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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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思覺得不好,伏黑甚爾就已經故作感慨地揮了揮手、然后興致勃勃地開口道:我本來也不是很想留在這里,但是小月亮太黏人了,非要我把兩個小鬼都接過來住。我拗不過他,只能多住一段時間了我想想,先住個十年吧。    在降谷零如遭雷劈的眼神中,伏黑甚爾咧嘴一笑:我記得你是住在隔壁的吧,以后還要多多指教了。畢竟要做一段時間的鄰居了,大家就好好相處吧。    降谷零不敢置信地看著黑宮星。黑宮星扶額,卻沒反駁。    降谷零:    黑宮星見他面色不好,解釋道:一樓有兩間房,二樓三間,夠的。    不、并不是這個問題降谷零有些無力地想。他很想搖一搖黑宮星的肩膀,看看對方是不是腦子里進了水或者摸摸他的頭看看對方是不是發燒了。    但這一切都沒有實施,因為在這之前門鈴響了。    黑宮星疑惑地去開了門,只見一個穿著斗篷、黑發紅眸的纖弱美少年拿著一個看起來就很大的行李箱,微笑著用那張看著就貧血的蒼白面容打了個招呼:星,好久不見了。    黑宮星眼皮一跳,下意識接過對方手里的行李箱放在一旁,他把人摁到沙發上,捏捏指尖、倒了杯熱水、找了毛毯蓋上一連串動作都熟練的不得了。    降谷零古怪地看著這個才剛剛入秋就戴著毛氈帽子、披著厚厚的斗篷,現在還被黑宮星裹得跟個球一樣的病懨懨少年,語調怪異地開口:阿星,這個人是    病懨懨少年一手捧著杯子,另一只漂亮蒼白的手虛虛伸了出來。他對著降谷零友好地笑笑:我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星的哥哥。你好,星的朋友。    黑宮星看著他的手,心臟漏了半拍,動作先于意識捂住了對方發涼的指尖,然后塞進了毛毯里,不贊同地皺了皺眉。    我還沒那么嬌氣,名為費奧多爾的少年無奈地笑了笑,對降谷零溫和地解釋,我身體不太好,容易著涼,所以每次星都會很擔心。    看著他無害面容,降谷零不知為何背后一涼。    他勉強地笑了笑了:那,星的哥哥,今天來是    我要在日本住一段時間,費奧多爾不好意思地喝了口熱水,氤氳水汽模糊他的神色柔和他本就柔美的眉眼,可能要在星這里借住半個月或者一個月。    降谷零的笑容漸漸消失。    伏黑甚爾看戲不嫌事大地吹了個口哨。    作者有話要說:  亂立flag是不好的行為,大家不要學。    陀總的異能力是那個用爛了的私設,有罪之人觸碰就會死。如果被背刺,就當是平行世界的陀吧(心累),反正文野片場主線基本不參與。    阿星是無意識讓爹咪和零共處一室、握住陀總的手指的,直覺系yyds!    下午還有兩更!    感謝在2021080123:55:42~2021080210:5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火央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le25瓶;finally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二更    費奧多爾對降谷零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好。    見到降谷零不太好的面色之后,他主動開口致歉:是我打擾你們了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住酒店的。    降谷零:你    費奧多爾貼心地提示:名字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想怎么叫都可以,如果記不住,叫費佳也行的。    降谷零視線閃了閃,提出疑問:你是俄羅斯人?    費奧多爾點點頭。    降谷零盯著他:那你和阿星    費奧多爾耐心地解釋:星的表叔,退役后在俄羅斯和我的養母結了婚,所以星要喊我一聲哥哥不過盡管這么說,慚愧的是,一直以來都是星照顧我呢。    少年葡萄紅色的瞳仁注視著面前的人,臉頰上的笑容始終未曾消失過。    他輕輕地、微笑著開口:我有給你帶來麻煩嗎?零君。    降谷零只覺得自己被什么恐怖陰影盯上了,身體下意識抖了抖,不自覺露出了些抗拒:沒有的事    你也怕冷嗎?要和我一起偎著嗎?很暖和的。費奧多爾友善地掀開毛毯一角,還小聲嘟囔了一句,不過這樣確實會有點熱    黑宮星一聲不吭把他裹得嚴嚴實實,打斷他,板著臉寫道:[什么時候下的飛機?吃過飯了嗎?叔叔阿姨知道你來了嗎?來這里干什么?]    費奧多爾眨了眨眼,格外無辜:兩個小時前,用過午餐了,我和他們說了想來見你,他們讓我代他們打個招呼,順便問一下你什么時候再去俄羅斯。    黑宮星再次問了一遍:[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問得很急。    就算是伏黑甚爾也能看出來,黑宮星對他的態度并不像是碰見了普通的親戚或者朋友,倒像是在看一個體弱多病還愛惹麻煩的小孩。而且是已經被困擾了無數次的那種。    費奧多爾倒是依舊怡然:我來見星啊這么久不見了,我很想看看星最近怎么樣了,有沒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遇見什么有趣的人。    和一開始的說辭不一致,但黑宮星也懶得理會,只是繼續問道:[那你見到了,打算什么時候走?]    星不歡迎我么?費奧多爾輕輕蹙起眉,作勢就要起身離開,眼里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那我現在就走也可以。    正如他所料的,黑宮星按住了他。    黑宮星深吸了一口氣,下筆有些重:[我最近很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你。費佳,不要拿身體開玩笑,也不要隨便玩。我真的會生氣的。]    費奧多爾沒有接過紙條,而是笑瞇瞇地貼在黑宮星的手掌上,然后牽引著對方溫熱的手指輕輕觸碰自己沒有血色的臉頰,聲音很柔和:我不會亂來的,我只是來看看你。不要生氣,星,生氣對身體不好。    黑宮星有些沒脾氣了。    直覺告訴他,費佳并沒有說謊,他的的確確只是來看看。但是黑宮星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人。    避重就輕、引人誤導,費奧多爾玩文字游戲一向玩的很厲害。從小就是。    *    每個國家都會設有自己的特殊環境訓練場地。因為地理原因,不同的國家的訓練環境也不同。為了適應多種環境,在較為和平的情況下,各個國家之間都會進行定期交換交流。    而黑宮的表叔也參與過這樣的訓練。在他那一期里,因為過于出色的表現,黑宮表叔結識了許多本地的人,也和指導教官相熟。    退役后,黑宮表叔和教官的女兒結了婚,在俄羅斯定了居。在家族的支持下,自己弄了個簡易的私人訓練場,專注于研究各種訓練方案,也成了一名指導教官。    黑宮爸爸以前每年都會帶著黑宮星去那邊體驗一兩次,在小黑宮的主動要求下。    身為黑宮家這一代的獨苗,黑宮星是帶著所有家族成員的期待中出生的。尤其是剛出生那幾年,被予以厚望,每個家族里的成員都希望能把自己所有擅長的都通通灌輸給這孩子。    這些長輩們都只是出于愛與期待,只是太過激動才會變得熱血上頭、揠苗助長。只要小黑宮沒有做到,或者不想做,哭一哭撒嬌埋怨一下,他們都能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做的有多離譜。    但天賦出奇的高、身體素質也比正常孩子好一大截的小黑宮也完全符合了他們的期待。不管怎樣超出年齡的訓練都能完成,甚至話都不會說先會跑,槍比筷子用的熟練于是這些長輩更加狂熱    終于,某一天,小黑宮病倒了。緊接著,母親堅決要求離婚,這個家庭瞬間分崩離析。而其他的長輩們也稍微醒悟過來。    自那之后,參與過之前的訓練的所有長輩都對小黑宮產生了一種極大的愧疚和憐愛之情。    黑宮家雖然是世家,但是從好幾代前就是各干各的、需要幫忙的時候說一聲,大事由一家之主決定的模式,內部成員彼此之間并不算很親近。    唯有黑宮星因此成了例外。    黑宮表叔也是當年親自給小黑宮制定訓練計劃的人之一,甚至是主力。在小黑宮病倒之后,他就一直感到相當愧疚,每年都會搜集一大堆小玩意寄到國內給黑宮星作為禮物。    小黑宮朦朦朧朧地感覺到這是長輩們的歉意,但他并不覺得這些長輩們需要道歉。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一直發生,每年黑宮爸爸去封閉訓練的時候,他就會請求把自己也帶上。    見了面之后,他會主動展現出對訓練的積極性,向表叔請教。表叔一開始還覺得是自己帶來的后遺癥,后來漸漸發現小黑宮好像是真的發自內心,這才稍微減輕了些負罪感。    和黑宮表叔這樣情況的長輩還有好幾個。    小黑宮每年都會隨著自己的父親到處跑,主動接受各種訓練,甚至會主動參與到可以參與進的任務。所有人都覺得他以后一定可以成為最優秀的那一批警察,卻未曾想過會走到如今這條路。    與費奧多爾的相遇是在一個雪天。準確來說,是雪夜。    昏暗的路燈,被雪覆蓋的噴泉公園,長椅上的少年正在心無旁騖地拉著一個舊的似乎馬上就要徹底崩裂開來的小提琴。    這樣的小提琴音色自然是算不上好,而少年的技藝也不算多好。如果非要夸贊點什么,就是樂聲里的愉悅和少年帶著笑容如同圣潔的天使一樣的漂亮臉蛋。    小黑宮在語言方面的天賦相對較弱,即使來了好幾次俄羅斯,對俄語仍然是一竅不通。他安靜地站在雪地里,認真地聽完一整首曲子后,一言不發把身上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放在少年身邊。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少年抓住了他的手。比雪更加冰冰涼涼的指尖的溫度,從兩人接觸的肌膚傳達到大腦,讓小黑宮打了個寒顫。    而少年的笑意卻愈發真誠。    他忽然開口,令人意外的是,他說的并不是俄語,而是稍微有些蹩腳的日語:我不是賣藝的,我的技藝還沒達到能讓你給我小費的地步,把錢收回去吧。    小黑宮:    他想了想,把錢收了回去,然后拿出隨身背著的包里的干糧和藥品,遞給對方。    俄羅斯少年有些意外,轉而用俄語說了什么。小黑宮聽不懂,耐心地聽完之后,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少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垂著眸子輕聲笑了笑。很快,他又托起小提琴,用滿是淤青的手從容而優雅地演奏起來。    這是黑宮星和費奧多爾的初遇,幾乎沒有一句交流。    而再次遇見的時候,就是徹底的一句交流也沒有了。    因為彼時,小黑宮仍然背著那個包,俄羅斯少年卻暈倒在了地上。小提琴的弦斷了大半,少年的手置于雪地,沒有絲毫血色的手背竟然比起雪色也毫不遜色。    小黑宮看著少年嘴角噙著的笑容,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這是因為過于冰冷產生的瀕死前錯覺,還是因為他真的在微笑。    雖然困惑,但小黑宮還是毫不猶豫地把少年背回了他住的地方。    把整件事情和表叔說了之后,黑宮表叔去查了這個少年的身份,而他的妻子則帶著兩人去了醫院。    醫生檢查的時候,脫下了少年單薄的衣服,然后只見到一片觸目驚心。    他太瘦了,皮膚又白的沒有血色,躺在白色的床褥上,要不是身上零零散散的傷疤和淤青,可能就要和床褥融為一體了。    小黑宮再看時,他已經沒有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惹人憐愛的、蒼白的蹙眉。那眉間蹙起的幅度都是極小的,輕微到近乎透明。仿佛他這個人,雪一掩,就沒了。    醫生似乎認識這個少年,和小黑宮的表嫂嘀嘀咕咕了一陣子。隨后,小黑宮的表嫂就流出了憐愛而同情的眼淚,與此同時還有壓制不住的憤怒,身體都氣的顫抖。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語言不通,小黑宮露出茫然的表情,心情也很茫然。    她雙手輕輕壓在小黑宮的肩膀上,用日語請求道:星,我去去就回,你守在這里,照顧好費佳,可以嗎?    小黑宮點了點頭。    等她匆匆離開后,他就默默站在了病床邊,靜靜看著這個名為費佳的少年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悠悠轉醒,見到他后,眼神有些驚訝。    小黑宮想去叫醫生,卻被少年拉住了手是手,而不是衣服。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少年用紫紅色的眼睛注視著他,日語進步飛快,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小黑宮沉默了很久,而少年始終固執的望著他、握著他的手。    黑宮星。    他終于開口,圣潔的金色瞳眸仿佛稀薄而純凈的云層下的光,穿透一切,直直照向大地,讓一切晦澀陰暗之物都無處匿形。    自我介紹,是他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話,小黑宮面無表情,語氣淡淡地說:請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費佳。    有著天使一般精致容貌的俄羅斯少年愕然了。但很快,他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讓整個人都活起來一般,充滿了生機。    星,費佳彎著眉眼開口,語氣柔和而蠱惑,你要去告發嗎?    小黑宮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不解。他感受了幾秒,最后在對方的注視里,把他的手放進了被褥里。    不能用告發這個詞,他糾正道,你不是罪人,也沒有犯錯。    費佳愣了一下,隨即好奇地問道:你覺得我沒有犯錯嗎?    窗外的風雪忽然加大,小黑宮走過去徹底鎖上窗戶,然后頭也不回道:如果犯錯的話,我會阻止的,現在,請好好休息。    你可真是個怪人。    費佳無奈道。    我叫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用你們那邊的話來說以后,請多多指教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星是結果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