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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菀低頭莞爾一笑,不與她計較。 “給你帶的芙蓉酥?!标戄覍⒛竞凶右幰幘鼐氐姆旁谧郎?。 柳如是接過,并未打開:“菀兒許久未見,若不是她們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已經嫁人了?!彼齼裳鄯殴庥行┘拥卣f道,炙熱的目光緊盯著陸菀的眸子,似是要從陸菀身上看看婚后生活到底如何,滋不滋潤,瀟不瀟灑。 “如是……抱歉……”如是向來不拘小節并未多想,可陸菀卻有些不好意思,她被瑣事困擾,成親時竟忘了請如是……是她考慮不周了……她確實該對如是說句抱歉。 “怕是她根本不敢請咱們吧,誰不知道她陸菀別具一格,太子妃不做,非要去做個王爺的妾室,到底是有個好爹爹,不像我們,無論嫁與何人都想當個嫡妻,說出去也好聽不是?”仇香芹看著柳如是說道,隨后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其余幾人身上。 其余幾人是聰明的,知道陸相權傾朝野,都不敢得罪陸菀,低著頭沒有回應仇香芹。 “仇香芹!你夠了!我們幾人一同聚會,你為何總要別人心里不舒服你才高興!”柳如是一拍桌子吼道。 原本她們幾人聚會就沒打算邀請仇香芹,是仇香芹聽到了消息巴巴過來的,柳如是本就不喜歡仇香芹,如今聽到她對陸菀酸言酸語更是不悅。 “如是,坐下?!标戄页读顺读缡堑男淇?,而后緩緩說道:“我確實有個不錯的爹爹,所以我陸菀無論嫁與何人,我都是相府的嫡女,且相府只有我一個嫡女,而你不同,尚書大人膝下子嗣甚多,你也只能靠嫁人搏一搏前程了?!?/br> 仇香芹聽聞此言怒不可遏地諷刺道: “你!好啊你陸菀,果然嫁給了王爺就不一樣了,說話都有底氣了?不裝你的柔弱了?” 陸菀不是裝柔弱,重生之前她是真柔弱,總是瞻前顧后怕給父親惹了麻煩,活的確實憋屈,重活一世,她還能讓仇香芹給欺負了去? 陸菀抿了口茶淡淡說道:“我的底氣從不是因為王爺?!毖酝庵獗闶?,我爹就夠厲害的了,我還用借王爺的底氣? “哼!”仇香芹說不過陸菀,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陸菀也不理會仇香芹,只側著身子與柳如是說道:“快多點些吃食,我就當跟你賠個不是?!?/br> “???”柳如是抬頭一臉詫異。 “我大婚之日未曾請你……” “咳!”柳如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這有什么,你沒有叫我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了,我還會因為這點小事跟你生氣不成?那你也太小看我柳如是了!” 陸菀替柳如是添了茶,打趣說道:“好好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家如是最大度了?!?/br> “不 * 過……”柳如是一臉正經地沖陸菀勾了勾手,陸菀以為柳如是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立刻俯身側耳傾聽。 “不過,你若是請我喝酒就好了!” 陸菀聽聞此言忍不住失聲笑道:“好,只是你可別再被柳將軍抓到平白連累了我!” 柳如是抓起一把瓜子放在了左手手心,右手往嘴里送:“那個糟老頭一天天就想著讓我嫁人嫁人!還說我粗鄙嫁不出去,他也不看看他什么樣,我就跟他說,你一個山野莽夫還想生出來什么大家閨秀?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陸菀被柳如是一臉惆悵且手舞足蹈的模樣逗到笑的前仰后合:“柳將軍老當益壯英雄氣概,想當年他與我父親一同陪著皇上出征撻喇,金戈鐵馬好生威風,竟被你說成個糟老頭?” “咳~”柳如是又嘆了一口氣。 陸菀追問道:“然后呢?柳將軍怎么答你的?” “他還能怎么說,就是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門唄!”柳如是一臉委屈的說著,順勢將自己了嗑出來的瓜子皮丟進了仇香芹杯子里。 仇香芹正與旁人說話,見柳如是同陸菀一起如此欺負自己,指著柳如是氣急敗壞的說道:“你!” 陸菀懶得搭理仇香芹這個跳梁小丑,繼續問道“那你怎么出來的?” 柳如是雙手叉腰一臉驕傲的說道:“那糟老頭關的了我?” “你不愧是……”陸菀抬頭看向柳如是,余光瞥向門口,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他怎會在此? 只見元鄴帶著侍衛正匆忙從閣樓另一側的雅間走出,不由眉頭緊皺。 元鄴抬頭,目光正對陸菀。 陸菀起身淡然一笑款款行禮喚了聲:“太子殿下?!?/br> 元鄴像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只點了點頭便連忙走了。 眾人順著陸菀的目光看去,只在坐的幾位女子已經面若桃花,眼含秋波了。 仇香芹不屑地看了一眼陸菀,這陸菀果然是個狐媚子,她都與太子退婚了,還要如此勾搭,忍不住“嘁”了一聲。 “喝酒!”陸菀不以為然,坐下沖著柳如是說道。 柳如是咧嘴一笑: “小二,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最烈的酒來上十壇!” “我們可不陪你喝?!背鹣闱塾质且荒槻恍嫉恼f道。 “這……”鄭家千金鄭鶯鶯面露難色地說道:“這清心館最好的酒要幾十兩銀子,我……我沒帶那么多……” 陸菀對鄭鶯鶯的印象不深,不過陸菀倒是對鄭鶯鶯的爹爹鄭書樺有印象,鄭書樺也是經商的,上一世與楚嫣然的爹爹一同競爭皇商,不過楚嫣然有元鄴撐腰,鄭書樺最后只落了個家敗人亡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