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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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奕趕緊朝楚印龍解釋:他上次去撿鵝蛋,被鵝追著咬,估計有心理陰影了。不是嬌氣哦,他干活還是可以的! 楚印龍無奈,嘆了口氣。 祁鵬拍拍他的肩膀:看來你罵演員的那幾段視頻,給年輕人壓力不小啊,都不敢在你面前撒嬌了。 楚印龍看向安哲,鄭重道:別怕,只要不在我的劇組,我對人要求也沒那么嚴,不會罵你的。 安哲看起來更緊張了。 導演組很快收拾好設備離開,返回山下那處旅館,只剩了幾臺日夜不間斷拍攝的攝像頭還在兢兢業業地記錄。 你們屋里的攝像頭,睡覺的時候可以關掉。祁鵬提醒,明天早上六點它會自動開機,不過基本上不到六點都得醒。 楚印龍好奇:為什么? 祁鵬:鳥叫??!這邊鳥可多了,天一亮就嘰嘰喳喳。這房子又不隔音,基本都得被吵起來。不過中午可以補覺。 隨意聊了幾句,海棠那邊燒好了水,嘉賓們輪流洗完澡,各自回房休息。 江島躺在陌生的硬板床和草席上,毫無意外地,又失眠了。 這里甚至比城市的夜晚還要安靜,雖然偶爾能聽到貓頭鷹的咕咕聲和昆蟲的鳴叫,但比起城市窗外車流與屋內電器的雜音,還是過于靜謐了。 在他身邊,楚印龍一動不動,呼吸綿長。 江島盯著昏暗中緩緩閃著紅光的攝像頭信號燈,明明已經感受到困意,可大腦卻固執地不肯休息。 實在無奈,江島悄悄起身,摸到行李箱,取出塞在里面的耳機,重新躺回床上,戴好耳機,又在手機里隨便找到一部電視劇,開始播放。 他將手機屏幕扣在床頭桌,聽著耳機里傳來的人語,這才漸漸睡了過去。 半夜,耳機中聲音消失。 江島一個激靈睜開雙眼,盯著房頂橫梁看了半晌,無奈嘆了口氣。他翻開手機,找到一部不需要付費就能觀看全集的網劇,開始播放。 一小時后,影片聲音戛然而止。 驚醒的江島摸到手機,發現沒電了。 江島從床鋪下來,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終只在靠門的角落找到一處插頭。然而,他的手機充電線只有一米長,插頭遠遠夠不到床邊,就算加上耳機線,也無法彌補這短短的一段天塹。 無可奈何,江島輕手輕腳地出門,從院子里搬來一把藤椅,放在插頭旁邊。然后他抱著枕頭蜷縮在藤椅里,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聽著劇睡覺。 翌日清晨。 被鳥叫聲吵醒的楚印龍,一臉暴躁地踢開被子,皺著眉頭坐起身。 下一秒,他的視線就被蜷縮在門邊藤椅里的那道身影吸引了過去,原本緊皺的眉頭,也在不經意間緩緩舒展。 熹微的晨光從窗外透進些許,照在江島的側臉。 大男孩兒抱著枕頭蜷縮在藤椅里,脖頸繃出一道微妙的曲線,肌膚在晨光下白得近乎透明,邊緣仿佛鍍了一道亮金,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視。 然而,這耀眼又好像帶了一層令人心疼的脆弱。 楚印龍垂眸,將一只手探進身邊胡亂堆放的被子下,卻只摸到滿手冰涼。 他,這樣蜷在藤椅里,多久了? 第十七章有機會一定嘗嘗 楚印龍盯著江島看了一會兒,正想下床叫醒對方,就見江島忽然睜開眼睛,目光直直向他刺來。 那一瞬間,江島的目光冰冷且銳利,仿佛一柄飲盡鮮血的劍,殺氣肆溢。 然而不過須臾,江島打了個呵欠,舒展肢體,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整個人的氣質頓時慵懶得好像一只貓咪。 早啊江島摘下耳機,關掉網劇,把懷里的枕頭丟回床上。 你怎么去椅子上睡了?楚印龍問,太熱?還是我擠你了? 不是。江島笑笑,太安靜睡不著,得聽點東西手機沒電了,只能到這邊來。 聽到這個解釋,楚印龍詫異:到這種程度? 江島點點頭:嗯,必須聽著人說話才行,音樂不管用,電影插曲放太久了沒人說話都會醒。 楚印龍無語地搖搖頭。忽又想起什么,他轉身在背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只小盒子丟給江島。 藍牙耳機,你先用著。白天充好電,撐一晚上應該沒問題。 江島也沒客氣,接在手里,朝楚印龍道了句謝謝。 藍牙耳機他其實也有,但不知是質量問題還是價位不夠,電池續航只有兩個小時,還不如插線,他索性就沒帶。 此時不過凌晨五點出頭,窗外已是一片明亮,鳥雀嘰嘰喳喳的叫聲在林間回蕩,間或夾雜著山村別處傳來的雞鳴和狗叫。 橫豎睡不著了,江島和楚印龍干脆起身。剛走進院子,就見祁鵬也從屋里出來。 我一會兒去晨跑,小楚一起?祁鵬說著,一邊端起牙缸往衛生間走。 行啊。楚印龍答應,去哪兒跑? 下山,環島兩圈,剛好十公里。祁鵬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我這兒有GoPro,一會兒帶上,給你拍幾個鏡頭。 洗漱完畢,祁鵬拿著GoPro從屋里出來,卻見等在桃源居門口的,不止楚印龍一個人。 小島也晨跑?他滿臉驚訝看向江島。 江島點頭:在家每天早上五公里、晚上五公里。還沒試過一次跑十公里,跟著試試不行的話我中間停下。 這具身體的心肺撐不撐得住,他還有點不確定,便沒把話說得太滿。 那行,走吧。祁鵬招手,三人一同下山。 這處湖心島,雖然條件艱苦了些,但不得不承認,環境的確不錯,即便在初夏的清晨,也沒有絲毫燥熱,涼爽的微風帶來稍稍濕潤的清新空氣,周遭的鳥鳴和人語似乎都因此清晰了許多。 江島三人來到山下湖岸,沿著夯實平整的堤壩路慢跑起來。 沿途經過山腳的民居和碼頭,還有村民笑著跟他們打招呼,明顯已經認識祁鵬了。 第一圈五公里跑完,江島勉強跟得上兩人的腳步。 第二圈五公里結束,江島已經落在祁鵬和楚印龍身后幾百米。等他終于抵達上山的階梯口時,見祁鵬和楚印龍正在那里等他,身邊還站著程志奕和安哲。 不錯啊小島,祁鵬笑著夸獎,還真把十公里跑下來了。 江島擺擺手,喘息急促,說不出話。 祁鵬指指程志奕腳下幾只裝滿水的桶,逗他:還有力氣挑水上山不? 看了看那幾桶水的量,江島抬手擦汗:只要您不怕我半路把它都灑了 祁鵬哈哈大笑,明顯方才的話并沒當真。 程志奕和安哲也善意地笑了笑,各自挑起兩桶水,跟著三人一起上山。 回到桃源居,江島發現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而且還有兩名攝像已經就位。 簡單擦洗、換了衣服,江島和大家一起吃過早餐,導演組的其他工作人員也全部抵達。 接下來,這期綜藝的正片才正式開拍,上午的任務去村民家里取鵝蛋,乘船帶到鎮上,與節目組安置在那里的小賣部換取午餐食材。 咱們得先想想午餐吃什么,再考慮需要撿幾顆鵝蛋。祁鵬是老常駐,深諳節目組的套路,院里沒冰箱,換多了東西,這季節放不了一天就壞了,最好每天換新鮮的。 我帶了臘rou和干豆角,楚印龍道,應該能頂一道菜,這樣可以少換點東西。 我帶了燒雞,真空包的。牧知行笑道,咱可以中午吃一只,明天吃一只。 海棠想了想,道:那今天換點兒素菜的食材就行。哦,對了,家里沒米了,還要換袋米。 祁鵬:油還有? 海棠點頭:油還多,調料也夠。 那就素菜、米。祁鵬盤算了一下,那我估計撿二十個蛋就差不多了還可以多撿幾個,咱們自己吃。 聽到這個數,安哲在旁邊縮了縮脖子:二十個啊 這片村莊里的鵝,都是村民自家小規模養殖的,每戶每天產出的鵝蛋不多,一家能有三四顆都算不錯的。想要湊夠二十顆鵝蛋,那就意味著,他們至少要走四五家,掏四五個鵝棚。 偏偏,節目組為了效果,每次都找村里鵝最兇的那幾家聯絡所以一聽到掏鵝蛋,安哲心肝兒都在顫。 程志奕上前攬住安哲的肩膀:別怕,哥罩你。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聽祁鵬吩咐:安安,你帶著小島;小奕,你帶著楚老師,分兩路掏鵝蛋,效率高點兒。我去下面準備船,一會兒山下碼頭集合。 安哲欲哭無淚、戀戀不舍地看了程志奕一眼,后者無奈地攤了攤手。 祁鵬說的話,基本是得到導演組指引的,為了使拍攝更具對比性或沖突感,人員分組和分工都不能隨個人喜好除非嘉賓足夠大牌,可以一票否決。 比如此時此刻,牧導忽然插話:我總不能閑著吧?這樣,我跟安哲和小島一起,人多勢眾,可能那鵝也就不敢惹小安了。 眾人報以善意的笑聲。 安哲一路戰戰兢兢,帶著江島和牧知行下山,在導演組的指引下,來到一處居民院外。隔著院墻,已經能聽到院子里一群鵝的昂昂叫聲。 安哲正準備敲門的手,頓時停在半空。 江島輕笑,上前叩了叩門。 很快,此處居民笑著迎出來,將幾人讓進院子。 正趴在院里啃骨頭的黑狗扭頭朝大門看了一眼,霎時僵住。 下一秒,它叼起骨頭,夾著尾巴,一溜煙鉆到民房后面,再也沒露頭。 一行人跟著村民來到鵝棚,正巧遇到一只大鵝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逛到門邊。安哲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藏到江島身后。 江島垂眸,與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大鵝四目相對。 嘎! 大鵝驚叫一聲,撲棱著翅膀,連滾帶爬地飛速逃走,一頭扎進鵝棚角落,屁股沖外,瑟瑟發抖。 江島: 什么情況? 他皺著眉頭,試探地跨進鵝棚。 只聽一陣兵荒鵝亂,棚里正抱窩的幾只大鵝仿佛見到了天敵,拼了命往遠離門口的角落逃竄,互相堆疊著擠到一起。甚至有一只鵝,下蛋正下到一半,也拼命掙扎著逃開,鵝蛋在半空中被擠出來,在草堆里滾了兩圈,停在江島腳邊。 啥事情?啥事情?主人被鵝棚里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查看。 卻見一個長相漂亮的小年輕,一只腳踩在鵝棚里,雙手攤開,沒拿任何武器,棚里的鵝卻像見了鬼,全部擠在遠處的角落,沒有一只敢靠近分毫。 哈?!院落主人不禁愣在當場。 這還是他家連主人都敢叨的惡霸鵝嗎? 江島嘆了口氣,俯身撿起落在他腳邊的鵝蛋,回身遞給安哲:棚里還有三個,我撿吧。 安哲接過鵝蛋,茫然點了點頭。 兩人身后,牧知行抬手揉了揉下巴的胡茬,目光落在江島的背影,笑得一臉玩味。 帶著四顆鵝蛋,一行人前往第二家山院。 院門開,江島剛跨進去,就見院子里原本正吃食的三只大白鵝甩開膀子,飛速逃開,撲棱棱地翻過院角柵欄,跳進狗窩里去了。 哎呀!正在喂鵝的大媽驚叫一聲,追過去,你們出來!大黃愛咬你們尾巴!出誒? 狗窩里,一條肥碩兇悍的大黃狗,被三只白鵝眾星捧月地擠在中間,卻夾著尾巴,豎著耳朵,警惕地看向江島所在的方向,一動不敢動。 安哲: 牧導: 攝像: 江島淡定地跟著開門大爺來到鵝棚,從棚子里掏走了還熱乎的兩顆鵝蛋。 之后,第三家。 歷、史、重、演。 小島啊,從江島手里接過鵝蛋,牧知行笑吟吟道,你是不是天天吃鐵鍋燉大鵝,所以鵝都怕你? 江島無語望天:有機會一定嘗嘗。 從第三家山院出來,江島一行在路上與楚印龍和程志奕不期而遇。 只見程志奕出發時還干干凈凈的衣襟上,此刻沾滿了泥點和灰塵。楚印龍拎著裝了鵝蛋的網兜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從程志奕頭發里摘出一根鵝毛。 喲,怎么回事兒?牧導樂了,上前詢問,跟鵝干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