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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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可能呢?對方是齊國人啊,連他都不清楚這地宮的情況,對方怎么會這么熟悉?難道齊國對魏國的滲透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穆麟心下不安,他是想跑沒錯,但也不代表想要看著魏國覆滅,退一萬步說,他知道在面對利益的時候,他的父兄肯定不會在意他的心情。 可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他們對他還是挺好的,從小也是寵著長大,否則也不至于養成他這樣的脾氣。 魏國若是覆滅,他家會有什么下場真的不好說。 穆麟天生就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如果是蕭子瑢遇到這種事情可能就會裝的懵懵懂懂,一點一點自己觀察,然后找機會跑路通知家人。 可穆麟卻小聲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路??? 蕭子瑢十分淡定說道:風,你感覺到了嗎? 穆麟微微一愣:??? 蕭子瑢說道:地宮里有風,順著風的方向走肯定有出去的路。 穆麟有些茫然的感受了一下卻怎么都沒感受到有風,忍不住慚愧低頭,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 他哪里知道蕭子瑢正在忽悠他? 蕭子瑢當然也可以用未卜先知之類的借口,但在這種情況下,未知的東西容易引起恐慌。 穆麟不像是意志堅定的人,在幽閉空間之內引起恐慌的話,說不定會當場瘋了,到時候弄出動靜他們兩個都要折在這里。 不如用穆麟能夠理解的借口。 他想得也的確沒錯,穆麟在知道蕭子瑢只是用普通方法判斷并不是齊國真的知道了魏國的秘密。 而蕭子瑢也覺得這個時候身邊有個人也挺好的,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這樣幽暗的地道里走動的話就算心智再怎么堅定也可能扛不住。 不過他腦子里有圖書館,翻閱一些帶圖畫的書倒也能分散一些注意力。 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之后,蕭子瑢估算了一下說道:先休息一下。 穆麟直接喘息著坐下來有些困惑問道:你說這地宮是做什么的?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沒有人,但氣味卻并沒有封閉已久的陳腐味道。 穆麟在這方面多少也知道一點,這才是他沒有懷疑蕭子瑢的原因。 地下味道不是那么濃郁,那么就一定有通風的地方,甚至道路兩旁的青磚和腳下都沒有什么青苔,也能說明應該是經常有人走動的,可現在他們竟然沒看到一個人,太奇怪了。 蕭子瑢一邊想辦法偽造一些痕跡一邊說道:可能都回家去休息了,地宮在皇宮下面,元恪肯定不放心讓人一直居住在這里,等走出皇宮范圍之后或許會遇到,不過,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走出皇宮范圍?穆麟一驚:這個地宮范圍得多廣??? 蕭子瑢說道:應該不小。 穆麟狐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蕭子瑢抬頭看了他一眼,讓穆麟借著火光看清了他眼中的嘲諷:這地宮的出口入口要么都在宮里要么一個在宮里一個在曠野,否則你是要把出口建在老百姓的家里還是大臣家里?還是公共地盤? 穆麟忍不住羞愧低頭,洛陽人口密集,的確不適合將出口或者入口都設置在城內,至于都在宮里也不是不可能。 蕭子瑢隨隨便便收集了一點土折騰了一下痕跡,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直著走的,而他們真正的痕跡被遮蓋起來。 其實他這個偽裝做的一般,至少對比書上說的差遠了,但在地宮里,哪怕打著火把也有陰影,并不能看清,所以應該沒問題。 蕭子瑢弄完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喝了兩口水又給穆麟喝了一點起身說道:走吧,我們淡水不多,不能在下面消耗太久。 穆麟沉默地跟著他走,又走了不知道多久,久到穆麟覺得自己的腿可能已經要廢了的時候,蕭子瑢忽然說道:現在元恪應該已經發現我們不在了。 穆麟聽后一驚,原本已經有些麻木的神經瞬間緊繃:那我們怎么辦?我們的腳程肯定比不上他們的。 蕭子瑢安撫他說道:放心,來的路上我都已經做了偽裝,應該沒那么快發現我們,我們加把勁,現在的位置大概快接近洛水了。 此時距離他們掉下來已經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 穆麟也清楚這一點,皺眉說道:我們腳程沒那么快。 蕭子瑢卻不擔心淡定說道: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你要是在上面走官路肯定要慢一些。 不是所有地方都適合修路,洛陽附近又不是沒有山,但是這個地宮修建得就很四通八達,基本上都是橫平豎直的路,不會繞彎,所以他們現在相當于抄近路。 實際上如果只是直奔洛水河畔的話,他們應該比現在還快一些,只是蕭子瑢腦子里的考古圖上顯示地宮下面的房間一般都不怎么大,小的也就是耳室一般的存在,大的也只有蕭子瑢在榮華宮的臥房那么大。 在這樣的普遍面積之下,在洛水河畔那邊有一個面積不小,幾乎相當于之前整個留鳳殿那么大的宮室就顯得十分惹眼。 來都來了,不如過去看看,這下面四通八達,就算是元恪都未必想得到他能找到那個地方。 派人來追的話,他最多也就派幾百人,人多了必然會引起他人注意,元恪應該不會想讓別人知道地宮的情況。 幾百人的話想要找他們也不容易,當然元恪肯定還會派人迅速通知在地宮做事情的人留意,但那也不是問題。 蕭子瑢手上還有點硫酸什么的,能搞定。 這一路上,蕭子瑢跟穆麟兩個人就算遇到宮室也是目不斜視,在幾乎沒怎么休息的走了兩天之后,他們終于隱隱聽到了腳步聲。 第192章 蕭子瑢跟穆麟兩個人聽到腳步聲之后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先找了一個比較狹小的耳室暫時躲避。 耳室似乎是盛放雜物用的,味道并不怎么好。 蕭子瑢沒顧上仔細觀察這里的情況,而是熄滅了油燈側耳傾聽。 聽腳步聲那并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說道:聽說有人鉆了進來? 是啊,要不是這樣我們何必跑這里來巡邏? 誰啊,居然還能摸到地宮的入口。 聽說是陛下的兩個男寵,不是找到入口,而是用了別的什么手段下來的。 男寵?男寵能有這么厲害? 聽說有一個是齊國來的,誰知道是不是齊國派來的細作。 就這么兩個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行了,這邊沒什么問題,走吧。 蕭子瑢跟穆麟兩個人聽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原本都十分緊張,生怕被這兩個人發現,蕭子瑢手里已經握緊了裝著硫酸的瓷瓶。 結果沒想到那兩個人繞了一圈還沒接近這個耳室就走了。 這兩個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蕭子瑢側耳傾聽,大概是黑暗之中人的感官會變得十分靈敏,他隱隱聽到這兩個人轉到旁邊的一間屋子之中打開門,很快又關上了門說道:就說不可能找到這里來。 他旁邊的人說道:那還是小心些好,這里重要 因為越走越遠,蕭子瑢也聽不太清他們在說什么,最后只聽到了重要兩個字。 他耳朵動了動,重要的地方啊,他要不要去看看呢?好像正好在要過去的路上。 哪怕明明知道節外生枝不好,但路過寶山空手而歸不是他的個性,哪怕并不確定那個是不是寶山。 那兩個人走了之后,蕭子瑢還沒決定下來,穆麟小聲問道:我們走嗎? 蕭子瑢猶豫了一下:走! 不管怎么樣先看看。 蕭子瑢給油燈續上了一點油,用火石重新點燃油燈,然后一路往前走。 憑借著腦海中的地圖結合剛剛那兩個人的步伐,很快他就確定了那間屋子的位置。 其實也沒什么難的,畢竟前后這么長的通道就這么一間屋子而已。 蕭子瑢站在屋子前面低頭看了看,門外上著一把銅鎖。 一旁的穆麟有些不安:你要進去看看? 蕭子瑢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不定因素,他轉頭看著穆麟若有所思說道:你之前說,想跟我回到齊國? 穆麟本能感覺到不太對:是是這么想過。 蕭子瑢點點頭:正好你可以用這個當投名狀。 穆麟瞪大眼睛:什么? 蕭子瑢低聲說道: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你覺得會有人輕易相信你嗎? 穆麟啞口無言,他腦子轉了半天才說道:我我可以只當個普通人,什么都 蕭子瑢說道: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門路,越是普通就越容易找到漏洞,更何況你真的過得了普通人的生活? 穆麟很想說他能,蕭子瑢立刻追加了一句:你別覺得現在咱們就很辛苦了,我這里準備了水和吃的,你要是自己去過日子,需要種地,若是種不好交了稅自己都留不下糧食,到時候只能餓死。 穆麟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蕭子瑢進一步說道:你不交投名狀也行,等出去之后你我分道揚鑣,我照顧了你一路也算是仁至義盡,到時候就各憑本事吧。 穆麟差點被他嚇哭了,他怕一個人,更害怕被元恪抓回去。 他認真想了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跟蕭聞混到一起,這個屋子進不進去好像都沒什么區別,就算他說自己沒有背叛魏國,誰信呢? 元恪肯定是不會相信的,而且元恪可能已經早就厭煩他了,所以 穆麟咬牙說道:好,你你進去吧。 蕭子瑢認真看了他半晌這才說道:等等你走前面。 他要防備穆麟從背后偷襲。 穆麟低頭看著房門上的鎖說道:這個要怎么辦? 他沒有聽到回答,只是看到身后伸出一只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那只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 穆麟認得出來這是自己送給對方的。 然后他就看到對方傾斜那個瓶子往銅鎖上面倒了一點液體,銅鎖瞬間斷成兩節。 穆麟當場就嚇傻了,元恪都不知道硫酸的存在,穆麟又怎么可能知道? 他轉頭驚駭地看著蕭子瑢,蕭子瑢抬眼看他說道:現在你該相信我只是想要離開了吧?要是我真想做點什么,你說元恪還能活嗎? 穆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麻木了,面無表情說道:那你為什么還要進去呢? 蕭子瑢頓了頓,伸手將門緩緩推開爭取不發出太大聲音說道:來都來了。 穆麟幾乎是瞬間就被說服了,無論是誰大概都逃不出這四個字。 穆麟拿著油燈走在前面,進去之后發現里面竟然很空曠,只有一排書架,書架上的書也不多,寥寥擺放幾本,還有一些卷軸。 蕭子瑢將一塊布巾綁在手上開始簡單翻閱那些書,結果發現那些書用的居然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一種文字。 他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好在他的圖書館足夠強大,還可以搜索圖片,很快他就得出了結論,這上面用的是鮮卑文。 蕭子瑢沒有選擇詢問穆麟,他擔心就算問了穆麟也不會說真話。 他干脆將這些書全部都裝進了藤箱里面,又拿起那些卷軸看了一眼。 雖然依舊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他看得出這應該是整個北魏的地圖,只不過非常簡略,簡略到幾乎不能當戰略地圖來用,而在這張圖上面,用紅色標出了幾個地點。 一個在洛水,又有兩三個分布在長江沿岸,剩下的則在西域附近。 蕭子瑢有些奇怪:這什么?藏寶圖嗎? 穆麟搖頭:我沒聽說過,應該不是吧? 蕭子瑢也覺得應該不可能,若真是藏寶圖,這些東西都在魏國境內,元恪早派人去挖了。 至于是元恪自己藏的就更不可能了,他何必藏這個?有什么用? 而且他對比了一下腦海中的地圖,發現在洛水邊上的那個跟他們的目的地幾乎一樣。 蕭子瑢瞬間就斷定元恪肯定是那里做什么。 蕭子瑢將輿圖也放進了藤箱,將書和輿圖都用油布包裹起來。 他們等等說不定就要跳水逃命,不能讓水把這些東西給淹了。 為了將書和卷軸裝起來,蕭子瑢特地將食物挑出來放在了穆麟的鋪蓋包裹里。 穆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怕我拿了吃的跟你分道揚鑣? 蕭子瑢問道:那你有干凈的飲用水嗎? 穆麟一噎,的確,雖然他們的目標是洛水,但不到萬不得已一般都不會飲用那些水的,就算飲用也要經過過濾或者煮沸。 穆麟別的本事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至少在這方面有。 他很清楚自己在野外生存下來的幾率為零,而且他們并不僅僅要活下來,還要在追兵的手上活下來。 蕭子瑢將東西裝好說道:走了,再拖下去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要不是時間緊迫,他可能還要詳細看看那個輿圖,只可惜現在沒時間了。 蕭子瑢拽著穆麟出去,走之前還用筷子將地上的鎖夾起來搭在了門上。 雖然看上去假的可以,但地道里光線昏暗,顯然元恪也沒財大氣粗到整個地宮都裝上火把,所以多少能夠騙一會。 蕭子瑢跟穆麟繼續并排往前走,因為剛剛聽到過腳步聲,兩個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穆麟這倒霉孩子雖然廢柴了一點,但好歹也是貴族出身,從小也練過武,只是他不喜歡沒練出來,打了一點底子,再加上他年紀不大,身量也不高,倒也沒發出太大動靜。 蕭子瑢就更不用說,當年桃源城剛建城的時候他也跟人出去打過獵,這都是基本功。 兩個人走著走著隱隱發現了光源。 蕭子瑢跟穆麟對視一眼,先把油燈給熄了,然后藏在旁邊一處轉彎那里聽外面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蕭子瑢的錯覺,他好像隱隱聽到了痛苦呻吟聲,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元恪真的把這里當成監牢嚴刑拷打? 那個呻吟聲剛開始還比較大,然而沒用一會就開始逐漸減小,最后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