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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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掌心下的第七頸椎棘突透著圓潤的起伏,厲長鈞細細摩挲著,不禁產生了懷中抱著的人完全屬于自己的認知,甚至一度讓他心生強烈欲/望。 包括惡劣的掌控欲。 許久后,他留戀的舔坻謝瀾鮮紅欲滴的唇瓣,給漫長的親吻劃下了句號。 注意到謝瀾他還是害羞的不敢睜開眼睛,睫翼一直在上下顫抖。 厲長鈞斂眉耐心保證道:我去拿吃的來,下次不嚇你了。 做不做的到,那可能不一定。但是他現在的保證是出自真心的。 隨后他溫情的親了親謝瀾的額頭,起身打算去客廳把外賣送來的粥盛好先,方便謝瀾一會直接吃。 嘶 好像腫了。謝瀾伸出舌頭略微觸碰了下嘴唇,一瞬間便被麻木紅腫的感官驚到了。 他沒好氣的瞪向厲長鈞離開的背影,暗暗下定決心下次一定不給機會,讓莉莉跟冷水澡過去吧。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樣的決心已經是他第十九次下了,他從沒成功執行過。 因此他想著想著,反倒是把自己逗笑了。 甜粥和咸粥,阿瀾你想吃哪一份? 剩下那份我吃。厲長鈞端著托盤大步走進房間,擺好后才挑眉看向謝瀾。 他搖搖頭,道:隨便吧,莉莉你想吃哪一份? 像極了許多親戚之間的客套推辭,厲長鈞垂眸斂住笑意:先吃咸的吧,要是想吃另外一份就換一下。 經過這段時間的同居,他能從不少事情中發現謝瀾并不喜歡吃甜食,糖果倒是一個例外。 他上手揉了揉謝瀾有些凌亂的碎發,妥帖的說道:我們之間不需要推辭,就像我不會跟阿瀾客氣一樣。 語畢,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是真實的,厲長鈞頗為感想的捏捏謝瀾腰間細膩的軟rou:大概就像這樣? 一開始謝瀾并沒有想到到莉莉話中的潛在意思,直到他剛才所做的行為,那些激烈的一幕幕頓時爬上他的腦海中竟揮之不去,謝瀾的臉騰的一下全紅透了。 他拿過勺子挖了挖滿了剛送來還很熱乎的甜粥,一把塞進厲長鈞口中,試圖掩飾自己的惱羞成怒。 叩叩 臥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哥!我進來啦。 唐曦隨手將鑰匙放在柜子上,仿佛回到自己想念的家中一般自在的大喊道。 隨后她舉起手邊一直提著的袋子,邊說這話邊在屋內找起謝瀾來:哥~我帶了好吃的! 特地叫了廚師少加糖,你快來嘗嘗看! 她輕輕搖晃著腦袋,對能與謝瀾分享快樂的事情顯得開心極了,提著甜點的手卻頑強的一動不動,一路趕來也沒灑掉半點。 ?厲長鈞你干不干人事?!大早上的居然還 找到臥室后她期待的推開房間門,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裸著上半身只穿一件褲子的厲長鈞還有一屋子滿滿的曖昧味道。 他高大壯實的體格結結實實滿滿當當的擋在自己身前,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牢牢盯著她。 唐曦咽了咽唾沫,強做鎮定緩緩質問道:誰一大早還做這種事?你該不會搞了一個晚上吧?趕緊出來,我還心疼我哥累了! 她嘴上說著,腳則是慢慢挪出房門,騰出空間留給兩人整理。 呼隨著一口氣呼出,她猛的放松屏住的呼吸,小聲喘氣罵道:老娘要是找女朋友絕對不會這么做!可惡可惡! 嗚嗚嗚,哥哥你快出來~ 正要離遠點,可唐曦轉念又想到剛才被厲長鈞擋得嚴嚴實實她根本沒看到的哥哥,只好可憐兮兮的在門外催促道。 曦曦,今天怎么這個點就來了?推開門,謝瀾用手背貼著尚未冷靜下來的臉龐,不好意思的悶聲道。 想和哥哥一起吃好吃的。而且家里有唐明澤,我不想看到他。 謝瀾眨著眼,贊同的點點頭道:那你吃過飯了沒? 她頗為心虛的垂下頭,說道:吃過了,但是只吃了一點點! 所以我帶了一堆好吃的來,我們開飯吧! 唐曦打開袋子示意謝瀾來看,得意的揚起腦袋,眼神若有似無的朝后邊走來的厲長鈞瞥去:畢竟我擔心哥哥吃不飽嘛~ 我喊了廚師少加糖,絕對不膩!說著,她拿出配帶的叉子遞給已經坐下的謝瀾。 咳,之前沒發現唐曦還挺幼稚的。 不過果然還是阿瀾身體最重要。 厲長鈞好笑的忽視她鄙夷的眼神,將粥隨手擺在餐桌上便說:先吃幾口粥墊墊肚子再吃甜品,不然容易不舒服。 嗯。謝瀾悶悶應道。 唐曦只好無奈的放下一個個堆在謝瀾面前的甜品,走到離厲長鈞足足有半個人的距離處叉腰問道:訂婚宴過后要多久就能宣布取消關系了??? 她如今極度關心這個問題,不僅是出于自己不想和厲長鈞這只老狐貍搭上關系的心思,更多的還是不想謝瀾面對外界兩人鋪天蓋地的聯姻新聞。 雖然謝瀾很理智,也并不會怪她,但唐曦始終替謝瀾感到不爽。 她想快點結束這些破事了。 等新聞發酵,唐明澤見到足夠的利益后才會答應這件事。厲長鈞停下,喝了一口水后繼續說道:不用著急,我會處理好的。 如果只是簡單的利益升值唐明澤自然不會輕易松口,畢竟在宣布取消聯姻后還是有跌落的可能。 但加上厲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就不一定了,成千上萬倍的回饋足以他放手。 厲長鈞沖正在豎耳悄悄關注這邊動靜的謝瀾眨眼,溫聲說道:我可是有主之人,畢竟都和阿瀾拜過他母親了,是吧? 等這些事情結束,我們辦一場婚禮好不好?他湊到謝瀾身邊,笑意吟吟道。 聽完這句話,謝瀾害羞卻又果斷的回道:好。 厲長鈞親昵的捏了捏謝瀾的耳垂后,轉身向廚房走去。 誰也未曾注意到的是他緊緊攢著水杯的手,正青筋暴起,差點在玻璃材質上攢出裂紋。 進入廚房后,他將水杯扔進垃圾桶便仔細清洗雙手,試圖以此收回自己翻滾上涌的心緒。 他問出口,但卻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厲長鈞沒有理由留在這里,他繼承的是原身的記憶,周遭所有的一切皆與他無關。他不過是世界外的過路人罷了。 就算有謝瀾在,就算與謝瀾的相處從頭到尾皆是他,那又如何。 他最初抱有的意圖便不純粹。 * 夜晚,萬籟寂靜。 厲長鈞關掉滿屏的聊天框與復雜文檔,靜坐無言。 他名下的所有私人財產包括不動產等皆會贈與謝瀾,這是他早在幾個月前便已經做好的決定。 而這些資產則會作為謝瀾未來入主唐氏的助力,一位事業有成的總裁無疑會更容易得到員工支持。 這也是他僅能做到的補償吧。 厲長鈞自嘲般的低吟道:你也會有今天啊。 不過,該是謝瀾的就一定會是。 再幫唐明澤添一把火吧,讓鄭軍能夠順利救走唐鈺。 他很明白如何能將人逼到生不如死的地步,那便是在人離成功最近的一刻將其推下深淵,以至于余生都在懊惱與極度后悔中痛苦度過。 鄭軍和唐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也正好利用他們徹底結束這場無謂的任務,物盡其用。 厲長鈞起身換下保暖外套,很快便收斂好心神去找謝瀾。 他答應好了晚上工作完會與謝瀾和唐曦玩幾把斗地主。 雖然是出自唐曦的建議,而且這種能算牌的游戲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意義,但厲長鈞不會對謝瀾說不。 * 時正晌午。 長年累月不回厲家一趟的龔麗蕓,正信步跨進臥室的房門,將視線對準坐在輪椅上的厲川,以扇抵唇曼聲道:看來你們父子是一條心了? 他倒是有能耐,拿了你的股份不說還靠著航囡項目在董事會壓過我。 她優雅的彎腰,將臉湊到厲川面前:以前怎么沒看出他這么有野心? 你說呀龔麗蕓拉長尾音,沒好氣的戳了戳他的臉,似是對自己兒子脫離掌控而感到深深的不高興。 阿蕓,我們離婚吧,我放下了。 厲川垂眸溫和的握住她不斷戳動的右手,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說道。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過去犯下的過錯我已經無法挽回,但我想改變我們的未來。 隨后,他留戀般的撫摸龔麗蕓嬌嫩如從前的臉龐,故作輕淡道:你還年輕,阿蕓。去過屬于你的生活吧,我們本不該像這樣糾纏在一起。 我已經放下了。 他放不下,但也必須放下。 自從失去雙腿后他便徹底放棄了自己,強撐著他活下去的不過是來源于對龔麗蕓的愛與不甘吧。 可是現在看來,反倒是對彼此的折磨。 股份我不會收回,算是對你的補償。 厲川置于身側的手用力攥緊,扁平的指甲一度扎進掌心,卻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活不了多久了,這些年他的腿一直處于惡化當中,而對于妻子自己更是再怎么努力掙扎也看不見盡頭,倒不如就此放手。 我不答應!龔麗蕓終于從那句離婚的震驚中回過神,顧不上自己長久保持的優雅姿態破碎,頓時憤怒的沖厲川喊道:我不會離婚的,把你放了去逍遙快活? 不可能! 你這輩子都得跟老娘綁在一起! 喊著喊著,她激動到渾身顫抖,看準厲川的胳膊就是一頓亂掐:你是不是想去禍害別的女人?想得倒美! 害我痛失所愛,你也別想好過! 龔麗蕓拽著他,語無倫次的重復,卻句句不離不可能。 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不干脆答應厲川,明明離婚對誰都好,但她卻只想繼續維持這種關系。 只是看到她一點急切的神情就不自覺軟下心腸,厲川想到這,自嘲的輕聲道:這句話我不會收回,你想明白就來找我吧。 我隨時都在。 他也只能呆在厲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龔麗蕓??尚Φ氖?,失去雙腿的他應該也稱不上是完整的人類吧。 因此又有什么資本繼續耽誤她呢。 厲川將她推開,隨后便轉著輪椅落寞的向門外離去。 他的腦海里不時閃過曾經的一幕幕,掙扎,抗拒,短暫的歡愉后隨之而來的便是失去雙腿,生命淪陷在痛苦與不甘當中。 最后緩緩定格在厲長鈞來找他的那一幕。 父親,過去無可挽回,未來可以改變。 您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嗎?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只是不可能達到罷了。 厲川低低咳嗽幾聲,眉頭緊皺著,無神的望向客廳落地窗外的優美風景。 庭院有著專門的員工時常去修剪,花草開得茂盛有序極了。 正因為他的失敗,才格外希望他的兒子能夠成功守護自己所愛之人,得到渴望的一切。 * 一直到了訂婚前夕。 厲長鈞坐在會客室內,靜靜等待唐曦試好之后要穿的禮服。 唐家安排了一個團隊負責婚宴,其中包括唐曦的禮服打扮和設計。 他抬眼望著旁邊的景觀盆栽,恍惚出神。 突然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傳開,來人似乎沒有耐心等待誰來開門,而是急躁的一把推開銅制大門,尖銳的摩擦地面的響動應聲而起。 厲長鈞轉頭看去,發現是龔麗蕓。 你是不是對你爸說了什么? 她沖上前,厲聲質問:為什么他會突然和我說離婚?我問你,那天你去老宅找他都說了些什么? 看來他這位母親對他的父親倒也不是完全不愛啊。 厲長鈞淡然的移開視線,反問道:我還以為母親您自己心里很清楚呢? 捂著一塊永遠不會熱的石頭,是誰都會有放手的一天吧? 更何況厲川命不久矣。 說罷,他不再理會龔麗蕓的責問。 怎么不會熱?龔麗蕓下意識的反駁,竟將自己的心思賣了個徹底。 他訝異的側過頭,哪怕您有一點愛過父親,也不會到如今這般地步。 據我所知,他的身體因為那雙腿已經算是全跨了。他思索片刻,接著道:母親,他陪伴您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您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事,先失陪。 厲長鈞編輯幾條短信發給唐曦,便留下龔麗蕓一人在會客室內不敢置信與惶恐。 平時是多在乎儀態的一個人,現在卻為了得到一個答案便不管不顧趕到宴會酒店來質問他。 也不知她會不會在往后失去厲川的日子里感到深切的后悔,一如過去的厲川一般。 情愛啊。 厲長鈞挑眉蔑笑,打算先去找唐明澤談談。 鄭軍差不多要落入他所設置的陷阱中了,離達成他的最后目的只差一點推動罷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 來得真及時,他唇邊的笑意隱隱加深,快步向前走去:唐先生,好久不見。 唐明澤捂著因為震驚而強烈跳動的心臟,沒好氣的回答:干什么? 厲長鈞:您公布謝瀾的身份后,應該有在暗暗關注鄭軍動向吧? 有啊,抓到后先扒掉他幾層皮再說,還沒有誰敢這么耍我。 他狠戾的提及,轉而又想到今天是唐曦的訂婚宴后才緩下臉色:唐曦呢?我安排的化妝師應該在給她打扮了吧? 厲長鈞垂眸點頭應道:有。我與她聊過,看得出來她有自己的追求,唐先生。 等唐氏的風波過去后,我會和她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