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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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停呼吸逐漸加重,伸手按著她的脖頸,把人半托在懷中。 喘氣聲逐漸混亂。 水聲粘稠而狼狽。 嘴里那點微弱的血絲被來回舔舐著,這點淡薄悉數的血腥味,不但沒有打斷兩人之前的肆無忌憚,反而就像一把火燒的所有人的理智都一干二凈。 厚重的被子成了墊在她身下的棉團,把人高高墊起,雪白的褻衣緊緊貼著玲瓏的曲.線,腰.肢盈盈一握,胸.前嫵媚多姿,最是精致的美人圖也不過如此。 溫月明口中的空氣被逐漸剝奪,陸停身上淡淡地皂角香不知不覺充斥她所有的感官。 呼吸,唇齒,甚至連耳邊都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甚至還有自己破碎的細碎低.吟。 陸停卻在此刻停了下來。 “我是誰?”他貼著溫月明的耳朵,聲音暗啞急躁,再無平日里的溫和和善。 溫月明自神思混亂中回神,在黑暗后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眸光,紅唇因激.烈的喘.息而微微翕動。 面前之人的眸光晦暗而熱烈,就像一把即將點燃梅林的大火。 發絲被汗水打濕貼著俊秀的面頰,臉頰布滿紅意,唇角上掛著血絲,下顎處還帶著水漬,這般春色盎然之后竟多了洶涌的邪念,要把人卷下不見天地的紅塵。 那雙清澈的眸光不復溫柔,不再眷戀,就像西北沙漠中那圈殺人不見血的流沙,看不見影子,看不到未來,但只要他站在開口處充滿欲.念地開口,便是再也不能思考。 陸停的手指按著她的濕漉漉的脖頸,仔細而欲.念地摩挲著:“叫我的名字?!?/br> 溫月明潮濕的眸光靜靜地看著他,唇角微動。 “陸停?!?/br> 她用甜膩如糖漿的聲音輕輕低喃了一句。 體內藥性劇烈發作著,逐漸抽去人的意識。 潑天洶涌的熱.意席卷而來,攀著他的手臂驟然收緊。 溫月明悶哼一聲,修長雙腿難受得開始蜷縮,緊緊攥著他的手臂。 陸停的眸子瞬間轉深,流沙絞得人呼吸暫停,深褐色的光澤倒映著懷中盛開嬌嫩的美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你若是再跑了?!?/br> 他的聲音咬著她的脖頸處,凌亂而故作兇惡。 “我就給你鎖起來?!?/br> 呼吸聲近在咫尺,掐著溫月明腰間的手一緊,陸停自沉迷中帶出一絲煞氣,偏又裹在求而不得的祈求中,在她心尖若有若無的撥撩著。 溫月明呼吸驟停,抬眸,盯著他瘋狂偏執的眉眼,這一刻,他不在是溫柔體貼的竹定,不再是故作和善的太子殿下。 他是桀驁不馴,反骨橫生,殺伐果決的陸停。 他是在東宮隱忍十年,在西北沉寂八年,最后一飛沖天,野蠻張揚的陸停。 溫月明抬首,按著他的脖頸,揚首起身。 一個guntang的吻落在他的眉間。 沙漠里經常會出現海市蜃樓,此人的溫月明就像癡人眼中心中的那點妄念,半分心緒悉數掛在她身上。 陸停的手掌穿過如瀑的發絲,輕輕托住她的后腦,將人按進被褥里。 粘稠濕漉的衣服被人撥開,散開的衣領下是雪白的脖頸、精致的鎖骨,隨著陸停一個接著一個的輕吻而逐漸染上血色。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云欲度香腮雪。 一把火把人幾欲吞沒兩人的意識。 熱汗順著眼尾大片大片的紅暈緩緩落下。 陸停舌尖一卷,把那滴汗吞了進去,guntang的唇順著她的額頭,鼻骨,唇珠,甚至是滾動的鎖骨,一路下滑。 溫月明終于壓抑不住呻.吟,渾身似被燙傷一樣發顫。 她不過是身軀一扭,想要避開近乎折磨的親吻,卻被強勢的陸停掐住她的腰肢,近乎蠻橫地將她整個人拖進了懷里,半點也掙脫補得。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花色在角屋中倏地驚醒,她睜開眼看著漆黑的頭頂,好一會兒才再一次閉上眼。 北風紛紛,冬日嚴嚴,棱棱已近五更,盈盈香燈不穩。 花色在黑暗中緩緩嘆出一口氣,這才轉身翻了身繼續睡下去。 今夜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折腰殿內燈火通明,就連子時剛過,紫宸殿也亮起長燈。 溫府中,溫赴在夜色中站在涼亭下,臉色如水。 “如歸?!鄙砗髠鱽硪粋€溫柔的聲音。 “夫人?!睖馗耙惑@,起身扭頭去看,“你怎么出來了?!?/br> 錢蕓蕓親自為他披上披風,無奈說道:“你今日一天都心神不寧的,我哪里能休息,都子時了怎么還不休息啊?!?/br> 溫赴只是牽著她的手不說話。 “你知道月兒再查應家舊案嗎?”他冷不丁開口。 錢蕓蕓一驚:“這……” “是因為太子?!彼夹木o蹙。 溫赴嘆氣:“大概起因是他,但你也知她的性子,若不是自己有了興趣誰也強迫不了?!?/br> 錢蕓蕓眉間愁緒繚繞:“這可如何是好?” “我本以為時間來得及,可現在看來,只怕是遲者生變?!睖馗俺鴸|邊久久看了一眼,最后牽著她的手回了主屋。 “你是懷疑團團她……” “不知,把那藥的事帶過去再說吧?!睖馗叭嗔巳囝~頭,“今日城西發生了大事,有人說看到太子和霍光明了,今日邵因請假,午時門上掛起白綢?!?/br> 錢蕓蕓倒吸一口冷氣。 “發生了什么?” “亂的很,也不知道具體怎么了,聽說大魏那位自幼出家的二皇子受了傷,幸好沒有傷及心肺,撿回一條命來,一條小巷的百姓悉數被人昏迷,當日巡防營的是薄斐的二女婿陳嘉竟然毫無動靜,只怕這天真的要變了?!?/br> 夫妻兩人四目相對,各自無言。 “自你那日讓張謙把人送到我懷中,這些年我待她與親女無異?!卞X蕓蕓低聲說道,“我與她母親也算一見如故,那年她血書托孤,我當時日日午夜夢回皆是夜不能寐?!?/br> 溫赴伸手把人攬在懷中,長嘆一聲。 “我為她取小名團團,自度微圓圓,便是想著我們是一家人,一定可以平安過這一生?!卞X蕓蕓聲音哽咽,“可這孩子,她,她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br> 溫赴安撫地拍著她的肩膀,聲音在冬夜中冷淡而自持:“這還是她自己選的路?!?/br> “再說事情還沒有到不能回轉的余地,到時候把人送走,斷的干干凈凈也未必不可?!睖馗耙姺蛉丝薜脤嵲趥?,只好柔聲安慰道。 “她自小就聰明,這些事情與她說清楚,她知道輕重的,不會有事的?!?/br> “那不是……”錢蕓蕓哽咽,“做不成母女了?!?/br> “那便算了?!睖馗奥曇魩е鴳懭?,卻又聽著格外冷靜,“我們溫家大概天生……” 錢蕓蕓捂著他的唇,雙眸含淚地搖了搖頭。 溫赴只能咽下口中的話,安撫地拍著她的脊背,笑說著:“睡吧,明日會很忙?!?/br> 燈挑紅燼落,天仰白光生。 冬日的寅時,天色依舊發黑。 折腰殿內,混亂的一夜終于過去。 溫月明雙眸緊閉靠在他懷中,一頭烏黑的長發柔軟地散落在兩人相交的手臂中,也遮著身上斑.駁的紅痕。 這個藥實在折磨人,一夜時間,把兩個人都折騰地更嗆。 溫月明還未從余.韻中回過神來,就被疼得不得不臉色發白,身如刀割。 陸停只是把人緊緊抱在懷中,桎梏在身下,一下又一下地輕吻著她的唇,一番之前的溫柔,強勢而邪氣地安撫。 大概是之前的藥性被徹底解了,第二波的藥性到沒有第一次那般猛烈。 只是這樣兩極的痛苦實在是磨人,沒心沒肺如溫月明到最后幾次也覺得奔潰,哭得厲害。 陸停倒是精神很好,抱著人玩著她的頭發,時不時偷情一下,位置不定,可見心情確實不錯。 “你該走了?!睖卦旅髀曇羯硢〉亻_口趕人。 陸停卷著她頭發的手一頓,頓時翻身上來,不悅說道:“現在就趕我走?!?/br> 溫月明疲憊地闔上眼,沒好氣地說道:“讓我休息一會吧?!?/br> “那你睡?!?/br> 溫月明聽著人一本正經地聲音,咬牙切齒說道:“把手拿開?!?/br> 陸停立刻不高興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我只是想看你難不難受,剛才有些失態,想看看是不是傷到了?!彼桶偷卣f著。 溫月明側首,靡靡之色還未完全褪去的半張臉帶著緋紅之色,冷哼一聲:“一開始是誰還不愿意,放狠話威脅我的?” 陸停立刻討好地湊了上去,仔細地舔去她眼角還未完全滾落的,顫巍巍的珍珠。 “是你后面非要親我的?!?/br> 溫月明一聽,咬牙切齒,柔軟頓時順著呼吸起伏起來。 “是我,是我?!标懲R姞?,立刻哄道,“別生氣了,是我控制不住,可是你太甜了啊?!?/br> “閉嘴?!睖卦旅髋曋?,偏這個兇惡的眼神在大紅的眼尾映襯下,好似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花,被風吹雨打之后依舊帶著絕艷的風姿。 陸停眼神微暗,微微低頭。 溫月明敏銳察覺避開那個充滿情.欲的吻,伸手抵著他的胸膛。 “你昨日怎么來這么晚?”她冷靜地轉移話題。 陸停只好抓著她的手又親又咬,含含糊糊說道:“做個事情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