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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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戚的手掌摁住了他腰間的刀,江彧跟在他身后,楚越默默地在四周觀看,準備隨時P出來點什么玩意兒來,陳妄安靜地站在楚越身旁,他背后的大翅膀太大了,只要稍稍攏起來一點,就能把楚越整個上半身都給遮住,這也使西區的異能者們都被那雙大翅膀給擋在了后頭。 陳妄有意無意的,將前面的人都劃分到了自己的保護區里。 陳戒不甘心,他上次出任務都是跟在顧戚右側的那個人,所以他一直想要繞過去,但是古怪的是,陳妄的翅膀就是能恰恰的擋住他的去路。 幾步之間他們就已經走到了別墅的門口,為了預防開門殺,江彧就將別墅的大門給燒了。 銀焰舔過木門,悄無聲息的把防盜門都燒成一團灰,那里面的鋼質材料就像是沒存在過一樣江彧的異能在跨入三級之后更厲害了。 顧戚一直都不知道江彧的極限在哪里,大概從一開始,江彧就已經超出了他很多了吧。 大門落成灰,隨著風四散到半空中,江彧并沒有先進去,而是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 別墅里面干凈的過分,地面瓷磚都能倒影出人影,像是被人擦過無數遍一樣,一點灰塵都看不出來。 而且,廚房里面傳來了一陣香味兒。 是做菜的香味兒,顧戚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些畫面,比如烹煮人手的大餐。 誰???廚房里傳來了一陣聲音,還是個男音,略有些嘶啞,懶懶的從廚房里飄過來,然后就是一陣腳步聲,他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從廚房走出來,人還沒到,話已經先到了。 是上門來做客的嗎,主人家說今天客人夠多了,沒位置了。出來的是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人,頭發微卷半長,用一根小皮筋隨便裹著束在腦后,他生了一張倦怠昳麗的臉,說話時慢吞吞的,見到門口這么多人,以及消失的大門時微微頓了頓,繼而又說:門呢?你們拿了門,我怎么跟主人家交代??? 對方說的話像是把自己當成保姆一樣,但是神態語氣卻活像是個看熱鬧的,他雙臂環胸,竟然還對他們笑了一下:那我就只能把主人家喊下來,管你們要賠償啦。 等這人話都說完了,陳戒才傻兮兮的問:你是人嗎? 看起來像是人的樣子。 對方大概陳戒的問題有點好笑,他沖陳戒笑了一下,那一笑里面像是有壞水兒在晃蕩,就好像是在跟陳戒說,好兄弟,死道友不死貧道,你來跟我一起倒霉吧。 然后,對方突然抬起頭來,拔高嗓門說:不!好!啦!太太,客人把咱們家的門給燒啦! 在對方喊完的時候,別墅二樓里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巧的馬蹄聲,踩在木制地板上,很好聽。 顧戚抬起頭的時候,看見臺階上走下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張年輕的臉龐,頭發柔順烏黑的垂在身后,她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襯衫,而她的下半身,是一匹健壯的馬身。 這是一只人頭馬,進化的十分漂亮的那種,而在她的馬身上還坐著一個女孩,小女孩騎著馬,見到門外有人來了,頓時好奇的看過來。 小女孩的視線跟顧戚的視線對視上之后,先是小小的愣了一下,繼而高興地揮舞起了手臂,快快樂樂的喊:顧戚哥哥,你來找我玩兒了嗎? 第55章 廢物一個 我有點害怕 趙區長所在的別墅里, 趙招娣正蹲在沙發旁邊,隨手揪自己衣服上的線頭,她隱約聽見臥室那邊有人在討論什么, 但她不能過去。 他們不讓她過去。 趙招娣就自己繼續蹲著,一邊蹲著一邊想,她聽說趙區長有個女兒叫趙蕓,特別漂亮,也特別厲害, 都是姓趙,怎么她就是趙招娣呢? 她的右手揪線頭的力氣大了點,不小心扯到了左手的傷, 趙招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又慢騰騰的調整了下蹲姿。 雖說很疼,但也能忍。 大概是身體有了異能的緣故,她的傷勢好的都比以前快很多, 骨頭也不那么疼了,原先的舊傷都好了很多她以前總挨打,阿爹打她, 阿娘打她, 有時候她的丈夫也打她。 噢, 其實都算不上是丈夫,只是定了親, 許了日子罷了,家里本來是想把她嫁出去換錢,用來給小弟娶媳婦的,但時候來小弟跑了,家里不用娶媳婦了, 她的婚事也就懸到了一半,上不去也下不來,倒是她那個丈夫總是來找她,有事兒沒事兒對她動手動腳,心情不好還會打她。 所以她一直都是一身的傷,常常睡覺都會被自己疼醒,唯獨昨天晚上不是。 昨天晚上她是被顧先生領到屋子里睡的,顧先生給她準備了上好的床和吃食,給她包扎傷口,輕柔細語的和她說,女孩子要愛護自己,沒有任何人會比她自己更重要,顧先生還和她說,他是顧戚的親哥哥,他會勸說顧戚回去看看阿爹阿娘,也會保護好她,照顧好他們一家人。 趙招娣也曾問過他,為什么要幫她,就連顧戚都不要她,顧先生為什么會把她從安全區外面撿回來,對她這么好呢? 顧先生只是和她笑,對她說:我不是在幫你,我只是希望小戚不要傷心,雖說小戚對你們態度很惡劣,但是他心底里是有你們的,只要你好好和他相處,以后他還是會回去的。 趙招娣被顧宴說的心都快化了,她滿心滿眼都是顧宴當時的笑容。 多么溫柔的男人啊。 招娣,怎么又蹲下了。這時候一道聲音從身后響起,趙招娣受驚回過頭,就看到顧先生伸手,將冒冒失失的她扶起來,輕聲和她說:不是和你說了么,受了傷要好好坐著。 趙招娣的兩只腳尖不安的在原地亂蹭,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低著頭,吶吶的恩了一聲。 我們馬上要出去做任務了。顧先生抬起手來,將趙招娣有些亂的衣服扯了扯,像是照顧一個不能自理的小孩兒一樣,語氣誘哄似的說:一會兒跟緊我,四周很危險,你會受傷的。 趙招娣趕忙點頭。 她會跟緊顧先生的,至于危險...她不怕危險,她也不會讓顧先生受一丁點傷! 看著趙招娣眼底里閃耀著的信賴堅毅的光,顧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繼而帶著趙招娣跟其他人一起出了門。 別墅里的人全部傾巢而出,一個都沒留下來,趙招娣混在一幫男人里,謹慎的跟在顧先生身后,大概是因為她的模樣太過老實,就像是街邊的一顆野草,像是地里的一顆土豆一樣,長了一張就算是你踩在她臉上欺負她,她都不敢反抗的窩囊臉,所以四周的人說話也并沒有避開她。 趙招娣聽到了不少好像很厲害,但是她又聽不太懂的話。 從庫存里拿出來的所有物資我們都二八分。顧宴當時走在她前面,脊背挺直,聲線不再像是剛才那樣溫柔,而是冷冽嚴肅的,隱約間還帶著幾分逼人的桀驁。 趙招娣癡迷的看著他,就聽見那位趙區長又說:可以,顧先生有功,如果能成功拿到那些糧油,顧先生就是安全區的大恩人。 顧宴也只是笑。 正在此時,趙招娣突然覺得有人碰她的手臂,她一回過頭,就看到旁邊站了一個長相很清秀的男生,見她看過來,對方給她遞了一瓶水,笑容溫和的問:你的傷還好么? 雖然不認識對方,但這陌生的善意還是讓趙招娣心里發暖,她趕忙接過水來,笑著和人家說:還好,不疼的。 他們走在人堆兒里,彼此說話時也并不突兀,對方很自然的和她扯起了閑話。 趙招娣三兩句就被人把底兒都給掏出來了。 我家住在青山溝,啊,就是,很深很深的一個小山溝里,我們出來找小弟。 對,小弟,我小弟就顧戚。 你說顧先生?他是顧戚的哥哥,他是個大好人,他愿意帶著我去找我小弟。 異能?我的異能嗎?我的異能就是能幫別人...嗯,分擔傷勢吧。 你叫什么呢? 被趙招娣問了的那個人含笑說道:你叫我小七吧,我的家里人都這么叫我。 這一路上趙招娣跟小七聊得非常高興,她從沒見過這么乖巧的男孩子,言行之間聽話的不得了,趙招娣又想到自己的小弟,頓時心里一陣難受,鬼使神差的看著小七的眉眼說了一句:你要是我弟弟就好了。 顧七渾身一顫,臉上的笑容險些沒崩住。 趙招娣卻還在自顧自的說話,她出身深山,愚鈍的像是一塊石頭,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察言觀色。 我那個弟弟一點都不聽話,他好調皮,也不惦記我們。 還是你好,這么乖。 趙招娣的話終于說完了,但是半響都沒聽見回音,她一扭頭,才發現小七的臉色很難看,和她對上視線之后,顧七勉強笑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說:我隊長叫我,下次再聊。 顧七甚至都沒等趙招娣回話,他扭過頭,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隊伍里,綴在了白鶴歸的身后。 白鶴歸的臉色不太好,有些微冷,他的目光掃過回來的顧七,問他:打聽到什么了? 顧七抿著唇,原原本本的把自己打聽到的一口氣都說了。 那個女人跟顧宴也是剛認識,沒有什么特別有價值的,但是她住在顧宴的房子里,顧宴的房子在西區,是北燕城樓,我記得北燕城樓是半個月之前被人買走的,那里面的人很神秘,也就是說,顧宴起碼來西區半個月了。 顧七說完之后,卻見白鶴歸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顧七抿了抿唇,不敢再說了他之所以能去跟趙招娣套話,是因為白鶴歸懷疑顧宴的來歷和身份,也懷疑這一場莫名其妙的任務,所以顧七自告奮勇,順帶夾帶私貨去套了話。 沒聽到什么有用的,白鶴歸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顧宴身上。 不知為何,這個顧宴一直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 趙區長向來是一個穩妥的人,從來不會這么急不可耐的去做什么事情,但是這個顧宴就像是一個高明的陰謀家,一步一步的帶著趙區長往更深處走。 而且趙區長居然十分信任顧宴,所有的計劃甚至都不跟白鶴歸這個做侄子的說,白鶴歸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這讓他有一種計劃脫出掌控,他淪為別人棋子炮灰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出了別墅區,所有人都上了車。 等上了車之后,顧宴才含笑跟大家解釋了一下。 我們顧家,大家應該都知道,末日之前就是做糧油生意的,我們在別墅區有一個很大的倉庫,倉庫里面有很多庫存,里面不止是糧油,還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末日之前這些東西并不值錢,全靠薄利多銷撐著,但現在是末日之后,這些東西有多珍貴,也就不用我說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顧宴就坐在趙區長旁邊,含笑繼續說道:這么多東西,我一個人肯定用不完,所以我打算貢獻出來,都交給趙區長,到時候由趙區長來分配資源,讓我們安全區發展的更好。 頓了頓,顧宴又說:今天如果能成功把這些東西帶回安全區,在座的各位都是英雄。 這幾句話說下來,在場的人眼睛都紅了,不是為了什么英雄不英雄,而是為了那些糧油吃食和日常用品。 雖說現在安全區已經在逐步發展了,但是還是太慢了,吃不上東西的人大有人在,顧宴話音一落,不少人當場就跟著興奮起來了。 就好像是那些東西已經擺在了眼前來了一樣。 唯獨白鶴歸深深地蹙了蹙眉頭。 這么好的事情,怎么偏偏就落到了他們安全區的頭上? 他想要去跟趙區長提醒一句小心行事,卻看見趙區長正望著他,沖他微微一點頭。 那雙帶著歲月滄桑的眼看到他的身上,白鶴歸原本略有些浮躁的心就這么定下來了。 他這個毛頭小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趙區長沒道理想不通,既然區長已經做決定了,那就這么走吧。 他是個軍人,只要服從就好。 白鶴歸定了定神,他的脊背才剛靠到車柵欄上,手指突然被拉了一下。 拉他手指的人似乎是想拉他的袖子,但是一不小心勾到了他的手指,對方手指有些發涼,虛虛的抓了他一把,又受驚的挪開。 白鶴歸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顧七抱著膝蓋坐在他旁邊,見他看過來,微微紅著臉,垂著頭,露出來半截白嫩嫩脆生生的鎖骨,唇瓣微紅,腦袋輕輕地歪了一下,虛虛的枕在他的胳膊上,細聲細氣的和他說:白隊,我有點害怕。 白鶴歸面無表情的側過頭。 廢物一個。 第56章 鴻愿 家園 遠道而來的客人。隨著小女孩的歡笑聲, 人頭馬的聲音溫柔的落下:請坐。 對方踩著優雅的步伐從樓梯上走下來,施施然的在客廳大沙發上落座,她的馬身純白, 馬尾上居然還編著小辮兒,坐下的時候下半身斜靠在沙發上,上半身向上挺著,手里還拿起了一杯紅茶:許久不見,是小顧戚啊。 顧戚瞇著眼眸看她。 她進化的十分完美, 幾乎將感染者的外形和人類的模樣完整的雜糅到了一起,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個人類一樣。 顧戚覺得有些棘手,他堵在門口沒有進去, 其余人自然也沒有進去,陳戒還暗戳戳的拿著槍頭指著那個人頭馬,但是在看到馬背上滑下來的小女孩的時候,陳戒的槍口就有些舉不起來了。 這是一個人類啊, 他想。 小女孩想要跑到顧戚哪里,卻被mama的手臂給摁住了,她抬起頭來, 就看見mama溫柔的眼:寶貝, 和周念哥哥一起上去找爸爸玩兒, 好么? 小女孩不想答應,她想去跟顧戚哥哥玩兒, 這是他們約定好了的,但是一旁的周念,就是一頭卷發的漂亮哥哥,已經一彎腰,拉著她的手臂離開了。 我們去找爸爸。周念低聲哄著孩子說:囡囡不在, 爸爸不好好吃飯的。 想起不乖乖吃飯的爸爸,小女孩只好舍棄了顧戚哥哥,跟著周念上了二樓。 二樓走廊最深處的一個房間內,窗簾拉的厚厚的,小女孩打開門,快活的奔了進去:爸爸! 臥室里有兩個人,一個被鐵鏈子鎖在床上,另一個靠在床邊守著人,見小女孩進來了,守著人的那個猶豫了一會兒,緩緩地走出了門。 門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照亮了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