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界學習黑魔法的日子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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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埃羅爾,去安斯頓家?!?/br> …… 安斯頓是王都貴族里的閑散派,他唯一的愛好就是觀星,他老爹給他留下了巨額的財富,他用這比財富的一部分建造了一個無與倫比,美輪美奐的觀星臺。 這里有全大陸最精密也最精致的六分儀和象限儀,毫不夸張地說,安斯頓在數十年如一日的觀測里,累積的是全世界對星象最精準的記錄。 而且他對這些記錄非常寶貝,他時不時會邀請別人來參觀他斥巨資打造的觀星臺,但絕不允許任何人窺探他的數據——那可是他真正的寶貝。 不過他今天注定要承受一生中最嚴重的心碎與打擊。 “豪斯曼公爵?他,他來找我做什么?” 安斯頓眨了眨他迷茫的雙眼,豪斯曼公爵地位超然,又不喜社交,甚至連女王的面子都基本不給,大多數時間就是窩在多尼克學院,安斯頓今年都快五十了,也就見過這位公爵閣下兩面而已,還是很遠很遠的那種,所以對方的突然來訪,只能讓他感覺摸不著頭腦。 但他還是麻溜地動了起來,支使著仆人們準備好茶點,自己去換了身能見貴客的衣服,然后剛好趕上在門口迎接公爵閣下。 “公爵閣下,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安斯頓,你有個觀星臺對吧?” 安斯頓眨了眨眼:“是的……” 他的觀星臺是很有名沒錯,但他印象中,這位公爵閣下對天象并沒有什么興趣啊…… “把你記錄的星圖軌跡數據給我看看?!?/br> 安斯頓:“嘎?” 豪斯曼教授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有個觀星臺,那就肯定有數據,不然你建了觀星臺干什么?” 安斯頓差點眼淚流下來。 他……他是有觀星臺,也是有數據沒錯!但是他,他不想給別人看??! 他很想把以上內容吼出來,但他不敢,畢竟,呃,這是豪斯曼公爵。 所以他把這段話憋了回去,悶悶不樂地應了聲:“閣下請跟我來……嗚……” 第150章 嘎?居然證對了?…… 欲哭無淚的安斯頓悶悶不樂地引著豪斯曼公爵向上走去。 在邁過了數十階臺階后。 “吱呀”一聲。 厚重的銅門由安斯頓一手舉著油燈,一手費勁地推開,展露在豪斯曼教授面前的是一個精致瑰麗的觀星臺。 目之所及是密密麻麻的儀器,烏朗的新品望遠鏡,層層疊疊的銅制六分儀…… 又是“吱呀”一聲,安斯頓打開后方的一道小門,露出了兩人高的紙堆。 他以一種可以稱得上是“眷戀”的目光看了好幾眼那堆高聳的紙,才轉向豪斯曼公爵:“閣下,這就是這四十年來每夜的星圖了?!?/br> 這幕“輝煌”的場景,饒是見多識廣的豪斯曼公爵都忍不住愣了下。 不過他一向自負,也精于計算,就這,還不能讓他退縮。 安斯頓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可以問一下,閣下要這些星圖做什么嗎?” 豪斯曼皺著眉,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這堆紙上,毫不在意地回答:“我要計算行星運行軌道?!?/br> 安斯頓懵了一下:“這大概要多久呢?” 豪斯曼公爵:“不知道,你把這些東西運來我的宅邸吧?!?/br> 安斯頓:?qaq “如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其實可以在這里小住,雖然安斯頓家族比不得公爵閣下的條件,但我會盡力招待您的……” 豪斯曼其實沒有認真在聽,隨口回了一句:“也行?!?/br> 安斯頓松了口氣,總算不用把他的寶貝送出去了。 …… 與此同時,烏朗。 海勒·維倫正瞪著一架紡紗機發呆。 “安妮?安妮是嗎?” 旁邊的農婦怯生生地應了句“是”。 “你把這個運轉起來我看看?!?/br> 農婦慌亂地點了點頭,坐下,然后把手邊的棉花搓成條狀,送入入口,然后同時動手讓右側的紗錠旋轉起來,慢慢將條狀的棉花越“搓”越細,最后成了一根“紗”,然后農婦將它從“紡紗機”上取下。 這個東西的簡陋程度讓海勒·維倫大為震驚。 雖然他從未見過更好的“紡紗機”,準確說他就沒見過任何紡紗機,但他還是直覺地覺得這個東西也太簡陋了,半天只夠紡出一條細線……難怪黎曼希望他對此進行改良。 他讓跟隨的仆從給了農婦幾枚銅幣,轉身離開了。 黎曼離開前給他留了個思路,不過親眼看到這個“紡紗機”后,海勒·維倫覺得這個思路留不留都一樣,他覺得黎曼大概也沒親眼見過紡紗機,才會用“機器”這個詞來形容這個東西。 回到家后,海勒·維倫直沖書房而去。 他腦子里已經想了好幾種同時讓多個紗錠運作的方法,他潦草地在紙上畫出大致模樣,開始思考怎么才能達到最大效率。 畫完之后他又覺得這還不夠,雖然黎曼的意思好像只是讓他改良一下這個東西,好讓紡紗的人同時可以紡好幾條線,但是看過剛剛那個農婦的動作,海勒覺得這也太費時費勁了……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這部分麻煩也省了。 最開始的兩天,他只是利用空閑時間在后院敲敲打打,制造噪音。 但是他的第一個做出來的機器失敗后(中間不知道哪步卡住了導致棉團放進去之后還要他自己捻),他猛地上頭了—— “這怎么動不起來?” “這不對勁!應該能動起來才對的呀……” 海勒·維倫皺著眉,嘀嘀咕咕,直接往斯普林斯請了一周的假期,開始扎進后院做新的改造。 第二次失敗后,海勒·維倫徹底紅了眼,陷了進去,趁他父親最近忙,開始一步都不挪動地住在了后院。 “海勒——海勒??!” “你這個臭小子到底在!做些什么?!” 一道渾厚的,響亮的,氣勢磅礴的中年人的聲音讓沉迷木工的海勒·維倫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父親什么時候回來的??! 海勒·維倫下意識地把手里的工具往身后一藏。 維倫將軍氣勢洶洶地走進后院,一眼就看見了把雙手放在身后的蠢兒子,他差點氣笑了,因為就在他試圖躲躲藏藏的身影旁,就是一臺碩大的未完工機器——這到底藏了個什么?! 海勒從驚慌中找回智商后,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囁嚅著問:“父親你怎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幾天后才會回來?” 維倫將軍忍不住氣笑了,他怎么生出這種一舉一動都活像在賣蠢的兒子的? 但是他現在沒心情問海勒到底在干什么。 海勒·維倫看著他父親嚴肅了神情,沉下臉。 “國王陛下死了?!?/br> …… 一直到跟著父親出席國王陛下的葬禮時,海勒依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國王陛下今年才……三十?還是四十?三十吧應該是……怎么會突發疾病死亡呢? “咔嚓”一聲輕響讓海勒從他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他抬起頭。 穿著著整套盔甲的士兵護送著一口黑色的棺木走進教堂,一步一步走向在終點等待他們的神父。 “神會寬恕你的所有罪行?!?/br> “不論所睹?!?/br> “所嗅?!?/br> “所嘗?!?/br> “所說?!?/br> “所觸?!?/br> “所行?!保?) “安息吧,脆弱不安的靈魂?!?/br> 神父縹緲的聲音念完最后一句時,棺木半合。 海勒突然注意到了一個身影。 人群的最前排,有個嬌小苗條的身影,穿著黑裙的少女稍微側過了些臉,露出了她姣好的半邊臉龐。 海勒突然覺得一陣涼意從他指尖一路蔓延到后頸。 黎曼輕飄飄的聲音仿佛在他耳邊響起。 “……我會找一個人來幫你?!?/br> 不……不可能的吧…… 海勒雙眼失神地看著黑裙的蕾娜小姐在棺木旁跪下悼念,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 不同于被突兀從研究中被拽出來的海勒·維倫,豪斯曼教授此時正擁有著最完美最安靜,最不會被打擾的計算環境。 他腳邊,手邊,甚至身后身前,都是一張又一張的羊皮紙,除了他自己和安斯頓以外,其他人可能甚至分不清哪些是他的草稿,哪些是安斯頓這些年勤勤懇懇的記錄。 “不行……不行……這樣就對不上這部分數據了……” “見鬼,這怎么可能呢……” 再一次算廢了一種可能的豪斯曼教授憤怒地將手中的紙扔到一旁,他猛地起身,來回踱步。 突然間,一個詭異的念頭突然占據了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