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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瑯的母親瞪他,“這是你的未來皇嫂,這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br> 只有他兒子還一門心思想娶他的未來皇嫂,翻了天了他。 這是皇帝要的人,別人搶不走。 又怎么犯得著和皇帝搶女人呢? 不過裴瑯的母親對這位七小姐萬分好奇,什么樣的姑娘能讓她清冷如月的侄兒動了塵心。 布好天羅地網,處處都是他的陷阱。 只為了她一人。 “盛家這位七小姐長相很美?” “好看?!?/br> “為娘知道你喜歡好看的姑娘,京城里的美人保管只比邊城多,你換個人,我立馬讓媒婆去幫你說親?!?/br> 裴瑯咬牙執拗道:“我就喜歡她?!?/br> 將軍夫人也是個暴脾氣,狠狠踢了他一腳,“你別不識好歹,做事情要有個數,你真當你表兄是懦弱不堪的昏君?” 裴瑯憋著口氣,不吭聲。 將軍夫人已經捏起鞭子,“收收心,再敢胡思亂想我先拿鞭子抽了你?!?/br> 裴瑯不服氣,“我先看上的她?!?/br> “那你怎么沒早點把她娶回家?!” “她不愿意?!迸岈樌碇睔鈮?。 將軍夫人被他氣笑了,“不愿意你還想搶???” 裴瑯滿面的不在乎,“搶回來總比被別人搶走的好?!?/br> 將軍夫人懶得和這頭倔牛講道理,她兒子雖然混賬,可以前還真沒做過強搶民女這種事,這次就是在發魔怔。 — 京城貴圈,稍有些人脈的世家,都清楚盛家七小姐是皇帝的人,別人肖想不得。 這位盛姑娘平日出門,都遮著臉,見過她的人不多,但貌美的名聲卻是早就傳出去了的。 京城里的姑娘們開始跟風學習盛姑娘的打扮,穿著樣式簡單的衫裙,佩戴漂亮精致的首飾,不施脂粉,素面朝天。 唯有盛皎月一人被蒙在鼓里。 皇帝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心思,太后也就知道了這個事。 盛家的人,她不喜歡,她咽不下這口氣。 太后讓人將盛七小姐請到了宮里,她很快見到兒子的心上人,一口氣差點沒有喘過來。 這張臉,她再熟悉不過。 太后當初看盛家送進宮里的那個伴讀,就如眼中釘rou中刺,唇紅齒白,五官稠麗,根本不像個男兒。 盛皎月低頭嘆氣,她知道太后一直就不喜歡她。等雙腿站的發麻,她聽見太后有氣無力地說:“送她回去?!?/br> 宮里處處都是皇帝的眼線,她想處置別人倒是小事,皇帝要的人,輕易動不得。 不過太后想到將來盛家女入宮來礙她的眼,就氣的寢食難安。 太后深思熟慮了兩天,狠下心腸,無論如何不能讓盛家女成為后宮寵妃。 于是,太后又讓人將盛皎月請進皇宮。 她不會殺了盛皎月,死人更難忘記,毀了她比殺了她容易。 太后命宮女將她帶到偏殿,讓御膳房的人送來幾盤糕點,還有從杭州進貢來的龍井茶。 盛皎月不敢吃面前的糕點,怕里面做了文章,猶豫半晌,她捏起一小塊,咬了小小的一口,就不肯再吃。 她說自己吃飽了之后才進宮的,這會兒不餓。 太后心底冷笑了聲,盛家女還是有點小聰明,明擺著是防著她做手腳。 “不餓就不吃,喝口茶壓壓膩味?!?/br> 盛皎月低低嗯了聲,端起茶杯輕抿小口,將茶杯放回原處。 宮女毛手毛腳,不小心將茶杯打翻在她的裙擺,茶水濺濕透了她的衣裙。 太后冷冷斥責了宮女,隨后慈眉善目看著盛皎月,吩咐嬤嬤帶她去偏房換衣裳。 盛皎月隨嬤嬤去往無人的偏房,屋子里點了熏香,味道濃郁,撲鼻而來。 濃烈的香味,聞的時間長了腦袋好似都要發暈。 房門關緊,窗門也是緊閉。屋子里透不進風,有些沉悶。 盛皎月換好衣裙后感覺腦袋更暈了,她搖了搖頭,眼前視線天旋地轉,昏昏沉沉。 她腿腳發軟,腳底趔趄,扶著床沿才沒有跌坐在地。 洶涌的熱潮忽然燒了起來,她渾身的血液逐漸guntang,皮膚摸起來也微微發燙,難以言喻的酥麻感逼出了她眼角的水光。 熟悉的情潮讓她的面頰也泛起了潮紅,身體燥熱,四肢發軟,使不上力氣。 她的神智也被燒的稀里糊涂,蜷縮手指緊緊抓著床單,捏的過于用力,指甲蓋都是白的。 呼吸越來越急促,吐出來的氣息溫度灼灼。 她知道自己中藥了。 糕點沒問題,茶水也沒有問題。而是這間屋子里點的檀香里做了文章。 太后不會放過她,肯定是要找人糟蹋了她的身體。 盛皎月強迫自己冷靜,當務之急她要自救,她撐著力氣從床邊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到門邊,從里面打不開。 房門被上了鎖,迷迭香還在斷斷續續的燃燒。濃烈的藥性害得她透不過氣,她半昏迷倒在軟榻邊。 太后讓人去把南陽侯府的世子請了過來,只說有份大禮要送給他。 顧青林推開門,旖旎的迷迭藥香圍剿了他。 少女身著輕薄衣衫,腰肢軟軟靠著軟榻,面色潮紅,氣息guntang。 顧青林握住她的胳膊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他是她的丈夫,對她做什么都是天經地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