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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标懢傲枵驹谒媲皩λf道,“是因為昨日我跟你說的話導致的嗎?!?/br> 薄柔還沒等回話就聽他說道:“昨日是我沖突了,我不應該那么著急去見你,今日能去我院子坐一會嗎,就當我表達歉意?!?/br> “謝謝師兄,我就不去了?!北∪岵幌敫懢傲杞佑|,她應該跟他保持距離,更何況她只想回家躺著,不想動。 陸景凌沉默了一會,看出她是在故意生疏,剛要開口說話就聽殿內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 “薄柔,該練心法了?!?/br> 陸景凌不說話了,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薄柔轉身進入殿內,等她的身影進入門后看不見這才轉身離開。 薄柔還想著剛剛掌門不是說讓她休息嗎,怎么又要接著練,她剛坐在軟墊上準備吐息運氣內力就聽掌門問道: “他昨日跟你說什么了?!?/br> 薄柔沒想到掌門會問起這個,“沒什么,就是問了下我父母的事情?!?/br> “你父母?”韶云深指尖點在椅子把手上,他知道薄柔的身世,她父母早就被殺了,剩下她一個被白念念帶了回來。 凡人的孩子似乎都很依賴父母,她該不會想她父母了。 “修仙要斷情絕愛,不能有多余的情感,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br> 韶云深邊說邊走到薄柔身邊看著她,“如果你想去看看他們,我可以帶你去,但是此事過后你要必須要參透?!?/br> “掌門誤會了,我并沒有想去看他們,塵歸塵土歸土,他們早都過世留下的不過一個方碑,沒什么好看的?!?/br> 薄柔以為自己這么說完以后掌門就會明白她的意思,結果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什么反應。 她的話聽起來是在像是賭氣,語氣又軟又綿,完全不像是她說的那個意思。 罷了,還是個孩子。 “起來,把手給我?!?/br> 薄柔從墊子上起身的時候還云里霧里,聽掌門這么吩咐只好將手遞了過去。 手被掌門握住以后她發現周圍的風景急速變換,等環境穩定以后她就出現在了一個稀疏的樹林中,她面前是兩座荒墳。 荒墳上長滿了雜草,似乎常年沒人打理。 薄柔想了想自己以后死了估計可能也差不多這種下場不禁有些唏噓。 而她頗為感慨的神情落在一旁韶云深的眼中便是她確實還對父母的死不能釋懷。 畢竟她那個時候還很小,不能釋懷也是正常的,韶云深感覺他剛才的口氣似乎有些嚴厲了。 畢竟她跟白念念還不同,白念念是被父母親自送來的,而且現在父母也健在并沒有什么遺憾。 她年幼失了雙親,獨自在萬岳派生活這么多年,他師弟的德行他還是有幾分知曉,酒鬼一個,怎么可能照顧好一個沒了父母的孩子。 韶云深見她眼睫半垂,神色似乎有些許落寞,心中似被觸動,些許酸漲之意漫上心頭。 他此時以為是對弟子的同情,卻不知有些東西早就悄悄變了質。 第十七章 這種女子不能要 白念念最近感覺心里很慌,不僅是師兄對她態度有些奇怪,她總覺得疼愛她的師父好像也悄悄的變了。 但是具體哪里變了她又說不出上來,好像自從上次下山去抓吸血妖以后回來很多事情都開始不對勁。 她很想找師兄問問,但是等到了師兄跟前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想了想決定去找師父問問她跟師兄道侶的事情怎么樣了。 白念念手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她頓時頓住了。 薄柔竟然坐在小桌旁邊在吃糕點? 而她師父就坐在高椅上看薄柔吃糕點,看的十分認真,連她進來都沒給她個視線。 還是薄柔注意到了她,將嘴上的糕點渣子擦掉,然后抖了抖心法上的渣子,語氣輕快道:“師姐你來啦!” 白念念終于要開始動了嗎,她終于知道自己是女主了嗎,快說要禍害哪個男人,她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白念念瞧她這副樣子有些微不適,雖然很想忍住但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你怎么能在師父的殿中吃這種東西呢?!?/br> 這可是歷來掌門居住的地方,她竟然在這里吃糕點,還吃的到處都是殘渣。 薄柔看白念念似乎很生氣連忙解釋道:“師姐我……” “好了,現在快跟掌門道歉?!卑啄钅顒傄锨叭プП∪峋吐犌謇涞穆暰€從高處傳來:“是我讓的?!?/br> 白念念聞言怔住,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師父:“是師父讓的?” 師父不是歷來最討厭這些俗物了嗎? 她還記得自己剛來萬岳派的時候年紀尚小還不能辟谷,玩的好的同門帶她去烤了個野山雞被師父知道后她被關了三天禁閉。 師父的語氣很嚴厲,說她如果不能堅守道心被俗物所迷惑那最好趁早回家。 因為這事她哭了好久,最后終于咬牙將辟谷期挺了過去。 這樣嚴厲的師父竟然縱容薄柔在殿里吃糕點? 白念念只覺得這好似是在夢中這并不是真實的。 “師父,為什么?”她怔怔的問道,心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一個兩個都是,為什么要對薄柔那么特殊,師兄也是師父也是。 為什么他們都對薄柔那么好,是她做的不夠好嗎?她明明一直很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