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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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蟲屬下馬上機靈地奉承道,可不是嗎將軍,沙爾卡當初真是有眼無珠,也怪您太給他臉了。但是,只要您和他現在的廢物雄主同時出現,就算再怎么眼瞎的雌蟲肯定也感覺得到,您和那個雄蟲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簡直沒有可比性! 利奧波德被屬下的恭維搔到了癢處。他打心眼里也是這么覺得的,看看他,再看看那個只有臉能看的雄蟲,沙爾卡就算表面不肯表現出后悔,心里肯定也要后悔得要命。加上他對沙爾卡的戲精雄主也有點好奇,于是利奧伯德中將決定像屬下雌蟲說得那樣,給沙爾卡和他那個雄蟲一次自慚形穢的機會。 在確認自己外表像往常一樣容光煥發,沒有一絲不妥后,利奧中將屈尊紆貴地提前十分鐘走出了辦公室。 中將出席正規場合所穿的軍禮服,比郁孟若之前偶遇的年輕雄蟲軍官們要華麗得多,除了更加耀眼的肩章,還有漂亮的綬帶,整整兩排勛章。利奧伯德沒有收斂屬于A級雄蟲的精神力,他目不斜視,在大群雌蟲副官屬官們的前呼后應下高昂著頭大步向前走。 這群蟲族軍官軍靴噠噠的聲音,離老遠就傳到了沙爾卡和郁孟若的耳中。沙爾卡帶著郁孟若走到走廊邊上,讓出同行的空間。郁孟若的腳步也慢了下來,好奇地望向這個路過的雄蟲。 第26章 幾道送命題 在擦身而過時,利奧伯德裝作剛剛發現沙爾卡,漫不經心地側過頭瞥了郁孟若和沙爾卡一眼。然后,突然對他們釋放出了蓄力已久的精神威壓。 沙爾卡在發現路過雄蟲是這位中將時就早有準備繃緊了神經。在被針對威懾時,也馬上采取了守式。但他重傷未愈,要對抗A級雄蟲的精神力,和在剛才那幾個年輕的雄蟲軍官面前保護郁孟若要承受的壓力截然不同。在面對年輕雄蟲們時,他的緊張更多的是出于對郁孟若心情的擔憂,但此時此刻,他沒空有多余的想法,只能全力應對,把身后弱小的雄蟲護在自己身后。 郁孟若也覺察到了這種區別。 雖然差點被沙爾卡貼墻擠成紙片人,但這一次沙爾卡仍然把他保護得很好,沒有讓他被雄蟲的精神力波及沙爾卡在和這個雄蟲軍官對峙,他能感受到兩股強大的精神力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相撞,強大的余波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郁孟若能從精神層面感知那肯定是大場面,因為沒被針對的雌蟲軍官們紛紛露出痛苦的神色,有些甚至站立不穩,不得不踉蹌著退開,扶住走廊的墻壁。但這場短暫的對峙對郁孟若來說,就仿佛是近距離觀看了一場4D電影,爆炸就在眼前發生,感官無比真實,中間卻隔著沙爾卡這個隔絕次元的幕布,讓他感覺自己仍然身處絕對安全的環境中。 而且,這也是郁孟若第一次親眼看到沙爾卡戰意凜然時是什么樣的就像漫天烏云終于裂開一道缺口,陽光灑在鋒芒畢露的利器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令人難以直視。 利奧伯德只是想要彰顯能力,并沒有想要在軍營內和沙爾卡大打出手,鬧出廢掉了舊日屬下的大新聞。沙爾卡要保護郁孟若,也不想惹事。因此,A級雄蟲和A級雌蟲的交鋒只維持了短短一秒鐘,占了上風的利奧伯德便瀟灑轉過身,若無其事地訓斥屬下廢物!跟上!,登上了門口的飛行器,迅速消失了。 沙爾卡一點都不想自己的雄主卷入他在軍隊時的麻煩事里,盡量裝作一切正常,好像在走廊里碰到挑釁的A級雄蟲中將是服役雌蟲們的日常。 他先拉開和郁孟若的距離,然后才轉過身問:您沒事吧? 郁孟若朝他笑了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只是在安慰他,模棱兩可地說:我能有什么事啊。 沙爾卡仔細觀察了他的臉色,終于松了一口氣福利院里沒有雄蟲,軍校和軍隊里的雄蟲又大多都很優秀,沙爾卡對正常普通的D級雄蟲精神承受力如何沒有太多的認知,極少數經驗都來自執行任務時要營救的人質。 這種情況,換成那些雄蟲肯定已經嚇壞了,但他年輕的雄主卻能做到面不改色。 沙爾卡連忙帶著郁孟若離開了駐地。 因為這幾十分鐘始終讓郁孟若身處不友好的環境中的愧疚,還有生怕哪個不長眼蟲族再跳出來傷害郁孟若的緊張,他甚至沒空對永遠告別這個過去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產生一絲的感慨和留戀。只是在離開時由衷地感嘆:于能平穩走出這個大門,真是太好了! 終于又回到郁孟若租住的公寓里,等郁孟若關上門,沙爾卡已經把行李放在一邊,沉穩地跪了下來。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被跪,郁孟若已經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震驚到戰術性跳舞了,他平靜地、有點累心地問:呃又怎么了? 沙爾卡愧疚地解釋說:雄主,是我之前太過張揚,才會讓您今天受到了冒犯。您今天遇到的雄蟲,并不是因為您不夠好而對您有惡意的,他們針對的是我。 說到這個,郁孟若就不累了。他好奇地問:我們剛開始遇到那些年輕點的雌蟲,都是幾級呀? 沙爾卡抬起頭,邊判斷郁孟若的情緒邊回答:他們是B級雄蟲。 郁孟若哼了一聲,點評道:哦,B級也沒什么了不起,你說對不對? 沙爾卡懷疑雄主是有點不開心了,因為他的語氣真的有點陰陽怪氣。 雖然過去他沒琢磨也沒進修過哄雄蟲開心這項技能,但憑借著A級雌蟲強大的直覺,仍然覺得額頭有點冒汗,不知該怎么應對郁孟若的問題說B級沒什么了不起,那自己這位D級的雄主會不會有想法?說B級很了不起,那好像是在夸那些嘲笑雄主的雄蟲,肯定更是大錯特錯。 郁孟若忍住笑,繼續問:那后來那個排場很大,看起來跟你有仇的雄蟲,是A級嗎? 發現郁孟若繼續提問,沒有要他必須回答剛才那道送命題的意思,沙爾卡松了口氣:是的,雄主。 郁孟若又好奇地問:他叫什么名字? 那是利奧伯德中將。沙爾卡剛放心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擔心郁孟若聽說過什么利奧伯德和自己的傳聞。就他自己所知,傳聞還分為好多不同的版本,只不過一個比一個更離譜,不管郁孟若聽說過哪個,都不是什么好事。 郁孟若看出也感受到了沙爾卡的小心翼翼。好在他最開始想選擇沙爾卡時,就試探過他的心意,知道他現在肯定是沒有喜歡雄蟲的可是沙爾卡的反應,還真的有點像是已婚人士和配偶一起出門,偶遇來自老情人的挑釁。 他八卦道:他們,就是那幾個雄蟲,還有利奧伯德中將,他們是不是也都被你拒絕過? 沙爾卡莫名又像是遭遇到了精神攻擊,而且還被輕易破防,露出狼狽的神情,雄主 刺傷沙爾卡的,是郁孟若的也字。他慢慢地,低聲地這么說,雖然沒有加上請責罰之類的關鍵詞,卻比他真正這么說的時候,聽起來更有求饒的感覺。郁孟若說對了,那些雄蟲就是他曾經傲慢對郁孟若說過的,他拒絕的雄蟲至少要有B級的依據。 就算沙爾卡已經竭盡所能地希望能回報郁孟若,但他已經接連遭遇到好多次挫敗了: 他已經決心要把雄蟲當成對自己有恩的上級,希望能繼續做一個好屬下。但想讓過去的上級滿意,比討好郁孟若簡單得多,只需要做好交代的工作、在戰斗中取得勝利可想讓郁孟若高興就困難多了。全身心地付出、百分之二百地完成任務、主動要求終止休假投身事業、勇于承擔自己的每一次錯誤,所有這些,不僅不能讓年輕的新上級開心,還經常惹他生氣。 沙爾卡沒有辦法,只能努力回憶過去雌蟲屬下們聊起自己雄主的內容,膝行著來到郁孟若面前,想要把手搭在他的腿上。 雄主請不要生氣,您愿意責罰我嗎?或者,讓我服侍您?只要您提出要求,我一定會配合您、服從您、滿足您的。 這次換郁孟若被反將一軍,為了避開沙爾卡不得不再次后退貼在門上,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來掩飾自己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有底氣:我沒生氣!你快起來收拾行李!除了收拾自己的,也要幫我收拾,我怎么都沒法把那堆東西規規矩矩放進箱子里!收拾的時候發現缺了什么還要去買!我們沒時間了,你別跪在這里偷懶?。?! 沙爾卡察覺到郁孟若又一次處在炸毛邊緣,應該是真的對懲罰他或者接受他的服務沒什么興趣,只好扶著墻站了起來,拉開安全距離,看著年輕的雄蟲從自己眼前貼著墻逃開,好像他剛才那么說是想要占便宜似的。 第27章 遲來的明悟 郁孟若既然開口說想讓沙爾卡幫忙收拾行李,雌蟲當然要先收拾雄主的東西讓雄主滿意,然后再去做自己的事。 所以沙爾卡立即問郁孟若:您想帶的東西都有哪些? 郁孟若謹慎地維持著和雌蟲間一米以上的安全社交距離,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指著地上堆積如山的雜物說:喏,就是這些。 沙爾卡目瞪口呆。 他本來以為郁孟若只是不擅長收納整理,這也很正?!,F在看來,是他小看自己的雄主了,郁孟若的收納能力說不定沒什么問題郁孟若說沒法把東西放進箱子,這只是一個客觀事實,是箱子的問題郁孟若的旅行箱顯然是太小了,而且不具備的空間擴展功能,怎么看都不可能放得下這么多東西。 沙爾卡深呼吸,告訴自己問題不大,反正他特別擅長解決問題,好在他還有放置機甲的空間鈕,他們到荒星是要乘坐民航星艦,不會動用機甲戰斗,所以就算用這堆東西把機甲埋起來帶走,也不會發生那種釋放機甲戰斗,雄主的日用品衣物落滿周圍太空的慘劇。 雌蟲埋頭整理起來,試著把同類的東西放在一起收納。郁孟若看他認真工作,應該不會再突然動手動腳,沒一會就像被喂熟失去警惕之心的小動物一樣,一感覺危險已經被解除,立即安心地帶著一大堆零食和飲料湊過來,邊咔嚓咔嚓吃喝邊圍觀沙爾卡收拾東西。 沙爾卡本來以為郁孟若會因為在軍隊的遭遇郁結于心,就算不拿他撒氣,起碼也要不開心一陣。沒想到雄蟲失憶之后心大得很,好像轉眼就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光了??吹剿岩欢衙矸旁谝黄?,還立即及時出聲制止道:不行,沙爾卡,不能把擦腳的毛巾和擦頭發擦臉擦手的放在一起! 沙爾卡愣住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雄蟲嬌貴,出門肯定要帶許多東西。但也僅限于知道他們要帶特別多的衣服、護膚品、配飾,他向來沖澡之后頂多裹一條浴巾擦一擦再晾一晾,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擦臉擦手擦腳都要用不同的毛巾。 郁孟若不知道沙爾卡是正在琢磨為什么要分這么多毛巾,還以為他是在為難不知該怎么收拾,于是退讓道:算了,不然我們一會去買新的吧,100條夠不夠我們用幾年的?新的就可以全部放在一起,這樣比較省事。 沙爾卡想想這個家庭糟糕的財政狀況,立即堅決拒絕了雄主敗家的提議,到廚房找到塑封袋挨個分裝。 解決掉毛巾,他又發現郁孟若收拾出來的十來把梳子,每個都奇形怪狀,不由又多看了幾眼。 郁孟若發現了他的困惑,湊過來友好地給他介紹精致BOY的打理常識,這是睡前按摩頭皮的,這個要用來梳出劉海的,如果頭發長了不想剪短,就需要這個。這兩個雖然是同款,但是這邊這個是限量款,店員告訴我說以后會很難買到,很好看對不對? 既然每個都有用,沒用的那些還都是雄主最喜歡的,沙爾卡也無話可說,而且終于理解了郁孟若為什么一直強調他們時間緊張沒時間做別的,必須立即、馬上開始收拾行李。 再加上沙爾卡想了想,覺得不應該通過精簡雄蟲用得到的東西,降低他未來很長時間的生活質量來給自己省事,干脆再也不多想面前小山一樣的雜物都有什么用途,擼起袖子只當自己在擺立體拼圖,以最節省空間的方式把它們裝好,然后放進空間鈕去給飛鯊做鄰居。 郁孟若看了一會,發現自己沒什么意見建議要提,就閑聊起來,喂,沙沙,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沙爾卡聽到這個張口就來的昵稱,無語了片刻,放下手里的活,態度端正地準備為雄主獻計獻策:您盡管說。 郁孟若把早上出院前開直播時,觀眾們的要求告訴他,沙沙,我簽了個直播合同,每天都要直播幾小時,直播間的觀眾說想看你出鏡,你覺得怎么樣,愿意出鏡嗎? 沙爾卡對此沒什么想法,我聽您的。 郁孟若仔細觀察了一下沙爾卡,感覺他真的非常平靜,對直播出鏡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不開心,也不怕被更多蟲族知道自己只是匹配了D級雄蟲但問題是,面前這個雌蟲心硬如鐵,不久前開口說要賣了珍貴的機甲、他自己不治傷了要出院的時候,也都是很平靜沒任何想法的。 根據過去的經驗,郁孟若決定還是要多說點打探沙爾卡的真實想法和打算,他打開自己手腕上的終端,調出語音備忘功能,開始和沙爾卡講自己的想法。 是這樣的沙沙,我直播的時候給自己做了個設定,就是對雌蟲很好,非常尊重雌蟲,和你的感情也特別好。你現在出院了,我們要一直待在一起,我每天要直播好幾個小時,你一直不出鏡露臉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也不想讓你直接出鏡,觀眾要是知道了我的雌蟲是你的話,反響可能會不太好,所以我們要做好鋪墊 沙爾卡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看了一眼態度自然的雄蟲,心想:他果然還是被今天的事傷害到了。 他的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冷冷地說:為什么要做設定,為什么要鋪墊?假如您是通過市政簽署的直播協議,只要滿足時長就算完成任務。誰有意見,您就把他踢出直播間。 郁孟若感受到了沙爾卡的情緒變化,卻搞不懂他為什么會生氣。 對他來說,作為公眾人物立個人設是非常自然的事。他試圖和沙爾卡解釋:不是啊小沙,我沒想要你演戲作假,你也不需要表現得多喜歡我,我只是想要做好鋪墊讓大家能夠更容易接受和喜歡我們,不要在我的直播間掐架,我們也能多收禮物多賺錢 沙爾卡聽郁孟若說到這里,甚至沒有留意剛成年的雄蟲叫他小沙,狹長深邃的眼睛突然因為不敢置信瞪圓了:您您很缺錢嗎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