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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柔轉頭看他,見他緩步小心的退到門口,從那張面無表情的喪尸臉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小心翼翼。 薄柔收回跨過陽臺的腿,對他說道:“你怎么進來的?!?/br> “哦對你不會說話,那你現在出去?!?/br> 薄柔說玩又將床上另外一個枕頭也扔了過去,喪尸腦瓜子又挨了一下但他也接住了這個枕頭看了眼薄柔沒說什么,默默地抱著倆枕頭下了樓。 等薄柔在二樓找了一圈以后只找到了個馬桶刷的時候,她只好拿著這個馬桶刷小心翼翼的下了樓。 結果等她下樓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喪尸抱著她的倆枕頭乖巧的站在門口呆愣愣的看著她。 沒有絲毫張牙舞爪要撲過來的意思。 薄柔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還以為他是在玩欲擒故縱,結果就聽他啊啊了兩聲,然后將兩個枕頭都放在一起抱著,左手從他胸口的衣服伸進去掏啊掏,掏出來了一個都褪了色的黃毛巾,他動作很小心僵硬的拆開黃毛巾,然后露出毛巾里面兩個糖紙來。 他是想讓薄柔看看,她給他的東西,他一直有好好保存,沒有丟掉。 薄柔看到以后確實有一點驚訝,難不成,她的聲音對喪尸也有作用嗎? 薄柔沉下心來回想之前的事情,喪尸確實沒有傷害過她,面對她也一直比較安靜,從來沒有表現過攻擊性。 唯一的一次還是因為出現了大蜘蛛精,或許他只是想保護她? 薄柔雖然有了這種猜測但是對喪尸的態度還是保護著中立懷疑,但至少沒有那么排斥了。 她將馬桶刷放在身側的地上,然后跑到廚房拿了一堆可封閉的食物出來裝進袋子背在身上。 她不等陸離了,她要自己出發。 薄柔一邊呵斥喪尸讓他步步退后離她遠點,一邊走出房子,最后拿起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棒球棍離開了房子朝著北方步途。 喪尸看她走了,在她身后啊啊兩聲,看她并不搭理他,也只好抱著兩個枕頭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他現在大概能感覺到少女是不想讓他靠近的,所以接下來的旅途中他都默默地跟在少女身后不遠不近的地方,時刻注意她周圍的環境不讓喪尸接近她。 薄柔拿的東西很少,她將大部分東西都扔在了那個別墅并沒有拿,只拿了一套換洗衣服,剩下的全是吃的跟書。 但是就僅僅只有這些東西就累的她走了幾步就感覺喘不上氣。 薄柔上氣不接下氣的停在原地喘著氣,她看著身側的那一大袋子東西考慮要不然就扔幾本書吧。 但是這是她在末世唯一的娛樂資源,如果將這個也丟了,她的生活將失去了樂趣,毫無存在的意義。 她剛這么想完的時候,就見一雙蒼白的手捏起了她的袋子,然后默默地背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薄柔一轉頭就看到了喪尸的那張臉,他似乎還怕薄柔會受到驚嚇,還特意遠遠地退開了幾步。 薄柔注意到他背著袋子的同時手里還不忘抱著那倆抱枕,不僅有些失笑,大熱天的他也不覺得熱。 也是,他是喪尸,怎么會感覺熱呢。 既然有免費的勞動工人薄柔也不用白不用,她帶著大粉色的遮陽帽,穿著一身漂亮的輕薄小藍裙和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在林間土路中走著。 喪尸就在她身后不遠不近的跟著,一直保持很安靜。 除了個別時候他眼睛會偶爾看向樹林兩旁蠢蠢欲動的喪尸,唇角咧個弧度發出低低的警告聲。 喪尸們的耳朵很敏銳,敏銳到他發出的聲音前面的少女根本聽不到,但是樹林兩側的喪尸們卻能聽得到。 喪尸不知道從什么就學會了這個技能,他發現別的喪尸都有意無意的服從他懼怕他,甚至在他吞吃的時候都不會表現抗拒。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現在卻因為這個很好的保護了前面漫步的少女不受困擾。 其實薄柔一直在關注周圍的環境,捏著棒球棍的手也捏的緊緊地就怕隨時出現特殊狀況。 結果她走了好久也沒看到一個喪尸。 按理說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不是最容易出喪尸了嗎,結果薄柔竟然一個都沒有看到。 雖然薄柔走的是慢慢悠悠的,但是走了長達將近四個小時以后薄柔已經看到城市的模糊邊緣輪廓了,不過很久沒有走動的她一下走了這么遠腿就有點受不住開始顫抖了。 她頓住步子跺了跺腳,目光在四處打量想找個地方坐一坐,結果還沒等她找好位置,喪尸就將他手里抱了一路的枕頭放在了一旁的石塊上,然后遠遠地退開,接著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薄柔看了看被鋪上枕頭的石頭,又看了看安靜的喪尸,最終也坐了上去。 她微微攏著被風吹起的裙角,看向遠方微微泛黃地平線的天際。 現在這個時候的風是最舒服的,吹著不會熱,反而還有一絲絲清涼。 經過將近大半天的接觸,現在薄柔已經不怎么怕喪尸了,雖然他是個喪尸,但是真要論起來他也并沒有傷害過她。 “可以放下來了?!?/br> 薄柔看他呆呆愣愣的站著依然背著袋子不肯放,干脆出聲叫他放下。 結果他根本聽不懂薄柔說的話的意思,相反朝她啊啊了兩聲。 薄柔疑惑的看向他,就見他伸手進袋子里,摸出了兩個帶著塑封的面包遞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