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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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戚的手指僵了一瞬,他像是從那逐漸關上的門縫里,窺探到了趙區長內心隱秘的驕傲和軍人骨氣。 下一秒,顧戚把門關上了,他站在關了的門前,暗暗地想,他這一次一定要想辦法把趙區長帶回來。 從趙區長這里離開,顧戚去找了趙蕓,趙蕓之前是去處理跟南區有關的事情去了,顧戚找到趙蕓的時候趙蕓正在跟手底下的人吩咐,見顧戚來了,她就問:你從我爸哪兒出來了?我爸讓你來管我要文件嗎? 顧戚還沒回她一句,趙蕓又噼里啪啦的冒出來一大堆話,說道:我爸早跟我說過了,他說你跟李青斗到了現在,贏家是你,你肯定會來辦公大樓這跟他討要管理權的,他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了,讓我磨一磨你,意思是希望你多去區外招收點人進來,把北區建設的再好一點,他再把管理權交給你,但是我覺得你能辦好,我就都跟你直說了。 說話間,趙蕓又塞給顧戚一張文件,說:給你,這是授予你北城管理權的文件,我爸已經簽過字蓋過章了,到你手里就生效,啊,對了,這個給你的公章,我早就給你刻好了。 北城的文件跟公章一起交在了顧戚的手里,顧戚捏在手心里,只覺得一陣說不出來的爽感彌漫全身,他掂量了兩下后,鄭重的把這些東西放到兜里。 雖說趙蕓把東西給他的時候態度比較隨便,但是顧戚和趙蕓都知道這東西有多重要。 現在安全區剛開始建立兩個月,管理者的作用才現雛形,大多數時間都是管理者費心勞神的在安排所有人,但是等安全區兩年后,管理者的權利就足夠大到決定領地里每個人的生死了。 我爸還跟你說其他的了嗎? 嗯。顧戚拍了拍自己的兜,回道:別墅區那個任務,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去。 趙蕓的臉上剛剛浮現出驚喜,就聽顧戚又問:剛才出去那個人你認識嗎?他是你爸爸請來的,你應該能知道一些。 趙蕓沒意識到顧戚竟然知道她不認識那個人,她的心神都在那個人的身上,被顧戚一問,就趕忙說道:啊,我剛問了傳訊兵,他們說了,那個人前兩天就來了,老早就來找我爸爸說事兒了,一直都是我爸爸單獨接待他。 顧戚的腦子轉了兩圈,心說這顧宴真是老早就鋪好了路,都找到了趙區長的頭上了,才后來找他。 對了,去別墅區的這個任務他也去。趙蕓隨口說:除了他以外,我表哥,啊,就是白鶴歸也會去,陳老板那邊也要跟著出人,這是安全區的清繳任務,咱們四個區都要出人的,因為南區暫時還沒有管理者,所以沒人能帶出去。 顧戚聽見這句話,耳朵微微動了動,低聲問他:南區的管理者找好了嗎? 還沒呢。趙蕓對顧戚幾乎是有問必答,顧戚問她什么核心機密,她都會毫無保留的回答:我聽我爸說,他有想把白鶴歸培養成南區管理者的想法。 顧戚聽的緩緩點頭。 白鶴歸這個人雖然性格自大自傲了些,但是他骨子里是難得的公正,很少會憑自己的情緒做事,他要是去管理南區,雖然不一定能把南區管理的欣欣向榮,但最起碼不會讓南區出現什么霸凌事件。 只是不知道白鶴歸跟顧宴撞上,那個更勝一籌。 才是轉瞬的功夫,這個念頭就已經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些許旁枝末節的事情才一竄上腦海,就飛速鋪開,在他的腦子里勾出了一張大網。 總之,一切以保下趙區長為主。 正午時分,顧七從雷霆公會的別墅走出來,往公寓樓的方向走。 那里住著顧夫人跟顧意,他們租住在同一個房間里,只有一個臥室和一個客廳,加起來都不到三十平的小地方。 去的路上他買了一些午餐,準備跟顧夫人、顧意一起吃。 顧意的身體是徹底完了,他的腿壞掉了,再也站不起來了,腰椎還受了重傷,行動都很費力,顧夫人更是什么都不行,據說顧夫人甚至去做過給別人洗衣服的活兒,只是這活兒太累,一天要洗好多件衣服,卻只能得到一小塊面包,顧夫人根本做不下去。 要不然當時也不會找到雷霆公會去找他幫忙。 所以,現在他們兩個都是仰顧七鼻息生活的。 這種感覺讓顧七覺得十分痛快,過去多年的角色好像一下子掉了個個兒,他變成了占據主導地位的那個人,讓顧七分外舒爽。 但是有時候看到他們就會想起當初他們拋棄自己的事情,所以顧七偶爾也會發脾氣,當顧七第一次發脾氣的時候,顧夫人就像是個受驚了的兔子一樣,誠惶誠恐的站起來給顧七道歉,一貫兇神惡煞的顧意縮著頭一言不發,在那一刻,顧七就沉浸在了這種感覺里。 他加快了步伐,快步走上公寓樓的臺階,他們住在七層。 當顧七走到七層的時候,恍惚間聽見里面傳來一陣陣哭訴的聲音。 顧宴怎么才找到我們啊,這些日子我們吃了那么多苦,他們都不把我們當人看。 顧夫人的聲音帶著顫音,瞬間傳到了顧七的耳朵里,顧七的腳步一頓,繼而繼續往上走,當做自己是個路人。 顧宴...是大哥來到安全區了嗎? 顧七的腦子里瞬間冒出了很多想法,上樓的腳步卻沒有停下。 公寓樓隔音很差,左邊房間的人打個噴嚏,右邊房間的人都能知道,他往上走后,屋內的人以為是路人,才繼續說。 那個顧七,我不要帶上。顧夫人的語氣里帶著一股憤恨:我沒有他那個兒子。 顧七站在七樓到八樓的臺階中間,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一個多月前的安全區里,顧戚拿著晶核扔過來,顧夫人就拋棄了他的場景。 在一個月后,顧夫人的另一個兒子出現了,他就又成了那個被拋棄的那個,這一次甚至都不需要顧宴再問了,顧夫人恨不得立刻跟他劃清界限,這輩子都不要見面。 顧七站在臺階上,只覺得憤恨一鼓一鼓的頂著他的太陽xue。 憑什么? 他給顧夫人跟顧意這么多積分,給他們飯吃,給他們地方住,他們憑什么還敢離開他? 難道他給的還不夠多嗎? 他想去推門去質問,去大吼,但卻又沒有行動的力氣,他站在門口,臉色扭曲的聽著里面的人滿含憤恨與懊惱,繼續說。 我后悔死了,我為什么要領養他?養出來了一個白眼狼,要不是因為他,顧戚怎么會跟我母子離心?要不是因為他,顧戚現在肯定還跟我們是一家人。 我就應該去找顧戚,如果當初顧戚回來,我們就把顧七送走了多好。 畢竟...顧戚才是我的親兒子啊。 隨著里面的話一聲一聲的落下,顧七臉上的譏諷越來越明顯。 什么親兒子,不過是因為顧戚勢大罷了。 最后他一言不發,離開了公寓樓。 第49章 安全區日常 糖 顧戚從辦公大樓里出來時, 時間已經走到了中午了,他頭頂上曬的要命,頭發絲兒都是guntang的。 北城的歸屬被敲定, 他難得的有了幾分輕松,腳步終于不再那么急躁了,而是慢吞吞的走在基地東城區的內部里。 東城區是整個安全區里最懂規矩、最安生的地方,畢竟軍區就在不遠處,街頭隨時都有人帶槍巡邏, 所以街邊攤販都不敢坑人,給的價格永遠都是最公道的,頂多稍稍打個折, 或者塞個讓人挑不出錯來的次貨,來買東西的客人也不會刻意挑刺找茬,一切都很和平。 唯獨一個地方最吵鬧,那是楚越的美容院。 隨著末日發展, 現如今的人們兩級分化嚴重,有能耐的家里什么都有,一大把積分沒處花, 全砸出來美容也不心疼, 沒能耐的人混口飯吃都不容易, 只能把尊嚴當墊腳的布來踩,跪在地上換一口吃的。 顧戚經過的時候, 看見眉姐正在美容院門口躲難整個美容院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人,楚越在里面忙的只能聽見聲音。 見到顧戚來了,眉姐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喜滋滋的跟他分享:今兒美容院又掙了一百多積分。 要說整條街誰的店鋪最富,那楚越首屈一指, 他給人美容一次收費十積分,十積分已經很多了,足夠一家人一天的花銷,但因為效果太好,還是擋不住人前仆后繼的過來讓他給美容。 因此眉姐跟楚越很快就手持一筆巨款。 就是快把楚越累死了而已。 顧戚踮起腳往里面看了一眼,心里暗暗咂舌。 好幾個漂亮小jiejie躺在店鋪的椅子上,旁邊的沙發上烏央烏央坐著一堆人,每個過來的女人都會對其余人的美容方式進行點評,最后把問題丟給楚越,問他什么時候能給自己做個美容。 楚越忙的回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一個人轉的跟陀螺一樣。 好家伙,生產隊的驢都沒這么干的。 你不進去幫忙?顧戚問她。 不用。眉姐一揮手,擠眉弄眼的說:楚越這里來了幫手啦。 顧戚抬眸望過去,正看見楚越身后走出來了一位帶著翅膀的高大男人,對方長得足有一米九多,翅膀收攏在身后,行動間身上的羽毛還會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顧戚掃了一眼,心頭都跟著劇烈跳動了一瞬。 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異能者。 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獨屬于感染者的氣場。 對方察覺到顧戚的視線,抬眸看過來,一雙眼里有淡淡的金光流轉,像是神明降世,一舉一動中都帶著韻律,對方手里還拿著一個陶瓷大盆,他在盆內攪和著什么透明的膠裝液體,像是蘆薈膠一樣,據說是他們美容院研究出來的新品,專門用來祛疤的。 這個時代里,男人女人身上都是一身的傷,有些人的傷痕能去掉,有些人的去不掉,橫在各種礙眼的地方,美容院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好做,一盒膠都能賣上2積分。 眉姐還在旁邊絮絮叨叨:這個啊是楚越的朋友,前段時間從外面找過來的,小伙子特別踏實能干,天天晚上熬膠,他那個膠啊,用上一次身上什么疤痕都沒啦,皮膚也白了些,就是熬著費勁,要飛出去采花蜜。 眉姐說這些話的時候,正捧著膠的人也抬頭,跟顧戚對上了一眼。 就這一眼,兩人都是渾身一顫,他們立刻意識到對方也同為三級,同等級之間是有冥冥感應的,這人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光源,顧戚被他刺的眼珠子都跟著疼。 顧戚舔了舔發干的唇瓣。 他上輩子在尸山血海里泡了太久,對感染者的熟悉程度拿到現在來,幾乎可以說是當世第一人,他敢百分百斷定,現在站在楚越店鋪里,形容昳麗身形高大、背著翅膀的這位鳥人,一定是一位感染者。 那股感染者獨有的味兒沖的顧戚都要捂鼻子了。 但這個感染者的等級并不是十分高,顧戚估摸著他也就是個三階巔峰,比顧戚稍微高那么一些這很正常,感染者的進階之路普遍比異能者簡單,它們沒有理智,單單吞吃尸體都能長,就連之前化工廠里那頭豬吃人都能吃成三階,眼前這個到三階也不過分。 按理來說,三階的感染者應該只有簡單神志,知道吃餓睡這種本能,絕不會像是他眼前這個人一樣,心平氣和的在這攪和一盆膠。 而對方在這時候已經收回了在顧戚身上的視線,他看顧戚就好像是看見一個普通人一樣,連一點漣漪都激不起來,轉過身繼續弄他的膠。 還有人跟他說話,問他:小哥兒,今兒這膠還有沒有多的了?我想買點回去呢。 被問的小哥兒也只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楚越,示意讓人去問楚越。 鋪子里一片和諧,問話的姑娘這輩子都想不到跟她說話的人會是一個感染者。 那是什么人?一片吵鬧聲中,顧戚聽見了自己有些晦澀的聲音。 是楚越的朋友啊,我聽楚越喊他陳妄,名字倒是怪好聽的。眉姐剛才就說了一遍這話,沒想到顧戚又問了一遍,于是她又說:陳妄從外面找來的,說是找了楚越好久了,現在終于找過來了,陳妄可能干活了,性子還好,長得還好看。 他那羽毛你看見了沒?那叫一個漂亮,他之前見我喜歡,還拔下來送了我一根兒,那羽毛在他身上的時候軟軟的,被拔下來了就變成金屬的了,硬的都能當刀使。 顧戚的眼角跳的跟芭蕾舞似的,半天都沒回過勁兒來。 一個三級感染者,堂而皇之的跑到安全區里,跟人同吃同住,還把自己的羽毛拔下來送人... 他不是膽小的人,只是覺得震驚,但震驚之余,又覺得這好像也沒什么過分的。 他都能重生一次,扭轉自己的命運,這世上再冒出來一個會說人話、會思考的三階感染者好像也不是很過分。 人家三階感染者就不能有腦子了么? 都種說出來就讓人不敢相信的事兒,只要多上幾件,就不那么離譜了。 顧戚勉強收回心神,回了一句那你們忙吧,我先走了,然后一步一步慢騰騰的挪遠了。 從顧戚來到顧戚走,從始至終那個在攪和膠的人就沒抬起腦袋來,顧戚走遠了時才在心里想,管那么多干嘛,這世間什么人都有,人家沒禍害到他腦袋上,他管人家是什么東西? 只是那股心悸感一直繞著他心間久久不散,顧戚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這種感覺壓下去,他暗戳戳的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決定過段時間約楚越一次,簡單試探一下。 他想知道楚越知不知道陳妄是感染者,怎么說楚越也是他帶進來的人,跟他住在一個別墅里,現在也算是1215名義上的小隊員,真要出了什么事他難辭其咎。 這是個大炸.彈,要炸可以,但可千萬別炸在他家門口。 從東區離開,顧戚回了一趟別墅,他本意是想去找江彧說一下要去別墅區參加清剿任務的事情,但他找遍了別墅,愣是沒找到江彧的人。 倒是撞見了羅梟好幾次,羅梟這段時間沒事兒干,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糖人攤兒,有事兒沒事兒自己推著糖人攤兒四處亂走,糖人也不便宜,一積分倆,有時候賣不出去,他就讓小孩兒在他面前給他唱歌,然后他就免費給別的小孩捏糖人,所以羅梟這次回來的時候,身后綴著一大幫小孩兒。 這些小孩都灰頭土臉的,唯獨嘴巴上泛著點甜膩膩的光,那是羅梟手里的糖,全進了這幫小鬼的肚子里。 等他手里實在是沒糖了,才推著小糖車一路狂奔,仗著腿長,把一幫小孩兒甩在身后,才推著糖車回來。 這次回別墅,他遠遠地跟顧戚對上了眼,顧戚又一次將別墅清掃完,然后問羅梟:看見江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