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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臺里的紅芯已經燒得見了底,忽明忽暗的燭火搖搖晃晃。 盛皎月是被餓醒的,睜開眼就看見衛璟坐在她的床邊,她坐起來,眼神還有點呆滯,被他喂了半碗面才回神。 衛璟端來合巹酒,盛皎月接過酒杯,與他喝過合巹酒后坐在床上傻乎乎才反應過來,今晚過后,她和他是不是就是…… 夫妻了。 “衛璟?!?/br> “嗯?” “衛璟?!?/br> “嗯?!蹦腥藢⒄肀簧箱伜玫募t棗桂圓還有花生,清理干凈,他抬眸,“是還要喝嗎?” 盛皎月搖頭:“不是?!?/br> 衛璟整理好床被,拇指搭在腰間,輕松扯開腰上的系帶,“那便準備就寢吧?!?/br> 殿內渺渺香煙。 燭火燃盡。 床?;芈?。 月色被遮掩在窗外。 芙蓉帳內,顛龍倒鳳。 盛皎月感覺耳后一片溫熱,男人粗糲的拇指輕輕掐在她后腰的軟rou,壓著聲線說:“我來伺候你?!?/br> 第112章 大結局(上) 男人的氣息拂面掃過她的皮膚,她睜開泛著水光的眼眸,安靜的瞧著他。 盛皎月抬起手撫摸他的眉眼,粉白的指尖若有似無的力道蹭了蹭他的臉。 衛璟握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細密潮濕的吻緊跟著落在她的頸側。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少女倉促別開眼睛,不好意思去看眼前的男人。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暖黃盈動的燭火穿透床幔將他的神色映得清晰。 她整個人里里外外都像燒了起來。 少女的眼眶逐漸浮著水汽,被扣緊的手腕有些疼,蔥白的拇指忍不住用力蜷縮。 她壓著嗓子,掌心里攥著的布料幾乎要被她的指甲扯破了。 殿內浮動盈靡之香,曖昧不清。 盛皎月感覺她的頭發絲都濕透,幾縷黏膩的濕發貼著潮紅的皮膚,她縮在他的懷中,膝蓋又痛又紅。 婚服被折的整整齊齊放在榻邊。 她推了推他,聲如蚊吶。 男人聽見她可憐兮兮的聲音才能變本加厲中稍微收斂些許,掌心貼著她的腳踝,將她的身軀往自己懷中攏緊幾分。 他親了親少女細膩粉白的耳朵,親的她耳根發麻。 盛皎月聽見男人低聲和她說話。 而她的嗓子已經啞的不成樣子,嘶啞的喉嚨艱難發出孱弱的聲音,剛要說話,就被男人堵了回去。 正值壯年的男人精力旺盛的能將她生吞活剝,叫她覺得害怕。 這一夜,無人敢驚擾了殿內的人。 宮女和太監都被屏退在院外,即便是連聲音,都聽不得。 帝王不許旁人靠得太近,連聲音都不許他們聽。 盛皎月總算明白衛璟先前幾次意味深長對她說已經手下留情是什么意思。 與昨夜相比,他確實已經留情。 第二天,她睡到了晌午才醒。渾身上下沒有哪兒是不痛不酸的。 她想起來泡個澡,起身時發現她身上的衣裳已經被人換過了。 干干凈凈的寢衣,舒爽柔適。 她坐起來的時候長發隨著搖晃,細膩絲滑的烏發垂在腰間。 殿內鋪滿了絨絨的地毯,赤著腳踩在上面也不會覺得不舒服。腳底的皮膚接觸著毛茸茸的觸感,她走到銅鏡前,望著鏡中面映桃紅、眼含秋水的自己,神態頗有些嬌憨之態,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手感柔軟。不過好像這些日子她又圓潤了些,但是依然很漂亮。 盛皎月想將長發盤起來,梳妝鏡臺前的妝奩里,發簪、耳垱、花鈿還有好些作打扮用的食品,她望著這些精致的首飾只能嘆氣。 她不會弄。 偶爾試著給自己盤發,也是弄得一塌糊涂,不能入目。 人總有不太擅長做得事情,她的手就是比普通女孩兒要笨上一點。沒有那么靈巧。也學過給自己盤發,總是學的不夠好。 盛皎月本想等著宮女進屋伺候,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來人。 她擰著眉,起身找了件披風搭在肩上,如玉般白凈的手指緩緩推開沉重的殿門,殿外倒是有宮女守著,低垂眉眼,始終不敢抬眸。 盛皎月沒什么架子,說話基本都是清清冷冷,偶有幾分溫柔。 她看著她們,低聲的問:“你們誰會梳頭發?” 小宮女們個個都埋著腦袋,不敢抬頭。想來想去也沒有人敢點頭應下,陛下有過吩咐,不許她們踏入殿內哪怕只有一步。 也不準她們抬頭盯著娘娘看。 不該做的不能做,不該答的不能答。 梳頭這種小事,她們自然都是會的。 只是如今不敢點頭承認,猶猶豫豫,小聲地說:“奴婢不會?!?/br> “奴婢也不會?!?/br> 盛皎月有幾分吃驚,宮里的小宮女怎么連梳頭都不會、 轉而想了想,她們是皇帝宮里伺候的小宮女。 可能不需要幫女人梳頭,所以不會? 可是不對,她們自己也要梳個發髻。 盛皎月也沒多問,只說:“那你們幫我找個會梳頭發的宮女過來?!?/br> “是?!?/br> 找是要找的。 但不是要去找會梳頭的宮女,而是去問曹公公怎么辦。 盛皎月覺得她們好像很怕自己,始終低著頭,連看她都不敢看。小心翼翼,萬分謹慎,害怕的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