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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遺癥也很明顯。她到家之后,這一整個晚上,直到窗外天蒙蒙亮,手機上時間顯示四五點鐘,薛奚才醞釀出困意來。 她抱著枕頭把自己往被窩里塞,頂著睡意迷迷糊糊間,給陶迎迎發過去消息,‘早上不用來接我?!?/br> 然后便昏昏睡去。 …… 等薛奚清醒過來,已經快到午飯時間,她邊*心底嘆氣,下回還是得晚上再進副本,不然這作息實在亂七八糟的;邊將手機摸索過來看一眼消息。 被備注倉鼠的小陶助理在應好且表達關心之后,隔了段時間又一連發過來一串消息。 ‘奚姐奚姐,那個嘉賓我問到了!’ ‘姜畫’ ‘[百科鏈接]’ ‘本來是舞蹈系畢業的,但是前不久因為活動受傷的緣故所以不得不退出了這次開幕式?!?/br> 薛奚戳開鏈接,粗略瀏覽了一圈,總之是比自己有名不知多少倍的前輩。 只是這個姓… 她把界面切回聊天框,戳著鍵盤猶豫組織措辭,對面又接連挑出新得消息。 ‘對了,雖然奚姐之前和她應該沒什么交集?!?/br> ‘但是很巧合的是,她的堂妹,就是之前和奚姐一起參加綜藝的那位?!?/br> ‘姜心漣?!?/br> 薛奚攥著手機,瞳孔微縮。 不應該單單只是巧合。 第14章 根本不會跳舞。 薛奚覺得頭疼,然后——阿嚏! 她揉揉鼻尖,這時才覺得有些頭昏腦漲,不是什么好兆頭。 昨天白天在副本里被折磨得夠嗆,出來之后又只和地板隔了層薄薄的墊子,睡了一整個下午。更別說晚上的混亂作息—— 自己作出來的。 記憶中沒有醫藥箱的位置,薛奚早就習慣一個人應付即將生病的局面,輕車熟路,先在網上下單了感冒藥和粥,備注:送上來之后放在門口就好。 這個狀態確實不適合見人。 然后她再給陶迎迎回復消息,‘辛苦了。今天我待在家里繼續練習基本動作?!?/br> ‘嗯嗯,那邊確實太遠啦。奚姐注意安全,有事隨時call我!’對面的回復元氣十足且體貼表示理解。 畢竟昨天副本里的學習進展也給了薛奚足夠自信,終于從理論進入了實踐訓練,電腦顯示器林也終于變成了林老師。等剩下四次課過后,——那組舞應該不在話下。 今天不得不迫于疑似感冒的壓力,在家咸魚的事實倒是沒給她帶來多少心理壓力。再給昨晚新加的好友,那位守門阿姨發去消息,也如法炮制拿在家練習當借口告知之后,社交任務就算圓滿結束。 喝粥吃藥一氣呵成,之后就是再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安心窩好。 薛奚已經是一條會好好照顧自己,自覺翻身的咸魚了。 …… 到了晚上,興許是原本癥狀也不算太嚴重,感冒被良好地控制在了初期階段,還是有些昏沉,但勉強多了些精神氣。 按照薛奚對自己的了解,這個狀態會一連持續兩三天,但她不確定‘薛奚’會怎么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次進入副本,純粹由精神力構筑的世界里,所有難忍的感受都被一掃而空。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里,薛奚成功實行了一點一線,俗稱宅的工作日常:暈暈乎乎起床吃早午飯,摸魚到晚上,定點跟陶迎迎報個平安,再吃晚飯,洗漱,埋進被窩,進入副本,完成分*期課程之后倒頭就睡。 雖然副本里的課程折磨得她開始懷念第一期的理論知識,但整體來說,這種不需要直接接觸別人的生活還是很快樂的。 零壹:我不是人嗎?…噢,我不是。 這種生活持續到前五期副本結束,即將進行最后一期的當天下午,也正是沈棲秋讓她練習基礎的第五天。 距離上臺表演也進入了個位數倒計時。 …… 藝術園區外,咖啡館二樓。 一個口罩墨鏡捂得嚴實,還扣了頂寬檐帽的女人沿著回旋樓梯走上來,坐在角落里,竹簾隔間內的沈棲秋面前。 沈棲秋抿一口咖啡,這才掀起眼簾瞧過去:“二樓這里沒有別人了?!?/br> 便是讓對方不必再這么遮掩的意思,那人動作一滯,點頭,將偽裝道具卸下,露出溫溫柔柔笑著的面龐:“下午好,棲秋?!?/br> “姜小姐?!鄙驐镱h首示意,而她口中的姜小姐,正是姜心漣。 “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們之間不用那么生疏?!苯臐i仍是那般柔柔的語氣,轉而又道,“你那邊,那位怎么樣了?” “這幾天她都沒在來過舞蹈教室?!鄙驐锊]有應她前面半句,仍是保持冷淡語氣,“第一天就在教室里睡了一下午,能怎么樣?!?/br> 姜心漣佯作吃驚,隨而嘆氣,好似替沈棲秋忿忿一般,“本來我姐出了那個意外,就該是你代替畫畫姐參與開幕式表演。沒想到那位開了后門,橫插一腳,還這么不認真對待?!?/br> “那是她的事?!鄙驐镂⑽Ⅴ久?,心底雖然贊同對方的話語,但習慣不顯山露水,語氣上就還是平平淡淡,“不管她怎么想,晚上老師從舞團那邊回來要見她。到時候…” 沈棲秋沒把話語說完,但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沈教授平日生活里還算溫和,但只要牽扯到專業相關,就常常是聲色俱厲,半點不容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