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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那個穿著軍服扎著圍裙的男人將飯菜都端在她床前的小桌子上然后對著她道:“嘗嘗我的手藝?!?/br> 他肩膀上的獎章熠熠發光,他握過槍的手捏著筷子遞到薄柔跟前,他□□如松柏的脊梁朝著她微彎。 完全沒有了在數千官兵前那副嚴肅干練的模樣,反而帶些輕輕地低哄。 或許在他心里認為這是物價交換,但是他不知道他已經開始為少女做出改變了。 這大概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薄柔算是親身經歷過了一次。 但是還不夠。 她偏過頭去,“我不吃?!?/br> 他握著筷子的手停在她面前,薄柔沒有給面子的接過去反而將其一把打落。 宋元睢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筷子,然后又看了一眼還在擰著眉別過頭像是生氣的少女。 “他是你的誰,你就這么在乎他?!?/br> 宋元睢沒生氣,他淡淡的詢問完了這句話就彎腰撿起了筷子。 他當然不會為了這點事跟少女生氣,但是他卻感覺之前開槍打死那個男人的死法輕松了點。 讓她能惦記這么久,就應該配上一個時間久的死法。 少女沒回答,甚至看都不想看他。 宋元睢也沒強迫她,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現在要吃不吃,下次可就要等到明天了,到時候挨餓了,可別哭著找我?!?/br> 在他心里薄柔就是那種嬌里嬌氣的小女生,這么兇一兇嚇一嚇也就好了。 誰知道薄柔根本不怕,理都沒理他。 宋元睢看她這樣也就只好說道:“那我可拿走了?!?/br> 薄柔還是沒有反應。 宋元睢見狀為了就將飯菜端走了。 他拿出去也沒自己吃,而是放回鍋里溫著,等她愿意吃了再拿出來吃。 結果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她開口,甚至天馬上就黑了。 他是上午接少女回來的,這么一算也就是將近一天沒吃飯,她要是早上沒吃就是一天沒吃。 一天不吃飯一個大老爺們都會覺得餓,別說她一個姑娘。 他皺了皺眉輕輕抬步站在房間門口看她在干什么,結果就看到她側躺在床上將頭蒙在被里,被子跟個小山包是的還一聳一聳的,時不時發出點輕微的聲音。 聲音很小很碎,如果不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看樣子好像她在偷偷哭一樣。 不是好像,她應該就是在哭。 宋元睢本來還想進去安慰她,然后發現他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畢竟人家不愿意在他面前掉淚就說明不想給他看。 而且殺了那個人也是他下的命令,她會討厭他也正常。 就是討厭到不吃飯,這點不太好,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 話是這么說,但是宋元睢也知道現在應該給她點時間讓她冷靜冷靜,所以也就去客廳處理事情去了。 薄柔根本就不知道他來過。 她就是怕他進來所以躲在被子里想偷偷地把之前那個沒吃完的零食接著趕緊吃完。 只是這種速度吃起來實在太慢,她又得注意聲音小,還不能讓渣掉在床上,所以就搞得手一直抖。 所以被子也跟著一直抖動,從外面的視角看上去就奇怪了點。 好像她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一樣。 薄柔不想吃飯也不是專門為了擺譜,還有一點就是她不餓。 零食吃多了就是會這樣,比較充饑。 只是她不餓,宋元睢不知道她不餓,處理完事情以后撂下電話抬眼看時間又過去了一小時,外面也已經黑了一大片了。 她今天要是再不吃,明天就等于一天半沒吃,到時候再餓暈過去出點什么問題,現在醫院也不太安全還沒排查不能去,那可就麻煩了。 他這么想著然后就起身又去了少女門前,與上次不同的是他敲了門。 薄柔聽到敲門聲連忙將嘴上的零食渣子都劃在地上,將零食袋子也塞進床墊子和床板的中間。 又伸腳在床邊的地上劃了劃,將那些渣子打散到幾乎看不出來這才罷休。 又敲了一遍門沒聽到回應的宋元睢徑直推開門進去就見少女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在床上側躺著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是哭完以后累極了睡著了一般。 看上去有點可憐兮兮的。 他皺了皺眉,本來對她耍脾氣有的些微火氣也淡了下去。 現在胸腔里滿滿的都是對她的憐愛和關懷。 多可憐的小東西,在床上偷偷地哭,哭累了就睡覺,只知道跟自己過不去。 她就算打他罵他幾句他也不能怎么樣。 真是…… 虐待自己有什么用。 他說著就上前去掀開了她的被子,然后雙手捧著她悶得通紅的小臉輕輕揉了揉,然后朝著她的唇湊過去親了過去。 薄柔沒想到他這會兒都能過來親她,伸出手去推著他的肩膀。 薄柔不是抵抗他的吻,而是他的吻技實在是太兇,每次都讓她感覺舌頭被他吮的生疼,快被他吞掉的感覺。 感受到少女明顯的抗拒他又狠狠地嘬了一口這才放開了她。 這下本來少女通紅的小臉更是紅的一片生霞,那雙水汪汪泛著薄霧的眼睛也死死的瞪著他。 像是控訴一般,又像是生氣。 宋元睢舔了舔腮幫子,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附身在她耳側說道:“別這么看我,我會控制不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