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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野從小到大都不喜歡與女生打交道,哪怕是親戚,可并不代表他沒有見過好看的女孩子,但眼前的人已經不能用好看來形容,她很美,即使頭發凌亂也很美。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應該是——天使。 童話里走出來的天使。 她的皮膚雪白,琥珀色的雙瞳干凈極了。 白色的裙擺垂至她的膝下,露出一段細瘦而白嫩的小腿。 夏末的日光透過落地窗照射下來,籠罩在她身上,令她全身仿佛透著光,精致的臉龐有一種類似瓷器般半透明的美麗。 她就站在那里,整個世界都仿佛為她安靜了下來。 陸子野看著她,無端的,他仿佛看見春風里糅進的那第一縷陽光和八月里掛在樹上的桂子。 - 大概是被他們的反應嚇著了,愣了半晌后,顧喬轉身一頭扎進衛生間,“嘭”的一聲就把門給摔上了。 幾人也是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傅司白立馬上前敲著門,“顧喬你進去干嘛,我還沒看夠呢,超美的??!” 顧喬在里面一把將假發拽下來,三下兩下把衣服給扒了下來,穿上自己的校服,然后打開門,把手里的衣服一把塞進傅司白懷里,低著頭說了一句,“我要回去復習了?!?/br>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傅司白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抬頭看了看往外跑去的顧喬,一臉的懵逼,“她這是咋了?” 江致的隨著她轉到門口,他勾起唇角,低低笑道,“你以為別人是你嗎,穿女裝一點兒也不害臊?!?/br> 傅司白嘆了一口氣,“顧喬女裝真的絕了啊,不當女裝大佬真的可惜了?!?/br> 他說完這句話,江致和盛遠川齊齊給了他一個白眼。 陸子野掃了兩眼一臉悵然若失的傅司白,嘴里嘁了一聲,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傅司白拉住他,“野哥,你剛才也看到了吧?” 陸子野眼皮抬也不抬,“看見了又怎樣?” “是不是超美?!” 陸子野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丑死了?!?/br> 說完他便徑直出了房門,傅司白看著他的背影癟了癟嘴,“什么眼神兒?!?/br> 傅司白還真以為他就覺得顧喬的女裝很丑,因為他就沒見他對女的有過什么興趣,甚至一度懷疑過他是gay,但事實證明這個人可能就是純粹的眼瞎。 陸子野走出房門,在拐角處卻停了下來。 他回想起剛才顧喬長發披肩的模樣,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比初見她*時的那股熟悉感要強烈得多,但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起到底在哪兒見過她。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他竟然夢見了顧喬,只不過夢里的顧喬不似當時站在他們面前的羞怯,她雙手攀著他的肩,媚眼如絲,一聲一聲的低吟著,“啊……慢一點……” “太深了……” “要壞掉了……嗯……” 隨著身體某個部位一陣抖動,他猛地睜開眼睛。 怔怔的盯了半晌頭頂的床板,他僵硬地抬了抬胳膊,將手伸進了被子。 在觸摸到那一團濕黏時,他像被蟲子蜇了一般猛地把手縮了回來。 似是不敢置信,他愣了好半晌,然后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胡亂一通把床單被罩都給扯了下來。 他抱著床單和被罩抬頭望了一眼上鋪,他也沒看現在是什么時辰,但看外邊天色才蒙蒙亮,應該還很早。 見顧喬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他想著她應該還沒醒,遂抱著床單被罩進了浴室,準備塞洗衣機里。 浴室的燈沒關,他也沒多想,以為只是忘關了,畢竟他習慣了開燈睡覺,經常忘關浴室的燈,就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卻在腳剛踏進去的那一瞬間愣住—— 就在他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方,顧喬站在洗漱臺前正回頭愣愣的望著他,手里搓著床單。 但她沒有把床單整個浸水里,只搓著中間的一塊。 看著她手里搓著的床單,鬼祟的表情,以及她那極具小受氣質的細胳膊瘦腿兒。 他微偏了下頭,幾乎是下意思的脫口而出,“你也會做春夢?” 顧喬愣了幾秒。 半晌,她用余光掃了掃他懷里的床單被罩,小心翼翼的抬起眸自對上他的視線,弱弱吐出一個字: “也?” 第13章 走,上廁所 “你什么眼神?” 陸子野抱著懷里的床單被褥不自覺后退了一步,皺著眉頭硬邦邦地喝道,“想死嗎!” 顧喬悻悻收回視線,低著頭小聲嘟囔道,“誰讓你說我也做了春夢的?!?/br> 陸子野嗤了一聲,“你沒做春夢大早上的搓什么被單?還只搓一個地方?!?/br> “我是不小心把面包醬滴在上面了,反正時間還早就想著先洗了,免得時間長了搓不掉,”顧喬說這話時是有些心虛的,她不是把面包醬滴上面了,是姨媽側漏了,幸好陸子野來的晚,要是看到一池子血水,那她就玩兒完了。 說著,她又轉過頭去晃了兩眼他懷里的床單,“你不也大早上洗床單嗎?” 陸子野被她這么一說,臉上立馬浮起慍色,一張嘴好像離了水的河鯽魚,一張一合的,大概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么辯駁的話,好半晌才梗著脖子怒喝道,“我就喜歡早上洗床單,你管得著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