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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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的時候蕭子瑢正拎著一根狗尾巴草逗小狼崽玩。 這小家伙大概還不懂什么是生離死別,除了昨天被帶回來之后用布巾清潔的時候顫抖著叫了兩聲之外,很快就恢復了活力。 野生動物不存在什么無法適應環境的問題,尤其是小狼崽發現在這個地方有人喂它好吃的,又不會時不時面對猛獸之后就更開心了一些。 蕭雪行看到蕭子瑢跟個小孩子一樣蹲在地上把小狼崽耍的團團轉。 那只狼崽大概是吃飽了的緣故,肚子圓鼓鼓的,直起身子去咬狗尾巴草的時候常常因為后肢不夠有力而跌在地上。 不過它還小,大概跟蕭雪行小臂長度差不多,跌下來也不疼,反而還會鍥而不舍的繼續追逐狗尾巴草。 蕭子瑢逗它跟逗貓似的,一開始只是隨手逗一逗,結果沒想到這小家伙圓滾滾的太好玩了,沒忍住就蹲在這里開始跟它玩。 在聽到身后的侍從給蕭雪行請安的時候,蕭子瑢也沒站起來,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蕭雪行說道:哥哥,你看它是不是蠢萌蠢萌的? 蕭雪行多少能理解蕭子瑢的意思,看了一眼那只小狼崽,臉上的表情難得有些嫌棄:一般吧。 比起當初他養的那一只差遠了,當初他把那只狼崽帶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這么大,不過那只可比眼前這只更像一匹狼,眼神兇得很,乳牙都還沒完全換掉就敢對著比他大幾倍的猞猁擺出進攻的姿勢。 眼前這只說它是狗都委屈了狗。 蕭子瑢有些詫異地看了蕭雪行一眼,總覺得他哥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剛剛那種表情很少在蕭雪行臉上看到,不對,應該是從來沒見到過。 以往蕭雪行都是冷冷挑眉表示自己的不屑,然后就轉頭不看不理。 現在的蕭雪行感覺比以往多了一點人氣的樣子。 不僅如此,蕭雪行甚至還十分接地氣的蹲在蕭子瑢身邊說道:你這樣養,過不了兩年這狼就兇性全無了。 蕭子瑢瞪大眼睛跟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盯著蕭雪行,他哥哥從來都是整潔優雅的,像是這樣的動作幾乎不可能在對方身上出現。 他哥別是被人魂穿了吧? 蕭雪行伸手彈了他腦門一下:想什么呢? 蕭子瑢回過神來晃晃腦袋,嗯,熟悉的力道,應該是本人沒錯。 他隨口說道:沒什么,我要它那么兇干嘛?又不指望它幫我做什么,遇到敵人我兇就夠了。 蕭雪行看了看蹲在那里宛若個孩子一樣的蕭子瑢輕笑一聲。 看蕭子瑢這樣子,估計沒人會覺得他兇。 好了,快去吃飯。 蕭子瑢聽后終于大發慈悲的將手里的狗尾巴草丟給了狗子,哦,狼崽。 他起身之后說道:哥哥,你給他起個名字怎么樣? 蕭雪行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為什么要起名字? 蕭子瑢眨了眨眼:那你平時都怎么稱呼的? 他指的自然是之前那只狼崽。 蕭雪行一臉無所謂:有什么好稱呼的?喊一聲狼它就知道了。 蕭子瑢: 行吧,蕭雪行把狼崽當工具狼養,有感情歸有感情,但跟寵物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這年頭估計也沒什么寵物的概念,甚至很多貴族養個人都只是為了自己解悶用,跟后世那種養寵物是為了互相陪伴完全不一樣。 什么你有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而寵物的世界只有你這種雞湯在這年頭估計沒人喝得下去。 蕭子瑢果斷決定自己來,想了想壞心眼地說道:干脆叫它雪雪好了。 嗯?蕭雪行一邊走一邊斜眼看他。 蕭子瑢十分理直氣壯說道:它的爪子是白色的嘛,就是烏云踏雪啊,不過四個字喊起來太麻煩了,縮減一下就叫雪雪吧。 蕭雪行沉默了一下,然后伸手捏住蕭子瑢的后頸冷笑著說道:我看你是欠打。 蕭子瑢秒慫,立刻說道:那你給換一個啊,我文盲,不會起名! 蕭雪行十分嫌棄地看著他,他就沒見到誰承認自己文盲還那么理直氣壯的。 文盲?蕭雪行很干脆說道:行,今天開始我給你好好上上課。 蕭子瑢聽到上課兩個字就想起了當初跟著蕭雪行回建康的時候每天被作業支配的恐懼。 只是那個時候他更擔心自身安危,比較起來作業反而不算什么。 現在嘛他立刻求饒道:我錯了,我可是您一手教出來的,怎么會是文盲呢?只不過是跟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攝政王比起來就像個文盲罷了。 蕭雪行今天大概心情不錯,居然還跟他斗嘴,兩個人一路回到了飯廳。 等吃完飯之后,蕭子瑢還在想今天可以接著做別的東西了,氯磺酸做出來了,那么趕緊把苯胺之類的也搞出來,爭取讓蕭雪行下個生日的時候不用一邊過生日一邊喝藥。 不過他還沒計劃完就聽到有下人稟報說皇帝派了人過來,還送來了一碗藥。 蕭子瑢有些納悶問道:確定這藥是給我的?不是給攝政王的? 送藥過來的小宦官說道:是給宣城殿下的,陛下說了,聽聞殿下略有些體虛,便讓人開了這個方子。 蕭子瑢有些茫然:體虛?我啥時候體虛了?這藥都是干啥的?藥方給我看看。 不是他懷疑蕭鉉,而是這藥來的莫名其妙,他簡直懷疑是不是有人假借蕭鉉的名義要對他不利。 小宦官十分痛快的將藥方給他看了一眼。 蕭子瑢當然是看不懂這些藥組合在一起是做什么的,但是他能搜啊。 腦海中一搜索就看到第一行碩大的字體:壯陽滋陰。 蕭子瑢:?????? 第168章 蕭子瑢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蕭鉉給他壯陽藥。 不過這種事情問下面的人也沒用,他只好把藥留下來說道:藥我留下,你先回去吧。 小宦官也沒多說什么,本來他過來就只是單純的送一碗藥,更多的是給蕭子瑢那份藥方。 等小宦官走了之后,蕭子瑢轉頭看向蕭雪行一臉震驚:陛下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蕭雪行垂眸說道:大概是因為你上次誤把宮女當女鬼讓他有所誤會吧。 嗯,他跑去跟蕭鉉說蕭子瑢不太行這種事情,還是別說了。 感覺真說出口的話他弟弟說不定就要當場跟他拼命。 蕭雪行倒不怕蕭子瑢動手,只怕自己不小心傷了他。 不過,其實他之前也沒說謊,他跟蕭子瑢也一起睡過一段時間,不能說蕭子瑢這方面功能沒有,但也不是那么熱血的樣子。 想一想蕭子瑢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結果卻從來沒有弄臟過床,這就很不對了。 蕭雪行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當初他身負血海深仇也不曾這樣,身體的沖動有的時候并不容易壓制,平日里能夠無視,但在沉睡的時候卻很容易釋放。 想到這里蕭雪行也有些擔心,便走過去拿過藥方看了看說道:這方子比較溫和,沒事兒喝了也能強身健體,一天一碗沒什么的。 蕭子瑢抬頭看向他狐疑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藥三分毒,怎么會沒什么? 蕭雪行是經常需要喝藥的,應該是很懂這方面,所以哪怕蕭子瑢淋了雨他也只不過是讓人給蕭子瑢灌了一碗味道不太好的姜湯,沒讓他喝藥。 蕭雪行面色如常:知道什么?這又不是什么絕密之事,陛下關心你的身體而已,你自小流落民間,后來又跑到這荒山野嶺,本來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缺衣少食肯定還是有影響,現在補還不算太晚,再拖一拖只怕追悔莫及。 蕭子瑢嘀咕了一句:我覺得挺好的。 蕭雪行摸了摸他的頭十分冷酷說道:是誰天天嚷嚷著想要長高的? 蕭子瑢: 好吧,現在全家,就他最矮,蕭鉉腿有殘疾都比他高,淦! 蕭子瑢憤憤的拿過那碗藥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不是蕭鉉特地叮囑過,這碗藥的味道也不是那么一言難盡,或許還放了甘草之類的想要讓口味好一點。 但是甘草的味道在蕭子瑢這里也有些一言難盡。 蕭子瑢喝完之后就起身說道:行了,我要去忙了,你自己乖乖在家玩吧,好好看家啊。 他說著還十分狗膽包天的把爪子伸到了蕭雪行的頭上摸了摸,不過也就輕輕碰了一下,然后就跟兔子一樣地躥跑了。 蕭雪行站在原地看著他竄逃的身影淡定說道:這是不打算回來了? 他倒沒想追,真想追的話就蕭子瑢那個速度,絕對跑不出去。 而蕭子瑢聽到了他的話之后十分瀟灑的揮了揮手,頗有一種爽過就不管之后的感覺。 不過蕭子瑢卻也不是找借口,他是真的要去忙。 蕭雪行的生辰過去之后,他的重心又重新回到了制藥這邊,正好大家放假也放的差不多了,一個個精神抖擻,適合壓榨不不不,是適合繼續研究了。 蕭子瑢在來之前讓人準備好了酒和醋,當然硫酸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今天要弄出來的是乙酸乙酯,磺胺必備的苯胺是需要用到乙酸乙酯的。 乙酸乙酯最簡單的就是直接酯化法,因為是第一次制作,蕭子瑢壓根就讓別人上手,決定自己來。 畢竟是新鮮東西,他站在一旁指揮的話,說一句對方做一步還不如他自己上陣來的快。 乙酸乙酯本身是用醋酸跟乙醇為原料,不過等蕭子瑢過去的時候看到那一壇壇濁酒這才想起來這年頭沒有高純度的乙醇。 這還說什么啊,直接蒸餾吧。 也幸好這年頭已經有了蒸餾釜的存在,蕭子瑢也不用自己再費勁巴力的制作蒸餾器皿,直接在蒸餾的過程中讓人將一部分酒分出來,放入一個個小酒壇之中封存,準備回頭帶回去給皇帝父子和蕭雪行都嘗一嘗。 至于在制作的過程中弄出了副產物什么的,蕭子瑢表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是平常的。 等蒸餾到最后得到了純度很高的酒精之后,蕭子瑢這才準備開始做乙酸乙酯。 直接酯化法就是用醋跟酒精為原料,然后用硫酸作為催化劑直接醋化,不過這個時候得到的是醋酸乙酯。 想要進一步得到乙酸乙酯就必須經過脫水分餾。 脫水依舊使用非常簡單的蒸餾法。 蕭子瑢本來還想著今天做出乙酸乙酯能夠進一步直接得到苯胺,結果沒想到蒸餾酒精消耗了一部分時間,脫水醋酸乙酯又消耗了大部分時間,等都弄完了之后蕭子瑢一抬頭發現外面已經晚霞漫天。 思索了一下,他就準備早早下班,苯胺留著明天吧,要不然等等他哥又要親自來抓人了。 他哥剛過完生日,還是別惹他生氣的好。 蕭子瑢讓人將酒精純度不那么高的酒,簡單來說就是低度數的酒倒入了一個玻璃瓶中。 透明的瓶子外加透明的酒,看上去就賞心悅目。 只不過他也不太確定這個酒精含量有多少,總而言之先拿一部分過去試試。 蕭子瑢拎著一瓶子酒回到城主府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小狼崽正圍著蕭雪行哼哼唧唧地轉悠,而蕭雪行十分冷酷無情地壓根不理會它,任由它扒腿嗷嗚嗷嗚的叫著權當沒看到。 蕭子瑢過去喊了一聲:雪雪。 然而小狼崽只給了他一個背影,倒是蕭雪行放下了手里的書看向了他。 蕭子瑢十分氣憤小狼崽的雙標,直接拎著它的后脖頸起來對著它一陣齜牙咧嘴:連衣食父母你都敢不理了,我看你是欠揍。 他說完之后就看到小狼崽的肚子鼓鼓的,仿佛剛吃飽一樣。 他有些困惑地說道:不說晚飯等我回來再喂嗎?誰喂的? 院子里的侍從一齊低頭就是不肯吭聲,蕭子瑢頓了頓將目光轉向蕭雪行。 他剛想問什么,蕭雪行就十分從容的提前開口問道: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嗯?蕭子瑢頓了頓才說道:哦,做到一個階段看了看天色發現不早就提前回來了。 行吧。蕭雪行那個表情看上去還有點遺憾的樣子。 蕭子瑢瞬間汗毛一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沒想什么好事情。 蕭子瑢看都沒看他一眼:胡說什么,準備用膳了。 等他走了之后蕭子瑢剛想追上去就聽到奶聲奶氣的嚶嚶嚶,低頭一看小狼崽還在自己手里呢。 剛剛被蕭雪行一打岔他都忘了剛剛要問什么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蕭雪行口嫌體正直,喜歡喂就喂吧,只要撐不死就行。 蕭子瑢自覺十分體貼,當然不會非要戳穿。 當然重點是戳穿之后萬一蕭雪行惱羞成怒怎么辦? 蕭子瑢將小狼崽交給專門飼養他的奴隸,拿著白酒就跑到蕭雪行身邊獻寶說道:哥哥,來嘗嘗這個酒。 蕭雪行看到他手里的瓶子略微有些驚訝:這是酒? 蕭子瑢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好看? 透明的酒液隨著晃動折射出不同的光芒,再配上漂亮的瓶子,的確是賞心悅目。 蕭雪行坐下之后蕭子瑢立刻讓人拿了一套玻璃酒盞上來。 蕭雪行有些詫異問道:什么時候做的?怎么之前沒見到過? 蕭子瑢說道:早就燒制出來了,我就是覺得之前的酒都太丑了就沒拿出來用。 濁酒放在普通的黑色瓷盞里還有幾分意境,放到透明酒具里面那簡直就是原形畢露。 之前他弄這套酒具本來是想要和葡萄酒用的。 嗯,夜光杯什么的就算了,那個大概率是螢石做的有輻射,不如玻璃好看。 蕭雪行嘲笑道:你還真是好顏色。 蕭子瑢歪頭想了想,哦,蕭雪行這是說他好色,只不過說的比較委婉一些。 在蕭雪行面前他也不裝了,十分理直氣壯說道:喜歡好看漂亮的有什么錯。 蕭雪行嘴角一抽,虧了這不是他兒子,要是他兒子非得好好收拾人,怎么能以貌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