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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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魏國也不是所有人都跟元恪一樣瘋的,瘟疫這東西都已經不是雙刃劍了,而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存在。 元恪也沒辦法保證魏國不會被瘟疫傳染。 蕭雪行聽后面色也十分嚴肅,他剛剛都沒有來得及看蕭子瑢給他的那些東西。 實際上現在他也沒心情,但他手下有人,直接吩咐下去就是了。 在說完正事之后,蕭子瑢沉默了一下,他在回來的路上感覺有很多事情想要跟蕭雪行說,然而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他只好低聲說道:哥哥,對不起。 蕭雪行在門外嘆了口氣:若不是你,只怕我們發現不了元恪的狼子野心。 蕭子瑢哼了一聲:他那都已經不僅僅是狼子野心了,是反人類啊,我當時超級生氣,想要轉頭回去捅死他的,但是又想把消息帶回來,最后只好忍了。 蕭雪行的聲音中難得帶了一些笑意:做得不錯。 他頓了頓說道:我讓郎中過來。 蕭子瑢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夠判斷,郎中若是沒見過這種疫病的話也未必能夠看出什么。 他心里算了一下說道:已經過去快小半個月了,再等一等,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如果真的被傳染怎么也要發出來了,現在還好。 蕭雪行還是說道:那我也派人給你送點藥過來你先喝著。 蕭子瑢本來還想拒絕,不對癥的藥肯定是沒用的。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蕭雪行低聲說道:瑢兒,我很擔心。 蕭子瑢一瞬間就xiele氣,低聲說道:好。 如果喝藥能夠讓他哥安心的話,喝就喝嘛。 不過他不能他一個人喝,穆麟也得陪著他! 這個時候蕭雪行才問道:那個人是誰? 蕭子瑢無奈:元恪原本后宮之一,魏國穆家的小郎君,哎,他也倒霉,不知道被什么嚇到了非要跑過來跟我一起睡,結果他帶來的東西正好壓碎了我之前用綠礬油弄碎的地板,整個人都掉了下去,沒辦法我就只能提前出來了。 蕭雪行: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件事情。 蕭子瑢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你要忙就先走,不用管我,我在這里住一段日子就好了。 蕭雪行果斷說道:我派人來照顧你。 蕭子瑢連忙說道:別,萬一害了人就不好了。 不過他也知道在蕭雪行的想法之中那些人就該為了主人家出生入死。 蕭子瑢沒想過要改變他的三觀也沒想過要被改變三觀,只好轉移話題說道:哥哥,雖然我跑了出來,但是春生他們還留在魏國,能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嗎? 蕭雪行像是有些生氣的樣子:他們連你保護不好要他們何用? 蕭子瑢有些慚愧:這個不怪他們,是我不讓他們跟著的,我也沒想到元恪那么變態。 蕭雪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他都不敢問他弟弟在元恪的皇宮里經歷了什么。 最后只好說道:未必能救得了,元恪應該不會放過他們。 蕭子瑢這才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那樣,倒是我害了他們。 蕭子瑢的心情有些沉重,蕭雪行安慰他說道:這也不一定,我派人去詢問一二便是,你在這里實在不方便,不如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先住下。 蕭子瑢堅持說道:不了,我去的地方越多就越有可能出問題,這里挺好的。 蕭雪行拗不過他,再加上魏國好像派人來叫陣,他最后也只能讓人保護好這個村子,重點是保護好蕭子瑢,然后匆忙離去。 蕭雪行離開之后蕭子瑢才松了口氣,同時苦中作樂地覺得要不是有這個瘟疫,說不定他已經被蕭雪行拽回去按著揍了。 他坐在地上緩了一會才起來去打水洗漱,結果一不小心在井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個小乞丐。 哦,小乞丐可能都比他干凈。 蕭子瑢一想到剛剛蕭雪行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久別重逢中間或許還隔著生死不明,多么感天動地的場景啊,他怎么就用這樣的形象去見蕭雪行了呢? 他仿佛大受打擊一樣,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屋子沒敢出來的穆麟沒有再聽到蕭雪行的動靜這才偷偷探出頭。 在看到蕭子瑢之后問道:剛剛來的是攝政王? 蕭子瑢對著穆麟怒目而視:都怪你! 穆麟一臉茫然無辜地看著他:??? 凌福走了之后蕭子瑢就打算出來打水洗漱的,結果穆麟非要糾結他的身份,讓他沒來得及洗漱就這么見了蕭雪行,他的形象! 或許是回到了熟悉的地盤,哦,也不應該說是熟悉的地盤,但周圍都是蕭雪行的人,他的身心放松,不必再強迫自己變得警惕穩重,他有些孩子氣的哼了一聲說道:趕緊燒水洗漱吧,你都快臭了。 穆麟聽了之后下意識的穩了穩自己身上,還真的聞到了隱隱的臭味,頓時仿佛天塌了一樣,立刻也要打水。 凌福送來的東西十分全,衣服配飾都有,蕭子瑢甚至在其中看到了有一些配飾是他慣用的,顯然是蕭雪行特地帶過來,準備見到他給他用的。 蕭子瑢燒水痛痛快快洗了個澡之后,換好了衣服,這才察覺出了些許疲憊,等穆麟洗好出來,一起匆匆吃了點東西就說道:我要去休息一下,你也別亂走,小心被當成細作。 穆麟顯然也有些疲憊,打了個哈欠說道:我也去睡了。 凌福送來了柔軟的被褥,所以就算這個村子的房子和家具都不怎么樣,至少也比他們在路上強多了。 蕭子瑢將床鋪好,躺在上面的時候瞬間感覺自己仿佛到了天堂。 要知道這里其實還不如他在桃源城的臥房舒適呢,果然幸福這東西都是對比出來的。 蕭子瑢蹭了蹭凌福特地給他準備的羽毛軟枕,估摸著這東西也是蕭雪行特地帶出來好給他用的,一時之間心里又酸又軟,慢慢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蕭子瑢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分。 他在醒來的一瞬間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對。 眼睛干澀,渾身發軟沒有力氣,最主要的是他甚至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體都有些發燙。 蕭子瑢艱難的抬起手用手背碰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用臉頰貼了貼旁邊的衣服,在察覺到衣服的溫度比他平日里感受的更低之后,他幾乎是瞬間就知道,自己發燒了。 第198章 蕭子瑢閉上眼睛,原本因為生病就糊成一團的腦子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滿心都只剩下了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 很多疫病在初期的表現就是發熱,這就是自設免疫系統在對抗病毒,然后根據疫病的不同還有不同的癥狀。 蕭子瑢躺在床上一時之間有些茫然,一開始發現自己發燒的時候是害怕,過了一會就變成了空茫,腦子空空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過了一會他聽到敲門聲,穆麟有些虛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蕭聞,蕭聞你醒了嗎?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蕭子瑢回過神來聽到這句話心里一沉,他們兩個同時不舒服,那么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他算了一下他們從掉進地宮到現在,一共過去了快半個月的樣子。 但是他不確定在掉下去的時候感染還是在接近實驗室的時候感染。 不過前后也沒差兩天,如果是瘟疫發病的話,潛伏期就是十天到半個月左右。 蕭子瑢閉了閉眼,費力的起身倒了一杯水喝去一去體內的火。 他過去開門面無表情說道:你發熱了嗎? 穆麟靠在門邊小臉蠟黃,有些茫然說道:我我不知道,只覺得身體里有些火燒火燎的,骨頭還有些疼。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蕭子瑢也感覺到身上的骨頭有些酸痛的樣子。 蕭子瑢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我們精神緊繃一段時間之后放松下來的應激反應,另外一個就是 穆麟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就就是什么? 蕭子瑢說道:可能是疫病發作了。 穆麟頓時眼眶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蕭聞,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蕭子瑢苦笑:我自身尚且難保,何況你,現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蕭子瑢原本不想把自己生病的消息傳出去,怕蕭雪行擔心直接沖過來。 但是他想了想如果他感染了疫病的話,那么他現在所有反應都需要記錄下來,如何治療,治療效果怎么樣,若是元恪打算用瘟疫作為武器的話,他們就有經驗了。 這么一想,蕭子瑢還是撐著身體出去跟隔著遠遠的那些護衛說了一聲。 說完之后他拎著送過來的食物又回來,此時此刻他已經覺得有些頭暈眼花,連吃飯的力氣都快沒有。 好在穆麟還有一些力氣,將飯菜端了出來,然而他們身體不舒服,誰都沒有胃口。 正如蕭子瑢所想,蕭雪行在聽到消息之后幾乎立刻跑了過來,在這之前他正在給蕭鉉寫奏疏,讓蕭鉉再派人過來接替他的位置。 按照原本的計劃,現在他們應該開始繼續往下打,至少要再占領一座城池才能安全一些。 蕭雪行在這里耽擱了兩天雖然算不上貽誤軍機,但繼續下去肯定不行,他又想留在這里陪著蕭子瑢,只好讓別人來。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只要是過來的人基本上都是穩拿軍功,畢竟之前最困難的渡江和攻城已經都做完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錦上添花。 蕭雪行也不在乎,他不需要軍功,這一次他會出來就是因為蕭子瑢在魏國沒有了音訊,他不能跟蕭子瑢一樣微服去魏國,魏國那邊認識他的人還挺多的,那就只能在前線看能不能收到最新消息。 如今蕭子瑢就在這里,他還跑什么? 在聽說蕭子瑢發燒之后,饒是他一向鎮定也忍不住心慌了一瞬,手中的毛筆被他不小心捏斷之后才回過神來。 他將毛筆扔到了一邊,低頭看看奏疏上有了一點墨漬,他也顧不得再抄寫一邊,直接將奏疏交給凌福說道:盡快發至建康。 說完他就起身準備去看蕭子瑢,同時還把郎中給抓了過去。 蕭子瑢就知道蕭雪行肯定會過來,所以提早叮囑護衛若是蕭雪行過來一定要攔住他,別讓他進來。 蕭雪行也沒想到手下的護衛這么大膽,竟然真的敢攔著他不讓他進。 他面色沉沉看向那兩個護衛語氣平靜:讓開。 作為雪字營的士兵,護衛當然看得出他們將軍是真的生氣了,而一般將軍是不輕易生氣的,一旦生氣那就絕對不會善了。 然而這兩個護衛還是咬牙說道:宣城殿下說了,不能讓您進去,您要是進去他就立刻跳井。 蕭雪行雖然著急但智商還在,冷哼一聲:他才不會。 井水連著地下水,若是蕭子瑢跳進去到時候這一整片的地下水說不定就都會被污染。 蕭子瑢不讓他過去就是怕自己發病傳染給他,而這一路上蕭子瑢一直在挑著人跡罕至的地方走不就是擔心傳染給別人嗎?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判斷出蕭子瑢現在的情況真的不太好。 如果是平日,他肯定想得到這一點,不會這么威脅。 可能他在說這些的時候人都已經燒糊涂了,只是強撐著而已。 蕭雪行心中十分著急,哪怕不是疫病,這樣燒也很危險。 護衛倒是盡責,一想到宣稱殿下可能是感染了疫病都擔心蕭雪行的身體。 蕭雪行身體在慢慢好轉這件事情根本不用隱瞞,很多人都知道,作為忠于蕭雪行的士兵,他們當然是開心的,也不愿意蕭雪行涉險。 然而他們這幾個護衛也沒用,蕭雪行又不是沒帶人來,他一聲令下打算讓手下的侍衛把這些人給捆起來扔到一邊。 結果沒想到身后居然沒什么人動。 蕭雪行此時已經快要氣瘋了,他轉頭看了一眼輕聲說道:你們是想造反? 侍衛彼此都很為難,其中一個跟蕭子瑢還算熟悉的侍衛小聲說道:將軍,您就聽殿下的吧,殿下也是為了您好。 他當然知道蕭子瑢是為了他好,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一回事。 蕭雪行直接抽出了腰間長劍,這把劍還是蕭子瑢送給他的,算得上獨一無二,那把劍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郎中在后面看著實在不像話連忙拉住蕭雪行說道:攝政,攝政,要不然您先在外面等一等,讓我先進去診斷一下,若是沒有發現問題再讓您進去如何?您現在進去宣稱殿下肯定會躲避您,他現在情況不好,不能受驚。 事實證明,這種時候只能用蕭子瑢來勸,蕭雪行在聽到蕭子瑢身體狀態不好,不能折騰之后,便抿了抿唇將長劍收回來沉聲說道拜托你了。 郎中搖了搖頭,提著自己的藥箱,讓身后的藥童搬著炭爐就走了進去。 蕭子瑢此時勉強喝了一些水,吃了些飯,菜因為有些油膩一點都沒碰。 他知道自己應該吃點東西,要不然就算不是疫病也會因為營養不足而出現其他病癥。 可他一點都吃不下去,一方面是難受,另外一方面是心里沒底。 過了一會他聽到腳步聲,頓時有些緊張:誰? 郎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殿下,我來為您診治。 蕭子瑢皺眉說道:你進來做什么?這里很危險。 郎中笑道:就算危險也要來,我是郎中,總不能放著病人自生自滅。 蕭子瑢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這才長出口氣:有勞你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別進來,在窗口吧,你把面巾噴上一些酒精。 郎中說道:您放心,我這里有特殊的藥方能夠防疫,您忘了上次南兗州發水之后就有疫病出現,當時也是我帶人醫治的。 蕭子瑢聽后眉頭一松,他真是燒糊涂了,雖然這個時代的郎中醫術不夠先進,但每個時期都會有疫病,他們也一定有防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