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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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該去找陛下了?!北§吵谅曊f道,緊緊盯著面前神色平靜之人,神色著急。 溫赴嗯了一聲,只是笑了笑:“那今日就要勞煩薄閣老了?!?/br> 薄斐臉上笑容一頓。 “如歸不和我一起?”他追問道。 溫赴歪頭,無奈說道:“陛下清修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安王意外薨了,陛下要是真的在意,自然會醒來?!?/br> “那若是醒不來呢?”薄斐意味深長質問道。 誰知溫赴笑了笑:“那便是陛下不愿醒來?!?/br> 薄斐牙關緊咬,大概是沒想到溫赴如此柴米油鹽不進,不由有些惱怒:“溫閣老就當真一點也不擔心陛下,陛下已經十五日不曾出現了?!?/br> “十八年前,應家案時,我們的陛下不也一月不曾上朝,還有時間,薄閣老不如等等?!睖馗昂秃蜌鈿獾恼f著。 薄斐臉色微變:“你,昨日陳嘉說你和太子殿下關系親密,一同下的馬車,你站隊了?” “陳嘉昨日連安王都攔不住,實在是打巡防司的臉,自從薛盛走后,你幾個女婿哥哥都在爭你這個泰山的青睞,你啊,也該定一下了?!睖馗靶φf著,可說出來的話實在不好聽。 “薄家的事情,不勞你擔心了?!北§硽鈽O反笑,“倒是忘了,月貴妃是你女兒,內廷什么情況,你該是最清楚?!?/br> “說笑了,貴妃娘娘循規蹈矩,最是聽話了,與我見面也不過是說幾句閑話,從不說后宮之事?!?/br> “倒是林家這幾日去德妃殿中這么勤,可有說起過,你們兩家要結親的消息?!彼δ樣膯栔?。 薄斐臉色微變。 “文華侯畢竟是三流門戶,族中小輩未有德才兼備之人?!睖馗澳笾种械恼圩?,漫不經心說著,“攀上薄家自然是恨不得敲鑼打鼓,鞭炮齊響?!?/br> “后宮之事,我清楚的,成章一定清楚,我不清楚的,成章未必也不清楚?!睖馗暗恍?,垂首看著折子,“就不打擾薄閣老了?!?/br> “剛才溫閣老說起應家之事?!北§称鹕?,嘴角露出笑來,“說起來當年應家倒臺,也多虧了溫閣老見死不救,如今另投明主,找了個邵家人,打算棄暗投明?!?/br> 溫赴充耳不聞,動作麻利地寫好章程,去取下一本折子。 “應家若是翻案,我們都要收到牽連?!北§骋а?,直接說道,“咱們的太子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燈?!?/br> “若是冤案,自有主張,若是鐵案,各自無憂?!睖馗八膬蓳芮Ы锏卣f著。 “你我本是一路人,本該攜手不是嗎?!北§巢粣傔€鎖著。 “我們不是一路人?!睖馗邦^也不抬,淡淡說道,“我便是有再大的野心,也不會和大魏合作?!?/br> “不過是利益互惠罷了?!?/br> “是通敵叛國?!?/br> “呵?!北§忱湫σ宦?,“你那女兒當真是在建德養病?!?/br> “自然?!?/br> “可我瞧著大魏那個三皇子似乎高看你女兒一眼?!?/br> 溫赴淡淡說道:“我兒容貌出眾,是個人都想多看一眼的,這有何奇怪?!?/br> “薄閣老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查?!彼驍啾§车脑?,笑說著,眉眼微微彎起,好似極好說話一般,“查出來,便是閣老本事?!?/br> 薄斐臉上笑容頓失。 鳳臺氣氛緊張,內宮巍然無聲,整個長安城一夜之間都安靜下來。 重兵拱衛,門房緊閉的紫宸殿卻在此刻出現了一道突兀的影子。 作者有話說: 要收尾了,卡文卡的厲害,明天把我的男女主拉出來溜溜(笑 錯字明天檢查 第七十六章 衛酈棠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 一張臉一日比一日難看,因為陛下脈搏一日比一日虛弱。 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五,陸途服了一顆藥丸, 隨后在小黃門的伺候下睡下,誰知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你若說陛下龍馭賓天, 可偏偏還有呼吸,還有脈搏, 可若說陛下還活著,又無論如何都叫不醒, 就像一具會呼吸的尸體一樣。 整個紫宸殿都被他圍得鐵桶一般,早些時候送出的兩張紙條到現在都石沉大海, 渺無音訊,他一邊暗恨兩個人到現在還各有打算,一邊只好咬牙將此事瞞下來。 這些日子,他一邊在民間大力搜尋名醫,一邊施壓太醫, 讓他們竭力醫治,順便遣人去抓憑空消失的白眉道人。 衛酈棠在知道消息的時, 已經立刻派人去抓人,結果道觀里人去樓空, 隨后翻遍整個皇宮也沒有那人的蹤跡。 可四大城門口皆是自己的人,當夜城門緊閉, 一輛馬車都沒有,天色剛亮, 倒是有夜香剩飯這樣的馬車, 可沒多久衛酈棠就徹底接手整個皇宮, 那些馬車被悉數追回,仔細搜查后都沒有任何異樣。 衛酈棠心中懷疑是那個道士所為,但時常覺得有些奇怪。 “將軍,御史臺又有人跪在宮門口,請求面見陛下了?!笔匦l按劍,匆匆而來。 衛酈棠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原先因為陸途怕死,整個紫宸殿的守衛本就格外嚴密,再加上迷上修仙后,每次入定都要衛酈棠親自守著,好幾日不出現也是常有的事情,一來二去,皇帝不出面,外加宮中這樣嚴密的守衛,就成了常事,一開始也沒有鬧出更大的風波來。 只是日子久了,眼看著就要瞞不住了。 “溫閣老那邊可有消息傳來?!彼S口問道。 守衛搖頭。 “那衛國公那邊?!?/br> 守衛還是搖頭。 “白眉道人的下落可有眉目?!?/br> 守衛羞愧的低下頭。 衛酈棠不耐地敲了敲桌子,卻又不再說話。 事到如今已經瞞不下去了,只是這事到底如何說,怎么說,到最后怎么把自己摘出去,又怎么不把事情鬧大。 衛酈棠心中開始籌劃起來。 “將軍,陛下,陛下醒了!”張角快步而來,顧不得行禮,直接踏入屋內,強壓著心中的喜悅,低聲說著。 衛酈棠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什么時候醒的?吃的是哪位院正配的藥?”他激動問著,腳步卻是不停地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張角埋頭,緊跟在他身后,臉上露出幾絲怪異之色:“自己醒的?!?/br> 衛酈棠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眸光銳利而冰冷。 “真的自己醒的,今日輪值的是姜醫正,師父你也是知道姜醫正性格的,最會和稀泥,中庸膽小的人,連下個重藥都要王醫正決斷的人,怎么可能給陛下決斷新藥,陛下昨日吃的藥沒有變化?!?/br> “所以陛下是突然醒的?”衛酈棠嚴肅問道,“醫正那邊有何診脈醫案,是自然醒的,還是……”回光返照。 他把最后四個字咽了下去,臉色越發凝重。 張角不明白師父臉色為何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可怕,摸了摸腦袋,不解說道:“自然醒的啊,一醒來就開始吃飯了,姜醫正診了脈,說是雖然虛弱,但已無大礙?!?/br> 衛酈棠眉心皺得越發緊了。 陛下之前的脈象都是虛弱無力,隱有活力,怎么一夜之間就大地回春,突然蘇醒了。 “你去鳳臺給今日值班的溫閣老遞個話?!毙l酈棠多年政治翻滾,精神近乎格外敏銳,雖未察覺到異樣,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 張角不解,但也沒有多話,只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馬上就要從冬入春了,紫宸殿按理也該修繕了,請閣老盡快通過戶部修繕的折子,讓陛下可以安心修道?!彼q豫一會,很快又吩咐下去。 張角雖然不解,但還是抱拳領命而去。 衛酈棠看著他逐漸遠去,這才朝著紫宸殿走去。 且不說,宮內突然間如何風起云涌,宮外如今也是亂成一團,失態朝著不可控制的地步發展。 當今陛下子嗣不豐,很大一個原因在于之前的云貴妃,現在的德妃。 她當年與先皇后相隔幾月生下安王,之后宮中能平安生下孩子的妃嬪便格外少,大都是身份低賤之輩,就連背靠謝家的玉昭儀也不能平安落地。 大概這些事情做多了,德妃盛寵多年,膝下卻只要一個安王。 如今安王一死,她便徹底瘋了。 短短半日,安王府已經死了十多人,所有貼身伺候安王的丫鬟仆人皆被活生生打死,聽說昨日安王的遭遇,心中早已把溫家和太子殿下還有那不知死活的邵家都恨了上去,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烏藹硬著頭皮上前,頭也不敢抬起來,只是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娘娘,邵家已經人去樓空了?!?/br> 因為德妃一來便坐在放著安王尸體的床邊,一下也不曾動過。 容云抬眸,一雙眼睛通紅,就像血淚要掉不掉地落下來:“走了,去哪了,還不給我去找,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給我找出來?!?/br> 烏藹連連磕頭說道:“已經在找了,邵家老弱病殘,不會逃很遠的?!?/br> “對,他們逃不掉的,我要把他們一個個都找出來,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給我兒報仇?!比菰朴门磷有⌒牡牟亮瞬涟餐踉缫鸦覕〉哪?,笑說著。 “對了,他們那個個短命的女兒呢,不是說昨日下葬了嗎,給我把墳刨開,把她的尸體拖出來,給我狠狠打一頓,再吊在邵家大門上?!?/br> 她聲音冰冰冷冷,再也不復平日的嬌媚甜美,聽的人只覺得陰風入耳,不由汗毛直起,戰栗驚懼。 “我就不信?!比菰剖种械呐磷颖毁康啬缶o,“邵家人還要做這樣的縮頭烏龜?!?/br> 烏藹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多留,快步離開這間陰冷的屋子。 因為德妃為了保存安王的尸體,寒冬凜冽,卻在屋內放在足足十八盆寒冰。 從開興五年的深冬到開興六年的正月,原本應該熱熱鬧鬧,快快樂樂的大年,卻因為各種各樣的變故,導致整個長安城都陷入詭異安靜中。 “掘墳?”溫月明蹙眉,“德妃瘋了嗎?” 花色嘆氣:“她現在這樣和瘋了也沒什么區別,連仆從給安王斂尸都不肯?!?/br> 溫月明起身,不安地在屋內打轉。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跳得很快?!睖卦旅骼洳欢≌f道。 花色沉默。 太平靜了,整個長安城明明如沸騰的熱水,陛下昏迷不醒,安王驟然去世,可偏偏最大的威脅大魏自顧不暇,內閣如今溫家占據上分,太子也逐漸站穩腳跟,可不知為何,溫月明卻一直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