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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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為我工作的優秀員工,因此特地將你的靈魂拉了過來」 厲長鈞站立在光球的面前,沒有表情的冷淡臉龐默默表達了他的疑問。 經歷長久的沉默后,他無奈道:你是什么東西?方便我知道嗎? 「我從頭解釋一遍」 「宇宙會孕育位面,而位面完善則會誕生天道,我的職責便是監測天道的發展」 「不過系統不被允許干擾天道的誕生,但太多的天道會有損宇宙的秩序,也容易發生信仰與資源的爭搶?!?/br> 「為了守護這片宇宙,才需要員工進入不規則的位面毀滅天道」 嗯很離奇的解說。 為什么是我?又需要我做什么? 「系統評定你的數值很高」 「對天道選定的位面之子作惡便是你要做的任務,換而言之就是讓其產生一定值域的負面情緒?!?/br> 「宇宙的資源是有限的,任何可以節省能量的方式都是值得投資的」 為了宇宙而工作,聽起來真讓人心動,可我能得到什么好處?他輕笑出聲,線條分明的俊雅臉龐瞬間鮮活起來。 「得到壽命」 「你可以選擇拒絕,秉持人道主義精神我會送你回A338位面。但你已經死亡了,所以接下來只能繼續輪回」 明碼標價的協議。 面對早以預料到的結果,厲長鈞沒有對系統的說法表示異議。反而對所謂的不規則天道和位面之子很感興趣。 如果是真的,那這樣離奇的事情可真叫人熱血沸騰。 自他獲得眾人眼中的成功以來,可以激發他熱情的事便寥寥無幾,無他,只因為有錢罷了。 如果我失敗了,會如何?他疑惑性的眨了眨眼,緩緩沉聲問道。 「會不入輪回」 「如果你接受,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首次任務將決定我是否雇傭你,而每一場表現都會有評判標準」 他靜靜看著眼前的光球小幅度上下跳動,猶如宇宙中常富盛名的黑洞,致命而又充滿吸引力。 看來你有一套完整的員工考核標準呢,真令人期待。 「這是自然,我們是合格的組織」 厲長鈞笑著收斂了心思,隨后他抬起襯衣包裹的手臂,向光球伸去。 合作愉快,我的老板。 光球跳動著,仿佛在點頭回應。 在意識到這是對方的禮儀后,祂思考了一會,飄動著身體落入厲長鈞的掌心。 「合作愉快」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他握著手心縮小的黑色光球,手指則緩慢摩挲,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光球又亮了幾分。 「除了剛才陳述的A類方式,還能通過獲取位面之子的愛意和負面情緒達成任務,系統會自動判定合格」 祂停頓了幾秒,隨后才重新發聲。 「成功會有雙倍的能量報酬」 「甚至達到復生也不是不可能」 「但已經上萬年沒人選擇B類方式了。不規則的天道不會選擇良善之輩作為位面之子,獲取愛意的同時得到憎恨是極其困難的」 是嗎。他若有所思的回應。 我會根據自己的判斷行事,我相信你選擇是有原因的。 厲長鈞沒有明確回答祂,如果僅僅只是與位面之子作對不搞其他手段,那多么無趣,刺激到近乎不可能的挑戰才令人興奮不是嗎。 「任務方式以員工意愿優先」 「隧道構建中」 無波動的機械音在空白的領域回響,隨后光球跳離了他身邊,緩緩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A78880位面任務,請員工接收」 混雜著點點黑色碎芒的刺眼白光向他奔去,大片混亂無章的記憶接二連三從腦海里涌現,太陽xue的神經一抽一抽的疼,厲長鈞閉目,緩緩挺過了最開始的疼痛。 經歷坎坷的公司總裁謝瀾?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xue,這名字不錯,倒是有個好名字啊。 「介于你第一次執行任務,請員工選擇進入位面的時間刻點」 黑色光球抖了抖,突然轉變成巨大的黑色光屏,其上顯示著密密麻麻的字。 厲長鈞沒有立即選擇時間點,而且開口問道:可以在不同時間點多次穿越嗎? 「可以,新手福利」 那就第一個時間點吧,他很快做出選擇,你真負責啊系統。 「時間刻點插入,請稍后」 我這是被忽視了嘛,厲長鈞笑了,沒再開口。 「構建完畢」 光屏破碎,一點點歸納成閃爍著深黑光芒的圓洞。他看著眼前隧道,慢慢踏步走了進去。 在邁開最后一步時,他仿佛聽見一聲微弱的機械音。 「祝你成功」 不知過了多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間,等厲長鈞再次睜開雙眼時,自己已經處在鬧市的一條街上了。他低頭打量縮水到只有八九歲的身體,衣服倒還是原來那身,只不過貼心的也同樣縮小了。 這具身體同樣叫厲長鈞,是由系統構建的與位面背景不存在聯系的待機點,方便每一個員工融入位面。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仔細的搜查過全身上下,最后從外衣口袋中掏出兩張一百現金和一部手機。 看來是個很受寵的孩子。 開機看了看日期與時間,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決定先找間學生用品店買點裝備。 * 人群常結伴同行的水景公園如今正值夏日的早晨,風徐徐吹過,太陽也不耀眼。 謝瀾抬手揉了揉眼睛,被寬大的演出服遮蓋的手臂上遍布新添的烏青以及還沒痊愈的舊傷疤,每動一動都會伴隨疼痛。 好餓可是今天不演出就沒有錢吃飯了,mama也會生氣的。 他麻木的想到這,突然被工作人員的一聲叫喚喊回了神,意識到該自己上場了,他連忙提起身下繁復的裙擺,急急上前。 負責演出的導演正站在階梯后邊煩躁的抽著旱煙,一抬眼便看見他慌張的樣子不由得心生不滿,如果不是沒有合適漂亮的小女孩來出演,怎么會輪到平時沒有任何存在感的謝瀾來演公主。 但他轉頭又想到演出完畢后自己能得到的工資以及謝瀾比起別人便宜一半的錢,到底沒說什么難聽的話。 算了算了,誰跟錢過不去。 伴隨著越來越刺眼的陽光,來水景公園看演出的人卻發現很無趣便漸漸的離開,三三兩兩,便走邊討論八卦,只留一些住在附近老人,以及在臺下吵鬧多時的毛孩子了。 果然如此,這年頭誰還來看什么童話表演。導演嘆口氣,脫下厚實的外套,把零零散散的事情安排完了,打算表演結束直接走人。 另一頭,準備好工具并仔細回憶系統傳輸的記憶確認沒有延誤,厲長鈞便來到第一時間點所講的水景公園。 站在雕刻著公園名字的巨石后,他抬眼向遠處的舞臺望去,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位面之子,謝瀾。 謝瀾本該出身在巨富之家,一生順遂。但不規則的天道難以按照位面背景的朝向發展。 他的親生母親在勉強生出龍鳳胎后便大出血死去,而留在襁褓里的他則被人買通醫生和護士調換。 此后,謝瀾一生的坎坷便開始了。 有預謀作案的人怎么可能會好好待他,隨手便賣給了一位因為丈夫家庭暴力而生出死嬰慌張害怕的女人。 一開始男人還顧忌著是自己的兒子沒下狠手,后來謝瀾五六歲大時便無所顧忌動不動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而女人性格懦弱只會在挨打的時候推他出來,可沒體會過真正被愛的謝瀾卻頑強堅持了下來,發自內心的可笑的想要去保護自己心中的母親。 但事實上,屬于他的愛被人頂替,他認為愛他的母親其實虛偽又懦弱。 3.初遇 后來女人再次懷上了孕,只不過這一次的她母愛爆發,想要保護自己肚中的孩子,因此咬牙逃離了這個家,卻獨獨留下為了保護她深受折磨的謝瀾。 在舊街邊被時代遺棄的電話亭里,謝瀾拿出拼死保護的硬幣撥通了心里深藏的電話號碼,卻被不耐煩和隱隱心虛的女人告知了真相。 他不過就是個被拋棄又被買下的棄子罷了,他的存在可有可無。 隨后心懷愛意的謝瀾死在了那一個寒風刺骨的晚上。 他開始不擇手段拼命往上爬,不惜背負卑鄙的罵名也要獲得成功。 最后謝瀾成為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他獲得了夢寐以求的成功,但是失去了想要守護的心。 在歷時多年尋找賣掉他的人后,他得知了一切,包括被調換的人生。 可是已經身處絕望中,患有重度抑郁癥的謝瀾再沒有力量去揭穿真相,他自殺于30歲,不用去面對人人皆拋棄于他的絕境,在人生坦途剛剛起步的時候,他的一切都走向結束了。 而被掉包的人代替他擁有了愛他的家人和本應屬于謝瀾順遂富饒的一生。 事實被掩埋于黑色的灰燼里,燃燒為灰燼的尸骨永恒難眠。 厲長鈞從世界線里回過神,再次看向站在舞臺上的謝瀾,他缺乏營養的身體難以撐起寬大的公主服,因此并沒什么美感甚至看著有些滑稽。 此刻他正一字一句僵硬的背誦臺詞,時常跟不上其他人的表演。 在表演結束的時候,逃竄到附近作案的綁匪會綁架一個富人家的小孩,準備拿到錢財后撕票跑路。 而謝瀾和其他一些共同演出童話劇的小孩則會因為剛好撞上綁匪綁架現場,被一起帶走。 零零年代的國家不過才稍稍起步,緩慢恢復生息,法案的完善也并不全面,因為刑警及警察的缺乏因此難以做到迅速出案,這也就導致了作案搶劫的猖獗。 謝瀾這一類明顯拿不到什么贖金的小孩會在半路上與大部分綁匪分開,然后由兩個綁匪囚禁看守。在綁架的富人孩子被撕票的同時,賣往偏遠地區或者大山里去。 這樣多處作案的行動也增加了警察工作的困難程度。 后面謝瀾會因為那身公主裙和瘦弱的身體被認為是女孩子,他長著一張就算是營養不良也能透出秀麗的骨相。 恰巧的是,兩個綁匪戀/童。 綁匪本身沒什么良知,再加上發現謝瀾是男的后,自覺被壞了興致,便怒上心頭便他打到休克。 然后隨手扔在了倉庫附近人跡罕至的小山林里,打算任由他被蚊蟲蛇鼠叮咬,受盡折磨而死。 如果不是謝瀾因為長年遭受家庭暴力,懂得一些防衛姿勢,或許他真的會長眠與此,更不會有后來黑暗的遭遇了。 時間越來越臨近晌午,風漸漸停下了腳步,快去變得悶熱起來。 厲長鈞摸向口袋,原生家庭很愛他,為了安危問題改裝了手機,因此它具有定位功能,現在倒是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 他打開手機,快速設置好了短信定時發送功能,在仔細檢查后便套進塑料袋裝好。 巨石旁的泥土經過幾天的雨水滋潤足夠濕軟,他順利的挖出一個小坑來,并埋好了手機。 今天晚上,警局和原生家人便會收到由手機發送的短信,他留下的信息足夠用以推斷綁匪的方向。 這一手備用準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身體雖然力氣不變但身形變小了,做很多事都不太方便。 厲長鈞收拾好一切,拿出之前買的濕巾慢條斯理的擦拭指尖,一邊向演出舞臺走去。 路上,他將濕巾扔進垃圾桶,然后找了一個正前方的位置坐下,也沒干什么,就是正經的觀看謝瀾表演。 演出已經接近尾聲,謝瀾咬牙堅持著,一身寬大的演出服快要被他的汗水打濕了。 不知道會不會被罵,可是真的好熱啊。 一聲巨響咋起,謝瀾驚醒過來,發現是道具落地的聲音。 終于結束了嗎? 這樣想著,他往前踏了幾步卻猛得被拉了回來,手臂生疼,你走錯了,有沒有認真看劇本??? 是負責表演王子的演員,十一二歲的男孩,體格高大健壯。 謝瀾縮縮脖子,滿臉緊張的想要道歉,卻被臺下一陣清脆的掌聲打斷了話音。 舞臺下方端坐著一個穿著貴氣的男孩,他從容不迫的慢慢鼓掌,好似為眼前的一幕而喝彩。 厲長鈞看著那人不情不愿的松開手,讓謝瀾繼續表演后,才慢慢停下鼓掌。 他是在幫我嗎?幫我這種人? 謝瀾咬了咬唇,慢吞吞的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觀點,隨即專心表演。 雖然他搖頭的幅度很小,但仔細觀察位面之子的厲長鈞還是注意到了。 只有存在于他人幻想下的小說與動漫,才會有身世坎坷卻真誠善良的主角。而現實,往往與幻想背道而馳。 * 歷時長久的演出終于結束,謝瀾額角流著汗,一臉慘白的鞠躬謝幕。 要快點回家才行,mama肯定也和我一樣餓了。 謝瀾一點點走下舞臺,饑餓讓他站不穩腳步,因此他不敢停下,怕一停下便會累倒在地。 沒人會來扶起他的,他知道的。 謝瀾拖著腳步,身旁皆是隱晦又醒目的厭惡眼神。 在離開的最后一秒,他猛的回頭向觀眾席看去。底下的公共座椅上空無一人,不少椅子邊還丟著觀眾留下的垃圾。 那個男孩,不在這里。 他眨眨眼,回過頭,離開了。 謝瀾的家在距離水景公園很近的一處舊小區內,這場童話劇的導演恰巧也住在這里。 演出本身是公益性的活動,經費預算并不多,否則也不會找謝瀾來表演公主一角。 實際上,絕大部分來表演的小孩都和謝瀾是同一小區的。 他遠遠的跟在回家的人群后,垂著頭,像一道陰沉的影子。 謝瀾不常開口說話,去年一年說話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如今天演出來得多。不過他不是不喜歡講話,只是沒人會與他聊天罷了,包括母親也少有理會他的時候。 啊 突然間,身前的人群發出好幾道尖銳的大叫聲,人群猛的四散開來,許多小孩連滾帶爬的跑了。 好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單手持刀,其中一個肩膀上則扛著個好像陷入昏迷的男孩,在道路上橫沖直撞。 水景公園地處偏僻,平時少有行人特地來此玩樂,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和孩子會來。 因此就算今天公園有童話劇,來的人也是稀少,更別提演出到現在已經結束很久了,路上只有零星幾位老人家帶著孩子慢悠悠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