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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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躊躇道:萬歲,太后也很中意曲婉婉。 衛燕思聽聞一愣。 太后哪里是中意曲婉婉,分明是想讓曲家的兩個女兒都進宮,好牢牢拿捏曲傲,俗稱雙保險。 她不快道:母后也插手太多了吧。 宸妃愈發為難:萬歲來后宮的日子不多,多挑幾個太后喜歡的人,逗她老人家開心也好,全當是一片孝心吧。 衛燕思反駁道:清慧縣主與她這庶妹不和,若兩人同在宮中,后宮怕不會安寧。 宸妃:還望萬歲三思。 氣氛變得緊張,易東坡察覺不對,立馬端上新沏的茶來打岔,壓低嗓子說:萬歲,您不是擔心屹川王求娶曲婉婉有不軌之心嗎?索性把曲婉婉弄進宮來,以免夜長夢多呀。 此話在理,衛燕思陰沉的臉色慢慢有了改善。 易東坡繼續道:清慧縣主通情達理,不會同您計較。如果怕她們姐妹無法相處,找一僻靜的宮殿,安頓住曲婉婉就成。 作者有話要說: 選進后宮的秀女都是擺設,大家別在意,本文絕對1v1,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40章 此話在理, 衛燕思陰沉的臉色慢慢有了改善。 易東坡繼續道:清慧縣主通情達理,不會同您計較。如果怕她們姐妹無法相處,找一僻靜的宮殿, 安頓住曲婉婉就成。 衛燕思漸漸咂摸出點味兒來,的確, 弄曲婉婉進宮是好處多多, 反之,則一頭得罪太后,一頭又可能給了盧池凈可乘之機。 于是做出妥協,賜了曲碗碗玉如意一把。 那曲婉婉當場喜極而泣,額頭貼地磕了三響頭。 衛燕思想不通,同樣是曲家養出來的小姐, 做人的風采咋就差這么大呢。 她一下興致全無, 將剩下的事情全交由宸妃,回了養心殿。 前腳剛跨進殿門,就問值守的風禾:清慧縣主呢?在里頭吧? 風禾:沒有。 沒有?! 衛燕思腳步一轉,往東華門去,半道上遇見樓宮正, 詢問她曲今影的去向。 回萬歲的話,縣主已經上了侯府的馬車回家啦! 愛情的滋味最上頭, 衛燕思在青春期曾對同桌有過懵懂的感情,只是彩云易散,隨著她腺體的毀壞,這段暗戀也無疾而終。 所以曲今影是她名義上的第一任女朋友。 愛情來的太快,沖擊力也大,一直到晚上她都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像是泡在蜜罐子里, 瞅誰都順眼。 她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條大長蟲,在龍榻上滾來滾去,后又把手探進枕頭底下摸了摸,老半天都沒摸到想要的東西,猛的掀開枕頭:呀! 她光著腳丫,急吼吼地跑出寢殿,命人即刻傳喚今夜不上值的易東坡和春來。 這一老一少爭先恐后的跑來,陣仗頗有點天塌下來的意思。 衛燕思問:朕放在枕頭下的東西呢? 易東坡:是那朵清慧縣主送您的茉莉花嗎,奴才見它蔫的不成樣子了,擅自做主扔嘍。 衛燕思:是那塊絲帕。 之前她在西城門中了春毒,曲今影用這絲帕為她擦臉,她一直留著沒還給曲今影,正好今晚拿出來一解相思之苦。 春來接茬:原來是絲帕,奴才今日帶清慧縣主出宮,縣主隨口問奴才可有見過這東西,說是她母親為她親手制的,在西城門弄丟了之后就再沒找著,奴才便折身回了趟養心殿,把絲帕物歸原主了。 衛燕思臉蛋臊的慌。 如此一來,曲今影豈不是曉得自個兒把她的絲帕偷藏在身邊? 衛燕思不好怪罪春來,忙不迭地擺擺手,催他倆滾回去睡覺。 正要返身回寢殿,春來叫住她:萬歲,清慧縣組還給您留下一句話。 衛燕思唰的扭頭:你做甚不早說。 奴才不知該不該把這話告訴您?春來啃了下手指。 速速道來。 春來兩只眼珠四處亂瞄一陣,旋即掐著蘭花指學起曲今影的身姿和嗓音,嬌嬌軟軟的模仿道:萬歲,竟然您有一位幫您擦汗的佳人,那這條絲帕就用不著了,妾身這就拿了去。 衛燕思聽完先是一愣,繼而是一樂,樂的身子打晃,猶如一朵迎風搖擺的狗尾巴花。 在春來惴惴不安的眼神中用兩指夾住她鼻子:小東西還挺會吃醋。 春來: 第二天,屹川王又遞牌子進宮了,直奔著養心殿來,衛燕思猜到他的目的,躲去了御花園賞花品酒,幾杯花釀下肚就有養心殿的小太監來報,說太上皇今早清醒了,聽了這些日子的事兒,叫了屹川王去皇極殿,打了屹川王一巴掌。 動手了!衛燕思磕下酒杯,哪樣事值得父皇這般動怒? 問過皇極殿的人,太上皇是為屹川王向您討要曲婉婉一事,教訓他沒規矩。 萬歲,易東坡彎下腰,您還記得嗎?屹川王一向不受太上皇的喜愛。 衛燕思:? 屹川王無才無德,早年受人挑唆,動過奪位的心思,弄出許多麻煩,惹得太上皇不快。 衛燕思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這屹川王在原著中的戲份不多,原主死后,屹川王以借為原主報仇的由頭,籠絡數名老臣,與耿忘書有過幾番斗智斗勇,最后把耿忘書惹急了,帶兵殺人屹川王府,割下他的頭顱死狀很是凄慘。 是以,衛燕思看不出這屹川王有何不妥。 她搖搖頭,眼光一軟,心道罷了。 龍生九子,各有千秋。衛燕思沒有興趣去揣摩原主與兄弟姐妹的情誼是真是假,也沒有興趣去揣摩太上皇的父愛到底有多少斤兩。 再度執起酒杯,嘆息道:隨他們去吧。 然后琢磨起了曲婉婉。 衛燕思叫來風禾,命他近日蹲守在勇毅侯府外,打探曲婉婉到底如何跟屹川王好上的,順帶去找曲今影,把絲帕討回來。 風禾不辱使命,幾日光景就回來了,但沒帶回絲帕,帶回了一朵茉莉花。 衛燕思瞧著那花,有歡喜,有無奈,仰天長嘆:這大概就是愛情的苦吧。 隨后聽起風禾的稟報伊川王夜會曲婉婉。 光聽這題目就很刺激。 衛燕思難抑興奮,屏退左右后,讓風禾講得大聲一點,不要漏掉一絲細節。 風禾: 風禾喝了幾口茶潤了潤嗓,這才娓娓道來 昨夜月黑風高,曲婉婉披著一件斗篷從侯府的后門溜出來,一把就被等候多時的屹川王從背后抱住。 屹川王決定要帶曲婉婉私奔,遭到曲婉婉冷酷的拒絕,并請求屹川王不要再來找她。 從他們二人的口中可以隱約的聽出來,他們是在太后駕臨侯府那日相識的,感情并不深,準確來說,屹川王一廂情愿的成分更大。 由此,衛燕思便安心了,她真怕曲婉婉入宮之后屹川王不饒不休。 話本子常寫的兄弟鬩墻、手足相殘,大多是因為女人,她不喜歡屹川王,可也不想屹川王仇視她。 既然曲婉婉狠心斬斷情絲,相信屹川王過不了多久就會走出失戀,另尋真愛。 不過該有的表示還是要有,隔日,衛燕思在梨園挑選兩名歌姬和兩名舞姬,賞賜于屹川王府。 安頓好這一切,衛燕思召見了葛長留,詢問他審訊耿忘書一案進展如何? 一提及耿忘書,衛燕思就坐臥不寧。那人可是堂堂大男主,命中注定和曲今影有羈絆,如今曲今影是她的汵妃了,她勢必要趁早消滅掉這一情敵。 她都想好,殺耿忘書下不去手,她就把耿忘書流放邊關,保證他與曲今影天各一方。 奈何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葛長留像是一夜老了十歲,全無往日的飄逸淡然,跑進勤政親賢殿焦急萬分道:大事不好了萬歲!耿忘書逃走了。 衛燕思跳了起來,陡然拔高聲線:跑了? 是。葛長留痛心疾首。 何時發生的事!為何現在才報! 老臣罪該萬死,今日照例提審耿忘書,一進大理寺就見地上躺著幾名守衛的尸體,現場有打斗的痕跡,猜是紅蓮教的余孽將他劫走了。 派人去追??! 大理寺的人已經傾巢出動,城門已經封鎖,老臣向你保證,七日之內定將他捉拿歸案。 衛燕思癱坐回去,神色頹靡,不禁佩服這大男主的確主角光環強大,困在死牢中也能逃出生天。 她垂首深思,微風過處,鼻息間是若有似無的幽香,循著花香看去,于成堆的奏折中躺著曲今影送她的茉莉花。 她俯低身子,將鼻子埋進花芯,鼻尖有細滑的觸感,令她想起曲今影后頸處柔嫩的肌膚 她自言自語,似一聲長嘆:冥冥天意啊 若耿忘書命中注定要與曲今影相遇,誰也無法阻止,哪怕自己貴為九五之尊。 多派些人馬,立刻去勇毅侯府接清慧縣主入宮,那幫反賊怕是聽說了朕封她為妃的事他們奈何不了朕,一定會利用報復清慧縣主來報復朕。 葛長留:老臣遵旨,想來勇毅侯府乃將門,守備森嚴,反賊不敢太囂張。 然而就在當夜,勇毅侯府有賊人潛入,引起廚房大火,恰有風往南吹,帶起大火燒至馬廄,烈火張天,燒起了整個后院,府內的人忙作一團,待到火撲滅,才驚覺玉階院里出了大事曲今影失蹤了。 院內的亭柱上出現一枚長鏢,牢牢釘著一張信紙,上書著豫州二字。 而長鏢鏢身則刻有紅蓮圖樣。 曲今影失蹤一事非同小可,驚動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當機立斷,下旨全面封鎖消息,不準走漏半點風聲。 只是雁京城內,官兵整日來來回回的折騰,挨家挨戶的搜查,甚至連秦樓楚館也不曾放過,著實引人注意。 百姓們就好這一口,好奇心藏不住,私底下偷偷打聽著,得知是有一官家小姐不見了。 茶肆酒館里頭每日都在竊竊私議,皆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公然綁架官家小姐,猜測這官家身份不低,否則哪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讓這兩人的戀愛談得這么順利嗎~ 第41章 七日時間很快過去。 葛長留的承諾沒有兌現。 衛燕思這才后知后覺紅蓮教本事通天, 或許早已逃出了雁京城,不禁怨怪葛長留盲目自信,害得她錯過了營救曲今影的最佳時間。 衛燕思烈火焚心, 一時失去分寸,痛罵葛長留一頓, 半分面子都不給他留, 若不是易東坡在旁邊勸著她,她能拎出葛家的祖宗十八代接著罵。 得知噩耗的勇毅侯府頓時哭成一團,縱使曲傲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當場一個抽抽,昏倒在幸災樂禍的柳二娘懷中。 幸虧溫三娘有所準備,差人去喚早早就請來府上作客的御醫, 不至于讓曲傲暈死過去。 曲傲倒了, 曲金遙成了家中唯一可依靠的男丁,他是個坐不住的主,當天就進了宮求見衛燕思,但又有什么用呢,無非是當著衛燕思的面, 跳著腳咒罵紅蓮教喪盡天良,再一通痛哭流涕, 懇求為燕思務必找到他meimei,并保證勇毅侯府自此愿為衛燕思肝腦涂地,當牛做馬。 衛燕思在百忙之中抽出一柱香的時間安慰她這未來的小舅子,并指天發誓,一定會將曲今影毫發無傷的找回來,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曲金遙送走。 同他們一樣著急的是太后, 但她卻比衛燕事要理智許多,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長算遠略中。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一旦曲今影被納為妃,白鹿黨和?;庶h自此就共侍一主,結成同盟,形勢對以盧池凈為首的南儒黨最為不利。 而曲今影的失蹤,改變了南儒黨的劣勢。 獲利最多的往往嫌疑最大,太后不得不懷疑此事或許和盧池凈脫不了干系。 奴婢斗膽一言,那盧大人雖然在朝政上與萬歲多有不合,可愛國之心倒是天地可鑒。蘭嬤嬤道。 太后拍拍她為自己捶腿的那雙手,啞著嗓子說:人心最難測,只怕我們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奴婢馬上派人去查。 不用了,如果這事跟盧池凈沒有關系,他便清者自清,如果跟他有關系,憑他的才智,哪里會留下證據等咱們去查? 蘭嬤嬤的面龐浮上憂郁和悲涼:可憐清慧縣主一姑娘家,這回怕是兇多吉少了 影兒暫時不會有事。 奴婢愚昧,請太后明示。 紅蓮角竟然留下了豫州這二字,就是希望朝廷的人去那地方走一遭。 . 您要去豫州?風禾的聲線拔高兩分,失了一貫的沉穩。 衛燕思坐在勤政親賢的門檻上,微微抬眼看著半跪在她面前的人,解釋道:耿忘書留下豫州這二字,定然有他的意圖,朕猜他會帶清慧縣主前往豫州。 或許那豫州是他們紅蓮叫的老巢,您去多半兇多吉少! 他們的實力你看到了,若想殺朕,把朕引出宮,在雁京城內就可動手,何故要提豫州。 這些賊人歹毒狡猾,居心叵測,萬歲不如派人走一遭,何苦自己以身犯險。 雁京城內的官家女眷那么多,他們為何偏偏要闖入風險最大的勇毅侯府,綁走清慧縣主? 那是他們曉得清慧縣主是您心愛的人,他們在報復您。 或許是為了報復朕,又或者是要把朕引去豫州。 豫州是耿忘書的家鄉,存有耿忘書家破人亡,被迫流浪天涯的緣由。衛燕思有種感覺,一切恩怨,能在豫州得到解決。 風禾手背青筋根根暴起:他們在水月河畔要殺您,才一月的光景,就改了主意把您引去豫州,您不覺得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