他額間的汗珠,又瞥向了元祁。 太后大聲喝道:“既來了就要將事一五一十的說明白了!” “是是是?!蹦谴植跐h子連連點頭,他不過是軍‖營中的一個百長,哪兒見過這陣仗,他這輩子也沒見過什么大官,結果今日連皇上和太后他都見了。 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太后,這陣仗,他也只能據實相告:“那嬤嬤口中喊著,是陸菀殺死了王妃。臣絕不敢有半句虛言,當場的其余士兵也可以作證。 ” “請皇上為老婦申冤! ”那百長說完,杜老夫人又跪在了地上:“即使這陸菀沒有通敵叛國,她害死我兒也是事實!” “單憑一位百長之言,如何能斷定菀兒與王妃之死有關?”元祁駁道。 “老婦便知道王爺要先偏袒陸菀?!倍爬戏蛉似仓罾渎曊f道,隨后她又看向元鄴: “皇上,老婦還有證人! ” 來人身姿婀娜,陸菀定睛一看,原是妙娘。 也對,如此時刻,妙娘若是不來摻和一腳落井下石,陸菀倒還覺得有些奇怪。 只是陸菀想不通,單憑一個杜老夫人又如何能將這些人搜羅起來?背后是否有高人?此事是否與沈翊宸有關? “皇上萬安,太后萬安,奴家乃是王爺的通房,奴家與王妃情同姐妹,如今聽到王妃死的冤枉,奴家愿做證人,證明這陸菀有害死王妃的動力。 ” 妙娘身姿若柳扶風,她神情悲痛地跪在地上,便開始了她的表演。 “這陸菀素來在府中囂張跋扈,從不尊敬jiejie,她與王爺成親當日更是要掐死奴家,那日的賓客皆可作證,從前王妃jiejie不過是多說了她兩句,她便憤然離席,就陸菀這樣的品行,誰知道她會不會記仇從而暗害jiejie呢? ” 天地良心!那日陸菀絕對不是憤然離席,而是午間吃多了,肚子痛,她本來想忍著聽杜若說完那些女德,但她實在是沒忍住,所以才連招呼都沒打就去茅廁……這怎么到了妙娘嘴里,就變成對杜若的大不敬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她確實對杜若大不敬,那也不能證明她跟杜若的死有關。 “若你真要說起此事 那我倒想同你論一論! ”陸菀冷哼一聲。 她上前兩步對元鄴行了個禮繼續說道:“皇上,先帝將大興托付給我父親,我父親苦心為大興,而這妙娘卻說我父親是佞臣,是為禍大興的鼠輩,她這是質疑先帝決策有誤,可是死罪,但我念她服侍王爺多年,未將此事呈報給皇上,只是簡單的 * 將她發落到了別院,沒想到她不但不念及我的恩情竟還對我心生怨懟 ,來這朝堂上污蔑我! ” 元祁竟不知他這側妃還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 妄議朝政確實是死罪,妙娘聽陸菀這樣說,一下子慌了神,開始不斷地在腦海里搜尋陸菀的“罪證”。 “還有……還有那串銀色鏤空的珠子,王妃都不舍得給奴家,卻送給了陸菀,王妃剛薨,陸菀就將這珠子遺棄在了院中,也可見她對王妃無半點情分?!泵钅镞B忙將前幾日丫鬟給她偷偷送來的銀色鏤空珠子遞上前去,這丫鬟本是她安排在陸菀院里的,平時就負責監視陸菀還有就是給她送些王府里的消息。 陸菀:“你要如此說,我倒覺得是你嫉妒王妃待我好,才對王妃起了殺心!說!是不是殺了王妃!” 這妙娘當真是個抓不住重點,又沒腦子的蠢人,她以為她有人做依靠就能將自己踩在腳下了? 皎月見自家小姐戰力爆表,也不甘示弱,裝作委屈柔弱地說道:“是王妃在那珠子里放了避子涼藥。 ”既然杜老夫人要鬧,她就讓杜老夫人看看她那女兒是個什么東西。 元祁聽聞此言心中一驚,他立刻轉身看向陸菀,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關切。 “皎月!不可胡說!”陸菀佯裝呵斥道。 “奴婢沒有胡說,側妃您寬厚大度,即使發生了此種事,也想著王妃已逝,要給她留個好名聲,不與她追究,可您看看這些人,她們要用您的善良去害您!” 第29章 人心叵測(二十六) 陸相一出手便知有…… 皎月這話說的讓陸菀差點兒笑出了聲, 可如今在乾泰宮,她再想笑也得憋著。 陸菀見皎月一臉委屈地模樣不禁感嘆:皎月跟在自己身邊這么久果然是有長進! “皇上,奴婢斗膽請太醫一驗?!别ㄔ鹿虻卣f道。 元鄴看著殿下的幾人無奈擺了擺手:“宣太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