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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燚瞥了眼楚子翰,癟著嘴說道:“以后六哥哥成你的了?!?/br> 酒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盛著笑意說道:“六哥哥一直都是我的六哥哥呀!” 楚子燚越發的不高興,扭過腦袋去。 以前明明就是他的! 酒兒靠著書桌,小腦袋搭在書桌上,“九哥哥,六哥哥離開了靜心宮,也會一直是你的六哥哥呀——” 楚子燚一怔。 歪著腦袋不舒服,酒兒站直了身體,軟乎乎的小手捧住九哥哥的腦袋擺正,對著九哥哥說道:“九哥哥,你也希望六哥哥能過得快樂些,對不對?” 楚子燚抬頭看了眼楚子翰。 對上楚子翰眼眸的一瞬,羞愧感襲來。 他知道自己娘親一直對六哥不夠好,他也一直努力地緩和兩人的關系,希望娘親對六哥能像對他一樣,再不濟對六哥好一點兒也行。 但娘親老說六哥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動不動就罰六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 馬上少師就要到了,酒兒捧著楚子燚的臉頰搓了搓,“九哥哥,你就說酒兒說得對不對嘛!” 楚子燚無奈地看向酒兒,不情不愿地回道:“好吧,你說的是對的?!?/br> 第43章 再見顧煦年 小皇子小公主都是天真無邪的年紀,但也慢慢在相處中懂得些許成人間的道理。 他們都是大楚至尊至貴之人,卻也有高低之分。 母妃品階高,自己的地位也會相對高一些,是以大的哥哥們都以太子哥哥馬首是瞻,小的皇子都愛以楚子淇為中心,而宮女爬床所生的楚子翰。 即便交由寧妃撫養,由于寧妃對他不好,他在兄弟們之間也是最無存在感的。 酒兒則是個例外,她受皇帝爹爹寵愛,地位不受此規則挾制,別的小皇子在宮內地位看母妃,而梅貴妃在宮內的地位一部分取決于酒兒。 楚子翰是誰的哥哥這一風波在酒兒擺事實講道理中平穩過去。 —— 靜心宮那邊。 寧妃被罰禁足三日,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遭了殃。 楚昶當初將她安置在靜心宮,就是希望她靜心凝氣,但她這些年卻始終沒有靜下心過。 無論表面掩飾得多好,她的心里始終帶著怨恨和不甘。 皇后和楚昶是結發夫妻,楚昶還是皇子時,便陪在了楚昶身邊,楚昶在外打仗時,和哥哥們爭斗時,都是她費心cao持著家中一切事物,這般牢不可破的夫妻情意,讓她知道只要皇后在一日,她便無法覬覦那后宮之主的位置。 她原想著,既然不能做皇后,做個寵妃也是好的。 但天子的寵愛是那樣短暫,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三月,便移情到了別的宮中美人兒身上,甚至還讓自己的宮女懷上了孩子。 慢慢的,她麻木了。 她看著一個又一個美人兒野心勃勃地來到宮中,期待著受寵,然后失落,想著或許這就是帝王本性,就連皇后都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直到梅貴妃出現。 彼時的梅貴妃還只是一個貴人,她根本沒將她放在眼中,幾年過去,對方從貴人變成了貴妃,狠狠壓了她一頭。 憑什么她不曾得到的寵愛,另一個女人卻能輕而易舉的獲得! 梅貴妃瞧著一院子被摧殘過的花花草草,淡淡說道:“寧妃,本宮攜禮物前來,為昨夜的事道歉,也替翰兒感謝你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br> 梅貴妃說完,便招呼著人將東西放下。 寧妃狠狠瞪著忙活的梅貴妃,“溫婉,你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梅貴妃恬淡一笑,“狐假虎威又如何?至少我能狐假虎威,不是嗎?” 寧妃咬緊了后槽牙,唇齒間擠出幾個字:“你還挺得意?” 梅貴妃淡淡笑道:“我狐假虎威,得了一位皇子環繞膝下,總好過你失了個兒子,還被禁足三日?!?/br> 看著梅貴妃始終不變的淡然笑顏,寧妃氣得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撕掉你臉上的假面!” 梅貴妃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下,放下東西便走了。 她戴了這張假面多年,早就和她融為一體,就連她自己想要撕下來都不行,更遑論他人。 寧妃瘋狂咆哮道:“你以為你撿了兒子是撿了便宜?你那兒子是宮女爬床所生,娘胎里帶著的劣根性,以后有你受的!” 梅貴妃只當蚊蟲在耳邊嗡嗡嗡。 寧妃自私又惡毒,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值得信。 至于六皇子是個什么人,她相處一段時間便知曉了。 —— 酒兒和一下課便去找四皇子。 四皇子在別的地方學習,因他快要成親,大家都在打趣他。 見到酒兒過來,成人間的打趣便停了下來。 酒兒牽著粉嫩的粉色薄紗荷葉裙進屋,各個哥哥都爭著想要抱,最后還是四皇子搶了先。 “酒兒,你怎么來了?” “我聽先生說,以后哥哥們都不來文淵閣了?!?/br> 四皇子點了點頭,“我成親之后,我們便在各自的府邸各自請老師進行學習了?!?/br> 從前集中學習,是出于兄友弟恭,鞏固兄弟情誼的考慮。 如今年紀大的皇子都已成家,太子也到了需要豐滿羽翼的年紀,日日進宮學習也的確費時間,以后各自根據自身的情況請老師,因材施教,才能更好地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皇子。 --