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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薛奚是個很優秀的學生。從參與《風鳶》排練開始,我也是親眼看著她,從雖然有一定功底,但基礎薄弱,到通過努力不斷成長。我看到的除了天賦,不容忽視的更是汗水。最后舞臺呈現出來的效*果也超過了我最初的預期,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我相信每一個到達現場觀看的人都和我有相似的感受。 太陽抓緊時間迅速截圖,然后添加進草稿里。 微博文案不需要多嚴謹,感嘆號和問號足夠多就夠說明一切了。她點擊發送,這才切換回微博首頁。她觀察了下,目前風向還是倒向姜畫那邊,再等等—— 于是太陽放下手機,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抱著薯片袋溜達到陽臺去,等吃完了洗個手再溜達回來。 重新拿起手機,她一眼看到的是自己賬號上爆表的轉評贊數目,留言紛紛。 ‘膜拜大佬……’ ‘居然真的是本人!’ ‘不會是森匯找來洗白的吧?’ ‘這種國寶級教授你以為是想找就能找的?倒不如說那個自稱舞蹈學院的‘舞者’是別人找來抹黑的呢’ ‘一個研究生,一個教授,打臉現場2333’ …… 安向霖今天晚上的拍攝并不順利,合作的攝影棚不知怎么的,頻頻出問題,大家也都有些心不在焉似的。他的直覺作祟,隱隱約約間好像察覺到了什么。 但一貫的拍攝習慣讓安向霖的手機此時遠遠隔離在外,直到將近半夜,這場雜志拍攝結束,他才重新拿回手機。而同時,一邊散場收拾的工作人員也都紛紛交頭接耳,好像分享著什么新鮮事。 安向霖眼皮跳了跳,跳得迅速,他一時沒反應來是哪邊。先換下拍攝的衣服,再卸了妝,出攝影棚坐上車座后排。 他把身邊座位上,此時得了空就抱上手機的助理招呼扭過頭來:“…晚上發生什么事了?” 助理欲言又止,看了看副駕駛座也投過視線來的經紀人,好像是在權衡哪邊威壓更重。最后他眼一閉心一橫,在手機上戳戳點點,打開瀏覽記錄,再將自己的屏幕遞過去給安向霖。 顯示的是個匯總貼。 安向霖抿了抿唇,不安的預感更加明顯。于是他認真將那個帖子從頭到尾看起來,正巧是在他進入拍攝狀態之后開始發酵的事情。 也就是薛奚今晚的那串事。 安向霖一開始神色越來越沉,眉間也擰起,直到最后那幾條順利反轉,他這才稍稍松了眉宇。連帶著一旁的助理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經紀人此時分明神色有些不豫。 安向霖沒理會,只是繼續垂著眼,打開最新更新的那條戰況,是個自稱妖狐傳劇組工作人員的微*博賬號,發送的一小段視頻。 手機拍攝,鏡頭抖得厲害,看起來像是隨手錄制的片場小花絮。開頭兩秒顯示的是空白練習場地,然后傳來失真了的聲音。 “準備好了嗎?” “開始試試?!?/br> 再之后才是正片,依舊抖得比坐車上顛簸還要讓人暈。鏡頭下的人馬尾高束,穿著短T和不到膝蓋的寬松家居褲,手持著長劍反射銀光,安向霖瞇了瞇眼眸,盡管這鏡頭距離拍攝中心看起來有些距離,因而那人面容并不清晰,但他一眼認出來。 那是薛奚。 接下來就是一段行云流水般的劍舞,身姿矯健,颯颯如松。神使鬼差一般,安向霖心里閃過一句:昔有佳人…一舞劍器動四方。 整段小視頻結束得突然,或者說,從開始到結束,都是臨時起意一般。與之前《醉是人間》劇組放出來的,精心制作的預告顯然沒得比。但興許也正是因為不加修飾,更顯得自然脫俗——‘驚艷’。 安向霖想到了這個形容詞。 也有人截圖了這條和‘舞者’之前拉踩兩段動圖的微博正文,并說道:果然不靠造型,也不靠別人帶,才更能看出實力呀。 前排經紀人一直留意著他這邊的情形,此時斟酌開口:“這件事…我知道小安你和那位薛小姐是談得來的朋友,但這件事,還是不要過多摻和比較好?!?/br> 安向霖把手機遞還給助理,此時神色也平靜下來,恢復平日一貫的那般,挑不出錯處的模樣。他沒有開口應聲,而是聽著經紀人說下去。 “我聽說的是,薛小姐之前試鏡會上得罪了那個孫申。這回姜畫獨立門戶,背后也是和孫申有分不開的關系。姓孫的那位確實不算個怎么好的,我們也不至于捧著他,但他背后的吳總……和小安你也算得上是親戚?!?/br> 經紀人話語頓了頓,他是知道安向霖父親那邊,吳園里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的,“總之這種麻煩事,如果你是想支持薛小姐,私底下安慰安慰也就算了,但要鬧到微博上去——還是盡量別這么做?!?/br> 安向霖不動聲色蹙了蹙眉,‘得罪’那個詞聽起來…他卻是之前都沒聽說起過。至于經紀人口中的吳總,親戚關系遠了些,按輩分兩人倒是同輩。 “我知道了,”安向霖平淡作答,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我不摻和今晚這件事?!?/br> 經紀人稍稍松了一口氣,重新在副駕駛座上坐好,不知怎么,隱隱還是*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這份不安促使他打開手機,隨手刷了刷微博,試圖緩解。然后—— 一條嶄新出爐的轉發出現在他首頁,是安向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