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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士兵,有些嚇傻了,還有些人滿臉懵比。許多箭飄在空中,箭頭幾乎已經貼到他們的身上。要不是有水霧把箭定住,他們此刻已經中箭。 又一聲“放”從院子里傳來。 院墻中,再一次射出了箭雨。 飄在街道上的水霧卷住箭雨,將它們都聚到了一起,再跟扔垃圾似的扔到街角沒人的地方。 青靈說:“該我了?!彼F自她的腳下蔓延開,涌向律國公府。 律國公站在人群后方,大喝一聲:“放箭——” 又一波箭雨射去。 身著勁裝的護衛爬上了院墻,朝著青靈攻去。 那名副將撿起身旁的一柄長刀,對著在院墻上砍向青靈的護衛擲了過去。他的力道極重,一刀正中那護衛的脖子,將他從墻頭上擊落。 青靈回頭對副將說:“我有水霧護盾,他們傷不到我?!本o跟著又道了聲謝:“多謝?!彼f完,便再次施展神通,將釋放出去的水霧化成了洪水,淹沒了律國公府。 她把律國公府的人拖進洪水中來回掄,把所有人都掄得暈頭轉向,難受得直吐。 過了一會兒,她看到有些人都承受不住暈過去,這才收回洪水,讓那些人自由落回到地上。 她用水流把律國公拽出來,扔到剛才幫她的副將跟前,問:“你要不要把這個老賊送到皇帝那去立個功呀?!?/br> 那副將原本是因為自己差點中箭喪命,青靈救了她一命,惱怒之下,看到她有危險,沒多想,便扔了一把刀子過去出手相助。這會兒卻是冷靜下來了。 他娶的是律國公的庶出女兒,靠著律國公當上北營副將,原本將前程和身家性命都牢牢地綁在律國公府??扇缃駠鴰熉涞酶山鹩褚粯踊杳圆恍?,西寧侯府的二姑娘又這么勇,且剛才她還進宮見了皇帝,想必已經跟皇帝聯手,律國公府怕是不行了。律國公府行事張狂,很多事情揪出來就是謀反大罪,抄家滅族跑不了,自己全家老小也得搭進去。這會兒西寧侯府的二姑娘遞了把梯子過來,簡直是意外之喜。他迅速拿定主意,說:“那便遵二姑娘的吩咐?!?/br> 他一把接過昏迷過去的律國公,扭頭沖身后的人喊:“律國公圖謀不軌,我等深受陛下皇恩,豈能辜負圣上。來人,隨我進府,捉拿逆臣?!彼麑⒙蓢唤o隨從,吩咐道:“捆好了,莫讓這老賊跑了?!庇旨贝掖尹c了幾個親信,直奔律國公的書房,在散落得到處都是的文書信件中翻找自己跟律國公的往來書信,一封封地撕碎了往嘴里塞。這些書信,他怕用火燒了都能讓人從灰里面認出字來,只有吃到肚子里才放心。 青靈知道他們都是一伙的,但能讓律國公窩里反,爽! 叫你們通緝我,狗咬狗去吧。 青靈辦完事情,快快樂樂地往幽街走去。她剛走到貼著封條的西寧侯府大門外,便覺察到身后好像有人跟著,放開感知又什么都沒發現??伤母杏X一向很準。她站定,抱拳,“可是宮里出來的?” 一個身著宮妝不施任何粉黛的女子出現距離青靈不遠的地方,微微一笑,說:“小胖魚,又見面了?!?/br> 小胖魚?青靈指向自己,問:“我?小胖魚?我胖嗎?” 女子換個稱呼:“小肥魚?” 青靈扭頭就走。 女子慢悠悠地跟在青靈的身后,說:“楚天驕的道行低,他的老子可不好惹?!?/br> 青靈停下來,問:“你特意出宮對我說這些,不會是單純地出于好心吧?”她之前進出皇宮那么多次,這人沒出來。國師興風作浪這么久,這人也沒出來,這會兒跑出來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說:“我困于深宮二十年,如今修煉略有小成,想出去走走,可又覺路上孤單沒有照應,不如我們結個伴?” 青靈問:“我看起來像好騙的嗎?”她很痛快,“你說吧,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圖謀的?!?/br> 那女子:“……”挺直白哈! 青靈頓了下,又說:“你一個男人穿成這樣子,你不覺得別扭嗎?” 那女子愣了下,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問:“我哪里像男人?”她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一片平滑,沒有骨結。 青靈說:“你變得再像女人,也沒有女人香香軟軟的味道。男人的體味重,味道粗!”這是天生的體質差異,變不了的。她滿臉嫌棄,“就沒見過你這么火氣沖的女人,你身上的紫氣跟皇帝身上的紫氣有點像,但皇帝身上的都快散完了,你身上的都聚成了龍形,你偽裝成女子躲在宮里是不是在偷大滄國國運?”她的視線落在女子身上的衣服上,“還是冷宮女人的穿戴?!?/br> 那女子:“……” 第13章 .客滿了大批人馬整齊跑動的腳步聲從丹…… 大批人馬整齊跑動的腳步聲從丹鳳大街方向傳來,震得地都在顫,顯得威勢極重。 丹鳳大街還有一個俗稱叫做王府大街。那條街上全是王府,每家都是天潢貴胄,當今皇帝的兩個嫡出兒子寧王、慶王就住在那里。 律國公調集北大營兵馬入城,說是對付西寧侯府的妖孽,實際上呢?皇宮正門口的朱雀大街都讓他封了,箭已離弦,想不造反都不成了。 寧王和慶王覺得,哪怕把自己的腦袋扔進夜壺里泡上三天三夜,都不會相信律國公會放過他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兄弟二人合計過后,當即清點各自府里的兵馬嚴陣以待,又聯絡岳家,請其出手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