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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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宮叔叔雖然一開始也反對,但是拗不過鈴木次郎吉,想了想道:那下次您結婚的時候,我讓阿星去祝賀。 黑宮叔叔的語氣很熟稔,小黑宮這才意識到他們可能早就認識。 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鈴木次郎吉連忙擺手,這樣吧,我侄子侄女快要出生了,你到時候帶著阿星過來玩吧,沾沾福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小黑宮才知道原來他的爺爺和鈴木次郎吉是同學。 不過這些年鈴木次郎吉經常跑國外,兩人很少碰面。黑宮爺爺也沒有把自己有了孫子的事對外公開,所以他也是一直到剛剛才知道小黑宮的存在。 和鈴木次郎吉告別后,看著正在發呆的小黑宮,黑宮叔叔撓了撓后腦勺:鈴木叔習慣見面給小輩塞東西,我以前也被塞過。你別在意,收著玩就行。這寶石還挺好看的,你可以留著送給喜歡的小姑娘。 小黑宮:??? 讓他倍感疑惑的是,他叔叔為什么到現在還是母胎單身? 這一天,小黑宮收到太多困惑與迷茫,簡直快要麻木了。而想到這一切都是拜怪盜基德所賜,小黑宮忽然就不是很喜歡對方了。 等回家之后,小黑宮和黑宮爺爺報備之后,黑宮爺爺本想接過。 但不知為何,他最后又沒有接,而是摸著胡子看向小黑宮,意味深長道:既然鈴木送給你了,那這就算是你自己的東西了,要怎么處理也是你的自由。 小黑宮:好。 第二天是上學日,小黑宮回到自己的房子之后,本想把寶石隨便丟在抽屜里。 但看著燈光下這顆墨藍色寶石沉靜而清澈的顏色,小黑宮忽然覺得,這會很適合那個名叫惠的孩子。 天然的恩惠嗎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小黑宮忽然發現,自己的小伙伴降谷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發生什么了?他忍不住問。 小降谷打了個哈欠:你一向睡得比較早,應該沒有注意到,你隔壁那邊有人搬過來了。不知道為什么,大半夜搬的。 小黑宮:他總覺得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不像什么正經人。這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而很快,這種預感就實現了。 下午,小黑宮放學回家的時候,正好碰上新鄰居出門。對方一手提著個小孩,一手提著袋快餐,似乎正在苦惱是先把小孩放下來,還是把快餐放下來開門。 小黑宮頭一次氣急敗壞地大聲喊了出來:禪院先生! 對方慢慢回頭,見到小黑宮后,眼睛一亮,抓著小孩的那只手提起來打了個招呼:喲,小月亮,原來你也住這里,真是巧合。明天我們一起去玩吧! 小黑宮氣的想罵人。 要不是不會罵人,他可能真的沒忍住脫口而出。 就在這時,看見他后,原本一臉死魚眼的禪院惠癟癟嘴,大聲哭了起來。手還朝著他伸了出來,簡直像是對著家長告狀一樣。 小黑宮: 第23章 頂著亂糟糟的黑色海膽頭,外表清秀的小少年眼睛一眨不眨望著黑宮星,平日里故意壓低假裝成熟的聲音不自覺帶了些軟軟的鼻音和擔憂:阿星最近去哪里了?這幾個月我都沒有看見你。 黑宮星眼神羞愧地微微垂下,有些不敢看他:我轉學了。 禪院現在應該說伏黑惠了,他握了握拳,有些忐忑道:那你以后還會在這里住嗎? 黑宮星點點頭:這是家 他頓了一下,然后無意識補充道:我們的。 伏黑惠眼睛亮起來,心里也松了口氣,眉眼間的雀躍又開始蹦跶。 黑宮星更加羞愧了。 轉學去高專是三個月前的事,但是他和惠已經一年多沒見了。 雖然惠跟著甚爾先生搬家不是他能決定的,但自己明明有獨立能力還有經濟能力,卻一直沒有去看他。而與此同時,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來,還只有四五歲的惠絕對不止一次來東京看他。 這是他身為被惠信賴之人的失職。 也許是察覺到他低落的心情,伏黑惠猶豫了一小會兒,忽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墨藍色的寶石,小心翼翼又戀戀不舍地捧起來遞給他:阿星,這個還給你。 黑宮星看著這塊熟悉的寶石,不知不覺陷入了回憶之中。 不知為何,小孩子和動物對黑宮星仿佛都會有天然的好感。而當時還只是個嬰兒的禪院小小惠,好感表現得是黑宮星到目前為止接觸到最為直觀的那個。 從第一次見面,小小惠就可以躺在小黑宮懷里安心入睡。再次見面時,更是似乎直接把他當成了可以依賴的家人,比甚爾先生更加信任的家人。 而小黑宮對這種純凈的沒有一絲雜質的信賴毫無抵抗力。 他自小獨立能力就強到離譜,六歲就可以自己煮飯洗衣;又習慣了照顧人九歲前在鄉下待著時,還一手負責了鄰居小哥哥的起居飲食等??傊?,照顧小小惠對他來說其實不成問題。 如果不是言語上的障礙,他甚至可以養大這個孩子。 但是小黑宮拒絕了 可以照顧這個孩子,不等同于他必須照顧這個孩子;愿意照顧這個孩子,不代表他真的能照顧這個孩子。 他希望惠能被自己的父親親手照顧。 當時年僅十二的孩子踮著腳尖遞過紙條,稚嫩漂亮的小臉上,神情極為認真:[您是惠的父親,您有責任把惠養育成人,給予惠在成長中所需要的愛和安全感。] 觀察了一陣后、早就摸清了情況的禪院甚爾對此只是嗤之以鼻:我可沒見你爸來看過你幾次。 小黑宮努力把自己的唇抿緊,繃著臉讓自己顯得更加成熟,我,十二,不需要。 禪院甚爾一只手支著側臉,眼睛專注地盯著電視,漫不經心地反問:那你憑什么覺得那小鬼會需要我呢?他不是只有看見你才會笑么,說明他更需要你。 小黑宮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脫口而出道:我和他沒有血緣關系。 那你可以不管他,禪院甚爾換了個臺,也換了只手,反正我不至于餓死他,你們也管不著我,小警察。 禪院甚爾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渾不在意,似乎完全不擔心小黑宮會放著惠不管雖然事實也是這樣。 當然,小黑宮不是沒有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故意賴上自己。但是搬家這種事不是一天能做好的,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這不過是巧合。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小降谷對此表現出強烈的不滿:你就是捏著鼻子自認冤大頭! 小黑宮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的確放心不下惠。尤其是在得知惠的母親在惠出生后沒多久就去世了后,小黑宮實在是沒辦法不為這個孩子cao心。 也許是感受到小黑宮的善意和包容,原本就很親近小黑宮的惠,在那之后變得更加粘人。甚至每次到了小黑宮要離開的時候,就會抱著人不放。 小黑宮也沒法,不知為何忽然想到那塊寶石那塊從惠身上拿回來的寶石。 下次來的時候他將它拿了過來,而惠居然好像還認識,很感興趣地盯了一會兒。等小黑宮離去時,惠剛要眼巴巴握住他的手指,小黑宮就試探性將寶石塞進他手里。 惠頭一次注意力被完全奪走,見他走了也沒有再癟嘴含淚。 小黑宮就自然而然送給他了。 禪院甚爾第一次見到時還有些好奇:這東西不是那個小偷偷走的嗎? 小黑宮解釋原委后,禪院甚爾眼睛微亮:你家很有錢? 小黑宮: 財不露白的道理他懂。 但他不懂為什么會有禪院甚爾這樣的大人。 見到小孩絲毫不掩飾嫌棄的眼神,禪院甚爾也沒生氣。他只是用修長結實的手臂一撈,隨手拿了瓶啤酒后,懶洋洋道:我餓了,什么時候煮飯? 黑宮星:六點。 現在就煮吧,我肚子餓的快要癟了。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高大男人絲毫不要臉面地對著十二歲的孩子要求。 黑宮星無奈地去準備了。 這當然不是他沒脾氣到愿意連著禪院甚爾一起照顧。只不過是他和禪院甚爾定下了約定 如果他在的時候,他可以連同禪院甚爾的伙食一起準備,也可以偶爾陪著禪院甚爾去賽馬賽艇。但與此同時,他不在的時候,禪院甚爾必須履行身為父親的基本責任。 也許一開始禪院甚爾壓根沒想過遵守,但在他肚子餓的不行隨口同意小黑宮的約定,又和小黑宮勾了手指頭之后,小黑宮無意識說了一句:約定好了。 天與咒縛親眼見到少年柔軟白皙的側頰上出現一個怪異卻漂亮的咒紋。 禪院甚爾人傻了,你他媽是咒言師。 小黑宮歪頭,眼神懵懂而迷茫:? 禪院甚爾用一個字簡潔有力表達了他的心情 草! 小黑宮以前不明白,為什么在那之后禪院甚爾就開始捏著鼻子自認倒霉一般盯著惠。但是現在的黑宮星明白了。 他看著不情不愿跟在伏黑惠身后的甚爾先生,破天荒地露出了一個自然的笑容。 約定。 鴉發少年微微揚起唇角,燦金色瞳眸里,亮起星星般的笑意。 伏黑甚爾: 第24章 黑宮星以前對禪院甚爾從來都沒什么好臉色。就算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也是因為惠。 時隔多年,第一次見面,居然就收獲了對方由衷的笑臉,伏黑甚爾心情微妙地捏起他的臉頰:隔了這么久,你就記得這玩意? 不,他的動作比起捏,也許用扯這個字適合一點。 因為黑宮星皮相軟而薄,皮膚上手起來相當光滑柔軟的同時,彈性也很足。伏黑甚爾雖然沒怎么用力,但只是稍微一捏,就扯開一小塊。 比臭小鬼洗澡用的小黃鴨軟多了。伏黑甚爾無端聯想起來。 黑宮星不太習慣和人這么近距離接觸,沒什么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強調道:要遵守約定。 咒紋伴隨著他的話語,在伏黑甚爾食指和拇指捏住的皮膚上逐漸浮現。 伏黑甚爾微瞇著細長的眸子,用指腹蜻蜓點水般描摹了一邊側頰的紋路。 在確認自己并沒有在除他之外的人和地方見過這繁復的近乎蠱惑的紋路后,伏黑甚爾興致缺缺收回動作,起身拍了拍手,望向賽馬場躍躍欲試道: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們按照約定,去老地方敘敘舊吧! 黑宮星看了眼時間,搖了搖頭:菜市場、飯菜。時間不多。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黑宮星毫無反應。 伏黑惠的眼神也暗了些,黑宮星心一下軟了,輕輕詢問:餓不餓? 惠現在五歲,一年前也才四歲。而四歲大的孩子的記性很說不準,有的一年不見連自己親人都能忘得一干二凈,有的卻還能記住人眼睛下的小痣。 惠顯然是后者。 三歲多的時候,禪院甚爾因為大手大腳花光了所有錢,在其他地方找到新的收入渠道后,就干脆搬離了東京。 惠自然是舍不得和自己的阿星離開,但是他并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留下來。 雖然年幼懵懂,卻已知了些事的小少年明白,自己對于阿星來說是無中生有的累贅,留下來只會添麻煩。 所以他選擇跟著自己的父親離開。然而愿意離開卻不代表他放棄去見想見的人。 在默默記住離開路線和車票錢后,小少年開始了自己漫長的存錢之旅。 五日元、十日元零碎的硬幣一點點積累著,終于在不知多久之后,攢齊了所需的路費。 小少年驚喜而滿懷期待地去了車站,卻被告知年齡太小需要家長陪同。 惠眼里的興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濕潤而倔強的某種東西。讓他死死抱住膝蓋,將頭埋進腿間,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男人不耐煩地將試圖朝著自家獨自一人可憐兮兮的小孩的垃圾廢掉,太陽xue突突地泛疼。 他吸了口氣,有些無奈。 你這樣我沒法交差啊,萬一被詛咒了,和大獎失之交臂怎么辦? 這么抱怨了一句,他把小孩拎起來,拿了錢給自己買了票后,丟下一個面包,然后就全程沉默。 惠默默啃完一整個面包,等下車時,肚子卻還是有些空。但他的心卻很滿足。 等到了東京,到了他們一起住了幾年的那條街后,禪院惠迫不及待地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卻只見一對陌生的情侶有說有笑地打開了他家的房門。 惠怔愣了半分鐘,后知后覺想起阿星的家其實在隔壁! 這個原本會讓他失落的事實,現在卻成了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惠懷著些不死心和忐忑地敲門、等待。等待了很久。 很久很久之后,阿星回來了。 和他的長輩一起。 在那個高大沉穩的男人身邊,他的阿星簡直就像個小孩,幼稚青澀的讓人憐愛。 原本打算跑過去、甚至飛撲過去的禪院惠頓住了腳步,遲遲不動。 甚至在阿星回頭望過來的前一刻,他觸電般快速躲在禪院甚爾身后,拉了拉禪院甚爾的衣服,小聲道:走吧。 禪院甚爾意義不明地嗤笑了一聲,也沒說什么,就帶著人走了。 那之后惠又到了東京兩次。一次是禪院甚爾要去那里工作,他跟了上去;一次是一一個女人笑著問他要不要去玩玩,他看著身邊的禪院甚爾,點了頭。 但他一次也沒有和阿星說過話。直到阿星忽然消失,他才終于后悔。 餓,時隔一年多后,惠捂著肚子,鼻頭發澀,微不可聞地撒嬌道,我好餓,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